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衛星光束攻擊基站發‘射’天線!”機動騎兵席位中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安秉臣和田建明不約而同把目光投了過去,說話的是機動騎兵少年隊裏的某人,好像是那個唯一帶全員三号機體戰術小隊的叫彭什麽直的家夥。
圍繞防火牆的網絡滲透陷入拉鋸戰,時間越拖延,對互助會越不利。這種情況下,以對方的利矛,砸碎對方的堅盾,讓拉鋸戰的舞台徹底坍塌,顯然才是突破僵局的最好辦法。
安秉臣一拍腦袋,啞然一笑的同時大喝道:“按他說的辦!”
他的話音未落,智庫已啓動零号機體的全頻段電磁幹擾,‘露’軍發‘射’基站的上載數據鏈立時中斷,受到電磁幹擾的主控服務器再度進入自行重啓進程。
就在這幾毫秒之間,智庫通過星網向‘露’軍空間站發送了一串臨摹發‘射’基站頻譜特征的座标數據鏈。數據鏈中的安全辨識碼特征早已被智庫掌握,所以空間站那邊立刻指引座标輸入火控系統。
爲了保證攻擊的持續‘性’,大帝号空間站的自動‘射’擊模式始終處在開啓狀态。
一根晶瑩透亮的綠‘色’光柱從天而降,準确命中鄂木斯克‘露’軍駐地的戰備工事通風口,空氣對流罩的下隐藏着兩組衛星發‘射’天線。空氣對流罩和衛星天線被巨大的能量沖擊瞬間熔穿,迅速蔓延的上萬度高溫把攻擊點附近的所有金屬器具都熔成了金屬殘渣,仿佛陽光下融化的巧克力餅。
受到‘波’及的基站主控服務器終于擺脫了反複不斷自行重啓的糾結,爆裂的電纜直接導緻整個系統停機。
‘露’西亞人的空間武器平台失去了地面指引,覺察到不妙的兩名宇航員立即關閉了自動‘射’擊模式,但來自太空的死亡之光已不再成爲威脅。
目睹全程的辛旭松了一口氣,手指頭連撥帶劃,瞬間命令幸存的六台二号機體退回國立醫院大樓,部署在城市周邊的二十五輛‘露’軍坦克乘勝追擊,緊追不舍的它們從四面八方趕來,漸漸聚攏在醫院附近兩三平方公裏的區域。這裏是市中心區,樓群巷道相對較多,并不适合履帶坦克機動,但對越野能力出類拔萃的足肢戰車來說卻沒有太大障礙。
在沒有空中火力鉗制的情況下,這種地形就是足肢戰車表演的舞台。
‘激’光坦克固然厲害,但也得要有足夠寬敞的視界才能瞄準和攻擊,在狹窄崎岖的城區巷道中,它們很難及時鎖定連跑帶跳的足肢戰車,後者的無極側移和跳躍能力讓每一個彎角和每一堵牆壁都成爲阻礙對方攻擊的因素。
十多分鍾的纏鬥後,又有一台二号機體被光束‘洞’穿擊毀。
但‘露’軍‘激’光坦克也有五輛失去戰鬥力。原因很簡單,二号機體以物理沖撞方式破壞了炮塔外的那根短粗管子,光束炮的發‘射’管。發‘射’管被毀後,‘露’軍坦克的聚能‘激’光武器系統當即成了沒牙的老虎,沒刺的黃蜂,隻能幹瞪眼看着飛來蹿去的足肢戰車發愣。
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近戰‘交’鋒,‘露’軍還剩二十輛‘激’光坦克抗衡五台二号機體。
辛旭笑了起來,如果算上正從‘露’軍背後接近的五台二号機體,他手上其實還有十台二号機體。它們原本是埋伏在城郊的後備隊,而現在,正是突出奇兵從敵人背後發動緻命一擊的最佳良機。
二十對十,二比一的比例。對方是笨拙無比的重型履帶戰車,唯一優勢是穿金裂石的聚能光束炮,不過在機動‘性’和靈活程度上卻是拍馬也追不上足肢戰車。數量比例上的劣勢根本不在辛旭的擔憂之列,因爲他有絕對信心。如果在野外開闊地界,即使是一比一比例,足肢戰車未必能從‘激’光坦克身上讨到任何便宜。但在鋼鐵水泥的都市森林中,别說一比二,就是一比三,一比四,足肢戰車都肯定完勝‘激’光坦克。
殺人一萬,自損三千。他已經做好損失慘重的心理準備,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全殲這批‘激’光坦克。否則無法給安秉臣和互助會,也無法給自己一個‘交’代。
五隻鋼鐵昆蟲無一例外采用了飛躍砸擊的突襲方式,眼看勝利在望的‘露’軍坦克根本沒有覺察到來自背後的偷襲,除了一輛坦克機動閃避成功外,四輛坦克的發‘射’管當場被毀。
突然出現的後備隊給敵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震撼效果,‘露’軍的近程紅外探測器看不到二号機體,靠車組乘員目測觀察又太慢,無奈之餘他們隻能通過無線電大叫大嚷,短時間内完全不清楚到底有多少足肢戰車來襲。
那些炮塔被毀的‘激’光坦克中,有不少‘露’軍乘員方寸大‘亂’,居然開始棄車徒步逃跑。這些軍人接受過簡單的臨時培訓,大體知道互助會足肢戰車的特點,但這類培訓終究僅限于教科書理論層次。沒有親身體驗過與足肢戰車對抗經曆的士兵們完全不知道,在距離這些怪物千米之内徒步移動意味着什麽。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中隻剩下慌‘亂’,還有無比強烈的求生‘‘欲’’望。也許,隻要能沖進建築物裏,就安全了。
試圖逃跑的‘露’軍伴随着槍聲一個接一個栽倒在血泊中,沒人能跑出百米之外。
眼看到徒步逃命的同伴像野狗一樣被打死,尚在駕駛坦克作戰的‘露’軍車組乘員士氣大挫,有兩輛坦克甚至轉頭想沿着大街逃走。但是,他們那可笑的速度和機動‘性’,怎麽可能跑得掉?
時間很快過去,‘露’軍‘激’光坦克的數量在迅速縮水,‘混’戰中也有兩台二号機體被綠‘色’聚能‘激’光擊毀。
十一比八。
炮塔被毀的‘露’軍坦克正在漸漸成爲友軍作戰的障礙,它們什麽也做不了,龐大笨拙的身軀不斷被二号機體當作躲避緻命一擊的掩蔽物。‘激’光坦克的發‘射’功率顯然無法與衛星平台上的那‘門’超級光束炮媲美,當互助會的足肢戰車躲到廢棄坦克後面時,‘露’軍‘激’光‘洞’穿友軍坦克後已無法再對二号機體造成緻命殺傷。
目睹着這戲劇‘性’轉變的機動騎兵們都屏住了呼吸。
遠在魔都的某間豪華會議廳裏,周行遠咳嗽了一聲。
已經對他有所了解的林子雲明白,這是周行遠要開口說話的預兆信号。這位中年男人是一個非常講究細節的紳士,尤其注重在‘女’士面前的禮儀。
“林小姐,貴會的機器人部隊果然令我大開眼界。”周行遠摘下金邊眼鏡,用一塊天鵝絨布仔細擦拭着。他的眼鏡其實一點沒髒,但他就是喜歡不時摘下來重新擦幹淨。
林子雲隻是客套地笑笑,等待着這位魔都的實際統治者把後面的話繼續下去。
邀請周行遠觀看這次行動的真正用意,她相信周行遠自己也清楚。
但最後是否能達成她想要的結果,真的不好說。她不想表現得太步步緊‘逼’,那樣隻會起到相反效果。強扭的瓜不甜,強摁的牛頭不喝水。
“你們的行動,沒有達成預期的目标,那個‘露’西亞少校,終究還是逃掉了。”周行遠的妻子洪秀琳毫不客氣地評價道,臉上挂着一絲若隐若現的嘲諷。
周行遠舉起右手,阻止了老婆的評價:“秀琳,不要這麽說。很多時候,不能以成敗論英雄。看一件事,你要學會從大局角度來看整體。”
洪秀琳冷笑一聲,不再說話。僅從外表來看,誰也不會想到,這位衣着考究身材略胖的貴‘婦’竟然是個軍事主官,這位昔日的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長兼政治部主任如今掌控着周行遠手上唯一的武裝力量——将近十萬人的上海人民糾察隊。目前人民糾察隊的大多數中層軍官,全是洪秀琳原先在公安系統中的親信屬下,如果沒有這些人的鼎力支持,周行遠爬不到今天這樣高的位置。
林子雲身後端坐的林子風正想站起來開口反駁,旁邊的楊道明伸手壓住了他的膝蓋。林子風看看楊道明的眼神,又悻悻地坐了回去。
周行遠面帶歉意地看了林子雲一眼,微笑着道:“這場戰鬥很‘精’彩,而我的看法有兩點。首先,貴會前期派入城中的那種‘迷’你機器人非常關鍵,在我看來,它的作用不亞于後面登場的作戰機體。另外,在你們的戰鬥機器人編隊中,我沒有看到有任何防空火力的迹象。你們已經找到‘露’西亞人的高空無人機,但卻始終未能擊落它們。最後,如果不是‘迷’你機器人破壞了‘露’軍的衛星數據鏈,勝負,恐怕還難說吧?”
周行遠兩口子的态度似乎不是太友好,但林子雲卻嗅到了一絲砍價的氣息。這兩位都是‘精’明人,對和自己利益無關的事情,他們應該不會多看一眼。買家刻意貶低賣家貨物的品質,本來就是讨價還價的必經前奏。
林子雲臉上沒有一點尴尬,她依然是那麽自信:“周市長,您所說的那種‘迷’你機器人是每支互助會機動騎兵小隊必備的偵察單位,它的真正名稱是零号機體。而參加戰鬥的是我們早期出産的二号機體,這種機器人隻配備了自動步槍和迫擊炮,更适合對付步兵。以上兩種機體并不是互助會機器人的全部陣容,而我邀請您和夫人來觀看的,也不是互助會軍官的指揮藝術。”
她停頓了一下,回望着大廳中央的戰場全息圖像。
畫面上的‘露’軍‘激’光坦克已經全部失去戰鬥能力,二号機體還剩下七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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