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虎子現在臉上的神情,給方木的感覺就是憤怒,震驚,不甘之類的感覺,方木實在是想不清楚,是什麽事情能将虎子給弄成這樣,随即就開口勸慰道:“虎子,别急,有什麽事慢慢說。”
虎子聽完方木的話,剛想開口,卻見密室的入口處又跳進來兩個人影,是梁英士與李老土。
李老土一進入密室,就立馬被布滿密室的财寶所吸引了,使得他一陣驚呼,雙眼之中閃爍着灼灼的光芒。
而梁英士進來之後,則是用尴尬的眼神望了一眼方木。
方木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兩人的表情,随即又轉頭面向虎子。
“虎子,有什麽事情,現在說吧!”
虎子聽了方木的話,張了張嘴,又閉上了。顯然,是不知道如何表達他内心的憤慨,隻得對着方木說了一句:“少爺,你跟我來,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說完,虎子不等方木有何反應,就自顧地爬出了密室的入口。
方木看了看身邊的李老土與梁英士兩人,沉吟了一下,然後向兩人開口道:“李連長,你就留在這裏,守住這些财寶,梁軍師就與我一起去看一下到底是什麽情況。”
李老土與梁英士聽完方木的吩咐,兩人臉上的表情各自不同。
虎子見此,連忙說道:“少爺,你稍等一下。”接着又将頭轉向了正圍成一個圈子的家丁們說道:“兄弟們,請大家讓開一下吧,讓少爺看一下究竟是怎麽回事!”
家丁們聽了虎子的話,立馬散開了圍成了圈子,隻是他們大多數的表情與虎子一樣,都是非常的憤慨。
方木見一衆家丁不再圍成一個圈子,而是慢慢的散開了,有些人還眼帶疼惜的望着圈子中間。方木見家丁們都散開得差不多了,此時,他的視線也不再受到阻擋,就向着剛剛家丁們圍成一個圈子的地方看去。
隻是,這一看!!!竟然使得方木臉上的神情變得與那些家丁一模一樣,隻見方木此時的目光之中有憤慨、有憐惜、有不甘,太多太多的韻味了………..
方木的目光之處,地上坐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正圍在一起,相互之間瑟瑟發抖,看向方家衆人的雙眼中,紛紛帶着恐懼的神色,當看到方木向他們走過來的時候,紛紛都害怕的向後面的牆壁靠。
隻有一個大概十二歲的小女孩冷靜的望着走過來的方木。
方木看着他眼前的一群小女孩,最大的就是那個一臉冷靜的女孩,大約十二歲,最小的竟然隻有五歲的樣子。
不過,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狀态,那就是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不是太好!
隻見,這群小女孩穿的非常的髒亂,全身上下黑乎乎的,就連那張小臉蛋也是黑乎乎的。
這群女孩的衣服褲子,無一不是這裏一個破洞,那裏一個破洞!赤着一雙小腳丫,腳上一片漆黑色,有的褲子竟然少了一條褲腿,衣服也是隻有幾塊布條裹在那弱小幹癟的身軀上,而那露出衣服的外面的手臂上、大腿上,全部都是淤青的傷痕,很是猙獰,有一個小女孩大腿上的傷痕,竟然有拇指寬,依然凝結成了傷疤,形成了一條猩紅色的痕迹。
但是,更多的小女孩,身上的傷痕才是剛剛凝結成的傷疤,那褐色的傷口,此時還正往外面侵着鮮血。
方木看着她們那有些神智不清的眼睛,心中依然明了。
“這些女孩竟然經常受到土匪們的虐待與淩辱!”
此時,方木的臉上,看起來是一臉平靜,但隐藏在這張平靜的臉之下,卻是即将爆發的火山!!!!!
縱使,方木可以下令屠殺那些已經投降的土匪,但他也做不出這種禽獸的事情來,這是他内心的禮儀道德所不允許的。
“虎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方木語氣森然的向着一旁的虎子問道。
虎子看着自家少爺現在的樣子,知道方木這是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他的大腿竟然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不過還是強自鎮定的對方木說道:“少爺,剛剛你不是讓我們在這土匪的寨子裏搜尋嗎。當我們搜尋到一間居住房屋的時候,在那間屋子裏面發現了一個地窖,這些女孩子,就是我們在地窖裏面發現的,當我們發現的時候,她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們立即将她們從地窖裏救了出來,帶到了大堂這裏,之後的事情,少爺你都知道的。”
虎子的解釋,并不能讓方木滿意,不過這不是虎子的錯,方木也不怪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剛跑到大堂的梁英士身上。
“梁軍師,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你和剛才那些投降的土匪也不用再活着了!”
梁英士是剛跑到大堂裏,此刻還在門框那裏喘着粗氣,一聽到方木充滿殺意的話,立馬就對着方木跪了下去。
“木少爺,這不關我的事,都是那劉麻子下令做的,那劉麻子有**女童的癖好,這些女孩子都是在附近的村子裏抓來的,并且,每次劉麻子抓了這些女童之後,都會将她們的父母親人殺光,我是想阻止也不敢阻止啊!”
“而且,劉麻子抓來這些女童之後,對她們是極盡虐待,飯也不給她們吃飽,生病了就任由她們自生自滅,若是死掉了,直接就往寨子後面的空地上,挖個坑直接埋了,劉麻子就是一個變态,就連這麽小的女孩子,他都下得去手,我是想勸都勸不住他啊!我當土匪之前,家裏的孩子和這些孩子都是差不多大,您說,我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嗎?都是那個該死,變态的劉麻子做的,不信,木少爺你可以問一問那個最大的孩子,平時我還背着劉麻子偷偷的拿東西給他們吃。隻是後來被劉麻子發現了,劉麻子警告了我一次,說這些女童是他的禁腐,他喜歡看着她們那樣,不準我再拿東西給他們吃,後來我才沒有再幫助她們的。”
說着,梁英士竟然失聲哭了出來。
方木看着梁英士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沒有再去爲難梁英士,而是将詢問的目光落在了年齡最大的那個女童,見那個女童點了點頭,才轉頭對着梁英士說道:“起來吧,既然不關你的事,你就不用自責了,是我錯怪了你。”
梁英士聽見方木道歉的話語,連忙說道:“不用,木少爺,是我不對,沒有勸解那變态的劉麻子。”
方木卻沒有再理會繼續跪在地上的梁英士,不過,他對于劉麻子這種變态,是恨不得現在就将他千刀萬剮。
方木走到了那個年齡最大的女童身前,俯下身,語氣輕柔的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能告訴我嗎?
因爲,現場這些女童之中,隻有這個女孩子不害怕方木,所以方木才會對她出聲詢問道。
那女孩漠然的望了方木一眼,語氣冰冷的回答道:“沒有名字,我爹娘都叫我荷花。”
梁英士的臉上,那尴尬的意味卻是更濃了,多次想向方木說些什麽,但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而,李老土聽了方木的安排,則是眼珠子轉了幾下,很明顯,李老土的心中存在了别樣的想法。
方木并沒有再耽擱什麽時間,直接招呼着梁英士出了密室。
此刻,虎子正在密室的入口處,焦急的等待着方木,看到方木兩人出來,連忙說道:“少爺,我在前面帶路,你們跟緊我!”言罷,虎子就快步地離開了小屋子,方木見此,連忙招呼梁英士跟上。
一路上,虎子的速度很快,使得方木幾乎是一路小跑,才跟得上虎子的速度,至于梁英士,那就更不行了,爲了跟上方木的腳步,幾乎是喘着粗氣,捂着自己的肺部,在那裏艱難的挪動着自己的腳步。
大概五分鍾後,虎子才算是跑到了目的地,赫然就是剛才的那個大堂的門前。
方木過了一會兒,才跑到了虎子的身前,先是順過了自己腹中的氣,見竟然是剛才的那個大堂,很是不解,因爲方木剛才是從這個大堂到密室那裏去的,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讓虎子如此的焦急呢?
方木将目光落在了虎子的身上,正等待着虎子的解釋。誰知道,虎子一把拉住方木的手,就将方木拉進了大堂裏。
方木本來還想讓虎子不要着急,有什麽事情慢慢說,可是方木一進大堂,卻看見方家的衆家丁都在裏面,并且還圍成了一個圈子,圈子的中間是什麽,方木看不清楚。
“少爺!”家丁們看到方木進來之後,集體向方木問候了一聲。
方木示意的向一衆家丁點了點頭,又将目光落在了虎子的身上,心想:“這下,你該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麽那麽着急的帶着我跑了半天吧!”
方木看着眼前這女孩對他的态度,尴尬的笑了笑,随機站起身來,瞪了周圍的家丁一眼,呵斥道:“還不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這些孩子穿上!!!”
家丁們聽到自家少爺的呵斥聲,紛紛都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單衣,直接就往那些女童的身上裹去,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而且,家丁們的動作溫柔,顯然是對于這些女童非常的同情。
虎子竟然将爲自己爹娘買的棉襖蓋了一個女童的身上,現在是半夜,縱使在夏季,氣溫也低得很,虎子将棉襖蓋在了他身前女童的身上,隻見那女童臉上立馬露出舒服的表情。
方木看到一衆家丁的動作,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此時,他才算真正的接納了這些家丁,此時,這些家丁才算日後方木起事的兵。
一個士兵,應該有血戰之心,無畏之心,但對于弱者,也應該有同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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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
此刻,李老土的内心正在進行着劇烈的掙紮,幽暗的燭光照射到他的臉上,隻見他的表情非常的扭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