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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恒自诩不是個好人,所以他也不憚于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
雖說紀蕭蕭說得不甚明白,很多細節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但羅恒還是認爲這事兒估摸着和李伯庸此人有關。
若此事當真跟李伯庸有關,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可以借此給這位市長大人下個套,變壞事爲好事,讓他付出點代價?
當然想要扳倒這位市長大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至少單憑這一點絕對沒可能。
政壇博弈,很少有誰一下就把對方徹底扳倒,置其于死地的情況。
一般情況,就好似雙方在做天秤遊戲,博弈雙方所要做的,就是不斷地往己方秤盤添加砝碼,想盡千方百計去掉對方秤盤裏面的砝碼。
羅恒現在首要目标是對付王嶽,目的便是去掉對方的砝碼,而現在幫助紀蕭蕭爸爸的話,活血還可以借機增加自己這邊砝碼。
一個市值上億的房地産公司,一個崛起草莽,能力卓絕的商人,很有拉攏價值。
更何況這人還是紀蕭蕭的父親。
這事兒要解決起來,其實也挺簡單,隻要拉到一筆外來資本注資即可,現在那條街的基建部分早已完成,剩下的就是裝修那部分資金。
想到此處,羅恒淺啜了一口咖啡,正色道:“傻妞,那你爸爸遇到這麽大的事兒,沒有去找人幫忙過麽,我估計後期最多隻需要三千萬就行,他做了這麽些年生意,朋友總是有的吧?”
紀蕭蕭歎了口氣,說道:“商場上的朋友,哪裏做得數的,僅有幾個,也隻願意借給我爸爸幾百萬,杯水車薪,剩下的,到時候不落井下石就好了,要不然也不會求到晏九樓頭上,我媽媽也不會逼我跟晏小山在一起了。我爸爸現在還在省城,想做最後努力。”
聽到這裏,羅恒眯起了眼睛,尋思這事兒隻怕還真沒表面上看起來這麽簡單。
紀蕭蕭畢竟年紀小,看問題隻能看到表面。
按理說商人到了紀蕭蕭爸爸這個級數,便是資方鏈斷了,也不可能被幾千萬逼到絕境。
現在那條城市廣場旁的步行街,便是一頭豬都能看到其未來的價值,隻要熬過這段時間,将建築公司、材料公司等費用暫緩,或者說先支付一部分,将工程做完。
到了年底竣工正式開售,資金回籠分分鍾的事情,對各方面都沒有壞處。
現在紀蕭蕭爸爸居然走到了去求晏九樓,要“賣女兒”的地步,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不是沒人願意幫紀蕭蕭爸爸,而是沒人敢幫!
這事兒背後,絕對有人在搞鬼,而且這人還是個權柄滔天的厲害人物,羅恒想了想,李伯庸嫌疑最大,晏九樓也有可能,聯想到兩人關系,最大可能或許是這兩人共同布的局。
羅恒沒有任何證據,但單從誰獲利最大誰就最有嫌疑來看,這個猜測,八九不離十。
“騰龍公司”破産,晏氏集團旗下建築公司失去了最大競争對手,晏九樓受益。
雖說晏氏集團早已經跳出了天南,但對這個大本營還是極爲看中的。
此外,破産後将這條步行街收歸國有,李伯庸可以操縱的空間就大了。
說白了,天下熙攘,所圖不過利益二字。
錢這個東西,誘惑力太大了。
羅恒又仔細問了紀蕭蕭一下細節層面的東西,不過這姑娘年紀小,沒什麽社會經驗,對建築這行業根本不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羅恒想了想,笑道:“傻妞,這麽着吧,你想個時間,帶我去拜會拜會咱爸咱媽。”
紀蕭蕭點了點頭,突然驚醒,臉頰刷地泛紅,撅起嘴巴:“喂……”
羅恒大笑,現在的小丫頭片子,就是臉嫩呀,這要是換後世那些個女漢子,被這般****,生猛的估計得把大号護舒寶貼他臉上。
他想了想,繼續道:“媳婦兒,咱爸咱媽喜歡什麽,俺這女婿第一次拜泰山,總得提點禮物吧?”
紀蕭蕭聽羅恒說的這般露骨,臉上愈發滾燙了,沒好氣道:“喂!死羅恒,你瞎說什麽呀,還女婿,人家又不是你什麽人!”
羅恒認真地說道:“你剛不答應我從今而後你所有第一次都是我的麽,你這個女同志怎麽不厚道啊,偉大領袖沒教導過你麽,咱幹革命,最重要就是講誠信!”
“你這人怎麽這樣呀,花心大蘿蔔!”紀蕭蕭嗔了他一口,小聲地說道:“那你跟驚蟄又是怎麽回事兒,别告訴我你不喜歡她,那次見她你小眼睛不發亮啊?”
“我當然喜歡她,但這絲毫不妨礙我也喜歡你呀。”羅恒一本正經解釋,差點沒把紀蕭蕭給噎死。
“你……”紀蕭蕭纖細小手指着羅恒鼻子,心裏即羞怯又委屈。
什麽人嘛,哪有這麽光明正大花心的,人家才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答應他呢。
想到這裏,她沒好氣地說道:“羅恒同志,那你家偉大領袖有沒有告訴過你,一個男人一輩子隻能娶一個老婆,重婚罪是犯法的?”
羅恒沒有答話,隻顧着壞笑,尋思人偉大領袖自己都不止一個老婆,怎麽可能說出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話。
見羅恒笑得****,紀蕭蕭心裏氣憤,忍不住掐了掐他,說道:“死蘿蔔,他不會在做同時娶兩個老婆的美夢吧?”
羅恒連忙告饒,一臉正氣地說道:“怎麽可能,小爺清氣如蘭,才不是那種人,你這是在冤枉我!”
“這還差不多!”紀蕭蕭見他龇牙咧嘴的滑稽模樣,噗嗤一聲,還是放過了他。
羅恒一般情況都不怎麽說謊,剛才也沒有說謊。
他覺得紀蕭蕭就是冤枉他了,他自诩是個心裏裝得下星辰大海的男人,兩個哪夠嘛。
俗不可耐是他對自己的正确定義,酒色财氣,芸芸衆生有的****他哪樣都不缺。
且他不僅會****,還有将****化作現實的内在源動力。
就像赤壁中曹阿瞞同學想将小喬妹子綁到銅雀台時說的那句話,****使人奮發,****使人年輕呀。
經羅恒這麽一番沒節操的插科打诨,紀蕭蕭原本陰霾心情似乎突然就開朗了,臉上也開始帶着笑容,變回了那個古靈精怪的小精靈。
她想了想,跟羅恒說道:“那行吧,我回去跟我媽媽商量一下,我爸爸還在省城公關,最快都要下周才能趕回來,下個周末你到我家來吧。”
羅恒點了點頭。
要解決紀蕭蕭爸爸的問題,其實挺簡單,那就是一個錢字。
三千萬,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這是大多數人的無奈。
但作爲一個重生者,他從來就不覺得錢是個問題,腦海裏有那麽多逆天的信息,随便抓住一條都不止這個數。
他要真一心撲錢眼上,十年之内,博下百億身家估摸沒多大問題,但這樣的話,他自己就活得太累了。
錢這玩意兒,超過一定數目那就是乏味到極點的數字遊戲,一個商人,再牛逼也不可能真達到富可敵國的地步,便是重生者也不能。
做商人頂天就到胡雪岩、沈萬三那個級數了,便是富可敵國,在國家機器面前都是戰鬥力隻有五的渣。
那又何必過得那般累呐?
這樣的人生,不是他想要的。
因此他也早已下定決心,這輩子隻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他還需要先去找紀蕭蕭他爸爸談一談,他姓羅不姓雷,名恒不是鋒,白忙活的買賣他是不幹的,所以他做這事兒,也需得将自己能獲得的利益最大化才行。
想到這裏,羅恒心裏笃定,看了看表,已經到了中午兩點,問道:“傻妞,餓不餓?”
紀蕭蕭點了點頭。
“那去吃飯吧,”
“去哪?”
羅恒答道:“漢唐呀,你還是這酒樓的小股東呢。”
當初漢唐開業,紀蕭蕭這小娘皮前前後後借了他差不多二十五萬,羅恒雖說自诩是個奸商,但還是有點職業道德的,便按比例全給她算成了股份,隻是後來這小娘皮遇到了事情,就很少跟他聯絡了,倒是忘記給她提這茬兒了。
紀蕭蕭聽羅恒這麽一說,心裏也沒在意,她打小家境優渥,要不是爸爸突然遇到這事兒,隻怕永遠都不會對金錢有什麽概念。
兩人出了咖啡館,又打了輛車,徑直奔向漢唐,到漢唐已經快兩點半,中午那撥兒生意已經做得差不多,有幾個剛來沒多久、長得挺水靈的女服務員坐在大廳裏聊天。
酒樓裏的人,除了陳宣君和唐龍,鮮有人知道他才是真正老闆,都把他當做陳宣君弟弟。
當然酒樓裏的人也鮮有不認識他的,不是他派頭大,而是沒節操,經常仗着年齡優勢賣萌,口花花****酒樓裏的服務員姐姐。
好在他年紀小,長得雖說不算俊朗,但屬于那種陽光清秀耐看,極容易博得比他大的女青年好感那種。
再加上他懂得拿捏分寸,從不動手動腳,倒是沒人真讨厭他,反而比較喜歡叫他講如“三個人流落野人島”或者“兩隻烏龜”之類的沒節操笑話。
一來二去,都知道這厮是嘴上兇,真到關鍵時刻就腼腆害羞認慫那種,有些膽兒大的,都開始反過來****他了。
這不見他牽了個水靈妹子進來,就有姐姐開始口花花了。
“喲,這不是羅恒弟弟麽,今晚到姐姐床上聊下人生?”
“人生有什麽好聊的,羅恒弟弟,我們來聊聊生人吧!”
“死妮子,發春呐,羅恒弟弟,我剛看了兩本弗洛伊德哦,晚上我們來聊聊人性怎麽樣,先聊人,再聊性!”
羅恒頓時被吓得半死,又忍不住呲了呲牙,紀蕭蕭在掐他。
見他這模樣,幾個水靈姐姐俱都笑了出來。
那眼神倒是時不時往紀蕭蕭身上瞅,尋思這小姑娘長得真水靈,一定是被羅恒這厮花言巧語給拐騙了!
羅恒支吾了兩聲,就聽一個糯軟聲音響起:“喲,這不是羅總麽,怎麽,帶着小女友來視察工作啦?”
羅恒回頭望去,高挑身影站在光影交彙處,好似芙蓉出水,眼神幽怨,不是神仙姐姐是誰,連忙叫了聲君姐好,紀蕭蕭也跟着叫了一聲,心中羞怯,連忙甩開羅恒的鹹豬手。
見陳宣君眼含殺氣,别有意味地看着自己,羅恒絲毫不以爲意,叫嚷道:“君姐,俺餓了。”
“餓死你才好!”
陳宣君惡狠狠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妩媚一笑,聲音嬌滴滴****入骨:“那要不要姐姐下面給你吃?”
這話估計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懂了,男人與女人的戰争,勝負從來隻在微妙之間,比如羅恒若跟陳宣君獨處,像這般挑逗的話,陳宣君是如何也不敢說的,但大庭廣衆之下,形勢急轉直下,換成羅恒羞怯幹笑。
……
陳宣君吩咐下去,叫廚房炒了幾道菜,三人到了二樓的劍南道包廂,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其間羅恒簡單跟陳宣君說了今兒爲什麽會逃課,紀蕭蕭面臨的困境,陳宣君微微皺起眉頭,眼神有些閃躲,小聲問羅恒道:“小恒,三千萬可不是小數目,便是姐姐我現在也拿不出來的,你可别莽撞,不值當。”
她這麽說,是完全站在羅恒角度思考問題,就是在罵他傻。
陳宣君可不是像紀蕭蕭這樣毫無閱曆的小丫頭片子,那是在商場上已經沉浮十年,博下數千萬身價的人物,從羅恒隻言片語中已經捕捉到了很多信息。
這件事情,錢倒是其次的,關鍵是這事兒背後隐含的意味,他若選擇幫助紀蕭蕭父親,豈不是把幕後黑手全得罪完了?
爲個小姑娘擔下這麽大禍事,不是明智的選擇。
紀蕭蕭聽了這話,臉色陣陣發青,本來她跟羅恒的關系就很尴尬,羅恒決定擔下這事兒,她心裏已經很是内疚,覺得自己連累了他,見陳宣君這麽一說,心裏就更難過了,眼淚又掉了下來。
“好了!”
羅恒拍了拍桌子,語氣不容置喙:“這事兒我是一定要幹的,君姐,你要認我這個弟弟,那就打住。”
陳宣君臉色變得有些不好,她已經看出來了,死羅恒跟這楚楚可憐的小丫頭片子關系很不簡單!
見陳宣君這樣,羅恒動用了必殺技,搖着她胳膊,開始可恥地賣萌:“好君姐,您老人家清氣如蘭,善良大度,那就是天上的觀世音菩薩轉世,一定不忍心看着看着俺孤身闖曹營吧,幫我想想法子吧。”
陳宣君無奈,對着抓着她胳膊撒嬌賣萌的小家夥沒有絲毫辦法。
以兩人現在的關系,羅恒的事兒就是她的事兒,憑她的社會關系,若鐵了心籌集資金,找個千把萬還是沒問題的,若能把家裏說通,将她的銀行卡解鎖,那三千萬也不是拿不出來。
想到這裏,她歎了口氣,跟羅恒商量起來,商量了半響,卻聽到一聲咆哮,來自隔壁包廂!
包廂隔音效果不錯,隻隐隐有些隻言片語流出,羅恒示意陳宣君和紀蕭蕭安靜,将耳朵貼到了牆壁,頓時聽清楚了,一共有三個人在說話。
“小孫,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那叔叔現在在号子裏,沒個十年八載别想出來,除了王局沒人救得了他,我們王局不過是想要叫你陪他喝杯酒,怎麽你了?”
“常校長,我從來沒喝過酒的,剛才已經喝了幾杯,現在實在是不能再喝了……”
“行了,老常,小孫既然不願意,那就當我沒來過,我還有事兒,這就先走了!”
“王局長,我……我就陪你再喝一杯吧,但你一定要讓我去見見我叔叔。”
“好說,好說……”
接着就傳來兩個男人别有意味的笑聲。
羅恒聽到這裏,緊緊皺起了眉頭。
這三個聲音,俱是有些有些熟悉。
他仔細一想,頓時反應了過來。
女聲是他的班主任孫雨溪,而那個常校長,顯現就是一中的副校長的常德勝,至于他們口中的王局……
羅恒咬了咬牙,眼眸裏隐有殺氣。
第三個人,是王嶽!
至于他們想幹什麽勾當,用膝蓋想也能想明白,兩個男人灌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人酒,那還能幹什麽勾當?
羅恒起身,出了劍南道,左轉,一腳踹向隔壁嶺南道包廂房門——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賊厮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幹幹淨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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