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想要自己的命?
是誰出得起五一美金的天文數字,要自己的命?
羅恒坐在沙發上,按了按眉心,陷入沉思。(最快更新)
他自诩不是個惹人喜愛的家夥,得罪了許多人,自然有許多人想要自己的命。
所以他作爲一個仇家遍及天涯海角的家夥,他并不奇怪有人想殺他。
到底是誰呢?
羅恒不知道答案,但還是有迹可循的。作爲一個邏輯思維強悍的家夥,他決定用一個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法子窮舉排除法。
遠到西川的孟氏家族,一個不輸于西川李家的名‘門’,孟家大公子孟無咎就是死在他手上,被一刀割喉,死的凄凄慘慘戚戚,甚至包括許延昭背後的許家,雖說有許四維和許驚蟄那層關系,許家老太爺不至于對付自己,但許延昭後面,可是有個貴爲天府市市委常委大員的爹呀。
這些人,哪個不想将他除之而後快?
但這些人都被他一一排除了,原因無他,五億美金不是個小數目,不是說孟家和許家出不起,而是不可能因爲他,便付出這麽大代價。
這兩個家族雖說底蘊豐盛,但畢竟不是商賈世家,肯定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
再說了,這等紅‘色’世家,最爲低調不過,怎可能在這馬上要換屆的當口,做出這等出頭之事?
那還有誰呢?
上海方家?
同上面的理由一樣,這事兒,便是方家有參與,也絕然不可能挑頭來做,那答案就隻能有一個了西川晏氏。
也隻有西川晏氏,才能任‘性’土豪如此,不拿錢當人民币使,‘花’五億美金,買自己一條小命!
所以面對葉小石疑‘惑’地眼神,羅恒從容一笑,說道:“石頭,我想我知道是誰想要我的命了。”
“是誰?”葉小石連忙問道。
羅恒搖搖頭:“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你……總是這麽要強。”葉小石歎了口氣,“其實你可以告訴我的,大不了我就給我爸打電話,我們葉家,也是養了一批高手的。”
“暫時不用。”羅恒搖搖頭,笑着說道:“放心吧,小爺我是屬螳螂的,哪裏那麽容易嗝屁,你先回去吧,好好把我剛才給你說的事情思考一下,這事兒對我才是最重要的。”
葉小石點了點頭,他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沒有繼續發問,主要也是因爲他了解羅恒這個家夥,知道像他這種人,心裏藏着事情,隻要不想讓人知道,那是任誰也問不出來的。kxs7.com
葉小石最後神‘色’複雜地看了羅恒一眼,拍拍他肩膀,告辭而去。
葉小石走後,羅恒又坐在沙發上,一個人‘抽’煙喝酒,沉默良久,他起身拉開窗簾,從四樓的落地窗遙望這座城市,點上了一支煙。
彌漫的煙霧中,午夜十二點,目光所及,車馬如龍,燈火霓虹,亮如白晝,城市不夜。
他此刻自然沒有什麽看他人起高樓、起矮樓、起青樓、宴賓客的蛋疼心态,他隻是默默地看着,悄悄握緊拳頭。
就在剛才,他想清楚了一個問題,爲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方少卿會跑到英國去,因爲晏小山,就在那裏呀。
所以這事兒,看來不僅有晏氏集團挑頭,還有方家躲在暗處幫襯呀。
想到這裏,羅恒掐滅了煙頭,轉身出了包間。
羅恒在整個上海灘十八個大區一共有虹口區一個總店和其他大區十七個分店,各項準備工作業已準備齊全,就等開業了。
而開業的時間,羅恒和穆青青商量後,定在了三天後,也就是這周的周六,天氣預報說是個大晴天,黃曆上也說,這是個适合開業的黃道吉日。
萬事俱備,便是連東風都不欠了,因爲秋莫言這個大市長已經答應要來捧場,再加上馬千矚等人的關系,到時候一定搞得紅紅火火,熱熱鬧鬧的。
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人發了一個天價暗‘花’,想要他的命。
羅恒出了漢唐總店,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想自己開車,随便找個酒店住,卻接到穆青青電話,問他在哪裏,羅恒便給她說了,羅恒就告訴她,說清楚了情況,穆大美人兒突然很不着邊際地告訴他說,剛才鍾莫離過來将自己妹妹鍾靈秀接走了。
羅恒瞬間就明白了,平日裏鍾靈秀都是跟穆青青住在一起的,羅恒偶爾過去,也是睡沙發,那穆大美人兒這麽告訴他,意思還用想麽。
他壞笑道:“穆姐姐,是不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想找小爺我談談人生呀?”
“不想。”穆青青直接搖頭,旋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人家倒是想跟你談談人‘性’,先談談人,再聊聊‘性’什麽的。”
羅恒一本正經地說道:“穆青青同志,我怎麽有種被你調戲了的感覺。”
“半個小時,我等你。”穆青青壓低聲音,用一種魅‘惑’的嗓音說着,挂了電話。
羅恒想了想,覺着自己這麽一個有節‘操’有理想有自我信仰的預備黨員,一定要抵制得住敵人的‘誘’‘惑’。
本想直接拒絕,哪知道電話那頭的‘女’同志都不給他機會直接挂了電話,他覺着自己……好像有必要過去親自給她解釋清楚。
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嘛,對,一定就是這樣。
羅恒這般想着,便想自己開車過去,楊岐山卻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羅恒吓了一跳,說楊叔,你怎麽在這裏?
楊岐山沉聲道:“暗‘花’的事兒我聽說了,從現在開始,我寸步不離守在你身邊。”
羅恒咧嘴笑:“這個……沒這個必要吧?”
“當然有。”楊岐山這般說着,将羅恒從駕駛座趕下來,叫他坐在後面,說你要去哪裏?
羅恒看了看表,嚴肅說道我要去找穆小姐談談工作。
楊岐山點了點頭,說小恒,忙歸忙,也要注意身體才對。
羅恒尴尬,說知道知道,以後注意……
兩人到了穆青青樓下,羅恒上去,楊岐山自然守在下面,‘摸’‘摸’擦拭手中的手槍,神情溫柔,就如在安撫躁動的情人。
他一直相信,槍這種東西,是有生命的,你對它好,它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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