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歸途（上）

上午，還是在朝陽未出的時刻，睡夢中的肖曆齊被傭人叫醒，睜開雙眼，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把枕頭下的牌位拿起，貼身放在懷中。

來到别墅的門口，‘零’準備的車早就等候在那裏，肖曆齊坐上‘零’準備的車便出發了。

‘零’準備的車，是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車裏早餐也被準備好了。

但上了車的肖曆齊發現，除了司機以外，并沒有第二個人，車速不是很快，無聊中肖曆齊嘗試與司機交流。

開始被吓了一跳，當肖曆齊問道：“給老闆打工一定很神秘吧！”看似一句無稽之談。

其實是想試探下司機是不是，也很特别，但給肖曆齊的感覺司機似乎并沒有什麽特别的。

“打工，哈哈肖先生說笑了，我自打記事起，好像我們祖輩都是替老闆開車吧。”

司機沒有想象的那麽嚴肅或者說态度極冷，而是異常的熱情，談吐間可見是個熱情好客之人。

在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的交談中，肖曆齊得知‘零’在昨天晚上就走了，很是匆忙，而自己今天的目的地，居然是自己家那間祠堂。

（每每回想其與這司機師傅的交流，肖曆齊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麽，因爲當肖曆齊講這件事時，說自己感歎自己當時的年少，竟然連最基本對方的姓名都沒有問道。）

（我立即質疑肖曆齊，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因爲中國的傳統觀念使中國人聊天時，姓氏以及名稱都是必然要談及的，肖曆齊在我質疑時，隻是說了這樣的話。“他要不就是催眠高手，要麽就是‘神’。”）

（以上的都是肖曆齊當時接觸司機時的感受，後文将發現自己被假象欺騙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很快便到了肖曆齊生長的村落，一切是那麽熟悉與親切。

本想着看到許多熟悉的身影，卻驚愕的發現，全村靜悄悄的，毫無人煙那般。

下意識的問了一下司機，沒想到真的得到了解釋，因爲‘糾’的離開雖然在晚上，但飛行器的啓動，推進，加速等等。

固然造成很大的動靜，村民會本能的害怕，如果因爲害怕而有什麽訊息，穿了出去。就很麻煩了。

說完話時，司機還笑了一下，補充一句道，“不用擔心，你同村的人都拿了錢，以爲是拍電影，租用他們的村落，每戶兩萬，租期一個月。”

（肖曆齊記不起司機的樣子，我便笑着問道，你記不得他的樣子又怎麽會知道司機在笑，肖曆齊卻說雖然記不得，但卻十分肯定的告訴我，司機師傅在說這話時，的确在笑。）

“你老闆這麽有錢，還給每戶兩萬，不覺得他太小氣了嗎？”肖曆齊有點責怪的問道。問完以後，肖曆齊還有點對自己的問話感到奇怪。

“呵呵。”司機隻是一笑，并沒有說什麽。

而此時的肖曆齊，心裏卻有點心寒，确切的說，他明顯的讀懂司機的話，司機沒有說什麽，但給肖曆齊感覺和自己想的一樣。

‘給多了，不是多此一舉，更讓人起疑心不是嗎？’

更是後覺，自己什麽時候，便給了司機這麽大的信任？而又什麽時候自己和司機有這麽大默契了？

自己可是面對的‘零’。想到這裏，肖曆齊再看司機，覺得又不像那麽簡單的人了。

（事實上，司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在下一卷中會展現他的身世，以及神秘的面目。肖曆齊也是在快下車時，才發現這些，比如司機連‘零’什麽時候離開的，去了哪裏，神情，甚至連飛行器都知道？）

（他連自己最想知道的東西，身爲一個司機怎麽可能都知道，此刻自己還是自然的相信，根本沒有質疑，種種感覺說不出的莫名，難以令人接受。肖曆齊說自己那時就感覺司機是全世界最值得信任的人。）

當肖曆齊發覺司機不簡單時卻也有些晚了，因爲車停在進入祠堂的路口便停下來了。

“肖先生，老闆在祠堂裏面等你，你自己走過去就可以了。那麽就在這裏說再見了。”司機說完便沒有了下文。

“嗯”了一下。肖曆齊應聲走下車，疑惑着撓了撓頭。望着車漸漸走遠。

（肖曆齊當時之所以在疑惑，是因爲自己明明有很多話要問，結果卻很是順從的下了車，内心似乎無比的信任司機。）

心裏不再去想這些，笑了一下，轉過身，向祠堂方向走了過去，開始步伐還很慢，不知不覺加快了步子，平凡的臉上，充滿着自信的笑容。

講到這裏，有必要提一下，肖曆齊此時的容貌并沒有恢複到17歲不到18歲面容，此時倒是像24.5歲的樣子。

比起三個月以前倒是成熟不少，光看外表，絕對世界上任何一個僞裝大師都看不出。

（肖曆齊在面對雒佳時，就是23歲的樣子，也就是‘骨星人’事件之後的一年左右，兩人相識一年，肖曆齊的外貌一直在改變，向着年輕的方向變化，惹得雒佳大大贊賞肖曆齊的僞裝術在全球排名一定進入三甲。）

（但也正因爲如此，雒佳覺得肖曆齊從來都是僞裝以後才來看自己，在肖曆齊表達愛意時，覺得肖曆齊不夠真誠，讓肖曆齊差一點功虧一篑，不過還是和雒佳得到幸福了。）

當肖曆齊來到祠堂門外的時候，‘零’正在祠堂裏不知道在和誰講話，心裏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幾步推開祠堂那虛掩着的門，走進了祠堂。

面前的一切還是從前的樣子，步入這裏有種回到原點般不真實的感覺，想到這裏肖曆齊對自己的感覺自嘲的一笑。

擡起頭向裏面望去，‘零’站在裏邊的沉香木做桌子前，對着空氣在自言自語，或者說和一個自己看不見的什麽人在說話，自己聽不見看不見對方。

因爲要說‘零’瘋了，肖曆齊說什麽也不會相信，或者難以置信，所以還是覺得‘零’是在和某人說話，跟着‘零’的目光方向看過去。

肖曆齊很是禮貌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了，‘糾’！”

（如果在别的時間，‘零’要是去自言自語，那麽不敢确定了，但今天是‘糾’的把握就很大了，而且‘零’曾說過骨星人都很小，所以自己看不見的人，就是恢複了原本身材的‘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