新的一周求票新的一周求票!!
求票!!!!!
第六十九章兩虎一羊急上牆
石壁,從其顔色質地硬度與别處毫無二緻。兩虎一山羊如籠子裏的困獸,毫無希望卻決不放棄地在石壁前扒來扒去,少主所處的宇宙的入口似乎就在此處。
折騰半天後,兩虎一山羊氣沮神喪,你眼望我眼地看着對方,誰也不知下一刻能去做什麽。深藍把探詢的目光投到虎王臉上,虎王一臉茫然地看着赤虎,赤虎疑惑地瞅着石壁拐角。兩虎一山羊間頓時陷入一片沉默當中,壓抑難明地氣氛籠罩在兩虎一山羊頭上。
老山羊深藍不得不再次幹咳兩聲,低啞着喉嚨道:“虎王兄,下一步,下一步怎麽辦?”
虎王掃了深藍一眼,把目光定在赤虎身上,道:“赤虎,你在此處有什麽發現?”
赤虎再看一眼石壁拐角處,意猶未盡地道:“少主就在這裏。”
深藍黃睛一閃,追問道:“赤虎,你可說得仔細些。”
赤虎搖搖頭,道:“我已說得很仔細了。”
深藍被赤虎的話噎得咯喽一聲,閉嘴不語,拿眼掃向虎王。
虎王瞪視着赤虎半晌,道:“你确定?”
赤虎點點頭。
虎王道:“那是怎樣的感覺?”
赤虎目注虎王,兩眼現出迷惑的神色。半晌不語,虎眉攥成一大疙瘩,聚在眉心。深藍也看出事情有異,站在旁邊瞧着赤虎,看赤虎會有何反應。
赤虎終于開口道:“我能感覺到少主就在那邊。”
深藍低聲嘟囔道:“又是感覺,能否說得清楚些。唉,粗鄙的武夫。”
虎王厲目橫掃,深藍寒顫不斷。遂收口住嘴,退在虎王身後,一幅低眉順目的樣子。
虎王兩眼精光直指赤虎,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赤虎道:“若說是感覺,嗯,”再略一停頓,沉吟續道:“若說是感覺,不如說是一種氣味。那氣味,那氣味像是,像是,像是玄幽草的氣味。”
“咩”的一聲,老山羊忍俊不住,露出山羊的真面目,以典型的羊叫宣示赤虎所言的滑稽可笑。虎王回頭狠狠地瞪了老山羊一眼,轉回頭來對赤虎道:“赤虎,我們身後到處都是玄幽草,有玄幽草的氣味再正常不過了,你怎麽會對這一點有懷疑呢?”
赤虎搖搖頭,道:“不同的,在我們所站立之處,身後傳來的玄幽草的氣味隻可觸壁而回,在這些氣味中有一種氣味卻是從對面飄拂過來的。就像,”赤虎側頭低思一會兒,再道:“我們所站立之處就像一處分水嶺,兩邊的氣味在此彙聚,我能感覺到兩種氣味的不同。身後的氣味清淡馥郁,另一邊的氣味雅緻芬芳,我能分辨出它們都是來自玄幽草的味道。”
深藍不自覺地從虎王屁股後轉到兩虎中間的一側,撮鼻向空中嗅聞,閉目分辨,搖搖頭再點點頭,神态令人發噱。
虎王瞧着深藍,虎目炯炯閃爍,向深藍發出探詢的目光。虎王深知,它與赤虎的嗅覺可能比深藍強上幾籌,但若對玄奧隐秘事情的理解,虎王自忖要遠遜于深藍。因此,虎王見深藍也開始留意空氣中的些微氣味,遂希望深藍能見微知著,找尋出少主所營造宇宙的破綻所在。
深藍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直瞧得兩虎暗暗搖頭。深藍蹙眉縮鼻,雙睛開阖不定,臉上的神情變化如萬花筒,喜憂愁怨,表情豐富而生動。
瞧得兩虎昏昏欲睡時,深藍“咩”地一聲把兩虎從睡神處拉回來,兩虎齊向深藍望去。深藍手足蹈之舞之,口中念念有辭,一幅迷醉的樣子。
虎王深吼一聲,道:“深藍,還不醒來。”
深藍發一聲顫,手足放回原位,眯眯地笑着,對虎王道:“哈,虎王,正如小赤虎所感,老朽也已把握到兩種不同氣味的存在,且就在此處。”
虎王睥睨了深藍一眼,道:“已不新鮮,還有什麽,快說出來。”
深藍在虎威下,收斂起激奮之情,乖乖地道:“沒有了。”
虎王雙睛直視進深藍的黃睛瞳仁中,心頭火起。滿弓要射時,有人告訴說是誤會,了望敵情的人眼睛花了,看錯了。這不是沒事逗悶子逗到虎王家裏來了嗎?深藍的回答怎不讓虎王氣憤,适才赤虎如此回答,得到深藍的咩聲恥笑,暗下裏嘀嘀咕咕,輪到深藍時深藍與赤虎的回答一般無二,可氣的是深藍還擺出一幅大徹大悟深以爲然的樣子。
深藍急切道:“虎王兄莫急,小弟尚有未盡之言,且聽小弟道來。”虎王悶哼一聲,收回目光。
深藍深吸一口氣,撫撫胸口,道:“虎王兄的脾氣還是年輕時的火爆。呵,小弟感覺到的雖與赤虎相同,但經小弟的揣測得出一個結論來。小弟,”
深藍斜斜地朝虎王偷瞄了一眼,見虎王正微眯雙睛靜待它說下去,再輕咳一聲,道:“小弟結合對玄極界至境的認識,少主所營造的宇宙破綻之處正在此處,隻不過,”
深藍耳中傳來虎王的冷哼,趕緊加快語速道:“破綻正因在此處,才有了少主所在宇宙中的玄幽草氣味外洩,彼宇宙非此宇宙也,故同是玄幽草,在氣味上卻有不同體現,也許少主的宇宙還不完善,或者說少主的玄極至境尚未達到臻緻。”
深藍略一停頓,觑見虎王的神色依然不善,接續道:“隻所以我們能嗅到玄幽草的氣味,不見宇宙的入口,實因,實因,”罕見地深藍出現了停頓說不下去的情況。更讓深藍心虛地是虎王的一對虎目如錐子般朝他紮來,深藍真想跳起來,逃離虎王的威攝範圍。若它如此做了,虎王勢必認爲它剛才所言必是信口開河,一旦閘口開洩,其後果令深藍不寒而栗。
自始至終,在對待玄幽草與少主的事情上,虎王與它深藍是站在對立面上的。後來随着事情的發展,虎王趨于中立,但虎王并非同意深藍的建議,隻是由于少主的态度才使得虎王不反對不支持,有一段時間虎王還傾向于支持深藍。而現在,少主不見了,深藍弄出來的五極界這些玩意,也隻有深藍自己知道或明白是怎麽一回事,虎王完全可以以深藍妖言惑衆的說辭來編排它,到那時若深藍仍不能找出合适的理由,又或者少主再不出現,虎王的那對粗壯虎爪對深藍的脊背始終保持着好感。
深藍在刹那間心中轉過幾道彎,四足在原地擡起又放下,如是幾次,終于立定在地上,甩甩腦袋,排除心頭的雜念與恐懼,任它如何在靈樞堂高高在上,但在虎王面前,它隻能甘拜下風,乖乖聽教聽話。四條腿與四條腿畢竟是有區别的。
在電光石火的數息間,深藍腦筋急轉,怎樣解除眼前的困局呢,讓虎王的虎爪拍幾下,還是小事一段,找不出少主可就要羊命了,一則幽谷的安危系于少主身上,二則這事一旦傳揚出去,深藍還能否在幽谷内呆下去都會是一個問題。
少主他到哪裏去了呢?深藍隻覺得嘴唇發幹,喉嚨發癢,脊背發澀,兩眼發直。更讓深藍發怵地是兩虎灼灼地四隻虎眼精光,全傾灑在它相形單薄的軀體上。深藍兩眼低順,呆呆地看着兩條前腿,數着蹄瓣,腦筋急轉急旋。
蓦地,深藍仰首向天,兩前腿捧着羊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激蕩揶揄,充滿了無盡的嘲諷。原地打了一個轉兒,再蹲踞于地,笑得涕泗交流,老山羊一生羊中,可能從沒如此大笑長笑過,不一會兒,聲音嘶啞,狀似凄慘,已分不出是哭還是在笑。
兩虎先是一驚,尤其虎王,對老山羊的表演不屑一顧,知其一生中除了在醫學上大有建樹外,另有一項長處就是大言炎炎大言不慚,善于誇大其詞裝神弄鬼,見老山羊如此,虎王想當然地認爲深藍爲掩飾它在少主身上連串的失誤而有意故弄玄虛。遂扭頭不理,随它表演下去,沒有人爲它兜底,看深藍如何收場。
随着深藍笑聲漸轉爲哭聲,後來已分不清深藍哭聲笑聲時,虎王才感有點不妥。鬧歸鬧,打歸打,幾十年的交情不是說着玩的,虎王不喜深藍的作派是一回事,共同做事又是另一回事。尤其在此時,深藍的作用無人替代,虎王對其冷言冷語,也隻是出自對它作派的不滿而非是不信任深藍。
虎王蹋虎步,急步上前,拎起深藍,拍拍老山羊的後背,再輕輕放下,老山羊的聲音終于煞止。一時間兩虎覺得沒有老山羊哭腔笑聲一齊上的山腹幽府,環境意境格外的恬靜谧美。
老山羊深藍也不瞅兩虎,更不道謝,隻朝拐角處看着,臉上挂着一絲詭異的淺笑。虎王不由得也朝拐角處望去,似欲找出讓深藍如發現秘寶,而秘寶還茫然不覺以爲依然安全的詭異笑容。拐角還是拐角,虎王收回目光,再把它加速投向蹲坐地上的深藍身上,虎王的動作無疑向深藍發出信号,如若再裝神弄鬼想借此蒙混過它虎王一關,虎王真的就不看多年的交情了。
深藍雖沒瞧虎王一眼,但它怎會不知虎王的心态,兩人處一幽谷多年,已到了相知的地步,撅撅屁股就知道對方有什麽水出來。深藍悠悠地站起身,拂拂身上的塵屑,拭抹眼角的餘痕,舉步上前,朝拐角處走去。
新的一周求票新的一周求票!!
求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