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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日下午,機動騎兵第一佰第三什以及第八什兩百多輛足肢戰車向駐守南谯的鬼奴軍第73團發動突然進攻,合圍南谯的影武士無人機以及武裝民兵随後也投入了戰鬥,以陳弘毅爲首的鬼奴軍73團一千兩百名官兵被屠殺殆盡,最後僅有三十五名重傷員幸存。 [ 超多好看小說]。更多最新章節訪問:ww. 。
鬼奴軍大總管王彥斌面如死灰,直接離開現場,不知所蹤。有武裝民兵在附近一處河灘拾到了明顯是王彥斌丢棄的腕式終端,但人卻再也沒有找到。
在當晚緊急召開的執事團會議上,信息部部長許志剛強烈要求撤職查辦機動騎兵第一佰佰長嚴易軒,以及當時下達攻擊命令的樞密院參謀部三名值班軍官,外加兩名現場指揮戰鬥的機動騎兵什長。
這個提議當即遭到辛旭和盧長安的共同反對,機動騎兵總指揮和電磁步兵總指揮都認爲,當前調查零五五号‘精’衛飛行器擊墜事件的真相才是頭等大事。義憤填膺的機動騎兵不分青紅皂白對涉嫌謀殺的鬼奴軍部隊下了狠手,這種事情其實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無論再怎麽說,德高望重的資源部部長向文迪的死因,終究要比鬼奴軍那一橋囚徒戰士是否清白重要得多。
盧長安繼續發言,他希望許志剛能體諒機動騎兵們的沖動行事,不要因爲自己的權威受到沖撞而意氣用事。
樞密院院長林子雲鄭重承諾将對許志剛指控的六名軍官追究責任,但她并不希望将此事鬧得太大,否則勢必影響東路軍團向南方的繼續推進。第二共和國政fu尚未接受互助會提出的停火和談條件,在這種情況下樞密院絕不會一廂情願停止軍事行動的步伐。
最後,這場争吵以袁平平提出爲老工程師向文迪集體默哀三分鍾而趨于平息。
由許志剛補位才重新恢複到十一人的互助會執事團,現在又少了一位成員。向文迪是從十裏鋪起家時代就追随安秉臣的資深元老,他的突然死亡對于整個互助會不啻爲一記重創。
默哀儀式結束後,工程部部長沈莉提議建立一個跨部‘門’調查組,以便對向文迪座機被擊落事件進行徹查。她向九位執事公布了來自工程部航空組的最新分析報告,根據零五五号‘精’衛飛行器機載四元相位裝置最後記錄的數據逆向演算,擊中零五五号‘精’衛飛行器的電磁動能武器位于南谯東面六公裏外的一片樹林。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事發之後,航空組的工程師征調了隸屬于東路軍團的零号機體勘察過那片樹林,但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迹象。
許志剛按捺不住滿腔怒火,不顧一切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應該是一次卑鄙的暗殺,兇手隻能來自互助會内部!”
這句話讓整個會場陷入了沉默。
在互助會近乎無限制的技術開放政策下,自由平民們不但能自制各種高‘精’度的動能武器,電磁炮、電離子引擎甚至裂變核彈都不是太大問題。
但是,要知道零五五号‘精’衛飛行器的既定飛行航線,以及經過南谯的準确時間,這就不是任何自由平民或武裝民兵所能做到的了。唯有擁有最高信息權限的互助會正式會員,才可能得到這些關鍵數據。
“志剛啊,沒有确鑿的證據,不要急于‘亂’下結論。”坐在許志剛旁邊的田建明沉聲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許志剛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上司,他這才想起,剛才的争吵中,身邊的田建明幾乎沒有開口發言。
許志剛啜了一口茶杯裏已經冰涼的水,環視着周邊那些熟悉的面孔,大聲道:“我可能是沖動了一些,但智庫終究會見證一切,我發誓會查清這件事的真相,給整個互助會,給死去的老向一個‘交’代。”
“那麽,這事就先這麽定了。信息部、工程部、資源部、樞密院、政務部各出一人,組成一個五人調查小組,徹查零五五号‘精’衛飛行器擊墜事件真相。”主持這次會議的江歡翻看着手上的會議議題表:“下面,我們還要抓緊時間讨論針對南方政fu的進一步軍事行動方案,長江中下遊受災民衆救助計劃,以及資源部新部長的人選問題。”
辛旭率領的西路軍團越過長江摧毀五峰山兵工醜,南軍玄武戰車産量萎縮到僅有原先的三分之一。接下來,西路軍面臨的選擇是向西逾越巴蜀天險進軍川中,鏟除南方政fu對西南的控制權,或是轉頭向東進攻湘桂兩省,與東路軍團齊頭并進合力鉗擊廣州。
在南方政fu尚未表現出停火和談的真正誠意之前,互助會将不會輕易放下手中的刀槍。
“對于當前的軍事行動,我要說一下自己的意見。”先前争吵中顯得很安靜的政務部部長潘紫煙,此刻卻出人意料地舉起了雪白的右臂:“自從七月反攻以來,東西兩路大軍不斷擊潰中原以及東部地區國防軍主力部隊,不僅重新奪回魔都,也打出了我互助會的軍威。”
“可是,随着我軍的接連勝利,歸入我方控制的地域面積越來越大,需要承擔相應責任的民衆人口也越來越多,早已遠遠超出了政務部建立墾荒區和民兵隊的速度。根據政務部的最新統計數據,如果加上三峽大壩決口後長江中下遊沿岸的受災民衆,我們從南方政fu手中接管的人口數量已經超過三億。作爲政務部部長,我必須提出鄭重警告,在沒有足夠時間進行分流和培訓的情況下,這些人口将成爲我們背上沉重的包袱。”
“我們可以從北方調糧,以糧食作爲‘誘’餌,引導民衆進入北方墾荒區,接受農耕培訓。”盧長安道。
但同屬政務部的袁平平立刻駁斥了他理所當然的想法:“盧總,這些都需要時間,即便把我們現有的全部囤糧瞬間運抵每一處需要的地方,也僅夠這三億人吃一周半。這些時間,完全不夠他們完成向北方地區的遷徙。而且根據我們以往的經驗,大多數城鎮居民很難接受農耕生存模式,他們仍然指望着政fu發糧赈災呢。”
“這好辦,不願耕作,那就餓着吧!餓到清醒的時候再慢慢談!都什麽時候了,還慣着寵着,成年人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林子雲柳眉倒豎,厲聲道:“我們的囤糧不能全部南運赈災,各地盡快建立墾荒區,貼出公告以半額口糧招攬志願耕作者,我們隻提供種子和農具,收成十中‘抽’二,作爲擴建其它墾荒區的支出。”
“我完全同意林院長的看法。”潘紫煙點了點頭,繼續道:“但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在當前情形下如果繼續擴大戰争規模,互助會所承擔的人口壓力也會成倍增加,加上軍隊後勤補給線越拖越長,我軍兵力單薄的劣勢也會日益彰顯。如果國防軍退卻之後,我軍又無法建立有效運作的民政政權,這不僅會給地方民衆的生活帶來極大‘混’‘亂’,也會嚴重影響到我們的聲譽。”
因爲權力的刻意弱化,互助會從幹事到主事的各級職位并非芸芸衆生趨之若鹜的香饽饽,這個現象在政務部這種‘操’心累死人,福利不比自由平民高多少的地方尤爲突出。包括西伯利亞在内各墾荒區的耕作組組長長期嚴重缺員,很多人甯可選擇去當不脫産的民兵,也不願擔任吃苦受累又沒多少油水的農耕領頭羊。在這樣的前提下,南方新占領地區要迅速劃分建立墾荒區不難,但要在短時間内組建一支正常運作的墾荒團隊卻是很不容易。
一句話:到處都缺人。
“我們可以考慮建立墾荒自治區。”袁平平提出了新的意見:“在确保三大原則的前提下,給予各墾荒自治區主管人員最大權限空間,提高各級主事幹事的福利待遇,充分發揮每一個人的創造‘性’和積極‘性’……”
“然後,我們就坐收那十分之二的剝削‘抽’成?最終成爲新的分餅人?”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邊上傳來,衆人側目細看,才發現那是平常都保持沉默的紀友富。
袁平平聽到這種指控,臉上當時就挂不住了,霍地站了起來:“老紀,這也是權宜之策,怎麽我們就成了分餅人?沒有适當的獎賞‘激’勵,能有幾個人願意出來幹那些又累又憋氣的工作?說到剝削,自願擔任組長的主事幹事們又憑什麽該被大衆剝削壓榨?如果我們要實現絕對的公平,那就什麽事都别做了,我們坐在這裏等着所有人餓死,那樣就真正公平了!”
袁平平的怒火再次點燃了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幾乎每一位執事都開始喧嘩起來。
“墾荒自治區就是新的剝削模式,培養出的隻能是新一代地主!”紀友富堅持自己的意見,毫不動搖。
“無論是否采取墾荒自治區模式,我都必須建議執事團盡快停止或大幅降低軍事行動的強度,以便政務部的工作能夠跟上軍事行動過快的步伐。”潘紫煙繼續闡明了自己的立場。
東西兩大軍團的反擊從軍事上來看是非常成功的,但高機動‘性’的縱深大推進,以及國防軍的迅速崩潰,卻給人力資源匮乏的政務部帶來了意料之外的巨大壓力。
“停止對敵人的進攻,扮演把蛇放進懷裏的農夫,這絕對不可能!到現在爲止,南方政fu仍然擁有足以對抗并摧毀我們的實力,在沒有徹底瓦解和消滅這個對手之前,我不會停止任何軍事行動!”林子雲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同樣旗幟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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