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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輕重緩急,爲了漢唐開業的事兒,羅恒直接在學校請了一個星期假。
新換的大眼睛美女班主任本來不同意,說這馬上要高考了,請這麽長時間假,不是耽擱終身大事了麽?
羅恒忍俊不禁,心想又不是娶媳婦兒,還終身大事……
不過這新班主任可比李東方好多了,人長得漂亮秀氣不說,也是發自肺腑地關心他,自然不好拿對付李東方扮豬吃虎打臉那套來對付她。
好在羅恒會的套路不止一種,他先是讓李葭薇給美女班主任打了個電話,又去找了政教處的田子光閣下,這般裏應外合、内外施壓,美女班主任也隻得準了,隻是叮囑羅恒一個星期最多了,可不要耽擱前程。
羅恒也隻得先答應下來,接下來他要做的事兒多了,天知道一個星期搞不搞的定。
至于什麽事,掰着手指算算。
漢唐開業算一椿兒,給某個黑道大佬挖個坑算一椿兒,将某位公安局副局長送去見上帝算一椿兒……
挺多的,他的征途不定是星辰大海,但一定會忙碌而充實,目前看來,也挺美好,一如今天晌午過後的陽光,爛漫啊。
羅恒看了看表,下午四點,酒樓裏的人因爲中午忙碌都累得夠嗆,大抵在午睡,他也擡了個凳子,到了落地窗前,一邊曬太陽,一邊眯着眼午睡。
昨天晚上,天南市發生了幾件他沒有見證但大抵能猜到的事情。
第一件,某位小姑娘惡人先告狀,回去沖自己傳說中修自行車的爸爸發了一通火,說你一定是在跟蹤我,侵犯我的隐私權!
這位父親很是無奈,說女兒啊,惡人先告狀也不是你這麽個告法,你這就是在無理取鬧,說吧,那臭小子是你什麽人,談戀愛了?
女孩頓時緊張起來,哪裏肯承認,呸呸呸了三下,又東拉西扯說了一通,繞來繞去就想支吾過去。
被忽悠的父親很生氣,卻又拿這女兒沒有絲毫辦法,這麽大了,總不能動手打人吧,人說女人都是父親上輩子的****,真要打,他還真下不了手,一來二去,這事兒也隻得不了了之。
隻是晚上要睡覺前,這位父親在書房的書桌上鋪上宣紙,寫下來一行大字:虎豹之駒,雖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氣。
此句出自先秦巨著《屍子》,光看名字就挺驚悚,通常用來一個少年很牛逼。
字體内斂中透着狂放,一如他處事的風格。
寫完後,覺得不解氣,又在下面加個四個字旁批——小兔崽子!
前一句是作爲一個長輩的中肯評價,後一句則是作爲一個父親的憤懑不爽。
每個閨女兒的父親都有一個敵人,便是那個憑幾句花言巧語就要拐跑他女兒的不良少年,反之亦然,每個少年在成功勾搭到少女之前,都得學會磨砺自己的寶劍,以應付那傳說中古闆刻薄、穿着中世紀騎士铠甲的名爲老丈人的BOSS。
“這是一場戰争!”
父親這般想着,雖然按照曆史規律,他終究會輸掉這場戰争,但他并不想這麽快就繳械投降。
第二件,某位太子對孫家公子大發雷霆,大罵他沒用,竟然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
之後立刻聯系了某位黑道大佬,說自己不願意再等了,三天時間,他要看到某個家夥躺在輪椅上!
而華家的某位公子也在摩拳擦掌,就等這個家夥躺在輪椅上後,以搶回自己曾經的未來時、現在的過去時媳婦兒。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
……
羅恒是打着噴嚏醒來的,按照老人家的說法,這說明背地裏一定有人在說他的壞話。
看了看日頭,剛到黃昏,漢唐便開始上客,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形勢不知比昨兒好上多少。
夕陽漸漸落山,月亮爬上柳梢。
鳴海路上車水馬龍,一派盛世氣象,漢唐酒樓前停了約莫二三十輛轎車,以桑塔納和奧迪居多,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來這裏吃飯的人群職業分布。
開桑塔納多半是公務員,而開奧迪,除非那些說出來能把人吓死的大官,十個有九個是商人。
漢唐酒樓裏生意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差,大堂裏坐了約莫七八桌,十個包間也有六個有客人,看來羅恒一通鋪天蓋地的廣告攻勢還是起到了一定效果,不過離他預期還差了不少距離就是。
晚上這撥客人消費能力跟中午有雲泥之别,點的菜也大相徑庭,大多是沖着宮廷禦廚,百年傳承這個羅恒搗鼓出來的噱頭來的,桌上上的酒一般都是茅台和國窖,一桌随随便便就能破千。
這撥人就是天南市的富人階級,于口味服務格調都有近乎苛刻的要求,好在羅恒考慮周全準備充分,唐龍那師兄也真有幾分本事,服務員經過大半月培訓也沒出什麽纰漏。
從下午五點忙活到晚上九點,晚上這趟算是對付了過去。
晚上的營業額破了三萬,利潤估摸能上一萬五,和中午的薄利多銷不同,對付這幫重視質量高過價格的主兒,羅恒當然能宰則宰,不能宰創造條件也要宰。
開業第三天,中午店子裏的營業額有所回落,外賣的數量卻是翻了一番,晚上來的客人不減反增。
這一天,中午的營業額增長兩成,晚上卻是駭人聽聞翻了三番。
第四天中午,店子裏的營業額和昨日幾乎持平,算是穩定了下來,外賣數量繼續上漲,以至于羅恒不得不臨時去人才市場再招聘來十多個送菜員,才勉強解了燃眉之急,晚上人流量有所回落,不過跌幅不大,最終的營業額甚至比昨日略高。
如是三天,羅恒心裏終于有了底,漢唐生意火爆程度遠在自己預期之外,如果能保持下去,一個月的營業額輕輕松松就能破兩百萬,純利潤也能達到五十萬左右,這在01年的天南市幾乎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羅恒本人對錢是沒多大追求,可這玩意兒也不會有人嫌它多。
錢自然不是萬能,但能用它解決很多性命攸關的事情,生命中有太多的苦痛,羅恒隻是想有能力去擊敗這些苦痛。
羅恒覺得自己算是個好吃懶做的人。
因爲好吃,所以他要做餐飲。
從漢唐酒樓開始起步,慢慢抓住時代契機,打造自己的餐飲帝國,走到哪裏都能吃霸王餐,這是一件想想都覺得很爽的事情,何況他正在這麽去做。
又因爲懶做,所以他懂得放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是絕對不會出錯,但至少不會出大錯。
說得矯情一點,和賺多少錢比起來,他更喜歡這種奮鬥的過程,享受成功的喜悅。
就如一隻醜陋的蛹,承受所有的苦難和寂寞,默默磨砺自己,最終破繭而出,變成這世上最美麗的蝴蝶。
這一天晚上,羅恒和陳宣君兩人在酒樓關門以後還逗留了很久。
兩人開了好幾瓶紅酒,就那麽你一杯我一杯的對飲,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語,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這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勝利,亦是隻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狂歡。
最後結果是自稱喝不了多少酒的陳宣君幹淨利落的将羅恒斬于馬下,這讓心懷鬼胎想将神仙姐姐灌翻趁機揩油的羅恒同學情何以堪啊。
這說明張無忌他媽說的是金玉良言,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千萬甭信!
……
逼近淩晨兩人才離開酒樓準備回家,因爲羅恒和陳宣君都喝了很多酒,便沒有開車,而是選擇步行,踅摸着路上有計程車就坐計程車回去。
兩人先是一前一後走,然後并肩走,再然後手拉手,最後陳宣君整個人近乎貼在羅恒身上,吐氣如蘭,臉頰绯紅,吃吃笑着跟他說話。
軟玉溫香在懷,本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隻能遠觀不能亵玩那就得另說了,特别是這種場景每日都要上演,那幾乎可以稱爲煎熬受罪。
羅恒最後實在忍無可忍,沒好氣道:“君姐,明明喝醉的人是我,爲什麽你還要我扶你啊?”
陳宣君嫣然一笑,媚态百生:“這不是看你有色心沒色膽,姐姐我假裝喝醉,給你霸王硬上弓的機會麽?”
羅恒臉頰頓時一陣抽搐。這哪裏還是高貴典雅的神仙姐姐,分明就是一女****,還是欲求不滿那種。
羅恒無言以對,所以沉默良久。
“喂,羅恒。”又走過一道街角,陳宣君突然叫了他一聲。
“幹嘛?”
“背我。”
“爲什麽?”
“人家爲了酒樓每天忙上忙下殚精竭慮食不知味寝不遑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停!”爲了防止陳宣君把成語詞典從頭到尾背一遍,羅恒隻得蹲下身,示意她上來。
陳宣君并不重,羅恒背着她也不怎麽累,隻是她紅唇貼近自己耳垂,吐氣如蘭,酥酥癢癢,攪得自己心煩意亂。
再加上雙手緊貼着她大腿白皙粉嫩的肌膚,随着走動而摩擦,就如拂過最柔滑的絲綢,更是亂上心神。
如果再算上她三十六D往上胸器随着步調起伏、隔着薄薄夏衫,在他背上蹭啊蹭的話,就能夠讓人道心不穩、有走火入魔之虞了。
陳宣君能感覺到少年手心在冒汗,能感受到他逐漸加重的鼻息,她将頭枕在他的肩頭,輕輕一吸,很好聞的味道,好似陽光下曝曬過的被褥,讓她整個人的心都安甯下來。
她幽幽說道:“回去給我按摩好不好?”
羅恒連忙搖頭:“不會!”
“撒謊!”陳宣君撅起嘴巴。
“我本來就不會!”
“你就是會!”陳宣君在羅恒耳邊哈了口氣,咬着嘴唇,極具****地說道:“那天……那天你不是挺會按的麽,人家還想要嘛。”
羅恒聽得小腿直打哆嗦,渾身三十六十塊骨頭都軟了,恨不得玩兒一出驚世駭俗,找個僻靜地方将這女****給就地正法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放這女****在外面也是個禍害,那就以身飼魔,解救生靈于危難之中吧。”
羅恒這般想着,開始醞釀殺身成仁、舍身取義的勇氣。
然後他止步,将陳宣君放下,不是要玩驚世駭俗的野戰,而是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人身材高壯,起碼有一米八五,神色冰冷漠然,目光如冰似刀,咄咄逼人,是個高手。
“媽拉個巴子,老子等你好久了。”
羅恒眯起了眼睛,心裏沒有惶恐,隻有興奮。
扮了這麽久的豬,老虎終于進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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