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要我做什麽?”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少年,魏東陽有些好奇。
柯東一臉擔憂的看着病房外,急切的說,“我能聽出在外面哭的人是吳熙,等下從這裏走出去你就會和她碰見,我希望你能按我所說的出牌,拜托了。”
原本他自己也有個妹妹,隻可惜…。魏東陽忍不住又回想起了傷心的往事,他點點頭,“我答應你,說吧,需要我出什麽牌。”
……
夏凡驚魂未定的靠在門後,眼前是一間破舊的教室,許多張桌椅被堆放在牆角的一側,前後的黑闆上全都是些彩色粉筆的圖畫。
與先前醫院的走廊内不同,他不必再用手機去照明,因爲這裏有着較爲昏暗的燈光。
生命卡難道不是這場遊戲生命的保障嗎?努力使自己的内心恢複平靜,他越想越是奇怪。這次的任務有着如此複雜的規則,按理說難度就已經極大,但從剛才自己遇到的情況來看,鬼貌似又可以繞開這些規則進行殺戮。
如此一來不就連消耗卡牌都存在着危險嗎?因爲鬼說不定可以在雙方進行卡牌遊戲的時候偷襲。
可這樣又說不通,如果鬼可以随意攻擊其他人,那爲什麽Death又要讓大家進行卡牌遊戲?
每場遊戲都有着能讓玩家思考不到的死角,而這場遊戲的死角究竟會藏在哪兒?
突然,他眼角的餘光看見了一個人從教室門外走了過去。看身形應該是今天第十排上的新人柳夢琪。
好不容易才見到其他人,夏凡當然不願錯過這次消耗卡片的機會,停止思考後的他快速追出了門外。
聽見後面有腳步聲,柳夢琪立即轉過了身子,看見夏凡後,她立刻從荷包裏掏出了一張生命卡。
淚眼婆娑的看着夏凡,她一隻手拿着卡片,另一隻手握成拳頭,似乎是想通過臉上的表情和手勢告訴對方,自己現在隻剩下一張生命卡,請務必要出石頭牌。
柳夢琪長得不算差,瓜子臉齊劉海可以算的上是一個标準的美女,再加上此刻她臉上的楚楚動人的表情,确實很能引誘人疼惜。
夏凡雖然至今還是單身,但這并不代表他會心動。仔細盯着對方的臉,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很可能是在演戲。
如果她真的隻剩一張生命片,在看見自己的時候就應該先流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才對,可柳夢琪卻是在第一時間拿出了生命卡,似乎是在故意博他的同情。
但這也僅僅是他自己猜測,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隻能說有着極大的可能。
面無表情的拿出剛才從黑色皮夾中取出的十張卡牌,現在他必須要選出一張牌。
對方如果在撒謊,就代表她會出布,而自己隻需要出布或者剪刀就能輕松化解。但如果這個女人沒有說謊,自己出完布牌後就會奪走她僅剩的一張生命卡。
這場遊戲一開始,夏凡就預料到會面臨欺詐與被欺詐的問題。他的同情心沒那麽泛濫,但他也不想間接殺死任何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
因此即便知道自己會被騙他還是抽出了那張石頭牌,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時間将會很快證明自己面前這個女人的臉上是否戴着一張虛僞的面具。
柳夢琪手裏隻拿着八張牌,夏凡并不知道她有沒有偷偷藏牌。她似乎很驚訝夏凡選牌速度會這麽快,猶豫片刻後她才終于抽出了一張卡。
兩人同時将抽出的卡牌翻面,他出的石頭,而柳夢琪手裏的牌卻是布。
夏凡似乎是一點也不吃驚這個結果,很自然的取出了一張生命卡遞到了對方手中。
柳夢琪一臉愧疚的接過卡片,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向他道歉。
第二把遊戲開始,夏凡的選牌速度依舊是那麽快,這讓柳夢琪的心裏有些忐忑。
她的确欺騙了夏凡,其實在她牛仔褲的口袋中還有着四張卡片,分别是兩張生命卡和遊戲牌。通過自身相貌的優點來赢得遊戲的勝利,在她看來并沒什麽不妥。
更何況這是一場關系着自己生命的死亡遊戲。
柳夢琪相貌出衆,從大學開始圍在她身邊的男人就多不勝數,但她也有着屬于自己的痛苦回憶,在被自男友和閨蜜一同背叛的那一刻,她徹底看穿了這個世界。
所有人都自私,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虛僞的面具,一切都隻怪自己太傻,爲什麽要去相信别人?
這場遊戲的輸赢對夏凡來說至關重要,如果他再失去一張生命卡,情況就會變得和當初許小飛一樣危險,但他本人似乎一點也不緊張。
選好牌後的二人再次将牌翻面,這次兩個人卡牌上的圖形卻是相同,都是石頭牌。
這次的平局并非巧合,其實是夏凡看穿了對方的心思。柳夢琪的方法隻能騙走對方一張生命牌,第二場的雙方還是得靠運氣。
夏凡第一把是因爲被騙才出的石頭牌,所以第二把出相同牌的幾率會變小,但也并非沒這個可能。
既然到頭來還是得拼運氣,柳夢璃就隻能按先前的手勢出石頭。赢了就是賺,輸了也不虧,并且遊戲結束後還能有借口和對方套話。
她這個方法從一開始就不是爲了百分百赢牌,而是爲了讓她在遊戲中不落下風先得頭籌。
收好自己的卡片,來到夏凡身旁,柳夢琪不好意思的說道,“第一把我是怕你不出石頭,所以才出的布,你可别怪我,畢竟我就隻有一張生命卡。”
“是嗎。”
夏凡第一次出石頭牌,隻是怕自己判斷失誤而簡介害死對方,但這并不代表他是傻瓜。
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柳夢琪笑的十分甜美,“等下要和我進行第二輪遊戲嗎?還是平局。”
“嗯。”夏凡之所以不立即撕下對方虛僞的面具,是因爲卡牌遊戲一個人無法消耗卡片,在沒找到其他人之前,他隻能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做戲。
“你在這裏走了多久了?”想起剛才自己的可怕回憶,他忍不住問了這樣一句話。
将雙手交叉搭載身後,柳夢琪擡起頭想了一會兒說,“我在這裏走了大半天,但是很奇怪,無論我向前走多久都會回到同一個地方。你又是從那裏過來的?”
夏凡面色一冷,立即大聲問道,“走廊兩側的教室裏有沒有什麽特别的奇怪東西?”
“特别奇怪?”柳夢琪又想了想,然後指着前方走廊左側的一間教室說道,“那裏面有個人體模型,好像還挺新,看上去也怪吓人。”
對方話剛說完,夏凡就立刻沖到了她指的那件教室門口,目光将裏面掃視一遍後,他疑惑的回頭問道,“你…剛才沒有在開玩笑?”
“咦?我記得明明有個人體模型擺在那兒的,怎麽會沒了?”柳夢琪來到他身旁,探頭向教室裏看了看。
話音剛落,夏凡的雙手就一把扣住了她的香肩,吓得她花容失色,“你…想幹什麽?”
沒打算做多餘的解釋,夏凡單刀直入的問道,“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在這該死的循環走廊裏走了幾遍?”
(下個星期沒推薦要裸奔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個星期這麽多人看,好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