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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姑娘高高撅起的屁-股,羅恒怪蜀黍之魂在這一刻熊熊燃燒:“傻妞,數三下,你再不回答我,我就打你屁-股!”
紀蕭蕭已經見識過羅恒的狗膽包天,聞言哪裏還敢将臀部這種大空門暴露出來,起身叫道:“死羅恒,你不要太過分了,誰暗戀你了,呸呸呸,不要臉……”
小模樣嬌俏的很,她開始說得大聲,最後在羅恒玩味兒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到得最後,已是低如蚊讷,幾無可聞。
而臉頰更是紅彤彤一片,嬌豔欲滴,沉魚落雁到沒天理那種級數。
羅恒指了指手中的筆記本,一本正經地說道:“紀蕭蕭同志,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狡辯是沒有用的,組織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吧……”
紀蕭蕭又羞又氣,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是有些怕羅恒的,萬一這臭家夥真将日記内容抖出去,傳進許驚蟄耳朵裏,她哪裏還好意思面對自己最好的姐妹呀,踟蹰半響,小聲說道:“死羅恒,你究竟想怎麽樣?”
“收買我。”
羅恒吐出三個字,至于怎麽收買,他臉上那蕩-漾的笑容已經說明一切。
“你閉上眼睛。”紀蕭蕭鼓起了最大的勇氣,銀牙緊咬,聲音幾近呢喃。
羅恒閉上眼睛,接着就是暗香浮動,靡靡勾人。
耳邊有細碎嬌-喘,有些灼熱地氣息噴吐在臉上,臉頰處傳來一陣濕潤觸感,一觸即走,好似蜻蜓點水。
羅恒睜開眼睛,紀蕭蕭就坐在他旁邊,撇過頭去不敢看他,露出來脖頸處的肌膚已經紅潤得好似要滴出水來。
羅恒解開了她的馬尾辮,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很柔順,如絲如絹,彌着股子很淡雅的香。
“喂。”羅恒叫了她一聲。
紀蕭蕭緩緩回頭,眼神迷離,蒙着淡淡水汽,悄無聲息的,就傾盡了一世繁華。
羅恒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正色道:“放心吧,有人在,沒人能夠傷害你,任何人都不行。”
他起身,出了房門。
紀蕭蕭看着他挺拔背影,輕輕地恩了一聲。
她想了想,這或許就是安全感了吧。
……
羅恒到紀雲岚書房時,紀雲岚和李葭薇的談話已經陷入僵局。
這早在羅恒預料之中,紀雲岚此人技術性官僚出身,像這種人,深谙兵法,最爲謹慎,輕易不會信任别人。
便是自己公司已經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也沒有流露分毫。
一般這種類型的人,要決定一件事情,肯定是要權衡又權衡,輕易不會下籌碼。
何況在紀雲岚看來,羅恒這一方,跟晏九樓比起來,一丁點優勢也沒有。同樣是賣,他自然要買一個好價錢。
見紀雲岚油鹽不進,李葭薇面有愠色,羅恒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再說了,剩下的交給自己就行。
羅恒看着紀雲岚,盯了足足有一分鍾。
紀雲岚愣住,疑惑道:“你看着我幹嘛?”
“好奇。”
“好奇什麽?”
羅恒大笑:“我就是好奇呀,一個賣女求榮的家夥,爲什麽還能表現得這般道貌岸然,這得是多厚的臉皮啊,紀總,佩服,佩服!”
“你……”所謂揭人不揭短,羅恒這般話語,近乎挑釁了。
紀雲岚勉強維持了表現上的風度,笑道:“李局長,如果你們是來奚落我的話,我想你們是走錯門了,恕我紀某人不知禮數,陋室粗鄙,就不留你們了。”
這話一出,近乎是下了逐客令。
羅恒沒有動,而是悠悠歎了口氣:“老紀同志,我發現你這人很不老實。”
紀雲岚隐隐要發怒了,他紀雲岚是什麽人,在天南勉強也算一号人物,哪裏能夠忍受被這麽一個小屁孩這般挑釁?
“先别生氣,聽我把話說完。”
羅恒擺了擺手,臉上笑容愈發溫潤:“北山道新城開發,你公司承包的那條商業步行街,位于城市廣場旁,本來是黃金口岸,可前段時間,市政府的規劃圖突然變了,城市廣場位置換到了城北另一邊,那片附近原本定下的汽車站也改了方位。”
“官字兩張口,怎麽說都有理,因爲這事兒,合夥人原本答應你的後續資金黃了,原本這事兒即便如此,按照您的人脈,拆借個幾千萬,将工程繼續做下去,你也不至于走到絕路,最多賺不到錢罷了,可誰叫紀叔叔您不甘心呐。”
聽到此處,紀雲岚臉上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羅恒繼續道:“若我所料不錯的話,市政府的規劃圖所以變了,是因爲原本和您競争投标那條商業街的一家港資公司走了李伯庸路子,想來是給這狗日的送錢了,改了規劃圖,讓您這黃金口岸頓時變成了雞肋,這事兒整個天南知道的人應該不超過三個。”
“而紀叔叔你謹小慎微,當初在和這家港資公司競争的時候,就派了商業間諜,恰好知道了此事内幕,也就是說,你手裏一定有李伯庸收黑錢的黑材料,原來你想借此威脅李伯庸,讓他把規劃圖改過來,哪知道李伯庸根本不受你威脅,對不對?”
紀雲岚臉上驚懼無以複加,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怎麽知道?”
羅恒笑了笑:“紀叔叔,我既然敢來找你談,那就肯定有我的底氣,怎麽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你打算怎麽辦?”
羅恒這番話,全憑自己臆測,好在他運氣不錯,看紀雲岚表現,他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而依據也挺簡單,按紀蕭蕭告訴他的,他爸爸當初投标這條商業街,可是出了大價錢,原因便是商業街旁邊有城市廣場,背後還有新汽車站,絕對的黃金口岸。
可羅恒翻過地圖,按照他前世記憶,前世天南新城的城市廣場和新車站,根本就沒有建在此處,那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市政府的規劃圖,肯定做了相應改動,紀雲岚被下套了。
羅恒歎了口氣,繼續道:“李伯庸省城有人,這事兒又牽涉到港商,暗地裏說不定還有晏氏集團插手,便是你手裏有材料又如何,上面根本不想動李伯庸,憑你根本沒法跟他扳腕子,便是您豁出去想拼個魚死網破又如何,人根本不給你這個機會。你跟李伯庸矛盾激化,他哪裏容得下你,有他在前面擋着,又有誰敢借錢給你?”
官場便是如此,水至清則無魚,隻要不是做得太過火,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想憑收點黑錢什麽的扳倒一個市委書記近乎不可能。
況且這事兒背後還牽涉到來頭不小的港商以及西川省的經濟航母晏氏集團,省城那些大佬不是傻子,要拿這事兒查了李伯庸,那牽扯到晏九樓怎麽辦,查還是不查?
查了又能拿晏九樓如何?人身價數百億,關系網都牽扯到京城長老那級數了,要查晏九樓,不是将晏氏集團逼出西川省了麽?
晏氏集團早跳出天南了,天南這邊雖是大本營,但已經無關痛癢。
無論誰真正控制了天南局勢,都不會腦袋短路去找晏九樓算舊賬。
這個年代,官員們要想出政績,招商引資,納稅之類就是重中之重,誰也不願意得罪這些個腰纏萬貫,想去哪就去哪的财神爺!
真要逼急了,全國各地想引進投資的地方多了去了,到那時人家一邊收稅數鈔票,估摸着還不會忘記罵西川省這邊官員們一聲逗比。
羅恒這話說得過火,一點顔面都沒給紀雲岚留,卻是一針見血的很。
紀雲岚歎了口氣,面色頹喪。
他當初确實是有些幼稚了,他是技術型官僚出身,做事難免帶些理想主義,現在看來,他于官場那些蠅營狗苟的龌蹉事兒,甚至還沒有眼前這小家夥了解的透徹。
紀雲岚吸了口氣,正色道:“羅恒,那你爲什麽要幫我?”
“當然不是爲了正義,其一那自然是大家都懂得,爲了你女兒,她跟晏小山在一起的話,我會很不爽,爲了避免我不爽,所以我決定幫你。”
“其二嘛……”羅恒眯起了眼睛,“我要你手裏的材料,關于李伯庸收港商賄賂的材料,我知道這材料是你最後保命的東西,要沒這東西,李伯庸說不定早對你下死手了。但這東西,你拿着起不了多大事兒,于我卻有驚天之用。”
紀雲岚踟蹰半響,正色道:“條件?”
羅恒正色道“後續的資金,我給你,市政府規劃圖的問題,我來辦,但我要你公司股份的一半!至于以後,隻要你聽我的,我早晚能讓你成爲中國的地王!”
紀雲岚愣住,他是實在想不到羅恒獅子大開口到了這般地步。
既覺詭異又想大笑。
是自己已經落伍了,還是這個少年太瘋狂了?
什麽時候,連個小毛孩子都能如這般從容恣肆指點江山,用一種近乎恩賜的與其說,老紀,你女兒,我的,你公司,給我一半好了,而這忙,我勉爲其難幫幫你,至于以後,小爺我帶你玩,保管你吃香喝辣……
便是李葭薇也緊張起來,羅恒能給的東西,哪樣是晏九樓不能給的?
而他提出的條件這般苛刻,便是換她來選,她也會選擇更加靠譜的晏九樓吧?
說句不好聽的,作爲一個商人,同樣都是賣女兒,幹嘛不賣一個好價錢?
晏氏集團的太子晏小山,怎麽看也比羅恒這家夥優秀得多,前景也光明得多啊。
紀雲岚冷笑:“羅恒,這條件甚至還不如晏九樓給我的,你給我說說,我憑什麽選擇你?”
羅恒想了想,極爲認真地說道:“還記得我剛才那句話吧,老紀同志,你這人,很不老實。”
他起身,正視紀雲岚,目光如電:“選擇我,你還是個公司老總,以後說不定還能上市,做中國最大的地王,一世榮華!而選擇晏九樓,你公司将不複存在,自己苟且半身,再無一絲翻身的餘地!”
“紀雲岚,你敢說我說的不是真的,晏九樓此人一世枭雄,自诩吃定你的情況下,會跟你談什麽條件?”
紀雲岚一時間驚疑不定,最後頹然地坐到了椅子上,面如死灰,羅恒所言,分毫不差。
他心裏更是震驚到了極緻,這個少年,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是一個洞悉世間一切人心的魔鬼,竟然隻憑借這麽一丁點訊息,就将事情始末近乎原封不動的推演了出來。
他第一次覺得,羅恒先前那番天馬行空的論調,或許真有實現的那天。
中國的地王,那不就是他紀雲岚下海後,一直蟄伏在内心最深處的野望麽?
見紀雲岚這番表現,羅恒懸着的那顆心終于放下。
“個狗日的。”他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
這個人,真的不簡單。
見微知著,羅恒重活一世,掌握着未來十三年訊息這個逆天的金手指,都幾乎将他震懾不住。
紀雲岚身陷絕地而能鎮定自諾,賣女求榮仍不動聲色,便是自己接連亂他心神,到了最後一步,他還在跟自己扯謊,想将利益最大化。
隻這短短一會接觸,他就知道紀雲岚此人,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枭雄!
什麽是枭雄,扯一個彌天大謊,讓整個世界随之起舞,此之謂枭雄。
既然紀雲岚所有底牌都被掀開,那剩下的工作就好談了,兩方根本談不上信任,卻完全敞開了心扉。
步行街那個工程要做下去,後續資金起碼要三千萬,這筆錢羅恒表示他來想辦法,而對于李伯庸收黑錢的材料,紀雲岚表示,什麽時候見着錢就給他,羅恒點了點頭,不見兔子不撒鷹,這也是應有之意。
諸事商量妥當,他起身便走,因爲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到了市委大院外,看了看表,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天上無星無月,離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
一般這個時間段,人大抵都開始進入夢鄉,而今晚的天南,注定不怎麽平靜,很多人無眠。
比如心潮起伏的紀雲岚,比如準備逮兔子的他家老羅,比如自己就是兔子還一無所覺的王嶽……
響起了喇叭聲,一輛路虎停在了羅恒前面,司機是個中年人,正是楊岐山,羅恒上前,叫了聲:“楊叔,辛苦了。”
楊岐山下車,跟羅恒問了聲好,又走到李葭薇面前,恭恭敬敬叫了聲大小姐。
李葭薇有些疑惑道:“楊叔,你怎麽開着這輛車,還有,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她知道這車是屬于羅恒屋裏那大姐的,現在羅恒偶爾在拿過來開。
楊岐山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羅恒。
羅恒笑道:“姐,這你就甭管了,先回去吧,有楊叔跟我在一起,你還擔心我的安全?”
李葭薇心裏隐憂有種不好預感,撅着嘴說道:“不行,這麽晚了,你們還神神秘秘的,一定有危險,不管你要幹什麽,我都要跟你一起。”
羅恒堅決搖頭:“聽話!”
李葭薇搖着羅恒胳膊,五官冷豔,表情卻近乎撒嬌。
“治不了你了?”羅恒眯起了眼睛。
“反正我不管!”李葭薇有些任性地說道。
羅恒無奈,跨步上前,一把攔住她的腰,循着唇就吻了上去,這一吻極其霸道,将她所有的倔強任性全部融化,她隻覺自己整顆心都沒了,雲裏霧裏。
待她回過神來,羅恒已經上了路虎,一路走遠了。
楊岐山開車,羅恒坐在副駕駛,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森哥,三爺叫我告訴你,和你交易的那個人,是條子。”
看了看時間,沒有立刻發送出去。
李葭薇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平複下激蕩的心情。
隻是好看眼眸裏隐有憂色,不知怎的,她心裏始終有些不安,好似羅恒今晚要出事一般。
就是純粹的直覺,來自一個女人全身心依附一個男人後,那種靈犀一點的直覺。
有夜風卷地,她忍不住跺了跺腳:“什麽嘛,死羅恒,就知道賴皮,這不是在用美男計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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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更新晚了,面壁去鳥……】<!--章節内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