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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恒和許四維談過之後,兩人就分工合作,全數調動許家和李家的能量,合力給李伯庸挖個大坑。
于此同時,漢唐的分店計劃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不知不覺就到了周末,羅恒就陪着陳宣君開車去省城,打算見一見她那位省台高層的舅媽,就漢唐的宣傳事項,和這位傳說中的舅媽好好談談。
漢唐要開分店,要宣傳,肯定需要大筆資金的投入,就羅恒估計,即便他的加盟商計劃能夠成功,在分店上面不需要投入大筆資金,但單就宣傳一項,也需要起碼八百萬啓動資金。
漢唐本店最近生意不錯,店子裏能動用的資金已經到了兩百萬上下,而陳宣君也罷自己那輛法拉利賣了,賣了三百多萬,卻還差至少三百萬。
她本來想再去借一點,羅恒卻表示他來想辦法。
陳宣君就疑惑了,你會想什麽辦法,總不能是去搶銀行吧?
羅恒笑道即便不是搶銀行也差不離了,說着叫陳宣君給了他一百萬,用自己攢下閑錢買了個筆記本,開始研究起股市來。
三月份B股強勢崛起,不少人賺得盆滿缽滿,到得六月份泡沫破碎,更多人割肉出血,排着隊去天台的更不知凡幾,牛市瞬間變熊市。
這段低谷持續了約莫一個半月,到了七月中旬,趁着申奧成功的東風,才有所回暖。
而羅恒就是在那個時間段再次紮進股市的,他不是一個喜歡做長線的人,沒那耐心,最喜歡最擅長的就是更殘酷更血腥的短線。
以自己對未來大勢的把握,還有那顆某種程度上比計算機還生猛的頭腦,和那些個大戶莊家們近身搏殺,一口一口地從他們身上咬肉下來,血淋淋地不經咀嚼就吃進肚中。
不斷地買進賣出,筆記本裏面的數學模型,各種公式做了滿滿一個文件夾,看得智商一百八的神仙姐姐都是雲裏霧裏,實在是太生澀繁複了,也隻有天生對數學由衷熱愛的羅恒才有那個耐心去搗鼓這些東西。
數學是科學的皇冠,而數模就是數學的皇冠,炒股這玩意兒,除了大盤曲線之外,數學建模分析也是極爲必要的。
而羅恒的模型是自己做的,憑着腦海中的依稀記憶,還有這段時間整理的各種經濟方面的資料爲基底,于旁人看來就是天書,便是有行家能看懂,也得冠以一個不知所謂,實在是太劍走偏鋒了。
但他卻硬是憑着這個堪稱奇葩的模型,短短一月時間,從并不算景氣的股市卷回來了将近兩百三十萬現金,堪稱股神,頓時就把陳宣君吓住了,摸着他的臉頰就問弟弟呀,你這小腦袋到底怎麽長得,太妖孽了吧,你給姐姐說說,這世上還有你不會的事情麽?
她說這話的時候雙眼泛着小星星,絲毫不掩飾眼裏崇拜。
她那些劍橋的學霸同學們要是見了,隻怕傷心之餘,還會就女神如何淪陷寫一篇學術論文,因爲反差實在是太大了,簡直跟那些追星的小女生沒有任何區别嘛。
羅恒隻得雲淡風輕地表示,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天神下凡知道麽,這四個字就是來形容我的。
總而言之,因爲羅恒在股市上的逆天操作,兩人現在能動用的資金達到了七百萬,勉強能夠啓動羅恒的驚天計劃,也算有了跟陳宣君酒吧談論的底氣。
……
中國人談事兒喜歡先吃飯後談,何況請的對象還是陳宣君的舅媽,那吃頓飯是必須的了。
兩人早上六點出發,從天南開車到省城用了四個小時,先定了家賓館,洗澡去掉了一身風塵氣,之後陳宣君先去找她舅媽,說是等找訂好房間就通知你,順便給他留了三千塊現金,要把去給自己買身衣服,可不準給姐姐我丢人。
她是知道羅恒這人的,向來不怎麽注重個人形象,一般都是以穿地攤貨爲榮,以天字号大土鼈自居的。
羅恒苦笑,隻得點頭。
他對省城不算熟悉,出門打了個車,就告訴司機自己想買身衣服,中等價位就成。
司機将他載到了地兒,是國内一個比較出名的牌子,走了進去也不廢話,就叫買衣服的姐姐幫自己選,隻管照拉風了整。
神仙姐姐什麽都好,就是挺有掌控欲,比如她跟羅恒出門,什麽都可以依他,就是不準他帶錢,美其名曰男人一有錢就變壞。
這次要他出門買衣服也就給了三千預算,計算精密,羅恒對金錢沒啥具體概念,尋思三千塊如何也夠了,就直接報出預算,叫買衣服的幾個姐姐幫他安排,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必須得帥,拳打梁朝偉,腳踢金城武。
幾個姐姐都被他毫無根由的自信給逗樂呵了,老實說羅恒隻能算陽光清秀,離梁朝偉金城武那種級數還差得遠,不過見他說話風趣,幾個姐姐就輪流給他出主意,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
一番搗鼓下來,還真把他打扮的人模狗樣,羅恒志得意滿地走了。
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頭。”一個姐姐說。
“我也這麽認爲。”
“太拉風了?”
“隻能這麽解釋了。”
要是羅恒聽到這番對話,估計要欲哭無淚了。
結果就是,勉強算個官二代,身價此刻也勉強破八位數的羅恒同學,以一身像是野雞大學垃圾專業畢業的愣頭青去應聘傳銷職業的煞筆打扮,在天府一家規格極高的酒樓門口從出租車下來,給了陳宣君舅媽一個大大的“驚喜”。
太具有視覺沖擊了。
羅恒是接到陳宣君舅媽的電話才知道吃飯地點的。
她在短暫的一分鍾不到時間裏便充分表現出了強勢,語氣生硬,充斥控制和支配欲,隻是簡單給羅恒說了時間地點,甚至沒問他是否同意。
羅恒風風火火趕到,進門前心裏蓦地有些小緊張,有種在趕赴鴻門宴的錯覺,他還真怕一到那地就隻見到舅媽一摔杯子,大喊一聲刀斧手何在,然後把他大卸八塊。
酒樓外面車不少,但永遠不會有太潮的牌子,都是大叔大嬸鍾愛的車子,中檔偏上徘徊,不顯山不露水。
趙甲第在一臉職業笑容的服務員帶領進了包廂。
裏面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最出衆的還是一個面容冷豔的女人。
出乎羅恒意料的年輕,充其量隻有三十五歲,五官精緻而刻薄,她翹着腿,黑色細高跟哪怕在暗黃燈光下也顯得格外尖銳。
發式傳統又精緻,散發一種刻闆的優雅,兩根不粗不細恰到好處的手指夾着一根煙,桌上一杯咖啡,一包拆開的黃鶴樓1916,她就這麽冷冷看着羅恒,說道:“我是宣君的舅媽。”
她身邊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破孩,見着羅恒就哈哈大笑:“表姐,這是你男朋友呀,怎麽那麽土,穿得跟個賣保險似得,什麽品位?”
說着一臉鄙夷地看着羅恒。
滿室鴉雀無聲,陳宣君給了這小破孩一棒槌。
羅恒咧了咧嘴,他想了無數種下馬威,卻沒有想到這個下馬威竟是來自于一個小毛孩子,還是這般的直接與露骨。
要說背後沒有大人指示,那才叫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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