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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恒沒有問這位大姐諸如你怎麽在這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你怎麽進了房間之類的問題。
因爲拿這些問題,問一個頂尖的殺手,就跟問小貓你爲什麽會吃魚、小狗你爲什麽會吃肉、奧特曼你爲什麽會打小怪獸一般,是很無聊和白癡的。
所以羅恒直奔主題,問道:“你爲什麽跟蹤我,還有,差你那三千萬美金,陳胖子不是已經給你了麽,小爺既然不差你錢,幹嘛一見面就跟我動刀子呀?”
納蘭薔薇不說話。
羅恒無語,繼續道:“喂,就算打是親罵是愛吧,可你這表達情感的方式是不是太過于熱烈了呀,萬一小爺剛才神遊物外,不是交代在這裏了。”
納蘭薔薇取下面罩,坐在床沿,氣鼓鼓地看着羅恒,說道:“殺了你才好,說吧,這大半夜了,你跑哪裏鬼混去了?”
羅恒回答道:“肚子餓了,吃燒烤去了,還沒來得及刷牙,你要不要聞聞?”
面對這麽個無賴加流氓,臉薄的納蘭薔薇哪裏是對手,臉頰更紅了,氣鼓鼓地說道:“你撒謊,我分明看到你吃完燒烤之後,跟個狐狸精走了,還進了她屋子……”
“我可以發誓,我們之間絕對沒什麽……”羅恒下意識的解釋,旋即反應過來,尋思這納蘭大姐又不是小爺我什麽人,小爺我憑什麽跟她解釋呀,還有,這小娘皮怎麽知道自己進了褚冰雲屋子?
他踅摸着來回一想,翻了翻眼皮,沒好氣道:“納蘭大姐,你還說你沒跟蹤我!”
“誰想跟蹤你呀?”納蘭薔薇解釋,說道:“是紫煙告訴我你最近會有危險,求我來保護你的,你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穆格格?”羅恒心裏一動,問道:“納蘭大姐,你見過她?什麽時候的事兒?”
上次一别,穆紫煙就直接消失了,羅恒找了許多渠道,想聯系她,卻怎麽也聯系不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穆紫煙現在絕對不在林振南身邊就是。
納蘭薔薇解釋道:“紫煙修爲到了關鍵時刻,不能被外人打擾,現在在一個地方清修。”
“你是說……”羅恒眼眸一亮,有些莫名激動。
納蘭薔薇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紫煙這丫頭這次走到了我的前面,若是我沒看錯的話,她已經丹勁大圓滿,隻差一步就能超凡入聖了。”
“我那個去,穆格格就是穆格格呀,我還以爲憑小爺我天賦異禀,早晚有一天會超過她重振夫綱的,現在看來,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羅恒這般說着,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尋思自己将穆格格拐騙上床果然是個無本萬利的買賣,一個武聖級别的高手意味着什麽他可是一清二楚。
就陳石這麽個半吊子武聖,已經是近乎集合他自己、穆紫煙和納蘭薔薇三個人的力量才勉強将他絞殺的,其間還用了不少陰謀詭計,由此可見武聖的強橫,那就是人形核武呀,戰略級别的威懾武器!
五大流氓爲什麽是五大流氓呀,還不是會種蘑菇麽?
若穆紫煙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話,羅恒這邊兒,就是瞬間翻身農奴把歌唱,鳥槍換炮了!
那時候,即便林振南和納蘭無敵養好了傷,這邊也有一戰之力了!
還有就是,若穆紫煙成功超凡入聖,那羅恒可就不怕齊武夫的武力威脅了,那天被齊武夫威脅一番,羅恒表面沒什麽,心裏可是一丁點都不爽的。
好不容易平複心情,羅恒疑惑道:“我說納蘭大姐,好歹你也是來保護我的,怎麽一見面就動刀子呀?”
“你活該!”納蘭薔薇嗔了羅恒一眼,“誰叫你大半夜進狐狸精房間來着?”
“這……”羅恒瞬間明了。
他人精似的人物,到了這一刻,哪裏還反應不過來,這姑娘說得這般傲嬌,分明就是吃醋了嘛!
他以前就懷疑這大姐對他有意思,隻是不敢确定罷了,現在可就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
你說這孤男寡女的,又共處一室,羅恒還覺得自己最近挺幹柴烈火的,那不做點兒什麽,對得起自己麽,對得起偉大領袖的諄諄教誨麽,對得起頭上璀璨的星空和他心中崇高的道德準則麽?
他對褚冰雲沒興趣,可并不意味着他對納蘭薔薇沒興趣。
羅恒素來是個行動派,既然想了,那就去做,那才是他的風格。
屋内一直沒有開燈,天上很黑。不時有一兩個星刺入了銀河,或劃進黑暗中,帶着發紅或發白的光尾,輕飄的或硬挺的,直墜或橫掃着,有時也點動着,顫抖着,給天上一些光熱的動蕩,給黑暗一些閃爍的爆裂。
有時一兩個星,有時好幾個星,同時飛落,使靜寂的秋空微顫,使萬星一時迷亂起來。
有時一個單獨的巨星橫刺入天角,光尾極長,放射着星花;紅,漸黃;在最後的挺進,忽然狂悅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條,好象刺開萬重的黑暗,透進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
餘光散盡,黑暗似晃動了幾下,又包合起來,靜靜懶懶的群星又複了原位,在秋風上微笑。
地上飛着些尋求情侶的秋螢,也作着星樣的遊戲。
大自然的靜默而美麗的一切,在這一瞬間,也似在暗示着什麽。
羅恒壞笑着上前,在黑暗中,他唇角挂着笑意,眼瞳如星辰般明亮,猶如太陽一般熾熱。
這一刻,他就是暗夜裏的君王。
看着這樣一雙清冷幽寂、又熾烈如火的眼睛,納蘭薔薇心裏突然就慌亂了。
羅恒一把将她攬入懷中,鬼使神差的,她沒有抗拒,甚至是忘記了怎麽抗拒。
“你……你想幹嘛?”納蘭薔薇此刻忘記了她是一個天下無雙的刺客,忘記了她一拳就可以把眼前這個小眼睛的男人打成小餅餅。
此刻的她,好似一個怯弱、柔軟的小鹿,怎麽能夠去反抗一個暗夜裏掌控一切的君王呢?
羅恒的眼睛很小,但是也很亮,裏面氤氲着漫天的星光倒影,直溜溜地看着她,讓她心煩意亂、口幹舌燥,忘了身在何時,身處何地。
“當然……是做愛做的事。”羅恒這般說着,循着她閃耀着玫瑰般色彩的唇瓣,就吻了過去。
納蘭薔薇任由他輕薄,從唇瓣到臉頰,再到挺翹的鼻翼,晶瑩的耳垂,他的笑容盛放在自己的臉上,從他的笑容裏,她好似看到了那也在微笑的月牙。
春風象醉了,吹破了春雲,露出月牙與兩對兒春星。
河岸上的柳枝輕擺,青蛙唱着戀歌,嫩蒲的香味散在春晚的暖氣裏。
納蘭薔薇聽着水流,象給嫩蒲一些生力,她想象着蒲梗輕快的往高裏長。
小蒲公英在潮暖的地上似乎正往葉尖花瓣上灌着白漿。
什麽都在溶化着春的力量,把春收在那微妙的地方,然後放出一些香味,象花蕊頂破了花瓣。
她忘了自己,象四外的花草似的,承受着春的透入;她也隐沒了自己,象化在了那點春風與月的微光中。
月兒忽然被雲掩住,她終于想起來自己,覺得他的熱力壓迫着自己。
就是這般循序漸進、水到渠成,她的衣物如春潮一般褪去,而内心的潮熱,才堪堪盈滿,不知不覺就露了出來。
花徑不曾緣客掃,****今始爲君開。
塵世間最美的一朵紅薔薇,在今夜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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