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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羅恒也知道了老爸羅建國提前結束任務回來的原因。
天南市知名商人林振南獨子林海昨晚在北上道出車禍死了,林家人懷疑是死于謀殺,一直在鬧騰,上面實在沒法子,才臨時召回刑偵經驗最爲豐富的羅建國,要他處理這件案子。
聽到這裏,羅恒忍俊不禁,羅建國和李秀蘭都問他在笑什麽,羅恒連忙表示沒什麽。說自己看過報紙了,這林家公子下那麽大雨還往北山道跑,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還很有文化的表示,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卻突然哎喲一聲,李秀蘭頓時擔心起來,還以爲兒子怎麽了。
羅恒連忙解釋,說媽您别擔心,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然後沒好氣白了某人一眼。
李秀蘭頓時奇怪了,這才剛入四月份,西川盆地不算太熱,哪裏來的蚊子?
李葭薇渾然不覺,隻顧低頭扒拉碗中米飯,隻是耳垂微紅。
穿着高跟鞋的腳卻再次踢了羅恒一下,因爲是在飯桌底,兩人又恰好坐在斜對角,有桌布遮掩,羅恒父母俱是沒有發現。
羅恒氣急,一把将李葭薇遞過來的腳抓住。
李葭薇一陣掙紮,高跟鞋頓時從腳上脫落,羅恒隻覺手感頓變,柔若無骨,潤澤絲滑,分明是真絲的觸感,腦袋不由一懵,他才想起李葭薇今兒穿的是黑絲。
日,這不是逼人犯罪麽?要知道他羅恒從來是以身堅智殘自居的,最禁不住的就是秀色可餐。
無論是哪個時代,女人小腳都是隐秘、敏感之處。
古人謂之三寸金蓮,有些極重規矩的大家閨秀,便是連自己的丈夫也不許碰自己的腳,古語有品頭論足,也就是說在古人眼中,女子的腳是否美觀,甚至比容貌更爲重要。
晚明才子李漁甚至這樣推崇女子的絕美小腳,覺倚翠偎紅之樂,未有過于此者,意思大抵就是閨房之樂,沒有什麽能勝過品評女子小腳了,此話雖有誇張,卻也不全是無的放矢。
羅恒沒有戀足癖,卻也并不讨厭,何況李葭薇的腳,本身就生的極美,柔若無骨,肥瘦均勻,隻堪盈盈一握。
卻又絲毫不咯手,足弓、腳裸都堪稱完美,腳趾更是珠圓玉潤,堪稱絕品。
要放古代那旮旯,至少得是一名器!
羅恒頓時就想歪了。
李葭薇踢羅恒不成,卻被握住命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擔心羅恒父母發現端倪,也不敢聲張,試着抽了兩次,卻被羅恒緊緊握住,手指還很讨厭地在足弓腳心輕撓慢抓抹複挑。
那裏本就是最敏感的地方,她頓覺麻癢難耐,渾身骨頭都輕了幾分,生生憋着,頃刻間就面色酡紅,眼眸媚地好似要滴出水來。
羅恒暗自偷樂,叫你丫踢我,知道惹到羅大叔下場了吧?
李葭薇銀牙緊咬,可憐兮兮地看着羅恒,眼睛水汪汪的,哪裏還有一絲女強人風範,分明是在告饒。
羅恒玩弄心起,稍稍加重了力道,李葭薇再忍耐不住,嗯地一聲叫了出來,好似叫春的貓兒,連忙捂住嘴巴,臉頰更紅了。
李秀蘭見她神色古怪,面色酡紅,連忙問她是不是生病了,李葭薇連忙搖頭,好在羅恒終于把手放開了,抓起高跟鞋給她穿上。
她呼出一口氣,心裏繃緊的那根弦兒終于放松,卻又不知怎的,隐隐又有些怅然若失。”幹爸,幹媽,我吃好了,也不早了,就先走了。”
見羅恒雙唇含笑地看着自己,李葭薇隻覺羞意難耐,連忙起身告辭,又覺身子骨一軟,再次跌坐在凳子上,又嘗試了一番,才勉強站了起來。
李葭薇臉頰更紅了,她下身處,竟是潤澤一片,羅恒所處角度特殊,恰好可以看到一團水漬,暗自咋舌,這也太敏感了吧,人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葭薇姐不是還沒滿三十麽。
又覺得自己剛才是有些過分了,連忙起身表示自己也吃好了,去送送她。
羅恒父母自然沒發現任何問題,兩人依次走出家門,都沒有說話,剛下樓梯,李葭薇突然回過頭來,跟羅恒說道:“你……你回去吧。”
羅恒踟蹰起來,尋思方才自己是有點過分,要不要先道個歉來着。
“我沒事兒……”李葭薇心裏沒怎麽生氣,隻是自己身體這麽敏感,丢了這麽大臉,哪裏還好面對羅恒,摸了摸他的額頭,就自顧自上車走了。
羅恒無奈,也隻得回去了。
尋思葭薇姐确實是生氣了,改明兒得送個禮物讨好一下才好。
上了樓,父母也吃完飯了,母親李秀蘭正在收拾,羅恒連忙去幫忙,邊問道:“爸呢?”
“書房啊,估計在看案宗吧。”
“哦。”羅恒連忙幫老媽洗完碗,走到羅建國書房前,敲了敲門。
“進來!”傳來羅建國渾厚的聲音。
羅恒推開門,隻見房間裏煙霧缭繞,劣質香煙特有的辛辣味兒。
羅建國是個工作狂,不愛喝茶,就靠抽煙提神,這不,剛從外面執行任務回來,也顧不上休息,又在看卷宗。
羅恒坐到了羅建國面前,沒有說話。
幾分鍾後,羅建國擡起頭來,笑道:“說,要老爸給你買什麽,先說好,太貴的可不行。”
羅建國見兒子這模樣,還以爲是要求他買什麽東西。
見老爸誤會,羅恒搖了搖頭,正色道:“老羅,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什麽問題?”
“很嚴肅的問題。”
“小孩子家家,有什麽嚴肅的問題,問吧。”
“你能保證說實話麽?”
“當然,你爹我犯不着騙你個小屁孩吧?”
“拉鈎?”
“拉鈎!”羅建國頓時樂呵,這是羅恒小時候兩父子最愛玩的遊戲。
羅恒清了清嗓子:“老羅,你是不是收黑錢了?”
羅建國頓時愣住,沉默了約莫五秒,直到手中煙屁股燙着了手才回過神。
他吸了口氣,問道:“兒子,你聽誰說的?”
羅恒表情嚴肅:“是還是不是?”
“收了。”
“多少?”
“你到底聽誰說的?”
“多少?”
“二十萬!”
羅恒深吸了口氣,神色複雜,前世的他,一直認爲自己老爸是冤枉的,想不到還真是确有其事。
不過他又沒什麽道德潔癖,别說羅建國隻收了二十萬,便是收了兩百萬他也不會看着自己老爸被雙規的。
羅恒思忖一會兒,組織了下措辭,繼續道:“爸,我是你兒子,人說知子莫如父,這話倒過來說也差不多吧,我了解您,你要真是個貪官,咱家早發财了,到底是什麽原因?”
看着兒子表情,羅建國又點了支煙,隻覺兒子好似變了個人似得,就剛才那一瞬間,他就覺得和他交流的就是一個成年人,而不是他那個性格孤僻懦弱的兒子。
吐出一個煙圈,羅建國好似瞬間蒼老了十歲,歎道:“兒子,那時候你媽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
“我羅建國當了一輩子警察,自诩還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媽跟着我吃了一輩子的苦,我不忍心看着她就這麽走……”
說到此處,羅建國偷偷抹了把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羅恒恍然大悟,旋即扇了自己一耳刮子,尋思自己怎麽就那麽笨!
老媽李秀蘭心髒一直就有問題,半年前還惡化了,後來到省城做了心髒搭橋手術,才漸漸康複,這個事情羅恒自然一清二楚。
他所以罵自己笨,便是因爲自己忽略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這個手術花費起碼要十五萬,再加上後續的康複療程,沒有二十萬還真下不來,羅建國清廉半生,又哪裏拿得出這筆巨款?
那這筆錢哪裏來的?答案羅建國已經告訴他了。
羅恒自嘲一笑,苦澀到了極點。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爲了救羅恒老媽,羅建國放棄了自己的底線,違背了自己的信仰。
但又有誰能說他做錯了呢?
收了别人二十萬黑錢,卻不料被人下了個套,收錢的過程肯定被對方留下證據,一個月後抛出來,羅建國仕途走到終點,或是自覺對不起自己的信仰,在看守所裏羞愧自殺,或是被對方斬草除根,整死在了裏面。
羅恒從來不憚于用最大的惡意揣度他人,天南官場,不是一般的黑暗,特别是市長李伯庸,此人行事風格素來陰狠,又有什麽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是個陰謀,但老爸也不是被冤枉的,這就是羅恒花了十三年去苦苦追尋的真相。
因爲愛情啊,思及此處,羅恒忍不住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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