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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恒離開紅樓,李葭薇還在外面等他,上了她那輛奧迪A4,坐到了副駕駛。
掏出一支皺巴巴的紅塔山香煙叼在嘴裏,摸出打火機,點了幾次都沒點着,忍不住罵了句娘,才發現沒氣了,搖下車窗,将打火機丢了。
李葭薇将他嘴上叼着的香煙拿了過去,也不顧及上面粘着口水,含在自己嘴裏,用車裏面的電子打火器點上,自己吸了一口,卻忍不住咳嗽起來,眼眶微紅,不知怎的,就掉下了淚。
“裝啥深沉。”羅恒沒好氣從她嘴上将煙搶過來,自己美美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化作一條筆直的線。
李葭薇沒發動車子,兩人也沒有說話,車裏氣氛很是詭異。
“小恒……”
李葭薇剛想說話,羅恒就把她打住,笑道:“姐,我知道你想說啥,明天我是一定要去的,天王老子來勸沒用。”
李葭薇歎了口氣:“那你想過沒有,你死了的話,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另外找個男人嫁了呗,我覺着那許延昭就不錯,雖然長得肯定沒我帥,但勉強也能湊合了。”
羅恒微笑,笑得沒心沒肺。
李葭薇氣得不輕,就來掐他,他也不躲,就讓她掐,李葭薇掐得極重,羅恒仍然微笑,從沒心沒肺變成傻啦吧唧,說道:“姐,一點不疼。”
李葭薇放開了手,眼淚又掉了下來,哭得狼狽,眼淚混着鼻涕,嬌俏小臉立馬變得如小花貓一般。
羅恒拿了張紙給她,她也不用,就在羅恒身上蹭。
“姐,别怪我,如果被綁架的是你,我也會這麽做的。”
羅恒吐了口氣,将手中煙頭彈飛,一點星火,在夜色中劃過一道絢爛弧線,無比準确地落在垃圾桶裏,驚走了一隻正在覓食的肥大老鼠。
“好吧,我不怪你。”李葭薇吸了口氣,突然說道:“今晚去我家吧!”
“幹嘛?”
李葭薇臉頰微紅,正色道:“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羅恒搖搖頭,說道:“傻大姐,我不一隻是你的男人麽?”
“但我還不是你的女人。”李葭薇看着羅恒的眼睛,繼續說道:“你應該懂我是什麽意思。”
她拉過羅恒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摸,說道:“你摸摸這裏,它是爲了你而跳的。”
觸感溫潤軟彈,奪人心魄,羅恒深吸口氣,眯着眼問道:“傻大姐,萬一小爺明兒真死了怎麽辦?”
李葭薇想也不想:“那我就爲你守寡。”
羅恒無言。
最難消受美人恩,說得大概就是這般場景。
羅恒想将手抽離,李葭薇命令道:“不許放開。”
羅恒隻得一直保持這個怪異姿勢,某處難免起了反應。
李葭薇面若桃花,發動了車子,她開得極快,不過半小時就從北山道趕到她住的小區,強拉着羅恒上樓,進了屋子,砰地一聲關掉房門,然後她就開始在羅恒身上親吻,吻他的眼,吻他的鼻,吻他略顯冰涼的唇。
“我沒刷牙。”羅恒腦袋蒙圈,猛地蹦出四個字。
“我不嫌棄你。”素來有潔癖的李葭薇目光灼灼,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貼着他的唇,就深深吻了上去。
她的熱情如火,頃刻間就将某人本就不怎麽值錢的矜持瓦解。
在這一刻,他是她的俘虜,裙下之臣。
纖纖素手隔着薄薄夏杉在他身上撫摸,從臉頰到脖頸,從胸膛到輪廓分明的腹部,最後定格在某處堅挺,重重地握住。
她動作并不熟稔,甚至算得上是拙劣,但羅恒隻覺着這雙手是那麽有魔力,被摸過的地方,刷地就騰起了一團火焰,冰涼蝕骨。
這股奇異感覺,沿着脊椎傳遍周身上下,他忍不住顫,忍不住抖,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腦袋嗡地一聲就炸了,他開始猛烈的回擊,将她緊緊摟着,唇與唇緊貼,灼熱氣息噴塗在彼此臉上,舌與舌交融,好似兩條正在搏鬥的小蛇。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兩人眼神一個比一個兇,誰也不願意服軟。
兩人從大廳戰鬥到沙發,上半身已經****,再從沙發戰鬥到卧室,以近乎不着寸縷。
暖色燈光下,古銅與白膩的肌膚緊貼厮磨,壓抑到極處的粗喘與靡靡勾人的細碎嬌喘交織。
戰争似乎沒有太多的拉鋸試探,開始不久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李葭薇最先占據上風,到得羅恒開始進攻,拂過她每一寸雪白肌膚,帶起一陣绯紅,在波瀾壯闊處馳騁,帶起兩點凸起之時,她已然亂了方寸。
到得羅恒從波瀾壯闊處一路以下,拂過平坦的荒原,進入某處芳草萋萋的幽谷,輕佻慢攆抹複挑,帶起潺潺水漬時,她已經丢盔卸甲、潰不成軍。
翻身将羅恒壓住,她媚眼如絲,聲音略微沙啞,用上了最後的力氣,帶着無盡缱绻風情,如泣如訴:“給我。”
她一把扯掉某人褲頭,将某處握住。
羅恒咬了咬牙,用最後的理智說道:“套子。”
李葭薇搖搖頭:“有了我就做你孩子他娘。”
這句話擊敗了羅恒所有的理智。
箭在弦上,那就射箭。
槍在膛上,那就開槍。
兩人都無甚經驗,動作一個比一個笨拙。
但這種事情,本就不需要什麽經驗。
他像一個拙劣的騎士,迫不及待地想征服自己的第一匹野馬。
她像一匹驕傲的野馬,第一次放下了所有桎梏,敞開心扉,向自己的騎士屈服。
一路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終于桃園洞開,開啓了嶄新世界。
從疼痛難抑到漸入佳境,從生澀笨拙到趨于圓潤。
兩人無師自通。
羅恒忘我耕耘,李葭薇盡力迎合。
汗流浃背。
微黑的強健身軀和雪白胴-體構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
羅恒隻覺着自己被潮濕溫潤的秘境所包裹,那裏藏着所有男人的****之源。
在這一刻,他化作了世界之王,于高處,于雲端,吞吐捭阖,難以言喻的美好,将他吞噬,将他融化……最後化作一江春潮,摧枯拉朽,噴湧而出。
李葭薇呻-吟着驚哭出聲,她知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夜晚,這個男人,這個第一次了。
女孩變成了女人,并以驚人的速度進化成了少-婦。
事實上第一輪戰役隻用了不到兩分鍾,這是任何一個小初哥都無法避免的尴尬。
兩人都沒有滿足,李葭薇開始繼續吻他,挑逗他,撫摸他,她像這一隻魅惑衆生的妖精,用她的風情萬種給他鼓氣,羅恒很快就又起了反應。
戰端再起,梅開二度。
與有情人,做快樂事。
兩人同時登山巅,上雲端,享極樂。
緊接着又上演了帽子戲法。
拙劣的騎士以罕有的天賦,迅速掌握了降服野馬的方法,倔強的野馬變得溫順,任由他擺布,婉轉嬌啼。
這一晚鵲笑鴛舞,花好月圓。
某人從男孩變成了男人,隻因爲有個女人告訴他,她要做他的女人。
……
翌日,天光微醒。
羅恒一大早就起床了,雷打不動的跑步鍛煉,然後給還在貪睡的她買回了早餐,洗了個冷水澡,他不打算驚動驚動她,輕手輕腳地帶好門,就打算出去。
李葭薇還是醒來了,她從背後緊緊摟着他,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悠悠地說道:“答應我,不要死。”
羅恒回身,在她唇上輕輕一啄,笑道:“傻大姐,我怎麽會死,小爺永遠不死。”
李葭薇點了點頭。
他大笑,轉身出門。
背影挺拔如劍,眉宇間俱是從容恣肆。
他想當年沛公赴鴻門宴時,大概就如他此刻心情一般了。
從今而後,他再不是孤身一人,他是個娘們兒的爺們兒,那就如何都不能随随便便就死了。
……
對方訂好的交接地點是在市區東郊某個廢棄倉庫,四周牆壁都以破損那種,邊上地理環境很複雜,往左是一大片玉米地,往右是一大片綿延的小土丘,長滿雜樹,都很方便藏人,而對方的條件也挺苛刻,隻準羅恒一人帶着王嶽去交接,隻要發現其他人,就立馬撕票。
羅恒按照昨晚說好的,早上八點就趕到醫院,發現醫院門口滿是特警,王嶽已經被綁在了特質的病床上,羅恒一到,就被推上了一輛吉普車。
王猛站在吉普車邊,拍了拍羅恒肩膀,說道:“小師弟,小心一些,這輛車裝的是防彈玻璃,車皮也是特制的,便是大口徑狙擊步槍也休想一槍打穿,師哥會帶着人暗中保護你的,你見機行事吧,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别下車。”
羅恒點了點頭,很快就有人給他穿上了防彈衣,戴上了防彈頭盔,這時候是夏天,倒是把羅恒熱的不輕,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羅建國呆在一邊,一口一口的抽着煙,羅恒微笑着上前,叫了聲爸。
羅建國抛了根煙給他,說道:“兒子,來一根?”
羅恒接過,陪着老羅吞雲起霧。
一根煙抽完,羅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你爹在,誰也甭想傷你一根汗毛。”
羅恒點了點頭,到了八點半,許四維處理完市委早上的事情後也趕來了,到了羅恒身前并未多言,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以自身安全爲重,你的心思許叔已經知道了,便是驚蟄這丫頭沒救出來,叔也不會怪你的,這都是她的命。
羅恒很是認真地說道:“許叔,驚蟄這丫頭要真救不會來,那隻能說明我在她之前就死了。”
說完唇角上翹,轉身上了吉普車,開着就走。
而王猛遞給了羅建國一個大箱子,羅建國很認真地給自己臉上塗上油彩,開着一輛極不惹眼的的長安之星面包車,遠遠綴在了後面。
羅建國走了,王猛就是這次行動總指揮,一聲令下,市局其他刑警也有條不紊行動起來。
羅恒單槍匹馬到了市區東郊那個廢棄倉庫,發現這倉庫還真破,四周都是斷垣殘壁,這裏以前是個儲存面粉的倉庫,後面發生了一場大爆炸,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将車停在倉庫邊,羅恒也不下車,掏出電話撥了出去,接通後說道:“小樣兒,你羅爺爺來了,想要我的命就快來吧!”
然後也不管對方如何,直接挂了電話。
約莫半個小時候,兩輛悍馬越野從公路另外開來,停到了距離羅恒約莫五十米處,從上面跳下幾個漢子,俱是帶着槍,一臉兇狠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羅恒視力極好,看清楚這幾人後,頓時心裏一陣咯噔。
裏面有兩個人他是認識的,一個高壯大漢,正是那天差點将他殺死的野狼,另外一個年輕人目若寒冰,盯着自己這面,竟然是已經消失的好久的王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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