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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無咎要秘密出境,不敢帶太多人,身邊隻有八個保镖,俱是敢爲他賣命爲他擋槍的狠人,羅恒話音落下,八把勁弩齊刷刷指向羅恒。
“你腦子有病吧,一個人就敢追上了,這裏離邊境線不遠了,三不管地帶。”
孟無咎冷眼看着羅恒,意思不言而喻——你這是在找死!
“其實……這話我也想跟你說。”
羅恒揮了揮手,路虎的車窗搖下,露出一根黝黑槍管。
司機李林露出半個腦袋,笑道:“孟大少,我們羅少還帶着我。”
孟無咎瞳孔微微一縮,往後退了一步。
他揮了揮手,有五個人往羅恒沖去,邊沖邊扣動手中扳機。而他帶着三個人,趁着這個空檔,鑽進了沒有被撞翻扥那輛金杯,發動了車子。
隻要到了邊境線,就有人在那邊接應,若羅恒還敢追上來,那誰追殺誰就得倒過來了。
五支翎羽箭齊刷刷射向羅恒,羅恒側身一倒,手中那把黃金蟒蛇已經開槍,砰地一聲悶響,其中一個保镖膝蓋出現一個血洞,半個膝蓋都廢了,頓時就倒在地上,慘哼不止。
蟒蛇手槍被譽爲世界上最好的左輪,采用标準柯爾特擊發系統,片型準星,照門可調整,雙動擊發,操作平滑可靠。
侵徹力大,精度足,這是它最大的優點,這麽一槍下去,這保镖下半輩子算是廢了。
羅恒卧倒在地,背部肌肉一陣蠕動,好似蟒蛇般飛速向後滑動,将五支翎羽箭盡數避開,而他手中左輪還剩下的五顆子彈全部擊發,混亂中,隻有兩槍命中目标,一槍在腹部,一槍在肩膀,又有一個人倒下。
對方還剩下三人,凜然不懼,又飛速上好羽箭,想趁着羅恒槍裏沒有子彈将他殺死。
眼看避無可避,又是兩聲沉悶槍聲,一個保镖從肩膀到手臂,直接化爲漫天血肉。
他頓時慘叫起來,躺在地上翻滾不已。
這場面足夠血腥,頓時将剩下的兩人震懾住了,顧不上羅恒,連忙躲在了那輛側翻的長安背後,抽冷子射擊,想盡量拖延時間,好讓孟無咎有足夠的時間逃跑。
“羅少,上車!”
李林叫了一聲,拉開後座,羅恒連忙上車,李林發動了車子,路虎劇烈轟鳴着,又向長安撞去。
沒有剩下的兩個保镖大駭,連忙跑出來,哇哇叫着逃,李林單手持着1887型杠杆連發霰彈槍,甩手又是一槍,極不标準的戰術動作,但準度卻高得讓人發指,一個保镖腿部中槍,頓時倒在了地上,另外一個眼見沒法逃,倒是光棍,直接将手中複合弩一丢,舉手投降了。
“雙手抱頭!”
羅恒叫了一聲,下車一腳将他踹翻,接下皮帶将他綁着,押上了車。
至于其他受傷的四個,從車裏尋來繩子綁着,就扔在了路面。
因爲無論是羅恒還是李林下手都有分寸,沒往要害整,所以這幾個人暫時還死不了,這條路不算特别偏僻,有過路人肯定會救他們,也不用擔心會流血而死。
看了看表,這場戰鬥來得快,結束的也快,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鍾,不過孟無咎早跑沒影了。
前方不到十裏路就出了國道,邊境線那麽長,羅恒也不知道孟無咎會從哪裏出境,就扇了那個被綁着的保镖兩耳瓜子,冷聲說道:“孟無咎會從哪裏出境?”
保镖一陣嗫嚅,估摸是在猶豫要不要出賣自己的主子,羅恒沒這麽多北京時間跟他墨迹,直接拔出狗腿刀,噗地一聲就紮進了他的大腿,頓時血流如注。
這人頓時慘哼起來。
羅恒死死捂住他的嘴巴,眼眸若古井無波,仍是不清不淡的聲音:“再問你一遍,孟無咎從哪裏出境,不說那一刀就紮進你心窩子。”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不怕死的狠人,何況用金錢維持的關系是最不靠譜,所以保镖很快就說出了一個地點。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羅少,我們也是拿人錢财,與人消災,你放過我吧,而且我勸你别去追孟少了,這裏離邊境線不遠了,那裏有一個雇傭兵團在接應他,那些人是真正刀口上舔食兒的主,可比我們狠多了。”
“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殺人。”
羅恒示意李林開車,李林立馬發動車子。
羅恒找了根繩子将這名保镖的大腿綁着,防止他失血過多,有找了個帕子将他嘴堵着,掏出一支煙點燃。
李林笑道:“羅少,也給我一根?”
羅恒幫他點了一支,遞給了他。
李林吸了一口,瞅了瞅牌子,五元一包的大紅河,笑道:“羅少,您看着不像是差錢的主兒吧,怎麽抽這種牌子的煙?”
羅恒眯着眼笑道:“林哥,我兜裏還有一包黃鶴樓1916。”
“哈,我懂了,羅少這是沒拿咱當外人。”
李林樂呵呵地抽着,和羅恒說了些話兒,大抵就是他是幹嘛,現在爲什麽幫八爺做事之類。
說起來倒是緣分,李林也是天南的人。
五年前西南軍區的王牌特種兵,偵查大隊的一把尖刀,家裏有個媳婦兒,還有個七十歲老娘,前兩年北山道新城剛開發,拆遷的時候,家裏和工地上的人鬧了些矛盾,工頭爆破的時候使了壞,沒有通知到位,将他老娘和兒子一起砸死了,婆娘也瘋了。
李林聽了後,從部隊上偷跑出來,拿着把殺豬刀就把那個工頭活剮了,還把整個工程隊都放了血。
念在他爲國家立過大功,最後判了個死緩,是八爺找得關系,給他找了個替罪羊,等于說現在他都是個黑戶,負責幫魏文長處理些見不得光的事兒。
今晚這麽大的事兒,魏文長都将他帶着,由此也看得出來,他是魏八爺心腹中的心腹。
羅恒微微眯起了眼睛,想不到這位看起來平凡樸實的林哥兒,還有這麽段心酸往事。
他歎了口氣,問道:“林哥,這應該是你最大的秘密了吧。爲什麽給我說這些?”
李林笑道:“八爺說,叫我以後跟着你。”
羅恒想了想,再次問道:“那你呢,你是怎麽想的?”
李林說道:“我本來不怎麽願意,不過現在倒是不怎麽抵觸了,羅少,你是個有血性的爺們兒,不是那種憑着家室就作威作福的二世祖。”
他想了想,補充道:“八爺還跟我說,隻要跟着你,我就有報仇的機會。那家建築公司,真正的幕後老闆是晏九樓,整個西川省沒人敢惹他,但八爺說你是唯一有可能将他斬于馬下的年輕人。”
羅恒摸了摸鼻子,笑道:“能不能将晏九樓斬于馬下這話沒人敢說,但我至少不怎麽怕他。”
“看得出來。”李林彈掉了手中煙頭,又說道:“羅少,孟無咎那厮出境的地點是個著名的三不管地帶,平日裏邊境上的走私,大抵都是從這裏走,号稱南疆的綠色通道,等下怕是有些危險,你就呆在車上吧,我去就成。”
羅恒笑道:“到了再說吧,若對面人實在多,那咱大不了就打道回府呗。”
李林想了想,說道:“好,我聽你的。”
正在此時,羅恒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眉頭皺在了一起。
這電話,居然來自于孟無咎!
按下了接聽鍵,開了免提,車廂中頓時響起了孟無咎不陰不陽的聲音:“羅恒,我現在有很多人,還有很多槍,有種你就來,看今兒誰放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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