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威利·唐,辛巴達号商船的船長。我的雙桅船是加勒比海最著名的快船,就像我的船員一樣優秀。無論是海盜,還是軍隊,沒有人敢打我們的主意。否則,我船上的48門火炮會輕松的送他們去喂魚。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比如那位美麗的海盜小姐。當她的黑珍珠号的桅杆出現在我的單筒望遠鏡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她是不會放過我的。我真的很喜歡她那火紅的長發,還有柔軟的嘴唇。該死的,第一次吻她的時候我又不知道她就是加勒比的海盜女王,更不知道,那居然是她的初吻……
“升主帆,左滿舵!”我大叫着,“右舷準備,聽我命令!”船舷的炮門依次打開,露出黑洞洞的炮口。
黑珍珠号如同幽靈一般從濃濃的霧中閃現。黑色的船帆,黑色的海盜旗有着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但對于來說,讓我心動的,是那紅色的秀發,那種妖豔,充滿野性的魅力。她如同一支帶刺的野玫瑰,讓人着迷,讓人瘋狂……
“開火!”右舷的火炮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濃煙、火焰、還有那飛射而出的金屬彈丸……黑珍珠的前桅杆在一聲巨響之後折斷,木屑四濺,幾名海盜被震得掉進了海裏。不過,局勢并不樂觀,黑珍珠依然直線向着我的船沖來。看來,一場近戰在所難免。
無數的登船斧,錨鈎向我們的船上飛來。海盜們尖叫着揮舞着水手刀和匕首躍上甲闆。不過,等着他們的,是一群比海盜更加兇神惡煞的船員……還不到半秒,兩票人便“打”成一片……
這些,對于我而言都是無所謂的,我所等待的,隻有屬于我的那朵玫瑰……她的嘴中叼着彎刀從天而降,肥大的褲子在風中擺動,勾勒出她美麗的線條,緊身的襯衣有着一種不骜的野性……
單手一推舵輪,我的寶船默契的迅速轉向,讓剛落在甲闆上的她站立不穩,而我已經沖到了她的面前。兩隻彎刀在空中相交,我甚至可以聞到她的發香,感到她有力的心跳……還未站穩腳跟的她,根本擋不住我如潮水的進攻,我可以在她的臉上看到她那一貫的微嗔的神情,這樣她變得更加的動人……輕松的将彎刀從她鎮麻的手中擊飛,抓住那滑膩的手腕,将她攬入懷中,再次的吻上那柔軟的嘴唇……
我可以聽見她的匕首落在甲闆上的聲音,我可以感到她的身體從僵硬變得柔軟……這一切讓我變得更加瘋狂,我緊緊地摟着的,将她的乳房緊緊地擠壓在我的胸前,她也從最初的羞澀,轉而瘋狂的回應我的進攻。我們的嘴唇不斷的摩擦着,舌頭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周圍的打鬥聲已經消失,我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們,但我不在乎,我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這個吻,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麽久……
時間似乎凝固了,我想對她說些什麽,可是卻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整個世界在消失!大海、我的船、甲闆、船員、還有她……巨大轟鳴聲幾乎将我的耳膜震破,黑色,無盡的黑色将整個視野覆蓋……
“嗷!”老式的冬眠艙被猛地拉開,裏面的唐威利則被重重的甩了出來,摔在堅硬的飛船地闆上……耳鳴、頭痛、黑視……強制解除冬眠的惡果。當然,被犧牲的還有他老先生的“美夢”。盡管說使用冬眠艙睡眠是不會做夢的,但誰讓他唐威利是個怪胎……不過,他現在沒有一絲的力氣去抱怨……他的腦袋都快炸開了,兩眼充血,眼珠都快從眼眶裏迸出來了,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痙攣着……他應該慶幸,一向都做運動,否則,體質稍差,都撐不過這關,直接去見上帝……
一槍托準确地砸在正在掙紮着站起的唐威利的肚子上,讓他在一聲慘叫之後再次“卧倒”,并且将胃中僅有的内容物也吐得一幹二淨……這是傳說中治療冬眠綜合症的偏方……兩名獄警抱着散彈槍站在一邊,無聊的打着哈欠抽着刺鼻的劣等煙。對于他們,這個家夥隻不過是一灘死肉……這裏,就是臭名昭著的死亡星,銀河共和國最大的監獄星。來到這裏的都是被判以十年以上刑期的罪犯。能活到刑期結束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共和曆629年4月1日,唐威利被控走私、協助海盜等多項罪名成立,判處十年勞役。也就是在這個毫無希望的監獄星,他開始了自己傳奇的人生。
當然,現在我們的主角隻是一個臉上寫着倒黴兩字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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