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木斯克,西伯利亞邊陲曆史最悠久的古城,三百多年前曾是‘毛’子開疆拓土的軍事要塞,現在是整個鄂木斯克州的首府,同時還是整個西伯利亞大鐵路的重要樞紐。
充斥着各種東正教風格建築的城内,街道上的人們正處于恐慌之中。就在剛才,城區各處先後出現了多隻外形有如蜘蛛般的金屬怪物,這些怪物踩踏着牆壁和屋頂高速掠過人群,受到驚吓的行人們立刻開始四散奔逃。
一輛巡邏的警用裝甲車發現情況不對,立刻沖到路口甩橫車身擋住大道,但三輛足肢戰車直接從裝甲車頭上躍了過去。當車内的警察掙紮着從頂部艙口爬出去抓高平兩用機槍時,那三隻怪物早已消失在街角。
奮力飛奔中的謝爾蓋少校氣喘籲籲,大病尚未痊愈的身體已經快要吃不消,但他的臉上卻滿是得意之‘色’。
一切都如他預料的那樣,互助會的戰鬥機器人果然來了。
他已從此前的教訓中明白,這些機械妖怪無孔不入,鋼鐵戰車對它們來說形如紙糊的玩具,無線電和網絡通訊對它們而言不存在任何秘密。它們知道自己在這裏,它們知道紅星突擊隊正在醞釀新的行動,它們因爲擁有超級強大的力量而自信滿滿。
所以,它們一定會先主動出手。
而那正是格魯烏展開反擊的最佳機會。
謝爾蓋少校知道,互助會的機器人肯定始終在窺探,在觀察,在傾聽。但敵人肯定想不到,他通過口頭命令的方式在這座城市四周的最高建築物頂部布設了十多處人工觀察哨,發現敵情之後的示警工具不是步話機也不是衛星電話,而是旗語,古老的海軍旗語。
所幸鄂木斯克不是一座現代化氣息濃厚的都市,城内大多數建築物都不高,不少房屋還是有些年頭的老古董。所以,即使坐在吉普車行駛在街道上,少校也能清楚看到高處觀察哨發出的旗語警報。安排好一切後,他一直在等待,隻是沒想到敵人來得比想象的更快。
沖進醫院大樓的刹那,謝爾蓋回頭最後看了一眼西面教堂塔頂上仍在不斷重複的旗語。四股敵人,分别從四個方向‘逼’近。根據他對互助會的了解,那就是說,至少有十二隻那種像鬼蛛一樣的戰鬥機器人。看來,互助會爲了解決自己,還真舍得下本錢。
在保镖的攙扶下,少校大步沖進電梯,兩個人很快來到國立醫院樓頂。
一架直升機正掠過城市上空,以最大速度向着這邊飛來,那是他們逃生的唯一希望。
當樓下傳來接連不斷的驚呼和尖叫聲時,少校知道他的敵人到了。國立醫院大樓隻有十一層高,他見識過那些東西的攀爬能力,它們一定在沿着外牆向上攀登。隻需要幾秒鍾,他就會暴‘露’在人工智能控制的火力‘射’界内。
但他不打算給它們這個機會,少校飛身躍進早已打開‘門’的直升機機艙,保镖腳剛踩上機艙地闆,機師已經急不可待地把飛機拉了起來。
兩人在踉跄中關上艙‘門’,幾乎同時金屬艙‘門’闆立刻響起乒乓‘亂’響,仿佛外面在下冰雹。少校探頭從舷窗角望了一眼,四隻昆蟲戰車已經爬上了樓頂平台,朝着直升機剛才懸停的位置撲過來,它們身側的武器艙裏,槍口閃爍的火光清晰可見。
咔嚓一聲,少校埋頭的同時,舷窗玻璃中彈裂開,那顆鑲在玻璃裏的彈頭正是剛才少校眉心所在的位置。
死裏逃生的少校笑了起來,他回過頭看着驚魂未定的保镖:“薩沙,你是哪裏人?”
“少校先生,我在加裏甯格勒州長大。不過我把州長侄‘女’的肚子搞大了,他們一家人都想宰了我,我可能一輩子都回不去了。”
爲了躲避可能存在的互助會對空戰車,直升機竭盡全力貼着地面屋頂低空飛行,猛烈的轉彎動作讓後艙裏的兩名乘客陷入天旋地轉的眩暈。
少校哆嗦着從腰間‘摸’出一個像遙控器似的東西,狠狠摁下了頂端的紅‘色’按鈕。
那東西會立刻發‘射’一串無線‘射’頻編碼,它們沒有任何實際含義,僅僅是個約定的信号而已。
在鄂木斯克駐軍營地的地下戰備工事裏,一間控制室裏的三個紅‘色’信号燈瞬間亮起。
正襟危坐的雅科夫博士伸出右手食指,輕輕點了一下。
和互助會那邊一樣,所有一切都按預定方案進行。
坐在博士身後的兩名‘操’作員早已準備就緒,他們面前的六幅大屏顯示器分别以不同角度展現出國立醫院樓頂的實況,那是兩架高空無人機拍攝的視頻畫面。樓頂上總共出現了六隻昆蟲戰車,它們的‘精’确座标位置經過‘交’叉核實後瞬間傳入衛星數據鏈。
距地八百三十五公裏的太空,一座巨大的人造空間站懸在星星點點的宇宙背景中。這座龐然大物底部的某個圓筒狀突出物正在緩慢轉動,那是不久前才完成組裝的三千千瓦固态‘激’光器的發‘射’端口。
出于安全考慮,大帝号空間站的所有武器采用全手動模式,必須有至少一名宇航員在空間站内手動‘操’作才能完成‘激’光發‘射’。敵人即使入侵主控系統最多也就讓空間站偏離軌道墜毀,想要‘激’活空間站上的武器,沒人手動‘操’作絕對不行。現在看來,當初這道預防計算機入侵的保險措施果然很有先見之明。
空間站内值守的兩名‘露’國宇航員已經等候多時,剛組裝完畢的三千千瓦固态‘激’光發‘射’器将對地面控制中心給予的地表座标實施試‘射’測試。以‘門’捷列夫聚能技術爲基礎的空間站‘激’光炮的最初使命是攔截敵國‘射’向‘露’西亞的彈道導彈,但從理論上來說,它也可以對地表目标實施點照‘射’打擊。
如果這次試‘射’結果令人滿意的話,大帝号空間站,或者叫大帝号太空武器平台将成爲比核彈更加犀利的人類武器之冠。在覆蓋地球三分之一表面的能量武器壓制下,沒有任何國家可以随心所‘欲’地投擲核彈,不能投擲的核彈沒有任何威懾‘性’。
想想看,當敵人無法啓動終極毀滅武器的同時,大帝号空間站卻可以肆無忌憚地從遙遠的天頂給予對方雷霆痛擊。
地球上的戰争由此将進入一個全新發展階段,一個榮譽與生存的新時代将在人類面前拉開序幕。而‘露’西亞人,将走在世界民族的最前列。
一位‘露’國宇航員用力打開了手動安全閥,另一位宇航員以最快速度按下了聚能器‘激’活開關。
封鎖的獸欄已經打開,急‘欲’噬人的猛虎出閘,‘操’縱台上的一排能量刻度儀背光變成一片黯淡的紅‘色’。
火控系統接管整個聚能光束炮後先以每秒上千次的刷新頻率核對來自地面基站的地理座标數據,當确認無誤後,一個脈沖信号點亮了整個聚能加速器。
大帝号空間站底部瞬間爆出耀眼的光芒,一束小孩胳膊粗細的綠‘色’‘精’光筆直向下,在根本不可覺察的刹那穿透大氣層,跨過八百公裏的距離直抵它的終點。
鄂木斯克國立醫院大樓,六台二号機體站在樓頂邊緣,徒勞地繼續向已脫離步槍有效‘射’程的直升機開火。辛旭期盼着能有一發子彈打中直升機引擎的要害部位,樓下待命的六台二号機體已向着直升機逃跑的方向追去,隻要直升機墜落,這次行動還有機會。
一束令人無法直視的綠芒毫無預兆地從天而降,把辛旭最後的希望撕扯得粉碎。
這束綠光持續的時間僅有十毫秒,一台二号機體的背部瞬間出現一個足有半米的橢圓大‘洞’,‘洞’口周邊的物質在巨大能量沖擊下要麽汽化,要麽化作液态金屬渣飛濺。
但洶湧澎湃的能量并不滿足,這束綠光從二号機體腹部‘洞’出後熔穿樓頂水泥預制闆繼續直貫而下,它一口氣突破十一層鋼筋‘混’泥土樓闆,經過地下停車場鑽入地面數十米後才結束了自己的示威。
遙控這台機體的影武士隻覺得自己的全息眼鏡猛然一黑,從此再也無法收到任何信号。而在辛旭的全息‘操’作界面上,代表這台二号機體的圖标當即變成黑‘色’,那意味着它的所有控制系統已經徹底崩壞。
“‘門’捷列夫!”許多知道拜科**行動内情的人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露’西亞人的‘門’捷列夫‘激’光炮!從空中直‘射’而下的毀滅光束!飛機,還是衛星?
安秉臣在驚愕中注意到,這束毀滅之光比他在拜科**見到的機載版‘門’捷列夫光束炮要更粗,威力顯然也更大。
田建明大喊道:“這是個陷阱,立刻中止行動!”
辛旭馬上發出撤退疏散的指令,與此同時他又看了一遍零号機體的最新掃描數據,除了一些無法判斷是禽鳥還是小型無人機的空中熱源體外,城市上空五公裏範圍内沒有發現大型飛行器。
‘門’捷列夫的發‘射’需要巨額能量,上次在拜科**他已經見識過,這種武器需要攜帶多麽龐大的锂離子電池組。
難道,‘露’軍的光束攻擊來自更高的高度,衛星軌道上的太空平台?
沒等剩下五台二号機體離開樓頂,第二束象征着毀滅的綠‘色’光柱再度降臨。
透雲而出的綠光準确無誤地擊中又一台二号機體!
由于正好處在躍起的動作中,這台機體被勢不可擋的綠芒從頭到尾切成兩半。它從半空中直接掉了下去,半截狠狠砸在樓頂上,半截殘骸在樓頂邊緣翻了一下,然後落到樓下大街上,把兩輛停在路邊的轎車壓成了廢鐵。
目睹了這一幕的行人們發出更加凄厲的怪叫,無論男‘女’老幼都開始不要命地撒‘腿’狂奔。‘激’烈的槍聲已經宣告了這裏正在進行一場戰鬥,即使還有膽大的好事者也被剛才那從天而降的可怕綠光吓得魂飛魄散。
誰也不知道這大樓頂上還會有什麽東西淩空砸下,沒有人見過這種陣勢,這到底是外星人入侵?還是世界即将毀滅?審判日來臨的前兆?陷入‘精’神崩潰狀态的路人們暫時顧不上尋找答案,全心全意想的都是趕緊跑,跑得越遠越好,好奇心什麽的等保住自己的小命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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