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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擔心許驚蟄出什麽事兒,羅恒開的極快,隻用了不到十分鍾就到了位于城南的國術館門前。
城南這片最是魚龍混雜,到處都是電子遊戲廳、台球廳,西川人素來尚武,還有許多跆拳道訓練館,泰拳訓練館,空手道訓練館,但正宗的國術館卻隻此一家。
眼前這間武館看起來希拉平常,羅恒卻聽許驚蟄說過,這加武館沒有開設其他課程,唯一教授的就是國術,以形意拳爲主,太極爲輔,算得上有些另類,素來爲其他武館所排擠。
下車後跟陳宣君道了聲謝,陳宣君問道:“需不需要跟你一起進去?”
羅恒搖搖頭表示不用,陳宣君一看就是那種出身極好的大家閨秀,這事兒肯定她也幫不上什麽忙,若等下矛盾真激化了,帶着她反而多個累贅。
陳宣君也不墨迹,說道:“那成,進去後記得好好說話,能不動手就别動手,我在外面等你,有情況就跑,實在不行就報警。”
關天化日的,她倒是不怎麽擔心會出什麽問題。
羅恒點了點頭,徑直進了武館。
一面走一面觀察,這家武館不算特别大,曆史倒是挺悠久,門匾上寫着“尚武強國”四個繁體大字,上面标注的是民國七年,留款是孫文。
據許驚蟄昨晚告訴他的,這家國術館的先祖姓董,叫董長樂,據傳是形意宗師張鶴年的徒弟,抗戰時還做過川軍團的教頭,後來提着一把大刀砍死幾十個小日本後死在了徐州會戰。
現任館主便是此人孫子輩,年過花甲,是許驚蟄一世伯。
甫一踏入武館,羅恒就皺起了眉頭。
裏面人頭攢動,嘈雜的很,好似菜市場。
似起了争執,大緻分爲兩撥兒,一撥兒穿着武士服,不少人都受傷了,神情沮喪。
另一撥兒穿着跆拳道服,趾高氣昂。
聯系到方才紀蕭蕭在電話裏說的,羅恒瞬間反應過來,這家國術館,碰着踢館的了。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踢館對于武館來說很常見,看這架勢,怕是跆拳道館瞧不慣國術館搶生意,派門下學院來鬧事了。
羅恒眯着眼睛,在人群中仔細搜尋着許驚蟄和紀蕭蕭的身影。
這才發現許驚蟄一身勁服,竟是還在擂台上跟人搭手,香汗淋漓,估摸是碰着了車輪戰,體力消耗大,動作都有些遲緩,好在她底子極好,倒是沒露出敗象。
而紀蕭蕭在台下,神色擔憂,羅恒正想過去,眼睛不由眯起,他看到了一熟人,挺秀氣一少年,站在紀蕭蕭旁邊纏着她說話,穿着一身跆拳道服,身材挺拔,器宇軒昂,竟是晏小山!
“他怎麽在這裏?”羅恒頓時疑惑起來,仔細一想,倒是明白過來。
他那天在學校跟晏小山動過手,看得出來這家夥身上有些跆拳道底子,估摸着也是這家跆拳道館的學員,現在是一道兒踢館來了。
“蕭蕭,許驚蟄已經接連打敗我們道館三個人了,不過這局她怕是要輸了,女孩子嘛,體力終歸是不行,這下怕是要吃些苦頭了,要不要我給那師兄說說,要他手下留情。”
晏小山倒是沒發現羅恒已經來了,他自那天跟羅恒動手沒占着便宜後,最近半個月發了狠,每逢周末都要去跆拳道館學習,他是個極度心高氣傲的人,自然不願意輸給羅恒,任何一方面都不行。
一般踢館的規矩,隻要對面沒有派師傅,那這邊也隻能派學員。
晏小山所在這家跆拳道館是天南市最大的武館,素來不大瞧得起這家教授國術的武館,這次派學院來踢館,便是爲了拆這家百年武館的招牌。
他這周跟幾個師兄弟來這家國術館踢館,也是爲了鍛煉下自己的實戰經驗。
其實單論身體素質,羅恒絕對不如他,那天所以沒打過,便是因爲這厮實戰經驗豐富,走位****,招式猥瑣,至于這家夥用的什麽形意、太極,他是不大看得上眼的。
在他看來,這些什麽勞什子國術都是騙人的玩意兒,要不怎麽會在國際上一點名氣都沒有?
像泰拳、跆拳道、空手道,包括西洋拳擊,才是真正的武術。
果不其然,這些國術館的學員大抵弱的可以,不一會兒就被他那些師兄打得丢盔棄甲,要不是許驚蟄最後站出來撐着,隻怕這家國術館招牌早被拆了。
來這裏能碰着紀蕭蕭倒算是意外之喜,他見許驚蟄在車輪戰下體力逐漸不支,連忙表示自己可以幫她說說話,免得她吃苦頭。
他雖然極度讨厭跟羅恒走的極近的許驚蟄,但也知道紀蕭蕭跟許驚蟄的關系,這麽個獻殷勤的機會,可不願意錯過。
紀蕭蕭見許驚蟄确實已經表示出體力不支的迹象,眉宇間俱是擔憂,但她極爲了解許驚蟄,知道她不是什麽願意服軟的人,婉言拒絕了晏小山提議,最後說道:“驚蟄才不會輸,再說了,即便驚蟄輸了,等下羅恒來了一定會替她報仇!”
那天羅恒在籃球上上一個打晏小山這幫人她是見識過的,知道羅恒實力不俗,見許驚蟄跟人動手了,便立馬給他打了電話,不知爲何,她漸漸對羅恒有了一種盲目自信,隻覺得沒有什麽事請是他辦不到的。
聽紀蕭蕭又提起羅恒,晏小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嗤笑道:“羅恒,就憑他,蕭蕭,不是我說,他能有多厲害,說不定還不是我的對手,更别提我那些師兄了,告訴你,我大師兄可是省搏擊比賽的前十名!”
紀蕭蕭撅起嘴巴:“不信不信!羅恒肯定比你厲害,肯定比你那什麽師兄厲害!”
晏小山冷笑道:“那他爲什麽不敢來?”
“誰說我不敢來,晏大公子,好大的口氣啊,要不咱練練?”
羅恒緩步上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晏小山。
“羅恒,是你?你倒是真敢來!”
晏小山微眯着眼睛,眼眸裏俱是淩厲殺氣。
尋思你就可勁蹦跶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多久。
林振南不願出手對付羅恒,他隻得求助于那些個狐朋狗友,和孫陽、王浩然等人都合計過,準備找個道上的人物,待他落單的時候,下狠人将他廢掉。
晏小山沒膽子要羅恒的命,但讓他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還是有膽量的了,大不了就出大價錢找個亡命之徒頂罪,他可是晏氏集團的太子,什麽都缺,就是沒缺過錢。
羅恒懶得跟他廢話,隻輕蔑地看着他。
此人陰狠有餘,大氣不足,是個心口不一的虛僞貨色,羅恒打心眼裏就不大瞧得上他。
不過偉大領袖教育的好,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卻要重視。
他成功跟林振南牽上了線,晏小山失去了一個最大助力,但難免他不會狗急跳牆,又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他倒是要小心一些,免得真陰溝裏翻船了。
擂台上許驚蟄呼吸頻率逐漸加快,身上汗水漸漸多了起來,浸濕了額前秀發,微微淩亂,好似幾絡葳蕤的葡萄葉子。
羅恒頓時皺起了眉頭,許驚蟄練了十年形意拳,早已經入門了,隐隐摸到了暗勁那個坎兒。
讀過兩本拳譜的都知道,一般人練武,大抵都是明勁蹦跶,隻有極少數天賦異禀的,才能練出暗勁。
這種級數的高手,打人如過電,渾身毛孔閉合,從不流汗,隻有勁道宣洩的那一霎那,汗水才會噴薄而出。
而許驚蟄現在流了那麽多汗,一定是體力馬上要消耗完的征兆。
而她那個對手,長得牛高馬大,極爲壯實,跆拳道與講究循序漸進的國術不同,不講究内練,隻講技法,很容易速成,而這人身體素質極好,一招一式有模有樣,功底倒也十分不錯。
隻是許驚蟄真正實力和他不在一個等級,便是體力嚴重消耗,也隐隐将他壓制,
“糟了,這麽下去,驚蟄多半要輸了。”羅恒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小友,你就是驚蟄說的那羅恒吧?”
正在此時,一個身穿中山服的六旬老者不知何時到了羅恒身邊。
這人長得面慈目善,乍一看無絲毫特别之處,仔細一瞧,卻是面色紅潤,氣息飽滿,眼眸清亮,時不時有精光乍現。
羅恒心中一凜,這老者絕對是個正宗的内家拳高手,莫非就是許驚蟄口中那高人?
他又聽老者繼續說道:“驚蟄底子極好,依我看,她硬抗下這一局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這局之後,肯定是支撐不下去了。我這老頭子的招牌恐怕要被人收走咯。”
說完後忍不住歎了口氣,他這國術館的學員底子都不怎樣,而且國術難以速成,現在肯吃苦的年輕人又少,除了許驚蟄,竟是沒一個能入門的。
羅恒連忙見過,問道:“老伯伯,您就是這家國術館的董館長吧,我是羅恒,是驚蟄叫我來拜訪您的。”
董館長點了點頭,笑道:“看着吧,這局這小丫頭輸不了。”
羅恒點了點頭,認真看了起來,單論技法熟練程度,許驚蟄比他這半吊子好不少,仔細看來來,他也略有所獲。
太極奸,八卦滑,最毒不過形意拳。
這形意拳,要點就在一個毒字上面,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廢人。
不過許驚蟄心好,很多大殺招都沒用,一時難以取勝。
羅恒正想到這裏,台上許驚蟄動作倏地一變,變得靈動起來,動作翩跹如鶴,比之先前少了些刁鑽,多了些淩厲。
女子身體構造先天就和男子有差異,嚴格算起來,真正契合女性修習的國術應該是更爲講究小範圍騰挪招架的詠春,許驚蟄現在所用,便是詠春白鶴拳。
她這一變招,對手頓時措手不及,竟是被她一下擊中要害。
輕飄飄的一擊,舉重若輕,身體一縮一崩一震,暗勁勃發,那人頓時面色一變,喉嚨裏發出慘哼,竟是委頓在地,未能再爬起來。
許驚蟄再下一局,自己也不好過,臉色煞白,胸脯劇烈起伏,看這架勢,竟是有脫力暈厥的征兆。
“這妮子,也太好強了。”羅恒看着有些心疼,上前将她扶住。
許驚蟄方才精神高度集中,倒是沒發現羅恒已經來了,此刻見了他,展顔一笑:“死蘿蔔,你來啦!”
她強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腳下卻是有些發虛。
羅恒連忙将将她扶住,兩人身子挨着身子,許驚蟄身上香汗淋漓,味道卻不怎麽難聞,美妙青春的胴體散發着灼熱氣息,反而透着股子難言****。
羅恒顧不着心猿意馬,将她扶到台下,拍着她的背:“來了,我尋思再不來就要給你收屍了。”
許驚蟄強調道:“狗眼看人低,人家可是打赢了的!”
“是,女俠您神功蓋世、一桶漿糊行了吧。”
羅恒知道這丫頭個性,強勢好勝,身上絲毫沒有小女生的柔弱,便隻得誇了她兩句。
許驚蟄點了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
這家國術館是她董伯伯開的,她一身武藝也有大半來自于董館長傳授,算是董館長的親傳弟子,此刻遇到踢館,她是如何也要站出來的。
别的不說,國術館那塊百年牌匾如何也不能讓人給收走的,何況許驚蟄還想證明一件事情,中國的國術,不必外國任何一門技法差!
她連敗對面四人,自身體力已經告罄,還是強自掙紮着起來,抱拳道:“承讓了!”
對面還剩下兩人,其一是那位拿過省搏擊比賽前十名的大師兄,另外一個就是晏小山。
那大師兄國字臉,鷹鈎鼻,身高不下一米八五,肌肉誇張的繃起,體重有兩百斤,看起來很是威猛。
他見許驚蟄已經是強弩之末,冷冷一笑,說道:“小山,下一局由你上吧!”
晏小山身份尊貴,他先前一直壓着不要他上場,此刻見有個捏軟柿子的機會,毫不猶豫就讓給了晏小山。
這位晏氏集團的太子,他可是早就想巴結了。
晏小山聽了,點了點頭,站上擂台,淡然道:“許驚蟄,大家同學一場,你又是蕭蕭好朋友,我不想趁人之危,你自己認輸吧。”
許驚蟄心高氣傲的很,哪裏可能認輸,何況那人還是她極爲讨厭的晏小山。
“晏小山,少在那裏說大話,姑奶奶可不怕你!”
晏小山搖搖頭,沒有答話,臉上笑容溫潤,隻是做了個請動作。
他剛才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堵住紀蕭蕭的嘴罷了,許驚蟄跟羅恒走得那麽近,那天還幫他對付自己,晏小山早就想找機會讓她吃點苦頭了。
許驚蟄深吸了口氣,強自起身,就要上場,羅恒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笑道:“我來。”
“你?”許驚蟄眨巴着大眼睛。
她是董館長的親傳弟子,接下對面的挑戰是義務,而羅恒跟國術館毫無關系,沒有必要來趟這趟渾水的。
羅恒點了點頭,笑道:“知道許女俠神功蓋世,收拾晏小山這種三流貨色可不要太簡單,您就把這虐菜的機會就給我吧。”
他知道許驚蟄最愛面子,他這麽說,便給她繃足了面子,心裏自然不會太過抗拒了。
許驚蟄思索一會兒,點了點頭。
她實在是沒什麽體力了,而羅恒實力她還是清楚的,勝過晏小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隻是叮囑他小心一些,不要受傷。
羅恒點頭表示知道,騰身魚躍到了擂台,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晏小山。
他與此人的仇恨不共戴天,大庭廣衆,雖不敢殺了他,但待會兒動手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吃足苦頭!
晏小山面色凝重,心裏有些惴惴。
嚴格說起來,羅恒實力不再他之上,但最近幾椿事兒,他屢屢在此人身上受挫,近乎快要留下陰影了,此刻擂台相搏,心裏不免起了波瀾。
“小山,要不我替你?”
大師兄看出晏小山心裏有了起伏,連忙開口。
“怎麽,你連跟我動手的勇氣都沒有?”羅恒奚落起來。
晏小山沒有說話。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這是晏九樓、林振南從小就跟他灌輸的東西。
他晏小山注定是要成就一番大事的人,沒有什麽事情,比他個人的安危更爲重要。
理智的選擇,他應該讓大師兄替自己打這局擂台。
但看到羅恒那輕蔑的眼神,鄙夷的神态,不知怎的,他拒絕了大師兄的提議。
他要在紀蕭蕭面前證明一件事情,他晏小山,不比羅恒差,無論哪一方面!
見晏小山選擇留在擂台,羅恒眯起了眼睛。
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大庭廣衆之下挑釁,讓他騎虎難下,不得不選擇迎戰。
他了解晏小山,此人最大弱點就是心高氣傲,最愛惜自己面子,何況這還是在紀蕭蕭面前,是個男人都不會退縮。
唇角微翹,眼神鄙夷,向晏小山勾了勾手指,就像在挑逗一隻小狗。
晏小山緊緊抿着嘴唇,往前踏了一步,跆拳道标準的行進中弓步,緊接前踢腿,撲向羅恒。
台下的大師兄看着連連點頭,晏小山學武還是有天賦的,也舍得吃苦,跆拳道基本技法八腿一拳掌握的極爲熟稔,而這叫羅恒的少年,看起來瘦瘦弱弱,站姿更是松松垮垮,渾身上下都是破綻,絕對不是晏小山的對手!
“小山,打爆他!”
“對,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這家夥,也太猖狂了!”
晏小山那些師兄弟也叫嚣起來,他們剛才被個娘們連下四局,這臉正沒處擱呢,就等着晏小山秒殺羅恒給他們出氣。
見晏小山來勢洶洶,紀蕭蕭頓時緊張起來,怯怯地喊一聲:“羅恒,加油!”
一秒鍾後,地上驚掉了滿地大牙。
戰鬥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紅果果赤裸裸的秒殺!
晏小山極爲狼狽地躺在地上,其他人甚至沒有看清楚羅恒做了些什麽,等反應過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而晏小山躺在地上,臉色青白,顯然疼到了極點,又有些岔氣,眼皮翻開,好似死魚,好一會兒才慘哼出來,十分丢人。
在場的人,隻有那位大師兄看清了,在晏小山前沖的瞬間,羅恒抓住了他的腿,畫了一個圓,标準的太極推手,柔中帶剛,借力打力,晏小山就已經跌倒在地,然後又極爲隐秘的一拳,重重擊打在晏小山腹股溝位置,瞬間讓他失去了戰鬥力。
學過搏擊的都知道,人體存在許多緻命弱點,譬如後腦勺,脊椎處,下身之類,而腹股溝也算其一,這個位置便是俗稱的軟肋,仍是鐵打的漢子,挨下狠的都能瞬間失去戰鬥力,而且還能讓人疼得死去活來。
羅恒将晏小山踩在地上,環視四周,神情從容恣肆,輕蔑一笑:“晏公子,你想證明自己沒錯,但你挑錯了對象,相信我,這隻是你噩夢生活的開始,以後咱倆有的是機會慢慢玩。”
前世羅恒的命運急轉直下,起因便是因爲晏小山找人廢他,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重活一世,羅恒并不打算立刻用些非常手段殺了此人,其一是風險太大,其二嘛,他覺得這樣太便宜晏小山了,他羅恒沒這麽仁慈。
“晏小山你不是喜歡玩弄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麽,老子就慢慢地陪你玩,玩到你崩潰,玩到你瘋癫!”
正如那天在球場上跟晏小山說過的:“小爺就是要羞辱你,在你擅長的每一方面擊敗你,搞垮你所有的依仗,讓你活得生不如死!讓你再命運面前絕望,讓你也品嘗一下,老子曾經品嘗過的滋味,這才叫他媽的公平!”
晏小山總算回過氣來,卻以一種極度屈辱的姿勢,被羅恒踩在地上,心裏羞憤到了極點,他哇的一聲大叫起來,也不知是怎麽想的,一口就向羅恒咬去。
“你丫屬狗的吧?”羅恒一腳踹出,晏小山頓時如大蝦一般蜷縮着身子,聲調都有些變了,這一腳踢在了他肚臍下五寸,男人的另一個要害。
正在此時,隻聽許驚蟄和紀蕭蕭這倆兒姑娘同時大叫一聲:“羅恒,小心!”
耳後勁風響起,羅恒側身一躲,就見黑影一閃,極爲犀利的鞭腿,劈向他的肩膀,好似一道黑色的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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