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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奇幻妙境人初成
少年看看赤虎,探手拍拍赤虎毛茸茸的大腦袋,道:“有什麽是不可說的。萬事有我作主。盡管道來。”
赤虎叽歪了好大一會兒,一眼掃見金烏正掩嘴偷笑,立刻變了神态。抖抖虎體,油亮光滑的毛發瞬間威風了起來,雙眸之中投射出威臨八面,睥睨萬獸的精光來。
少年道:“兩頭怪鳥從天而來?長相如何?噢,很高大。比我還高出一個腦袋。等等,你們以前見過這樣巨大的鳥兒嗎?”
金烏一臉羞慚表情,搖搖小腦袋。赤虎也茫然地搖搖頭。
少年又道:“金烏,你說那兩頭怪鳥比辰幻峰上的金翅大雕還要大上一倍。”少年有點緊張,對赤虎道:“你父母呢?它們不會出事吧。”又狠狠地瞪了金烏一眼,“若有不測,看我怎麽收拾你。”金烏被少年的淩厲眼神盯得羽毛散亂,抖顫不已。
少年不理會金烏,招呼赤虎道:“帶我去看。”說罷跨上虎背,赤虎一躍尋丈,雲騰霧駕般呼嘯而去。金烏一振雙翅,沖上半空,投前引路。
轉過山凹,前方一狹長山谷,直通外界,兩山聳峙,形勢險要。此一狹長山谷是與外界惟一可通之處,其他方向皆是險峰林立,崖壁如削。縱有猿猴之靈便也難攀難爬,是飛鳥絕渡之處。更可奇者,若從外邊看來,隻是一列列陡緩蔓延的山巒,若不親身攀上周圍的絕峰,要想發現這一世外湖盆實屬天外奇談。
半空中的金烏旋飛周匝,向少年發出訊号,有一虎正向這廂奔來。少年輕拍赤虎腦門,赤虎停步立定,少年仍端坐虎背,靜待來虎。
不片刻,一赤黃大虎如飛而至,到少年前戛然而止,動靜轉換迅捷異常。先掃一眼赤虎,再向少年看來。少年微一颔首,大虎始收尾放松。金烏仍盤旋空中,巡視遠近。
少年道:“可有傷亡?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虎王獨留山口,獨木難支,可有支援?”
大虎嘯吼連連。少年道:“噢,狼崽子去支援了,它們可堪一用。怪鳥已被逼退,虎王受了輕傷,無礙。你來此還有何事?嗯,沒問題。赤虎随你去曆練一番也是好的。金烏,”少年向空中的金烏打出手勢,金烏一個漂亮的旋飛俯沖輕巧巧地落在大虎的頭顱上,大虎擺擺腦袋,對金烏的老虎頭上随便落的行爲頗爲不滿,但又未奈金烏何。
少年對金烏的有便宜就賺的個性早已習以爲常,斂容道:“金烏,招集巡山飛行隊,多派人手,周圍二十裏内都列爲巡視範圍,若因貪心耽誤正事,讓窺視者再次進入山口的十裏範圍内,就拿你是問,且你想得到的東西我會重新考慮。”金烏想起那兩件還沒到手的東西正搭在少年的肩頭,不由得縮縮脖子,乖乖聽教聽話。
少年跳下虎背,再不說話,徑自轉身回返山洞。赤虎與大虎也往來路奔去,而金烏更不敢怠慢,呱鳴連連,不片刻幾拔烏鴉向四方八面飛騰而去。
少年一路行來,但見奇石怪岩,如棋布星羅,從四面崖壁處向湖盆谷地傾斜而下,由大如磨盤到細小如砂,由四棱八杈到光滑如卵,形态各異,各異其趣。更有異草馥花,簇簇片片,覆蓋了山谷内的所有空間。微風暖暖,奇香盈鼻,讓人心曠神怡氣清神朗。湖面碧波潋滟,斜陽映照,金光爍閃。湖岸邊樹影婆娑,巨樹參天,斜倚旁立,姿态萬千。
少年如回到家中般,走在童年播撒的歡樂中,何處小徑曲斜,哪裏虬岩盤結,似一張輿圖展開在少年的大腦之中。路上所遇禽獸,紛紛以各種姿态與少年親切地打招呼,少年如見少時玩伴,一一回禮緻意。
洞口在望,看着不規則圓形的洞口,少年心頭湧起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感楚,前一刻尚在洞口安眠,這一刻回轉回來,雖不半天的時光,但在少年的心中,不異于天地的差别。
肩頭搭着一餅一棍串聯成的奇怪物事,少年油然步入洞中。
入得洞口,走過幽深的直道,直道兩側洞壁雕滿岩畫,少年漫不經心地掃視幾眼,心頭湧起熟悉的感覺。百步後直道盡頭豁然開朗,闊深達數百丈的龐然大廳鋪展在少年面前。一條石階通向大廳深處的高台,石階兩側數百石台密布大廳,成一玄奧圖案排列。大廳左右兩側洞壁隐可見有小室相連。洞頂成一穹隆形,與地面相距不下數十丈,洞頂嵌就無以數計的大小不等、色彩各異的寶石,其密度與亮度從邊緣向中間漸次疏落暗淡,營造出深邃幽深秘不可測的奇幻星空般的意境。站在大廳裏,如置身在某一宇宙時空中,寶石光亮遠不如陽光的奪目,但勝在柔和潤澤色彩絢麗,讓人如在奇幻夢境,惹人冥思。
少年拾級而上,兩側石台形态方圓皆有,高低錯落,大小不一,每個石台上都有數量不等的方孔圓孔。少年邊行邊看,蹙眉沉思,不時來到某一石台前探手摸看,若有所悟。
少年來到石階盡處的高台,高台竟有九層之多,壘壘疊疊,每一層石台非是統一的方形或圓形,而是方圓交錯,最低與最頂端處均爲方形。沿高台邊沿有螺旋形的石階盤旋而上,高台的背面并不與石壁相連,而是相隔尋丈的距離,随着高台的升高石壁俯壓傾斜,始終與高台保持等距離,這也很好地保證了洞頂穹隆形制的完整。
少年沿着螺旋形石階蹋上高台,高台周壁同樣雕滿各色圖案,圖案不着一色,看在少年眼中,卻有斑斓絢爛色彩豐富的奇怪感覺,手法粗犷細膩,本是矛盾的雙方,而這些圖案竟将兩者結合得天然一體,渾不相異。圖案上的内容初看似各有所屬,一路看下來,卻有相連相通的感覺,似在描述一個故事,講說一些人的經曆。隐隐然與穹隆頂的寶石星空有關聯。少年心中一片淡然甯靜的祥和,看着浮雕上的圖案,心靈似被打開了一道縫隙,大腦深處的某一區域活躍起來,跳躍出無數念想,這些念想與圖案所繪契合無間。似乎他就曾經是這些圖案中的某一人,講述的是他的一些經曆。
沿着螺旋式的台階,轉到高台的背面,又有一條石階通向石壁處,那裏有一間石室與高台相對。每一高台的格局大緻若是。
少年登上高台頂端的方形台,俯瞰大廳。大廳地面景象一覽無遺,石台再不是石台,石台與石台間的間隔再不是間隔,整個看來,如田疇平野,河川溝谷。頭頂處穹隆頂,在寶石星光的襯映下,不見清晰卻越發深邃難測,如淵深幽井,向無際近頭伸展。
少年看看四周再無可看之處,一陣倦意襲卷全身,尋元龍高卧去也。
蹋足與最高處平台相對的石室,入目處石室大小正與高台相若,牆壁周遭也一般地雕有圖案,少年無心細覽,他對這些似有天然的熟悉,自不必如初到貴地般地尋幽探秘。室内正對入門處的靠牆壁處有一高約兩尺許的石闆平台,大小可平卧兩人有餘,平滑光整,不染絲塵。近平台一端離地面齊胸高的牆壁上有一圓形孔洞,大小與少年所拿的圓餅無二。少年自然随意地取下肩頭搭挂的圓餅與長條棍,放入孔洞中,竟也發出嗒的一聲輕響。少年微一錯愕,旋又釋然。
少年跳上平闆台,仰身躺下,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做枕,閉目尋夢。
一陣似有若無的細微嚓嚓聲從石室的天花上傳來。本平整光滑的天花上一凹槽緩緩凸出,向少年所躺卧的平闆台扣壓下來。少年微睜雙目
,嘴角浮現一絲笑容,在他看來事實本應如此,若不如此反不合常理。凹槽緩緩下降,直至把平闆台罩住罩緊,成渾然一體。又一聲嗒的輕響自凹槽外傳來,少年仰首看去,在圓餅伸出的長條棍處,凹槽外壁正有一凹陷處,當凹槽與平闆台緊密結合後,凹槽外壁的凹陷處正嵌合住長條棍,這一聲輕響正是長條棍與凹陷處嵌合所發出的聲響,巧妙無倫。看着這種情景,少年眼中閃過一絲迷惘之色。
倦意襲來,少年阖上雙目,進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過不片刻,圓餅處由暗漸亮,長條棍也随之晶瑩潤澤,接着少年所卧平台與上扣凹槽一并閃爍着暗紅色澤。平台上隐現細紋與結點,同時少年如幽浮般慢慢懸浮起來,平台上的細紋與結點處不時如電閃般射出陣陣光線投射到少年赤裸的身體上,凹槽周壁也做出相應反應。少年的身體被無數暗紅色的光線包裹,詭異駭人。
一刻鍾後,少年的身體上畫滿與平闆台上的細紋與結點一緻的圖案,腥紅可怖。直到少年身體的顔色與平闆台的顔色達到平衡後,暗紅漸趨衰弱,少年的身體卻沒有随之暗淡下去,先是皮膚漸漸消隐,隻餘紅紅的細紋與結點,而後骨骼顯現出來。此時凹槽内的骨骼竟慢慢旋轉起來,左旋右轉,此一過程持續了一個時辰的光景,才恢複如初,一幅人體骨架懸浮在凹槽之内,煞是奇觀。再一刻,骨骼的色澤漸淡,最後消失不見。同時嵌合在凹槽外牆壁上的圓餅的暗紅色也逐次消淡,又恢複到原先的狀态中。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隻是凹槽内的少年不見了。
晨光灑滿湖盆時,花草停止了喁喁私語,少年也從酣睡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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