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心中暗叫不秒,沒想到男教師竟手持匕首,如果他是兇手那情況可能會變得非常糟糕。
“你,你要幹什麽?”見他手裏拿着刀魁梧男表現的有些慌張。
這時一直微縮在牆角的眼鏡男慢慢向我靠攏,顯然男教師的舉動讓我們三人都對他産生了敵意。
見我們三人如此緊張,他苦笑着說:“我拿匕首隻是防身,你們不必害怕。接下來我們隻需慢慢理清思路!既然兇手在我們當中,那麽他也一定會留下線索。”
“我覺得還是你的嫌疑最大!”這時眼鏡男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膽怯的叫道。“你隻是看着像老師,又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
眼鏡男雖然很少說話,但他每次開口卻都意義非凡。
是呀,除了我們三人可以确定是學生外,沒有任何證據看以表明眼前這位拿匕首的男子就是教師。
男教師冷哼一聲,開口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已經想到一個辦法來推測出誰是……”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魁梧男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用闆凳猛然擊中了其後腦,使他話還未說完便倒了下去。
我與眼鏡男驚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說不出話來。
魁梧男對此卻不以爲然,指着躺在地上男教師故作輕松的說道:“我看那個變态兇手八層是他沒錯了!”
雖然他這舉動使我剛才懸在半空中的心平穩落地,但我卻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着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剛才男教師倒地前,那還未說完的半句話裏究竟是想告訴我們什麽方法?
就在我低頭沉思時,眼鏡男又開口了,“不對!我覺得你才是那個變态兇手!爲什麽就在他要告訴我們方法時,你卻把他打昏?”他一隻手拉扯着我的衣袖,另隻手指着魁梧男大叫。
“靠!開什麽玩笑?老子救了你,還說我是兇手?你再啰嗦老子把你也撂倒。”魁梧男罵罵咧咧的撿起地上的匕首,回到角落坐了下去。
沒錯,爲什麽魁梧男偏偏要在男教師即将說出方法時将其擊昏?難道說……。
就在我推測魁梧男是兇手時,心裏卻又想到了另一件可怕的事。
眼鏡男每次說話句句到點,仿佛故意将矛頭指向某個人,先是男教師随後是魁梧男。難道他想離間我們,看着我們自相殘殺?
想到此,我快速掙脫開他拽着我衣服的手,來到另一處無人的角落,将自己的想法大聲告訴了魁梧男。
他聽了我的話後覺得很有道理,接着他便手拿匕首便向着眼鏡男步步緊逼。
眼鏡男此刻渾身劇烈顫抖不止,驚叫着:“果然是你!”
魁梧男猛烈揮動右手,一拳将眼鏡男擊翻在地,破口大罵:“是你個頭呀!說了等星期一就都獲救了,你唧唧歪歪個毛線!”
教訓完眼鏡男,他轉過身子對我無奈的聳聳肩。可就在他往回走的時候,眼鏡男站了起來,手裏不知從那兒抄起一張闆凳,向着魁梧男的頭揮了過去,此刻他的表情極爲猙獰。
雖然我想提醒魁梧男,但卻爲時已晚。
感受到後方有着一股勁風正向自己襲來,魁梧男回頭望去時,那實心木頭的闆凳已經擊中了他的頭部。
伴随着沉悶的聲響,魁梧男也倒在了地上,匕首也彈落到地面。
此刻我已是被驚的說不出話來。接着,眼鏡男拾起地上那炳短匕首,面色陰冷的向着我走了過來。
隻見眼鏡男那張因扭曲而變得猙獰的面容正對着我,嘴裏還發出了一陣極其刺耳的獰笑。
他與我的身材本差不了多少,隻不過後者現在手拿着匕首,再加上其他倆人已昏倒在地,現在的我處境十分危險。
“哼,本來我覺得隻有你是好人,沒想到!真是沒想到!”說着,他就手持匕首對準着我的心髒處快速沖刺而來。
死亡的距離在那一刻與我僅僅隻有數米之隔,但我卻不甘就這樣被他殺死,畢竟直到現在我還連自己叫什麽都不知道,若就這樣就挂了,豈非死的太冤?
可就在那柄冰冷的匕首即将刺入我胸膛時,他卻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倒在了地上。
原來魁梧男并沒有被他的那一下所擊倒,是他救了我。
獲救的感覺使我如釋重負。癱坐在地上,我沒想到眼前的局面竟會變得如此難以收拾。
鮮血從魁梧男的額頭上不斷湧出,看得出眼鏡男下手不輕。他也癱坐在地上吃力的叫罵道,“真沒想到會是這兔崽子!太會僞裝了!”
我苦笑應對着,這時我突然想到既然眼鏡男是兇手,那麽男教師豈不是被打的很冤?于是我用手搖晃着男教師的身體想将他叫醒,可無論我如叫喊他也沒有一點反應。當我兩根手指伸向他的鼻子時,卻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
魁梧男看着我吃驚的模樣,疑惑不解:“怎麽呢?”
“他死了!”我驚恐的看着魁梧男,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将男教師打死了!
他似乎不相信我說的話,親自來到了男教師面前,當知道對方真的沒有呼吸後,他開始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我竟然,殺人了!?”
沒辦法,我隻能好生安慰他,免得他将我滅口.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下,這裏的每個人都似乎有點不正常,還是早些離開爲妙!
等等!這時我想到了一個極其關鍵的問題,既然我們當中有人是兇手,那麽兇手作案後必定要從這裏出去,要出去鑰匙必定也會帶在自己身上!
我身上剛才已經搜了一遍并沒有發現鑰匙,這麽說鑰匙就在他們三人當中!
沒多想,我快速将躺在地上的男教師與眼鏡男渾身上下搜了一通,但可惜沒能找到鑰匙。
這時,我又将目光移向了正在角落發呆的魁梧男,他正在喃喃自語。應該是無法接受自己殺人的事實。
可是我卻不這麽認爲,現在鑰匙極有可能在魁梧男身上,也就是說兇手很可能是他!
如果兇手真是他,那麽如今教室中也隻有我與他兩人意識清醒。
那麽我就必須要在他恢複記憶前取回鑰匙,不然與他一對一我絕對死定。
心中快速盤算着取得鑰匙的方法,可我馬上想又到他在與我一同搜尋身上是否有手機時,曾将自己的褲角荷包整個都反過來,當時并未發現鑰匙!
而他在與我們聊天過程中,曾因爲感覺很熱而将校服上衣脫下放在教室的某張書桌上,會不會鑰匙現在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的校服上衣荷包裏?
趁着他發呆之際,我盡量做悄無聲息,偷偷來到那放有校服的書桌前,将手伸進了兩個荷包。
可結果卻并非我想象那般,這裏面依舊找不到鑰匙。難道說我的推算都是錯誤的?或者兇手根本就不在我們四人當中?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我們一開始就搞錯了?兇手就是希望我們自相殘殺?然後用監視器在屏幕裏觀賞着這一切?真是這樣的話,這興趣也太變态了吧!
突然,背後傳來魁梧男一聲沉悶的響聲,我急忙回頭,沒想到眼鏡男此刻又站了起來,他手上還是拿着闆凳。
而魁梧男卻栽倒在地上,頭部的鮮血正如泉湧出,看樣子已經不行了。
真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對已經毫無意志的魁梧下如此重手!
眼鏡男看着我,輕佻嘴角,浮現出一抹陰森的笑容:“殺人的感覺似乎不錯!看樣子你們找的兇手可能是我!”
我當然也不甘示弱,随手抄起一張闆凳就準備迎戰。
可就在此刻,久久平靜的教室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随着轟的一聲,教室的門很快被人給撞開,隻見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手持槍械闖了進來。
“你們兩個站好,不許動!”
可我萬萬沒料到,眼鏡男這時突然哭了起來,指着我大叫:“警察叔叔!你們,你們終于來了!這個變态殺人狂他殺了這裏所有人,還要殺我!”
還未等我辯解,兩個警察便向我撲來,将我死死的扣在了地上。那一刻我仿佛看見了眼鏡男,那張醜惡的嘴臉,露出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開什麽玩笑,我就這樣被冤枉了?
就在警察要将我帶走時,地上的魁梧男用着他最後的一絲氣力喊叫了一聲:“這個戴眼鏡的人,才是殺人狂!是他殺了……我們!”
雖然喊完這句話他就沒了呼吸,但卻是爲我解決了不少麻煩!
眼鏡男也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沒死,虛僞的面具已被撕破,此刻他猙獰的從背後掏出一柄匕首對着我跑了過來。
可惜如今我已經站在了警察的中間,随着幾聲槍響,這位校園變态殺人狂終于倒在了地上。
随即我也雙腿一軟,昏倒了過去。
醒來後,我從警察口中才得以知道,根據地上少許試管碎片來看,我們四人是吸入了某種不知名的化學氣體才導緻失憶。
據警方推測,兇手實際上有兩位!
分别是男教師和眼鏡男!
男教師是名化學教師,而我們吸入的氣體是他一手調配,想拿我們三人做人體實驗。
于是他剛好和變态殺人兇手達成了共識,要不然光憑眼鏡男那瘦弱的身軀,如何對付的了我們三人?至于他們爲何也會昏倒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他們在如何處理我們三人的問題上産生了意見分歧,從而引發争鬥,最後導緻這些氣體流入了整件教室。
待警察走後,我一個人待在病房發呆。爲什麽我在醫院這麽長時間父母都沒來看我?
手順着脖子上的紅線向下摸去,這應該是父母送我的玉佩。
不對,玉佩怎會如此長?
将紅線從衣内牽出,我看清了!原來這是把————鑰匙!!
頃刻間,我腦中突然被一股龐大的信息所填滿。
“原來如此!”
沒錯,我都想起來了!那該死的化學老師,比起人體化學實驗,肢解才應該是最完美的藝術。
詭異的笑容填滿我的面容,看來連老天也很欣賞我這完美的藝術,不是麽?
(這是第二卷登場人物,一個正太屬性的變态殺人狂。下一章開始恢複第三人稱。另外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