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又就過去了五天,接下來幾天,雙方大概就在玩兒躲貓貓遊戲。(看小說去最快更新)
而陳石也真正見識到了羅恒的猥瑣和‘陰’險,感觸頗深。
譬如每每好不容易找到這家夥曾經的栖身之所,總能挨點兒小機關,雖無關大雅,卻能戳到痛處,讓他狼狽到了極緻。
且羅恒還老給他留些小紙條,言語挑撥,讓他憋屈而憤懑,偏生無處發洩,這種感覺,讓他極爲難受,都快瘋了。
他卻是沒有發現,自己一直走在羅恒給他設定好的既定道路上,先抓狂,後瘋狂,現在的他,每天神經高度緊繃,已經瀕臨瘋狂了。
那既然已經瘋狂了,離滅亡還不遠麽?
例如第三天那次,好不容易尋到羅恒所在一個山‘洞’,陳石已經足夠謹慎了,先叫修羅和鍾靈秀進去踩點,确認無事後,自己才進去。
發現這次羅恒留得紙條是簡單一句話,說陳石,我給你留了個石桌,我打賭你不敢坐上去。
這麽些天下來,陳石都勉強‘摸’清楚羅恒套路了,一般他留紙條打賭陳石不敢幹什麽的地方,都不會有機關,而隻是個噱頭,牽引他的注意力,真正機關,卻在他根本不會注意到的地方。
若在平時,他肯定對這種紙條嗤之以鼻,不過這些天被百般挑釁,早已失去理智,竟是一腳踹向那個石凳,哪裏知道這就是個觸發機關的玩意兒,頓時又被不明‘混’合物淋了一身。
再比如有一次,在山‘洞’‘門’口着了道,在下個山‘洞’的時候,按照一般人思維揣測,自诩這次機關肯定不在‘門’口,哪知道這個山‘洞’的機關,竟是和上個的完全一模一樣,連套路都沒換過,而他竟是又挨了,羅恒還留了個紙條,說陳石呀,看來你丫不是黃金聖鬥士,同一個招數不能在你身上用兩次的說法,在你身上,是完全不成立滴!
這麽個全套服務下來,陳石怎可能不憋屈,不憤懑,不羞惱,不瘋狂?
……
不知不覺,就是一周過去了,明天就是羅恒跟陳石定下的決一死戰的日子。
這七天時間,羅恒三人過得還算輕松寫意,他跟穆紫煙,野外生存經驗,都還算豐富,而納蘭薔薇那天在海灘上還撿到了一個平口鍋,這玩意兒在這孤島上可是神器,千金不換的。()
吃得好,那心情就好,心情一好吧,這傷勢都要好得快些。
加上這座孤島,草木豐盛,品種也多,其中有不少調理内傷的中草‘藥’,羅恒又懂草‘藥’學,有又可以煎‘藥’的神器平底鍋,恢複速度竟是超過了預期一些,身上的瘧疾,也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
這天晚上,天上滿月如盤,在一個隐秘的山‘洞’裏面,三人正在搗鼓一頓豐盛的晚餐,打算吃飽喝足,休息好後,明天便去跟陳石決一死戰,做個了結。
若是輸了,萬事皆休,若是赢了的話,那就要爲造船離島做準備了,這些天,羅恒已經‘精’确計算出了這座島的具體坐标經緯度,确認不在任何一條國際航線上。
他記‘性’極好,所學也頗爲駁雜,于地理洋流什麽的,有過還算深入研究,幾乎憑着腦海記憶,就還原了地理航海圖,然後标注出了海島所在位置,又畫出了這個月的洋流動向,标注出了一個離島的最佳時機,大概在半月之後,那時候,隻需要漂流七天左右,就能到達澳洲大陸,那時候要回國就簡單了。
漢唐的全國戰略才開開鋪陳開來,他這個掌‘門’人,卻失去行蹤,生死不明,他是不能拖太久了,要不身邊人以爲他死了,漸漸失去信心的話,隻怕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凝聚力,就徹底散架了,這種崩盤是相關大局的,他輸不起。
吃完飯後,三人本已經各自入睡,卻是都不怎麽睡得着,便聊起了天。
這麽些天,穆紫煙和納蘭薔薇朝夕相處,關系倒是緩和融洽了不少,畢竟兩人所有一見面就不對付,最大原因就是溝通不夠,彼此存在誤解,這話說開了,便立刻冰釋前嫌,畢竟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倒也能聊在一起。
黑暗中,納蘭薔薇吐了口氣,問道:“陳石畢竟是個實打實的武聖,那可是大聖至誠。金剛不壞的人物呀,你說,我們明天有勝算麽?”
她這句話雖說沒有指明對象,但擺明是對羅恒說得,不知怎的,自從被羅恒忽悠,以爲羅恒會未蔔先知的特異功能後,她竟是漸漸得對他産生了一種依賴,心頭有什麽事兒疑‘惑’,都喜歡找他問問解‘惑’,她心裏也釋然,誰叫這家夥有個聰明的不要不要的腦袋呢?
“紫煙,你說說呢?”羅恒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問穆紫煙。
穆紫煙幾乎沒有多想,直接說道:“反正我打不過他,不過我相信你,他一定玩不過你的。kxs7.com”
羅恒笑道:“喂,你就這麽相信我呀,萬一我不行怎麽辦?”
穆紫煙淺笑,說你呀,不是老說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從來不會說自己不行麽?
“妞,還是你了解我。”羅恒打了個響指。
納蘭薔薇對這對狗男‘女’秀恩愛的行爲已經忍不可忍了,沒好氣道:“喂,你們能不能别**了,現在是什麽時候呀,陳石可是個武聖呀,你們知道武聖是什麽概念麽?”
“怎麽不知道?”羅恒笑意盈盈,“小爺好歹是跟林振南‘交’過手的,陳石再怎麽厲害,總不可能比林振南還厲害吧?”
“在這座孤島上,敵明我暗,雙方實力沒有質的差距,那拼的就是腦袋了。對于這個,小爺我還是有點信心的,明兒陳石必死無疑,别說他了,明兒誰來都不好使,便是林振南或者納蘭無敵,我也有信心要他的命!”
“這麽有自信?”納蘭薔薇反問,如好奇寶寶般說道:“能給我講講麽?”
這下羅恒倒是沒有拒絕,叫她付咨詢費,而是跟她解釋起來。
兵者,詭道也。
這是孫子兵法卷首之語。
能而爲之不爲,用而示之不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一句話,道出了兵法之道的千秋神髓。
現在敵暗我明,且時間還站在羅恒這邊,那就是占據了天時。
在有天時的情況下,那就是陳石迫切得要跟羅恒一決生死,而不是羅恒迫切了,那麽,這個決一生死的地點,就該由羅恒來選擇了。
也就是說,羅恒可以從容布局,把天時轉換成地利。
天時地利都占據了,羅恒還深入剖析過陳石的‘性’格,知己知彼,那又怎麽能輸掉?
任何戰略上的優勢,都需要行之有效的戰術,把優勢轉化成勝勢。
至于怎麽個轉化法,也就是說具體戰略如何,羅恒卻是閉嘴不講了,任納蘭薔薇怎麽問,也不願吐‘露’,頓時把納蘭薔薇氣得不輕。
這個時候,羅恒卻是悠悠然問道:“我說納蘭大姐,咱們現在好歹也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也算是并肩戰鬥的戰友了,這層關系可是難得喲,不比一起去****差多少,咱這出去之後,能别鬥了麽,沒意思呀,咱倆又沒啥殺妻之仇奪妻之恨,你說是這個理兒麽?”
“呸,等出去了,姑‘奶’‘奶’要殺你三遍!”納蘭薔薇冷冷回道。
羅恒無力道:“大姐,咱做人還是别太傲嬌了吧,這樣不好。”
“要你管!”納蘭薔薇沒好氣吐出三個字,她卻是沒發現,自己這種語氣,于她是從未有過的,緊跟小‘女’人對自己情人撒嬌一般無二。
羅恒心裏樂呵,嘴裏說道:“哎呀呀,好吧,俺不管了。隻要明兒能殺了羅恒,咱能出了這破島,别說給你殺三遍了,大姐你便是強-‘奸’我三遍,人家都保證不反抗的!”
穆紫煙沒忍住,噗嗤一笑,又狠狠踢了羅恒一腳,羅恒卻是将她的小腳拿住,怎麽也不肯松開,反而輕輕在她腳底闆撓了起來,反正山‘洞’裏極爲黑暗,納蘭薔薇估‘摸’着,也沒法子發現。
納蘭薔薇起先确實是沒有發現,被羅恒這般調戲,換做平時,找狠狠一腳踹去,将這些個臭男人轟殺至渣了,可不知怎的,對于羅恒,她卻是再也起不了殺心了。
而且特别奇怪的是,便是她嘴上恨得咬牙切齒,心裏卻是沒有多讨厭,反而覺着有些美滋滋的。
這種感覺,對于她來說,實在是太奇怪了,有某個瞬間,她甚至覺着,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亦或是變傻了?
她沒讀過牡丹亭,自然不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一種怎樣微妙的感覺。男‘女’之間那種懵懂的相互吸引的情愫,本身就是種最大的病,而且無迹可尋,無‘藥’可醫。
所以她嘴上說着姑‘奶’‘奶’要殺了你,卻是沒有什麽行動,羅恒早知道這婆娘現在就是個紙老虎,自然不怎麽怕了,含糊回應着……
而穆紫煙卻是快不行了,腳闆心本就是一個人最最敏感的地方,被羅恒拿住要害,那般挑逗,隻覺着****難耐,渾身骨頭都輕了,想笑又不敢笑,隻得生生憋着,不一會兒就面紅耳赤,渾身燥熱,隻得不住扭動,連喘息聲也大了起來。
納蘭薔薇雲裏霧裏,隻覺着穆紫煙呼吸古怪,連忙問妹妹你怎麽了?不會生病了吧?
穆紫煙隻得虛弱回應,說姐姐我沒事兒。
納蘭薔薇這才舒了口氣,說那就好,明天你可是主力呢。
看得出來,她對于明天的生死決戰,還是‘挺’有心理壓力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能如羅恒那般沒心沒肺,神經大條。
她悠悠然吐了口氣,說道:“羅恒,你說我們明天要是死了怎麽辦?”
“呸,小爺怎麽會死,小爺永遠不死。”羅恒沒好氣道了一句,補充道:“不過納蘭大姐呀,你要是死了,我會記得給你寫篇祭文的。”
“你還會寫祭文?”
“當然,要不我給你搗鼓一篇?”羅恒嘿嘿一笑。
“寫吧。”
“有‘女’納蘭氏,名薔薇。享年二十六。生而悲催,少從文,不舉,後習武,校場發一矢,中吏股,逐之出。遂學醫,老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滾……”納蘭薔薇吐槽無力,發現自己跟羅恒聊心事,簡直是個愚蠢到了極點的選擇。
這家夥,說話不惡心人幾句,似乎都不能呼吸了似得,真是個天生的賤人呀。
而穆紫煙卻是突然身體繃緊,嘤咛一聲,好似貓兒叫‘春’一般,靡靡勾人,高亢舒緩,後從雲端滑落,又綿延好久,才終于可聞,劇烈喘着粗氣,如蘭似麝。
這下納蘭薔薇再遲鈍,也發現有些不對勁了,臉頰绯紅,輕聲問道:“喂,你們在幹嘛?”
穆紫煙聞言,羞不可耐,頓時把頭藏着,扮起了鴕鳥。
羅恒臉皮厚,嘿嘿一笑:“足底按摩嘛,大驚小怪!”
“你……你覺着,你有點……”納蘭薔薇聲音愈發小了,底氣不足。
羅恒絲毫不以爲杵,笑道:“你想表達什麽呀,想說少兒不宜呀,我說大姐,你又不是少兒……”
“你……我要殺了你!”納蘭薔薇尖叫。
“第四遍了,小爺我睡覺了。”羅恒這般說着,當真‘蒙’頭就睡,不一會兒,已經呼噜連天,蔚爲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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