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呵呵,叫我叔叔。。。。。。
左雲手,右雲手,進步搬攔捶。。。。。。
才上大三。。。。。。輔導員沒有組織植樹,爲什麽還沒種樹啊。
如果種樹,我們将種同一顆樹,從此相戀。。。。。。是和我嗎?
白鶴亮翅。。。。。。亂了,媽的。
你總說比我大半歲,是姐姐,這下完達山了吧,小朋友?
起手式。。。。。。起你個頭啊。
衛中華練不下去了,雨越下越大了,想起幾天前同樣的雨中幾乎是狼狽地見面,不禁苦笑。
你在二十幾年前,我在二十幾年後。。。。。。
老天,你玩我?
公園湖中心原本的老虎群像如今隻剩下基座和殘破的石塊,還有明顯整理後的平台,搭建的防雨棚,倒是個開會的好地方。
遠處的索道天車當初他還玩過,看起來還在原本的位置,連接着中心山頂和西邊、北邊的公園入口,現在用來做營地與隔離區及外部的小件物資轉運樞紐之一。
湖心仍然有幾艘遊艇,但上面明顯不是遊客,居然有打漁的。湖心連接岸邊的幾座橋上,三三兩兩的人指指點點,顯得遊手好閑,那是現在的貴族,有重要工作的人或其家人,呵呵。
公園裏四處可見臨時搭設的房屋,窮人找幾顆合适的樹拉上幾塊布或鐵皮什麽的,捯饬下就是窩了,因此樹叢中聚集了很多人,連成一片;狀況好點的主要集中在周圍山腳下靠山搭建的磚木混合房屋之中;至于真正的富人和有權勢的人,是住在公園裏末日前建設不多的樓房裏。
放眼看去,一切都破破爛爛,但生機勃勃;一切都惶然舊識,但分明又是不同。
衛中華現在住在南邊山腳下的臨時房屋裏,旁邊就是小隊的趙斌等人。托白團長和前後幾批物資的福也算步入了白領階層,也有死留在營地的流莺、閑漢或明或暗地騷擾。
小隊算是正式注冊成立了,不鹹不淡地把幾個擅自行動的或不服的請出去,就包括了上次提前散開的張志遠等人;新拉來了幾個由核心成員介紹來的隊員,據說都很夠意思,也答應服從命令聽指揮;在白團長處登記注冊,順便優惠換了批裝備,以衛中華爲首,部分武文廣留下的隊員趙斌等人爲核心的物資搜索小隊就成型了。
這幾天衛中華沒幹别的,除了重新撿起多年沒有系統練習,現在還記得的武功,就是在信息牆上查閱各種資料包括和所有人聊天交流,還有每天傍晚去看安梅,引起安梅和其他不少人的驚詫,也顧不得了。
總結一下雜七雜八的信息,多是猜測,沒有什麽靠譜的,但喪屍本身又何嘗靠譜。唯一靠譜的就是各種的不确定吧。
據各種專家介紹,現在基因鏈、食物鏈、生物鏈,各種鏈中都因爲突兀地出現了一個怎麽想都不可能、也不應該出現的喪屍病毒而劇烈震蕩,再出現什麽變化都無法預計,而要重新達到平衡――哦必然達到新的平衡,否則就是徹底地崩潰,那就不提了。
。。。。。。要達到希望中的平衡,時間應該是以百年爲單位的,現在的所有人這輩子是沒什麽希望了。所以結論就是都别想了,努力适應,過好現在就行。
幾天下來陪伴了好多年的小肚腩有消失的迹象,衛中華拍拍肚子,安梅下班了,該去找她聊聊了,這回就說清楚,我不是衛中華的父親,我就是衛中華,還是你丈夫,你信嗎?不是調戲啊,以往日的了解,應該做好挨揍的準備了。哎~反正就這樣了。
安梅的家也在南區,當初衛中華就已刻意選擇,隻是她旁邊沒有空房間了,此時簡單地穿過一片樹叢就可以了。
“請留步。”一個身穿軍裝的年青人從樹後轉出,作勢阻攔。
“舒軍。。。。。。哈,還要多說一遍嗎?”
“安梅是我的女朋友,請您自重。如果是同學的父親,聊一次也就夠了,安梅也不知道您兒子的下落,是這樣吧。”舒軍皺緊眉頭,這個老男人緊纏着安梅,令他頗爲不爽。
“小夥子,安梅同學自己會說話,誰批準你代言了嗎?她可是很歡迎我找她聊聊的。”衛中華繞過舒軍,“哦,誰誰女朋友什麽的。。。。。。不要在外面随便說啊,對女孩子來說不太好啊。”
小樣,還女朋友,那是我老婆,我姑娘她媽。
呃,盡管現在還沒生出來,以後一定會生的。
所以要努力啊,爲了女兒,握拳。
留下陰沉郁悶的舒軍暗自咬牙切齒,衛中華已走向熟悉的小屋。
遠遠看見安梅在門前晾衣服,衛中華忙放下手裏的袋子上前幫忙。
“衛大叔,你又拿東西來,這樣不行啊”安梅皺起眉頭,很快晾好了衣服。
這回不拿不行啊,裏面有個預設頻道的對講機啊,沒電話的日子真不方便,隻能假公濟私用對講機代替了。
“呃,沒啥,哈哈,也不值錢的。”衛中華搓搓手,下定決心說:“我有話要跟你單獨說下。你有空嗎?”
“衛大叔,如果是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了好嗎?”
“呃,這話說的,沒有不該說的,真的。。。。。。我沒惡意的。”怎麽說話變得這麽直接了啊,我怎麽不知道,衛中華想。
“。。。。。。好吧,屋裏說吧。”安梅收起盆子往回走。
衛中華跟進屋裏,一時不知如何說話。
“衛大叔,這裏沒别人,你有啥話就說吧。”
“那。。。。。。我說了。。。。。。。”
好一會後,“您說呀。”
“呃,其實我不是衛中華他爸。。。。。。你覺得衛中華二十幾年後是不是就長我這樣?”
“哦,那是他叔叔吧。”安梅遲疑地說。
丫頭,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我就是衛中華!”閉眼,愛咋咋地。
良久,沒動靜,衛中華睜開眼,正對上安梅凝視的目光,很平靜。
“呃,二十幾年後的,衛中華!我們曾經在一起。。。。。。就是結婚了!所以我們很熟,我知道你是二零七。。。。。”咦,時間對不上啊,“哦,生日是五月五日,是不是?”這個不會變了吧,上帝保佑啊。
安梅慌亂的垂下頭,握緊了拳頭,“。。。。。。我在學校過過生日,這是衛中華告訴你的吧?”
我草,大一時大多數人在輔導員的組織下過過生日,怎麽忘了。那時他們根本不熟,衛中華不過是跟着起哄罷了。
看來不出絕招是不行了:“呃。。。。。。你後腰左下部有顆痣。。。。。。不是偷看的。”再閉眼,打左臉還是右臉随你了,老子拼了。
又是好久,沒挨打的衛中華噓了口氣。
睜開眼,正把手從後腰挪回的安梅有些尴尬,紅着臉問:“你怎麽知道?”
我摸過很多次啊。
衛中華當然不會如此作死:“我們,是夫妻啊。”
“什麽,那肯定不是我!”這次安梅回答的很快。
“呃,好像是啊。。。。。。”衛中華苦笑,其實怎麽算好像都不對吧。
半晌,小心翼翼地說:“。。。。。。算上輩子行嗎?”
見安梅半天沒反應,衛中華企圖鞏固階段性成果:“是吧?就是吧。。。。。。我雖然年紀,哈哈,可是。。。。。。我們在一起好多年了。。。。。。我想你過得好是吧。。。。。。“
“我是我,大叔你别說了,我和衛中華不熟的,想想好惡心,你快走吧。。。。。”
晴天霹靂!我哪裏惡心了?我明明還是很帥的好吧。給我說清楚!
。。。。。。求你了。
衛中華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說什麽好。
“大叔你先回去吧,我想靜一靜。”
安梅打開了門,低頭站在門口。
衛中華隻得走出門,低聲呢喃:“我不是大叔,我是衛中華。。。。。。”
“好的,大。。。。。。衛。。。。。。中華。”安梅扶着額頭,感覺好亂啊。
衛中華出了門,回頭還想努力下,門卻飛快地關上。
再回頭,猛地發現不遠處幸災樂禍的舒軍:“咳。。。。。。”他走近,“想偷聽,這可不好啊。”
“呵呵,用得着嗎,大叔您走好啊。”舒軍臉上洋溢着青春光彩,身形筆直。
用不着顯擺,衛中華斜睨了舒軍一眼,挺挺腰,搖了搖頭。
“還說沒偷聽!”
哼!大叔當年也年青過啊,當初是怎麽跟安梅好上的呢?好像是種樹時接觸了幾個小時,邊幹活邊聊天,莫名其妙地就突破了,隻記得牽手時的激動顫栗,牽手前我說了些什麽呢?那句話打動了芳心呢?結婚後爲什麽不好好問下啊。衛中華走過舒軍後咬牙閉眼,淡定前行。
真想大吼一聲啊,搞什麽啊。。。。。。
。。。。。。
晚上,衛中華拿出對講機調到預設好安梅的頻道,呼叫。
好久,傳來安梅遲疑地回答:“喂?”
“我是衛中華,安梅。。。。。。”
我靠,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