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紫煙迷茫地看着須臾之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民用版足肢車,車門滑開,跳出來三個人,最後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直接沖到了自己身邊。我會告訴你,小說更新最快的是眼.快麽?
“紫煙姐!”聽到聲音,她才認出來,這竟然是蔡芳。
心頭一松,她正要向蔡芳招手,自己卻暈了過去。
“王大夫,快來看看她!”蔡芳叫道。
從車上下來的另外兩人一男一女,都背着醫療箱。男的在查看躺在地上的孫鵬飛傷勢,女的聞聲過來摸了一把潘紫煙的頸動脈,又檢查了她的眼臉。
“不要緊,她沒什麽大事,就是疲憊過度,又有點脫水……”
賈傑和畢子陽、顔雨華等三名學生也圍了過來:“你們是醫生嗎?那邊還有我的同學,他們很多人都受了傷,骨頭斷了,流了好多血……”
“哦?在哪裏,趕緊帶我們去看看。”男醫生聞言站了起來,遠遠看見山石後面冒出十多張沾滿泥灰的幼稚臉龐。
混亂中,陳和平駕着足肢摩托從後山爬了上來。
他停下車,把後座上已經僵硬的兄弟扶到地上躺好,伸手替他合上圓睜的雙眼,又理了理對方那頭被風吹得淩亂的莫西幹發型。
剛才沖過公路的時候,他替自己挨了一槍。
陳和平拾起地上的自動步槍,檢查了一下彈匣,湊到山崖邊觀察下面情況。
“我們投降!不要開槍!”山坡上傳來絕望的呼喊聲,幾支槍丢了出來,随後是幾個高舉雙手的人影。
山脊墜落點那邊剩下的四名敵人看到了這邊情形,有兩人扭頭沿着山脊向西跑了,剩下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放下武器舉起雙手站了出來。
“機動騎兵第二十戰術小隊即将于一小時五十分鍾後抵達,請努力支撐。”陳和平手腕上的互助表傳來了彭友直的呼叫聲。
“敵人向西退了,醫療組正在搶救傷員。現場已經安全,我們還俘虜了……”陳和平看了一眼山下:“七個敵人。”
幾分鍾後,陳和平帶着賈傑和畢子陽兩個男孩子把七名俘虜押到了山脊墜落點那邊統一看管。
俘虜們看着兩個僅比自動步槍高半截的男孩子,眼中充滿了震驚。他們親眼看到一頭金毛的陳和平是後面趕來的援兵,那麽,剛才在山頂上打退己方多次進攻的,就是這兩個毛孩子?
“我去你媽的,看什麽看?!”陳和平因爲剛損失了一位飙車摯友,心情極度郁悶,用力一腳将那個鬼頭鬼腦不斷打量賈傑和畢子陽的俘虜踹翻在地。
“長官,請問一下。”那俘虜跪在地上,堆出一副令人惡心的媚笑:“剛才在山上的,就是這兩位小英雄嗎?”
“沒錯,就是我們,還有我們的潘老師!”賈傑驕傲地大聲宣布,剛才父親賈承業已經在通訊頻道裏着實誇了他幾句,讓他幼小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陳和平看了一眼十歲的賈傑,對他擺了擺手:“甭跟這幫人渣廢話,再啰嗦直接斃了!”說着話,他嘩啦一聲拉動了手裏的步槍槍栓,吓得那俘虜一哆嗦,趕緊退回到人群裏抱頭蹲下。
三個人轉過目光,看着山下。
混亂中被丢棄在路邊的卡魯最終掙脫了捕捉網的束縛,狼狽不堪地爬起來,開始按照既定程序對戰場上被擊斃的敵人進行掃描辨識和全息記錄。
兩個小時後,躺在擔架上的潘紫煙被擡入六足運輸車時睜開眼睛醒了一會兒,她看到車廂裏還有一副擔架,上面躺着的孫鵬飛被白色繃帶包得像個木乃伊,依然昏迷不醒。三個骨折的學生接受緊急處理後也被送進車廂,脫線之後,孩子們的情緒很快恢複了正常,一上車就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在斷斷續續的交談聲中,她漸漸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十裏鋪基地救護所的病床上,田建明和老趙站在床前,關注地看着自己。
“孩子們,都還好嗎?”她問道,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比平時更加嘶啞。
田建明點點頭:“除了那三個骨折的,除了那五個皮外傷,除了都有不同程度的脫水和驚吓,他們都很好,而且會越來越好。”
“孫鵬飛呢?”
“他的傷很重,已經轉到江口碼頭醫院去了。不過和主駕駛尤永福比起來,他已經算很走運的了。”
“我們是被激光炮擊落的,那附近怎麽會有敵人?”
“我們審訊了俘虜,他們是從蒙古境内潛過來的一支露西亞特種部隊,全都由漢奸和亞裔加盟共和國國民組成的。他們在和尚溝附近意外看到了起降的精衛飛行器,所以臨時起意伏擊你們。”田建明看了一眼床上臉色蒼白的潘紫煙,收住了話頭:“機動騎兵和影武士部隊正在當地展開搜索,我們會找到他們,消滅他們。”
潘紫煙轉過視線看着老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趙,如果我聽你的,就不會有這事了……”
老趙歎了口氣,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潘校長,咱們别的不說,就你拼死護住這幫娃的事,我老趙自愧不如,巾帼英雄啊!”
老趙說着話,揚起了右手大拇指。
“我也想通了,你的教學理念不無道理。人活一口氣,不動彈不挪窩,不出去見識闖蕩,那就成坐井觀天的死物了,這樣教出來的孩子不是戾氣深重,就是任人宰割。今後咱們學校還是要繼續推行出遊治學的方針,隻是,一定要多注意安全……你現在好好休息,将養身體,不要擔心學校的事,那邊我和賀老師他們完全忙得過來。”
老趙語重心長地說着,又指了一下門外:“很多學生家長聽說了這事,都要來看看你。田部長怕吵到你休息,都讓他們在外面走廊上待着呢。”
“他們……不會怪我吧?”潘紫煙問道。這趟帶出去十六個學生,重傷三人,輕傷五個,對任何學校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故,她心裏還是有些許顧慮的。
田建明搖搖頭:“潘校長多慮了,家長們想要向你表達感謝,沒有你在現場的冷靜處理,這幫孩子能不能回來,都還是一個問題。”
“恐怕他們以後都不敢再把孩子交給我了。”潘紫煙笑道。
田建明看着她,緩緩道:“那是他們理當擁有的選擇權力,由他們自己決定。但是,我,還有安會長,以及執事團都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你,支持公共學校。”
“那就讓他們進來吧,讓人在走廊上等着,我這得有多大的架子啊?”潘紫煙道。
老趙打開了門,輕聲說了幾句,門口立刻響起腳步聲,十多個在走廊上等候依舊的人擠了進來。這些爲人父母者臉上分别流露出關切、好奇以及感激的神色,他們手裏各種充滿了質樸氣息的禮物。他們的問候和微笑,讓這間灰色格調的冰冷病房裏洋溢着一股溫暖的氣息。
田建明走出人滿爲患的病房,向着下一層信息部指揮中心緩緩踱去。
根據擒獲的俘虜供認,這支潛入内蒙地區流竄作案的華裔别動隊指揮官是一個叫謝爾蓋的露軍中校。
謝爾蓋中校,久違的名字,這位老朋友升官了,看來混得挺不錯。
田建明在自己那張藤椅上坐了下來,每當需要徹夜值班的時候,他通常會在這張寬大松軟的椅子上入睡。
全息基台上,安秉臣、林子雲以及沈莉的三維頭像正在讨論,看到田建明來了,分别在萬裏之外不同地方的三個人都停止了交談。
“這次危機損失不重,我們陣亡了一名飛行員,一名十裏鋪民兵,受傷人員的傷勢都不算嚴重。”田建明說着,同時瞥了一眼旁邊控制台上的呼叫申請計數器,就在他出去的這一個小時内,已經堆積了二十多條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事務。“我們的對手死亡二十一人,受傷以及被俘十人,都是名爲阿巴坎别動隊中的精銳戰士。根據俘虜的口供,我們可以确認,謝爾蓋中校組建了一支華裔人員構成的特别行動隊,這支部隊人數在五百人左右,有五輛門捷列夫激光坦克。他們是從外蒙那邊的沙漠中過來的,他們的人員訓練和武器裝備對我們有很大的針對性,我推測這幫人的目标極可能是十裏鋪。”
毛子屢次對十裏鋪的遠程核打擊都以失敗而告終,但誰也無法阻止他們另辟蹊徑發動緻命攻擊。
“第二十機動騎兵戰術小隊搜索了墜落點附近一百公裏半徑的地區,沒有發現任何敵人蹤迹。後期趕到的影武士部隊接管了搜索任務,四支搜索隊徹夜不停搜尋,但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那支露軍别動隊。他們帶有履帶車輛,不可能向南跨越祁連山脈,向西向東都有可能。随着時間流逝,找到他們的希望越來越小。”
林子雲手指在空中撥動,變魔法一般扯出一張河西走廊地區的地圖,四支搜索隊以三千米爲半徑畫出的紅色搜尋軌迹在巨大地圖上顯得相當纖細。“最近幾天,這一地區的天氣狀況也在惡化,大量雲層和沙塵暴阻擋了星網對地面的光學搜索,他們也可能進入周圍山區隐匿。這種情況下,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内找到他們。”
“十裏鋪周邊的巡邏戒備工作一定不能松懈,謹防露軍偷襲。”安秉臣知道,四元相位掃描的三千米工作半徑聽起來很牛,但在數千平方公裏的廣袤地理環境下遠遠不夠看,更何況有時候敵人完全可能與搜索隊擦肩而過,甚至陰差陽錯溜入搜索過的區域藏匿。
露軍搞了這支鬼鬼祟祟的别動隊,肯定不是爲了偷襲河西走廊的國防軍各部或破壞交通補給線什麽的。全華裔漢奸組成的人員編制,針對卡魯的網捕器,甚至還有專克足肢戰車的激光坦克。一切都表明,阿巴坎别動隊的目标多半是十裏鋪,互助會的發源地。
“這次伏擊事件也暴露出很多問題。我們的精衛飛行器在起飛和降落階段相當脆弱,在主體國入侵戰争中曾有一台飛行器被敵軍坦克主炮大角度仰射擊傷。總的來說,精衛并不适合執行戰場任務,尤其在敵方火力密集以及未知區域,都可能存在被伏擊的風險。我們的飛行員現在隻有三十人不到,每損失一個人都會給整個航空組飛行隊的工作帶來沉重打擊。機動騎兵軍事學院的空訓班還需要兩個月才能輸送新的飛行員,這些畢業生出來以後又還得經曆三周實習期才能單獨執行空勤任務。基于以上情況,我建議執事團重新修訂精衛飛行器的任務規程,盡可能降低航空組的損失概率。”
工程部部長沈莉對這次損失的精衛飛行器以及飛行員比田建明還要深感痛心,所有的精衛飛行器和飛行員名義上都隸屬于工程部航空組,也都是她管轄下的裝備和人員。
随着互助會活動空間的迅速膨脹,能夠以最高三倍音速遠程運送人員物資的精衛越來越感覺不夠用,可飛行器生産的速度卻遠遠跟不上,正在培訓中的新飛行員無論如何也需要至少三個月才能正式上崗。巨大需求缺口和心有餘而力不足供應之間的壓力,讓她這個當部長的頭痛不已。
“卡魯們呢?”安秉臣問了一句。大蘇醒之後,互助會獲得了總共一萬兩千多台卡魯,如此之多機械精靈構成的工程大軍完全可以超過整個地球所有工業國家的制造力量總和。
“盤古基地已進入緊張的中期施工階段,試航返港的昆侖号潛水艦也在做最後的内部工程,光這兩件大事就要動用上萬隻卡魯。我們的登月計劃初期階段籌備也需要至少上千隻卡魯,加上盤古基地、甯蕪鐵礦、主體國新開辟的茂山鐵礦等地的采掘工作,以及各種生産線和本地機體的維護保養……實話實說,我現在手上一隻閑着的卡魯都沒有。”沈莉皺着眉頭說出了自己家大業大煩惱大同樣的苦衷。
“這次伏擊事件也證明,我們在應對突發事件方面還是有機制性的缺陷。”沈莉說着話,看了一眼林子雲。
“如果不是有那支民兵醫療隊,公共學校的師生們很可能撐不到最後,從戰場簡報來看,山頂上的兩支長弓電磁步槍幾乎打光了所有子彈。事發當時,最近的機動騎兵部隊尚在千裏之外,五個小時的奔波根本無法保證及時有效的支援。以後如果再次出現類似情況,如果需要施救距離更遠,或有海洋河川隔絕,我們該如何是好?總不能每次都指望從十裏鋪派出增援部隊吧?”
“沈部長說得對,但樞密院同樣也有人手不足的問題。”林子雲并不覺得自己比沈莉輕松多少,話語裏透着一些委屈的意思。整個92師的全部人馬,以及配合他們的機動騎兵主力都被束縛在從新西伯利亞到葉卡捷琳娜堡一線,而鬼奴軍主力和大部分影武士戰車部隊也全押到了延邊地區的一張新賭桌上。兵力捉襟見肘的情況下,她還要想方設法抽調部隊保證十裏鋪和江口碼頭地區的安全,整天忙下來身心疲憊,累得簡直連動都不想動。
沈莉笑了笑:“林院長誤會了,其實,我的本意不是要批評和指責樞密院現階段的工作。正好三天前,工程部軍工一組有人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戰略設想,我認爲這個計劃如果能夠落實,很大程度上可以彌補我們目前人手不足的缺陷。”
“哦?快說來聽聽。”安秉臣和田建明聞言立刻有了興趣。對互助會目前面臨的勢力膨脹與人手不足的巨大矛盾,這兩位同樣一清二楚。資源生産和裝備制造的滞後還可以等耐心待,但人員傷亡造成的損失卻是不可逆轉的。互助會現有的力量完全可以稱得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然而善攻不善守始終是機動騎兵和影武士部隊的老問題,消滅集結的敵軍容易,防禦對手的突然偷襲卻是一個大難題。有心計的對手總能找到機會在局部地區發動以多擊少的圍攻,比如這次敦煌和尚溝的伏擊事件。
如果互助會的兵力能在目前基礎上擴增十倍,這當然不是問題。但是,現在根本沒有那麽多部隊,基于各種原因,安秉臣也從未打算過要走窮兵黩武的軍事狂人路線,他實在不願意把太多寶貴資源投入到已經足夠強大的武裝力量建設中。
“我們知道,影武士的人機分離模式賦予了這支部隊空前的靈活性,輪班工作的操作員不需要身臨現場,而他們操縱的戰鬥機體同樣可以不僅限于一處兩處。軍工一組認爲,我們可以在一些遠離基地的戰略要沖地點部署地下武備庫。武備庫内密封存放一定數量的無人戰機,根據當地危險級别,樞密院可以在機種型号和數量上随時進行靈活調整。”
“平時,地下武備庫可以保持冬眠零功耗狀态,最多保留一隻零号機體負責值守警戒。一旦出現敵情,武備庫中的作戰機體可以迅速激活出動,在最短時間内爲附近友方人員提供快速有效的火力支援。随着互助會控制區域的擴大,我們不可能在所有地區都保持巨大人力投入,但有了武備庫,輔之以準确的戰場信息,影武士就能以點控面,随時給偷襲之敵予緻命打擊。”
沈莉得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三名聽衆,當軍工一組提出這個計劃時,她立刻就被打動了。
“這個……好像有點當年日本鬼子修炮樓的意思吧?”田建明喃喃道。互助會現在有信息優勢,但人力資源總是跟不上。
如果用上這一招,真就可以做到劃地爲界,有效封鎖對方的運動戰、滲透戰和遊擊戰。最好的防禦,永遠是進攻,鎖定對方有生力量的毀滅性痛擊,比守株待兔的被動防禦顯然更有效,也更有震懾效果。隻要是以武備庫爲圓心的覆蓋區域,沒有人可以興風作浪。
無人運作的武備庫深埋地下,如果能密封技術過硬,運作成本應該無限接近于零。有零号機體的全天候值巡,敵方小規模的破壞和發掘根本無戲可唱,如果遭到像核打擊之類的重點關照,損失也不會太大。相比人員陣亡帶來的巨大痛楚,各種本地機體的損毀完全就是資源點數的消耗而已。
互助會目前的工業生産能力,如果所有配套生産線全力開動的話,可以保證每天至少二十台三号機體的産量。敵人摧毀一台足肢戰車,後方生産線馬上就能補充,甚至能成倍增産,沒有任何國家或敵人能擋得住這種*裸的消耗戰。
地下武備庫,無疑是将對手逐步推入墳墓的棺釘。這個構思看似隻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戰術方案,但它的戰略價值遠遠超過其戰術意義。以有限的兵力,控制巨大的地域,這曾經是令曆史上所有龐大帝國頭疼不已的噩夢。
但在信息渠道暢通無阻的互助會,地下武備庫的戰鬥機器人們可以準确無誤地傳達權力中樞的每一個意圖。不光那些試圖玩遊擊戰的對手會被逼到死角裏逐個清除,居心叵測擁兵自重的鎮邊軍頭們也很難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偉大人生理想。
“如果執事團能同意的話,軍工一組可以在二十四小時内拟出具體的實施方案和計劃書。”沈莉看着三名心悅誠服的聽衆:“根據我的初步估算,部署一座擁有十台足肢戰車的全封閉式地下武備庫,從建造到完工需要至少一周時間。每座這樣的地下武備庫,可以有效控制周邊半徑兩百公裏之内的陸地和空域,在此區域内活動的己方人員保證能在一小時内獲得強大的火力增援。如果敵方兵力較多,我們甚至可以出動多個武備庫内的無人機,像兵蟻那樣淹沒他們。”
田建明看了一眼面帶滿意笑容的安秉臣,表态道:“在我看來,這個計劃沒有任何問題。”
安秉臣點點頭:“現在就召集所有執事團成員,盡快拿出個結果來,争取兩天之内通過智庫審核并進入實施階段。這件事情,由樞密院來主持,信息部、工程部配合。”
“是!”三位核心部門的主官同時答應。
十裏鋪地下基地裏封存了數百台無人戰機,完全沒有發揮出它們應有的作用。現在,它們終于有了大顯身手的機會。
敦煌襲擊事件引發了許多或明或暗的結果,這些效應中最顯眼的當屬地下武備庫的誕生,這項将進攻和防禦融爲一體的軍事工程對互助會武裝力量的發展産生了深遠影響作用。
五天後,第一座測試型地下武備庫在十裏鋪到魔都之間的荒野中開工。
與此同時,江口碼頭醫院,滿身繃帶的徐魯生站在産科病床前,一臉喜悅地看着顧秀秀手上抱的一個新生嬰兒。
那是他的女兒,起名徐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