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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條短信,羅恒心都停跳了幾拍。
飲食男女,當一個寂寞的女青年在這個寂寞躁動的夜晚敲開一個寂寞的男青年的房門,其間意味,已不用多言。
羅恒打開了房門,然後喉結一陣滾動,忍不住吞了口水。
門前女人隻穿着睡衣,真絲材質,很薄,扣子并不怎麽嚴實,胸前旖旎風光微微漏了出來,白皙粉嫩,那是世間最誘人的色澤。
睡衣下擺很短,所以大腿露了出來,在房間燈光映襯下,白生生晃眼。
陳宣君并不算苗條,反而顯得豐腴,便是睡衣寬松,胸前和臀部也撐起了駭人弧度,也不是通常的瓜子臉,而是有點脂肉的鵝蛋臉,顯得珠圓玉潤,清麗中帶着難言誘惑。如果再加上她身上比水蛇還水蛇的桃李小蠻腰的話,那就隻能用怪力亂神來形容了。
她撲進了羅恒懷裏,幽幽地說道:“我睡不着。”
軟玉溫香在懷,羅恒忍不住吸了口氣,很淡雅的幽香,不是任何一種沐浴露的味道,而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體香,靡靡勾人。
“怎麽了?”勉強壓抑住蠢蠢欲動的心,羅恒輕聲問道。
這姑娘看起來眼眶微紅,眉宇間帶着些凄婉意味,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陳宣君答非所問,自然而然帶上了房門,貼在羅恒赤裸地胸口:“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羅恒吓得半死,結巴道:“這樣……不太好吧?”
陳宣君白了他一眼,嗔道:“人家是信得過你才找你的,可不許想歪!”
羅恒很是無奈地說道:“我已經想歪了。你看我本來快要睡着了,現在你叫我怎麽睡得着?”
他說着,指了指自己已經化作鋼鐵的某處。
“下流!”陳宣君又嗔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姐姐心裏真的好難受的。”
羅恒連忙關切地看着她,問到底怎麽了。
陳宣君沉默了一會兒,眼眶微紅,說道:“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
羅恒沉默,歎了口氣,他是知道這姑娘媽媽很早就死了的,但這種情況他又能說些什麽,隻是将她攬在懷裏,輕輕拍着她的肩膀。
夜已深沉,萬籁俱寂。
羅恒很罕見地沒有繼續想歪。
人生在世,忽然而已。
生命中有太多無法避免的苦痛,活在這世間,本就該豁達一些,去從容面對這些苦痛。
羅恒歎了口氣。
這位商界奇才,才二十五、六就憑借自己能力賺了幾千萬的女強人,在這個夜晚,在他面前,卸下所有僞裝。
大風大雨,她是一株小草。
他能給她的,隻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一份看起來無關輕重其實彌足可貴的安慰。
這種局面下,他要做些什麽,完全就是趁人之危,他還沒掉價到這份兒上。
從衣櫃裏又抱了兩床薄被子出來。
“你睡裏面,我睡外面。”
然後将其中一床卷成一條長繩,鋪在中間。
陳宣君點了點頭,睡到了裏面,兩人各裹着一條被子。
關燈,睡覺。
彼此呼吸都有些粗重,此起彼伏。
窗外是夏夜特别迷人的月光,隔着窗簾撒進屋子,渲染出迷離碎夢。
有心跳在蝕骨。
輾轉反側。
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忍不住向她挪了幾公分,偷偷摸摸,他可以隔着薄被感覺她蜷縮着的完美曲線。
她将趴着的地方往裏面挪挪,然後喂了一聲。
羅恒吓得半死。
原來她也沒睡。
“我睡不着。”陳宣君突然翻過身來,一條白嫩藕節似手臂隔着被子搭在羅恒肩膀上。
“要不……”羅恒猶豫起來,“你還是回你自己房間吧。這麽着,我也睡不着。”
“不嘛。”陳宣君搖搖頭,聲音膩地能殺人,“我們來聊天吧。”
羅恒嗯了一聲。
兩人沒邊際地閑聊,陳宣君不是不學無術的女子,于經濟、政治,乃至于通常男生才感興趣的軍事都頗有涉獵。倒不至于沒有話題。
到了最後,她又跟羅恒講了一些家裏面的事情,譬如京城陳家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家族,譬如他有一個招花惹草的父親,譬如在她母親死後的第三天,父親就領着一個刻薄冷豔的女子進了家門,譬如母親死後的這十年,她近乎就是在與後媽的鬥争中度過。
羅恒耐心聽着,陳宣君突然有些不滿起來:“你也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好啊,其實我來自很遙遠的未來,我肩負着特殊的使命。”
陳宣君沒好氣道:“沒個正經,什麽使命?”
羅恒一本正經道:“幫助那美克星人消滅可惡的地球人。”
陳宣君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又朝羅恒貼近了一些。
“你這人就這點不好,明明扯淡還裝得跟真的似得。”
聲音濡濡軟軟,近乎貼着羅恒耳朵。
“我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麽心酸往事呀,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
羅恒清了清嗓子:“很遠的山裏面呢,有一天女孩子家來了個客人,是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正人君子的男孩,這天下了雨,要求留宿。由于女孩子家隻有一鋪床,所以江湖救急,決定兩人一塊睡。”
“反正君子坦蕩蕩嘛,對方看起來也挺正派的。中間拿根繩子隔着,女孩說如果第二天繩子亂了,你就是禽獸,根本不是正人君子。那女孩很漂亮,于是這天晚上,正人君子的男孩忍啊忍啊忍啊,第二天起來,哈哈,繩子果然沒動,得意地一擡頭,女孩啪的一巴掌扇過來了……”
陳宣君淺笑着說:“那男孩真狡猾,肯定晚上弄亂了,又想辦法弄直了。”
“沒有,那女孩子罵他禽獸不如!”
陳宣君小臉微紅。罵了句流氓,沒有再說話。
突然就安靜了,氣氛變得暧-昧無比。
不知何時,中間那條薄被子不見了。
月兒鑽進雲層又鑽出,守護着這一片陷入沉睡的大地。
兩人緊貼在一起。
陳宣君回過頭來,蜷縮在少年胸口,輕輕吐氣。
羅恒已經漲得難受,沒好氣道:“别動。”
陳宣君點了點頭,她喜歡羅恒不錯,可也不想就這麽稀裏糊塗将自己交出去。
她信任他,知道他不會強行做些什麽的。
她能感覺到他象征男性特征的堅挺,一突一突,迷離月光下,很有味道的眉眼也皺在了一起。
她蓦地有些心疼起來,心疼他的忍耐,也心疼他的難受。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雖于男女之事沒有實際經驗,但耳濡目染之下,知道如何去伺候男人。
羅恒鼻息趨于平緩,漸漸入睡。
陳宣君突然睜開了眼睛。
窗外有蛙聲一片,這是一個迷人夏夜。
她被羅恒抱在胸口,光裸脊背貼着他的胸膛,少年雙手從後方環抱過來,她也抱着他的手臂。
心口暖暖。
她心裏免得安甯無比,喜歡這種溫暖的感覺,歸屬的感覺,當然也有諸多羞澀與期待。
細心感受着這股溫暖,也感覺到後方有什麽東西梗着,她小臉紅了紅,也忍不住想起其它的一些事情來。
身體變得滾燙滾燙,她決定悄悄爲他做些什麽。
黑暗中,她抿了抿嘴,蜷縮着身子,從她懷中退了出來。
咬着嘴唇,臉紅得吓人,心也跳得吓人。
她鑽進薄被子裏,開始一寸一寸向下移動。
夜色深邃。
月光透過窗簾,照着輕輕蠕動的薄被,映襯出若隐若現的輪廓。
四野靜寂,有窸窸窣窣的響動,起先是生澀,停了片刻,随後又是一陣動作,緩慢,輕柔,趨于贖人,小心地動了起來……
天還未亮,星星又眨眼。
羅恒做了漫長一夢,夢裏很難說是看見了誰,春-色無邊,了無痕迹,醒過來的時候,某處一片狼藉。
這個夜晚,躁動,安甯,混亂,難以言喻的感覺,某處被包圍在了柔軟的水裏。
朦朦胧胧間,聽見微微咳嗽的聲音,他過了好久才能反應過來,黑暗中微微隆起的被單,迷人曼妙的身體,胸前绯紅的兩點凸起……
然後女人半坐起來,掀開了被子,隐約的月光中,鼓着腮幫,苦惱而羞澀。
嘴裏含着些東西,又苦惱地往下方望了一眼,像是要哭出來了。再朝羅恒的臉上看了看,喉間艱難地動了動,便又俯下了身子去。
又是在水中……
羅恒閉上了眼睛。
身下的人兒是那般小心,動作是那般輕柔。
一洩如柱。
過得一陣,她方才從薄被中鑽出來,動作輕柔的很,她看了羅恒一眼,确認他沒醒,才輕輕爲他蓋好被子,自床邊下去。
她明顯也是心神忐忑。
卻沒有踟蹰太久,下床,整了一下淩亂的睡衣。
輕輕開門。
然後廁所裏傳來水聲,零零落落。
大抵是洗臉、洗手、漱口。
甯靜的夜晚,有月光,有蛙鳴。
她悄悄地推門進來,悄悄地脫衣、上床,躺回他的懷裏,心中安甯,身上帶着清馨氣息,如煙如水如夢。
“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好。”羅恒突然翻身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陳宣君呀地一聲,已經知道他知道了,小臉在瞬間紅到極緻,羞怯難耐,将頭埋在他胸口,不敢擡頭,不敢說話,甚至于,不怎麽敢呼吸。
太羞人了。
“不過……我挺喜歡。”
羅恒又是輕輕說了一句,然後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他看着她,柔情似水。
東風夜放花千樹,一夜魚龍舞。
在這瞬間,他愛上了這個夜晚,愛上了這個願意爲他做一切事情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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