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态,不勝心向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緻令我徒勞往返也。”
松鶴樓上,朗朗的回憶聲吸引了所有的人,正在切菜的廚子刀再也提不起來。正在倒茶的小二壺中的茶水雖盡,桌上流溢到地上。卻沒一個人人去怪他。
一個略帶風霜的大漢剛剛飲完美酒,就聽到了這江湖中從來聽過的段子。江湖中有無數的說書人,江湖中有無數的傳奇故事,江湖中有無數的才子佳人。但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一個故事能有這等精彩。
古龍的故事就是如此往往三言兩語就将衆人帶進一個神奇的武俠世界。而楚留香傳奇更是經典中的經典。
所有的人都聽得如癡如醉。
隻見匣子裏赫然又有張淡藍的紙箋,發出同樣缥缈而浪漫的香氣,同樣挺秀的字迹寫着:
公子伴花失美,
盜帥踏月留香。
李修這段楚留香傳奇之血海飄屍可以說說是楚留香傳奇的開篇之作。這也是金古的第一次碰撞,古龍中最完美的男人楚留香于金聖中最悲情的大英雄蕭峰。他第一次聽他的故事,雖然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等江湖,雖然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等詭異的武學,雖然從來沒有聽說過故事中的武林前輩。但是他敢肯定,這個故事是真的。如果是僞造編寫的話,到底是何等鬼斧神工的偉力才能編出這樣的傳奇。這樣聞之飄香的英雄,這樣技進之于道的手段,這樣完美的人格。
李修看着他的眼光已經飄向了這裏,他的耳朵豎着靜聽着這段曠古傳奇。李修一句道完,對他輕輕一笑,回應他的也是一個豪邁近心的笑容。他沒有打斷他對楚留香的回憶,隻是端着酒靜靜得聽着。那碩大的酒碗絲毫沒有放下的驅使,随着故事情節的發展他也越來越入迷。随時粗麻布衣,雖是白骨血肉,但他持着酒碗的手臂卻如同大理石雕成的石像一般刀削斧刻紋絲不動。他是個愛喝酒的人,他的酒量天下皆知,他是個在大喜大悲之時喜歡狂飲的人。但是此刻他隻是靜靜得持着酒碗,靜聽着着傳奇般的故事。你很難想象一個燕趙北國的悲歌慷慨之士就這麽靜靜的聽着一個不是悲傷的故事。李修知道他這時尊敬,是欣賞,是恨不與君同生在一個時代。他用他獨有的尊敬方式回報着李修的故事,回報着楚留香的完美傳奇。
李修在想,如果有一日自己見到香帥到底應該怎麽敲詐他呢?笑容與講述同時間決定了:如果有一天能見到香帥,必然要去躺在他的畫船上喝着他的美酒給他講述原版的《天龍八部》。想來那個喜歡聽故事的香帥和他的三位紅顔知己定然歡喜的緊。
故事依舊在繼續,要不是進入這域界之後智力暴漲,怎能在這金聖第一豪傑面前一字不差得勾勒出香帥的傳奇。
“這張臉上,竟已沒有一分一寸光滑完整肌膚,整個一張臉,就像是火山爆發後的熔岩凝結而成的,沒有五官,沒有輪廓,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醜惡的,赤紅的肉塊,綻裂開的洞。
秋靈素悠悠道:‘你現在滿意了麽?’”
段譽聽得目瞪口呆,竟然出聲到“怎麽會這樣”
滿樓寂靜瞬間被打破了,無數惡意的目光射向段譽,但又見段譽坐在李修身旁顯得即爲親近卻也不好發作。正在此時,樓梯上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上兩個人來。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撐了一條拐杖,卻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個愁眉苦臉的老者。兩人走到那大漢桌前,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那大漢隻點了點頭,并不起身還禮。
李修這也忽然想起,也是劇情的确應該如此了。蕭峰和兩人低語完,兩個乞丐頭目下樓而去。
段譽雖然能聽到蕭峰他們說了什麽,不過此時全部的心神都落在了故事中,連自己的神仙姐姐都暫時忘卻。卻也無暇理會也就不如原著中一般震驚。
“修哥,你繼續說啊,那秋姑娘爲何會這樣啊。”段譽急得抓耳撓腮。
李修抿了口碗中的汾酒,放下酒碗笑着對蕭峰道:“那邊的可是喬幫主,不嫌棄的話,過來一起喝一杯,且聽我道完這故事。”
蕭峰爽朗得一笑,方徑直走了過來。龍行虎步的跨了過來。和李修會心一笑,抱拳道:“卻是我喬峰矯情了,兄弟你繼續,這滿樓的人都等着尊口妙言續章呢。”
李修也不做作繼續接着故事往下講。石觀音的神秘出場,楚留香的豁達和境界,一時間傳奇的故事如酒香般又是醉了一樓的人。
南宮靈這個丐幫幫主的身死,無花的身份詭異變化。
故事的曲折遠超出段譽的想象,聽得如癡如醉。雖然牽扯到丐幫的威名,但是蕭峰這個丐幫幫豬卻絲毫不在意。一點也沒有打斷的意思。時間流逝間李修的故事也漸漸到了結局。
“楚留香自己也不知道怎會突然變得如此暴躁,也許是因爲他對無花的死,覺得太傷心,太難受。
也許是因爲他太疲倦了。
無論如何,經過這麽一件事後,他隻想回到他那舒服的船上去,揚起帆,遠遠離開這些可厭的人群。
他隻想在那美麗的海洋懷抱裏,那溫柔的海風中,那金黃色的陽光下,完全放松自己,安安詳詳地休息一段日子,喝幾杯冰冷的葡萄酒,吃幾樣宋甜兒做的好菜,躺在蘇蓉蓉身旁,聽李紅袖說一些結局美滿的故事。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但他忽然發現,老天竟像是永遠都不許他休息似的。
他還未回到船上,一件他平生所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驚人變故,已在等着他了,他做夢也未想到這種事竟會發生在他身上!”
說道此處李修笑着停了下來,看着段譽的着急,小昭的癡迷,蕭峰的期待與疑惑。李修不禁樂了,笑道:“故事其實到此處就完結這,這便是楚留香傳奇之血海飄香的故事了。”
“修哥,你剛剛分明說香帥回到自己的船上忽然發現了驚變。到底是什麽啊你繼續與我們說說啊。我一生從來沒聽過這麽好聽的故事。”段譽分明不依了。對着剛剛認識不到半天的大哥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李修看着段譽小孩子般的憨純,心中大爲開心。在原本的生活中,那顆道心無悲無喜,就算是與美姨鬥智鬥勇也是生死之間的激情。從來沒有像這般開心,小昭的出現讓那顆石頭般的道心從新變成了血肉能再次跳動。段譽的小孩子般的憨純和依戀大哥般的好感讓自己開心。蕭峰的疑惑與期待讓自己得意。這紅塵濁世竟有如此美妙的事情能讓人如同嬰兒般開懷大笑。
擡手間又是幹了一大碗酒,逗段譽道:“不錯不錯,香帥一生都是傳奇,他有無數的傳奇故事。剛剛所言是一個小故事即使楚留香傳奇之血海飄香。再往後還有《大沙漠》、《畫眉鳥》、《蝙蝠俠》、《鬼戀傳奇》、《新月傳說》、《午夜蘭花》等等等等的傳奇故事。就算把你哥哥我累死在這也講不完。我倒是想給你繼續,不過有些事情要先處理下了。是吧,喬幫主。”
段譽不明所以間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
“閣下說笑了,喬某的确有所疑惑,雖然閣下的故事絕非虛假,但是喬峰身爲丐幫幫主卻從未聽說過楚留香這等人物。也需在這件事上喬峰可能孤陋寡聞,但是喬峰身爲丐幫幫主曆代幫主皆耳聞能詳。但與故事中卻大有沖突之處。還望閣下能解惑一二,喬峰不勝感激。當然,若是閣下有難言之隐,喬峰也絕對可以理解,我保證丐幫上線絕不會爲此事難爲閣下。”雖然是九尺大漢但條理清晰,帶着一言九鼎的味道。
李修相信,自己可以懷疑所有人的人品,但是你不相信蕭鋒的人品保證那就是腦子找抽了。
又是和默默得蕭峰對幹了一碗酒,“沒什麽不能說的,隻是信不信的問題。”
“我信我信,修哥你說你說”段譽好似唯恐自己插不上嘴。
“蕭峰也洗耳恭聽,想來以閣下的武功人品絕不會無故放矢。”
“哈哈哈哈,其實說來簡單。不過10個字罷了。”李修笑着回應“一花一世界,一葉一乾坤。”
小昭自然是相信自己公子的,何況自己的經曆擺在眼前,域界的偉力自己也是有感觸的。隻是她天生的七竅玲珑心,從自家公子這一句話中似乎也聽出點什麽,閉目沉思。
段譽從下就在佛法熏陶下長大,對于佛理的精通絕對可以虐殺少林寺無數高僧。蕭峰也是被少林高僧收養授藝的,對于這句話自然也不陌生。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想得通是另一回事。
看着皺着眉頭的兩個天龍主角李修繼續品嘗着這宋朝的美食。老實說,弱爆了,和自己的廚藝都還有一定距離。不過說起廚藝,想來自家寶貝小昭的廚藝可是宗師級别的。想着想着就看着小昭秀美的臉龐。看着看着就有點想留口水的沖動的。
半晌兩個人依舊眉頭不展,李修看着這個又看看那個。終于忍不住了:“安拉安拉,你們别多想了。世界屏障的偉力以你方世界的實力很少有人能打破的。别想那麽多了,來嘗嘗我盤古神殿的美酒。”
說話間耍寶似得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桌前。那隻手白皙修長,但是很明顯沒有練過拳,沒有練過掌。但凡練過拳法掌法的骨骼處都有細微的差别。那隻手,指甲被修剪得十分得體,指甲的的顔色卻是十分健康。但是這手的主人并沒有練過刀也沒有練過劍。因爲一個練家子的手不會一點細繭的痕系都沒有。
段譽看不出來,因爲他的手也一無二緻。隻是更加白了點罷了。但是蕭峰卻看的确切,但他隐隐約約有種感覺這隻手如果握住兵器,那恐怕整個世界都将黯然失色。可惜,這隻手似乎不适合劍的鋒銳,刀的霸道。
在衆人眼睛緊盯之下,李修手中憑空出現了一瓶紅色的玻璃瓶子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