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陷阱預置終坑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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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旸衛護着小白墨,玄天極地劍法劍陣随之展開。小駝的身軀夾在高旸與李曰坤布開的大開角的犄角陣中,兩人的活動範圍增大了許多,不利于防守,破綻處處,空隙多多。眨眼間便疊遇驚險。不過有了先前做好的布置,兩人掙得片刻辰光不被敵人纏裹住雙腳,就可到達滿布陷阱的區域。
兩人無暇多想,心中隻是感歎世事難料出人意表。這些陷阱本針對康日知而布置,今趟康日知卻要借助陷阱來脫困。誰能說料事如神呢?若能如此,諸葛孔明先生出一次岐山即可達成目的,何必六次勞神費力?
刀光劍影中兩人不得不分神思索,其苦況推測可知。若不能解說清楚,康日知與其手下三人不能對陷阱布置有所掌握,反而會礙手礙腳,成緻命的因由。然則敵人怎會容他們時間做準備功夫。
高旸挑開三劍兩刀,削向對方一劍,身随劍走,劍随人閃,轉到小白墨的左側,李曰坤随之運轉到小白墨的右後側,連串的叮叮噹噹之聲響起。
“遲則不及。”李曰坤觑隙大喊。新書常新求點擊,新書常更求推薦
高旸的俊腦門上細汗絲絲綴連成珠,甩落塵埃。若待得三兩刻鍾,天色昏黃,雙方勢必膠着于混戰。有地形可恃者當可占得上風,高旸一方自可扭轉人數上的劣勢,現在這一優勢因康日知四人不熟悉陷阱布置,一時難以派上用場。李曰坤提醒高旸趕緊想出與康日知攜手利用陷阱的方式方法。
高旸用劍柄敲擊俊腦門,一敵見狀駭然抽刀後撤。弄不清以命相搏時對手怎會做出自戕的舉動。
高旸别轉頭來對李曰坤叫道:“師哥,小白墨後。”揚聲招呼康日知:“康公子,随在我師兄後,跟緊了。”
李曰坤眼前一亮,倏又射出擔憂的精芒,“旸兒,千萬留神。”
康日知與手下三人正陷于苦戰當中,悉揭摩憤恨康日知當衆羞辱自己,命慕容曦對康日知四人優厚對待。四人若倒下,那兩小子必手到擒來。康日知四人承受了比高李兩人大得多的攻擊力。甫聽高旸招呼己方四人,腦際靈光一閃,想起了高旸與李曰坤爲對付他而做的布置。遂交待手下,圓陣變三角陣,康日知突前,其他三人環護後翼,向李曰坤方向直沖。
戰場在高旸的帶到下如水墨畫般發生着變化,由水道相連的一大一小的兩潭湖水,倏爾大潭湖水沿水道向小潭湖水湧來,變成頭薄尖底寬厚的壇子,底部推擁着有漫過腹部的趨勢,頭部努力向前抻拉。新書常青求收藏,鬻文養家求打賞
康日知緊随李曰坤之後,斷後的兩名手下左右前出,沖到小白墨兩翼。高旸的壓力驟然減小,他隻須開道,兩側自有康日知的兩名手下打理。後部壓力雖大,但有李曰坤、康日知和他的兩名手下頂住,前中後三段努力保持着楔形向預定地域推進。
悉揭摩在丘坡上觀察着戰場的變化,青眉悅朗,欣喜不已。南有慕容曦的吐谷渾軍,北有他率領三名手下鎮守,東及東北是綿綿延延的丘山,地勢漸次升高,攀爬不易,東南則是茫崖無際的戈壁大漠,最是深邃。縱使逃得一時,也必是嘔血遭擒的結局。且往東南去,接近吐谷渾腹心,人煙漸稠,再潛隐匿蹤地想擺脫追蹤實屬妄想。地理不熟或者人慌失智将是他們緻敗的關鍵。不過他們吸取教訓的機會已經永遠失掉了。
悉揭摩步下丘坡,手下緊跟在後。他要親眼看着康日知被擒,已報遭辱之恨。若能親手擒獲,定是一大快事。嘴角上揚,微露笑意。
慕容曦從接戰以來,沒有動過握在手中的精鋼短矛。與康日知的交情讓他縛手縛腳,且在之前與康日知有了約定。悉揭摩突然來到宣布大相的手谕,擒拿高旸與李曰坤。這手谕自不會包括康日知在内。看現在悉揭摩的意圖似欲連帶康日知也不放過,若讓悉揭摩得逞,慕容曦就有得好看了。大相達紮恭略不會放過他。
有悉揭摩在此督戰,慕容曦左右爲難,佯作加派兵力圍攻康日知,暗中讓手下親信圍七分攻三分,場面熱鬧就好。對高旸與李曰坤兩人,亦如是。這兩人是雙方都要要的人,慕容曦哪一方都不想得罪。誰要誰自己去拿,他不想做那雙火中取栗之手。
高旸自不必揣摩對方主将的心思,身後小駝白墨,左右翼康日知的兩名手下,再後李曰坤康日知等四人成一楔形向東南沖去。
高旸劈開擋在向前的兩把長刀,大吼一聲,“看好了!”
李曰坤也大吼:“跟緊,莫亂走。”
眼前梅花狀的五個相連砂坑,每個砂坑五丈至十丈大小,砂坑裏布滿大大小小的礫石,高旸暗忖砂坑小了些,唉,當時是爲康日知等人準備的,怎會想到有這麽多人來填坑呢。略一打量,沿右手外側的砂坑外緣脊線,由外向内跑。康日知的兩名手下心裏嘀咕,砂坑這麽小何必繞彎子,直接蹋過去不就得了。但有康日知的命令,高旸李曰坤兩人先前驕人的戰績,兩人知這兩個漢人彎彎繞最多,也不猶豫緊随高旸繞彎子。
慕容曦率領的士兵不知内情,見高旸繞圈而走,想抄近路截住他們。一部分士兵直插坑底,想過坑底到另一邊堵截。坑底的礫石看似雜亂,兼之光線昏暗,有誰會想到早有人做了手腳呢。沖在前邊的吐谷渾士兵蹋上坑底亂石時已覺不妙,哪裏收得住腳,随着亂石的傾倒滾落,紛紛變作滾地葫蘆,跟在後邊的士兵見前邊的兄弟們突然倒地,驚駭欲躲時也步了前人的後塵。在坑底玩起了疊羅漢。手中的兵器抛落得四處都是,紮傷了幾人,喊叫嘶罵慘叫聲不絕于耳。跑在砂坑脊線上的士兵見勢頭不對,駐足不前時,另有部分士兵轉向左外側的砂坑而去,隻沿脊線或砂坑内沿走。
砂坑内沿礫石較少,很不幸有士兵蹋中淺坑,在奔跑中身子前傾,腳卻留在了原地,俯沖倒地,滾落坑底,抱腳翻滾慘叫。一時間吐谷渾士兵紛紛狐疑不前,大眼瞪小眼,茫不知發生了什麽。
腦筋活絡的士兵見高旸一馬當先,一會兒脊線上跑,一會兒坑底下轉,哪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就在士兵們推推擁擁裹足不前時,悉揭摩臉色鐵青地站到砂坑上,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們怎麽像未蔔先知地做好了準備呢?新書常青求收藏,鬻文養家求打賞
“慕容将軍你怎麽說?”
慕容曦一臉疑惑地看着狀似梅花的五個砂坑,他也不明白事情怎麽會這樣。他對能否抓住幾人沒有興趣,還樂得他們逃走。耳際士兵們哀嚎慘叫聲卻讓他無名火起,這都是吐谷渾的士兵,自己的族人啊。悉揭摩冷冰冰地聲音适時地傳到耳中,心中大怒,若不是你這蘇毗小兒,我這麽多的弟兄怎會受傷。
一親信暗扯了扯慕容曦的戰袍,慕容曦壓住心頭火,施禮道:“慕容曦已盡力,”頓了頓續道:“未将一切依從王子訓示。”
悉揭摩斜兜了慕容曦一眼,心忖小子别跟我裝蒜,本王子的眼睛不是隻會看妖娆小娘子,你慕容曦怎麽樣本王子一清二楚,若不是有賴于你的軍馬,定有你的好看。
“慕容将軍,不必客氣。我們都是奉大相手谕做事,爲吐蕃捉拿要犯。還有賴将軍用力。将軍有什麽好提議?”
慕容曦不置可否地道:“一切聽王子安排,未将定當用力。”
悉揭摩啪啪地拍手道:“好,慕容将軍出馬,這幾個小賊定逃不出生天。那就請慕容将軍安排吧。”
悉揭摩話語中的揶揄之色,慕容曦心裏明鏡也似的清楚,不管能否捉到這幾人,悉揭摩在大相面前不會給他好顔色看。不過現在騎虎難下,慕容曦即使不把悉揭摩看在眼裏,卻不能不顧忌大相達紮恭略的手谕。
慕容曦看看暗沉的天色,爲難道:“王子,現在天色已晚,在這戈壁大漠之中···”
悉揭摩截斷慕容曦的話道:“慕容将軍,他們都是外來人,難道對地理的了解慕容将軍還不如他們嗎?”
慕容曦連連稱是,心裏隻是大罵。
悉揭摩沉思片晌,道:“慕容将軍,我們分兵兩路,一路由你帶領沖散他們,然後有勞将軍把好康的捉住,本王子則負責捉拿那兩個要犯,如何?”
慕容曦差點抱住悉揭摩的青臉蛋子啃上幾口,這句話最合本将軍的胃口,哈哈,悉揭摩你自己折騰去吧。
慕容曦佯做爲難地道:“王子,您何必···”
悉揭摩不耐煩地道:“慕容将軍若無異議,就這麽辦吧。”
悉揭摩有苦自知,慕容曦擺明了與他隔心隔肺,看似打得熱鬧,吐谷渾人死傷了幾個?若非如此,早已把幾人拿下,何至于弄至現在還須連夜追捕?再讓慕容曦跟着搗亂,士兵又是慕容曦的人,自己縱有大相的手谕又如何?把康日知讓給慕容曦,抓住了沒功勞,抓不住麻煩是你慕容曦的。康日知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還與這兩個小子混在一起。這兩個小子人生路不熟,看他本事能逃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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