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保險箱密碼的同時,夏凡也注意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既然劉天恒是爲了幫助進入屋子内的人離開才留下的日記本,可爲什麽要将它放在那麽危險的畫後面?
難道這一切全是Death搞的鬼?但是它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隻是爲了欣賞人類在死亡中掙紮的過程嗎?
此刻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像是在執行某種任務,反倒是像在參與一場由死神事先安排好的遊戲。
自從進入那白色房間,經曆了第一次任務後,對于生命的脆弱他是深有體會。
特别是房間内還有着顧言這一類危險人物,他們不但沒有因爲死亡的威脅而和大家共同努力,反到是将其當作一種樂趣。
如今淡漠的社會上,人性間的爾虞我詐和虛情假意夏凡見得太多也經曆的太多,做爲任何一個活在現今世界上的人,都會有感覺到累的時候。他當然也不例外,這也正是他天天宅在家的原因之一。
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想要什麽也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去奮鬥。其實人人平等這句話,在他看來自不過是别人用以自我慰藉的笑話。因爲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有的人含着金鑰匙出生,而有的人長大後卻連自己父母的姓名也不知道。
可即便自己知道再多大道理又如何?還不是要順着社會的浪潮去适應這世界,這也許便是人活着的無奈。
要是當初車禍後沒有被傳送到白色房間,他就已經解脫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他也很想知道眼前這保險箱裏的‘真相’究竟是什麽。
“他女兒的名字?……是安妮嗎?劉安妮?這名字會不會太怪了點?而且和密碼也不怎麽搭邊。”一隻手襯托着下巴,夏凡陷入了思考狀。“進入房間後,我好像也隻知道安妮這一個名字…。不對,還有一個叫玲的女孩。難道是劉玲?可這密碼卻是三位數,或者是名字的筆畫?”
現在夏凡是頭疼不已,劉天恒幹嘛不直接把他女兒的名字說出來?非得讓他們猜?還是說他認爲能拿到那本日記的人本身就知道他女兒的名字?
這保險箱樣式比較老舊,隻需要輸入三位密碼即可打開。在不知道密碼情況下,至少有1000種組合,自己此刻怎麽可能有時間一個個去試。
突然,他想起了顧言給自己的半張紙,将這張紙從荷包内取出打開,上面卻是……
8月28日陰
早上看着玲怨毒的眼神,我并沒有絲毫内疚。
她的這本日記也快寫完了。
數日來感受着這幅新身軀帶所來的觸感,真是棒極了!
雖然琳的混蛋父親已經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但也無所謂,反正他們遲早要被我殺死…到時候也就不用每天假裝寫這該死的日記…。
看着半張紙上的日記内容,夏凡此刻終于是明白顧言爲何要将其撕下。
從這幾行文字不難看出,貌似是寫日記的這個‘人’占據了玲的身體,并且還要殺死她的父母。如此說來日記前後筆迹發送變化的原因,是因爲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所寫。
占據人别人的身體,這種事情真的可能嗎?也許在他沒見到鬼之前聽上去是天方夜譚,可如今任何稀奇事的發生在他眼中也不足爲奇。
既然紅色日記本的内容前半部分是玲所寫,那麽日記中的安妮又是怎麽一回事?還有顧言手裏拿着的下半張紙裏又寫着什麽?
就在夏凡納悶之際,他突然看向了地上的放着的畫——迪奧的世界。此刻他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畫中間小男孩的身上,而是看向了左側的女孩。仔細瞧卻是不難看出,畫中的女孩隻是神似真人的人偶。
“難道說安妮是指——人偶或者洋娃娃這類東西!?”腦中一個激靈,夏凡卻得出了這樣的答案。“該死,顧言那家夥隻怕是早就知道了!”
那本紅色日記中的安妮并非書寫人自己,而是指與她形影不離人偶或洋娃娃!
夏凡此刻也暗罵自己白癡,難怪看日記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因爲他最開始就忽略了寫那本日記的人,隻是一個幾歲小女孩。也就是說‘安妮’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名字,‘玲’這個字才是關鍵。
“劉玲?六零?”雖然玲很可能是劉天恒的女兒,名字讀上去的諧音也能組成兩個數字,但保險櫃密碼卻是三位數。“又或者說,玲隻是簡稱?因爲占據玲身體的人怕她父母發現日記有問題,所以并沒有用玲的全名?”
也就是說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三位密碼其中的兩位數,隻要從0-9随便蒙就能測就能打開保險箱!
抱着試一試的心态,當夏凡将密碼鎖的三個數字滑向了6-0-0的刹那,隻聽卡噔一響,保險櫃的門居然真打開了!
隻見在偌大的保險櫃内隻方有一台老式小型錄音機,夏凡連忙将其取出按下了播放按鈕。随着内部磁帶的轉動,從裏面傳來了一名男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被困在房子中的人,當你們聽見這份錄音時,我和妻子應該已經被她給殺死了。首先我要勸你們還是趕緊打消對那‘東西’的念頭,若你們不是沖着那‘東西’而來,那麽我下面所要說的,就是關于這間古宅的全部真相,雖然聽上去很恐怖,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說的全都是真話,這棟屋子現在已經根本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你們眼前……。
此刻,在古宅二樓左側的某處間房内。
“韓茜?你快來看!這本子裏面居然說這屋子裏面有三樓和地下室。”冬雨手裏拿着一本棕色的筆記本,見旁邊看手機韓茜喊沒有理她,于是又開口喊了一聲“韓茜?!怎麽了?”
韓茜拿着手機嘴裏嘟嚷道,“也不知道周凱那根神經不對,剛才竟然發短信問我看見顧言沒,我們誰會在乎那家夥死活。”
“别管他,你快來看!屏幕上的兩個出口,說不定指的就是三樓和地下室。”冬雨将本子遞到韓茜面前,用手指着上面最後一頁畫着的房屋結構平面畫說道。
接過筆記本看了半天後,韓茜卻是有些狐疑,“屏幕上的提示不是紅色日記本嗎?我們還是先給莫先生打個電話吧。”
說着她就拿出手機撥通了莫子琪和周凱手機号,可是打了幾次也沒有人接。夏凡因爲今天剛加入第八隊,所以也沒有他的電話。
“他們不會是出事了吧?”冬雨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韓茜沉吟片刻,很快做出了決定,“不管他們了。三樓那兒我可不認爲會有出口,既然有線索,我們就先去地下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