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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95章醜陋的自己/想飛


夢裏的陸飛羽正在照鏡子,他看見鏡子中的自己眉頭緊鎖,一聲歎息然後扭頭轉身離開。

‘喂!你要去哪?’陸飛羽追着他,他并不回答。停住腳步看着陸飛羽,用手指了指陸飛羽無奈的搖頭。

‘你怎麽不說話?搖頭是什麽意思?’陸飛羽問。

對方仍是歎息,将一面小鏡子放入陸飛羽的手中,陸飛羽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鏡子,鏡子裏呈現的圖像....是一張黑色頭顱,沒有五官,眼睛,嘴巴是黑洞。他再熟悉不過這張黑色面容了,這是他毀掉的魔鬼!然而現在鏡子反照的是自己。‘呵呵,對麽可笑!他毀掉了魔鬼,自己卻變成了魔鬼。’魔鬼的臉扭曲着,猖狂的笑着。‘啪’鏡子碎了,陸飛羽醒了。

蘇雅早被他的驚叫聲吵醒,正擔憂的看着他‘我的天使,我沒事。’陸飛羽安慰道,同時又将蘇雅摟入懷中。

‘沒事就好,羽,你剛剛吓死我了,我很爲你擔心。’蘇雅道。

‘放心吧,我沒事。謝謝你!’陸飛羽真誠的說‘我要離開家園一陣子,聖女堡的女人們就交給你管理了。而你在家園裏想去哪逛就去哪逛,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我不在時他們都聽你的,你隻要不與人魚族發生不必要的沖突,家園安甯就行了。’

蘇雅将頭埋進了陸飛羽的懷中‘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我的姐妹有很多,爲什麽唯有給我待遇卻别與她們?’

陸飛羽輕輕撫摸着蘇雅的頭,‘實話說我需要一個人相愛,而你是最美麗的天使,我自然要選擇你了。我需要你愛我,我也更會愛着你。因爲我選擇了你。’陸飛羽親吻着她的額頭‘我的天使。我要做你的唯一,我要你隻是屬于我一人的天使。’

無盡的溫柔将蘇雅帶進了愛的海浪裏,兩人沉浸忘我....

已經三個月了,陸飛羽重要走出了他的拓印空間。雖然仍與王胖子他們聯系,但這三個月他多數是在拓印空間的溫柔鄉裏徘徊,或是發展家園建設。而他也不想在外界呆着,他厭惡,甚至讨厭外界的感覺從殺掉田笑後越加強烈,以往隻是逃避現實,現在是厭惡這現實。

現在衣裝生産已經不成問題了。這樣空間内的衣、食、住、行基本上已經都不差了。現在唯一不足的就是空間内的網絡通信問題。還有待完善。陸飛羽覺得最近自己有點象螞蟻搬家,一樣樣的技術或是物品或機械往家園裏搬挪,甚至有點象逃離末日災難的諾亞方舟,帶着成對的各類動物一公一母到達船上....他下意識的這樣做或許隻是爲了家園建設。或許....

這階段粥鋪一直是王胖子他們搭理,陸飛羽基本上都不管了,他也很少再住粥鋪。那會勾起他的心傷。他不想回到那裏了。曾經他殺掉了整島的人,依然安然入睡。可是田笑确實帶給了他陰影,他敢說自己對田笑一點感覺都沒有麽?答案當然是否,何況他還中了田笑的清醒催眠和靈犀模拟。靈犀模拟這個技能讓陸飛羽想到一部科幻電影《神秘博士》,記得裏面有個單集講訴的是在一列封閉的旅車中,他們發現了一個偷語言的未知生物。開始的時候它隻是模仿衆人的言語,後來它竟然可以與衆人說出的話語同步了!再後來就更可怕了,它竟然達到了預知!!竟然能提前把對方想說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精确的說出來。這又多可怕你們知道麽?正像田笑的異能靈犀模拟的四個階段一樣!1模仿,2同步,3預知,4....操控!!‘好了,好了!想多了。又不知不覺的去想那個該遺忘的人了。是我已經老了吧!!人老總是愛回憶事情的。’陸飛羽晃晃腦袋。歎了口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行走在街頭,各類的喧嚣,及時在深夜仍是有某富家子弟,将轎車停在大街某處,喝的雲山霧罩,在不知是樓群下狂喊着某人的名字,傾訴着他對某某隻是捧場作戲,應該理解他。他死後的聲音吵的深夜熟睡或早睡的人不得安甯,又不得發作。老百姓嘛,膽小怕事是天性。又過了幾個小時,那個小子走了。然而一小時後居民樓下又出現一波。這下是一群富家子,開着四五輛轎車。爲首的頭目可能是最有底子實力勢力和錢财的,他講女友拽下着,在這陌生而寂靜的環境,他質問着女孩,‘爲什麽要離開他,被着他跟誰好了。自己給她吃穿住行玩,竟然背叛他給臉不要?’女孩說‘談戀愛選擇和誰在一起,和誰分開都是自己的自由,她從沒求男人給她花錢,是你自願的。’男孩奇迹敗壞說‘好啊,你喜歡被人草,那我現在就找一堆人來草你。’然後打着電話,踢着車罵罵咧咧,還拽着女孩的衣服質問是誰?又是拉拉扯扯,最後女人告訴他是某某,原來是他人生的朋友。估計身價和男孩差不多。男孩仍是放不下,對女孩說着自己多麽多麽愛他,警告女孩不許離開他,否則弄死女孩等等,盡管竟是威脅話語,但是顯然是服了軟。估計已經被女孩迷的欲罷不能了。之後就是旁邊計量車中的男男女女夥伴跟着勸....最後又折騰了幾個小時,幾輛車開走了,惱人的夜又回複安甯了.....這就是陸飛羽回到現實世界的第一晚,遊走在街道四處逛幽遇到的事。‘平民老百姓還要加班,學生第二天還要上學,老年人可能失眠,神經衰弱。而你們....卻仍在爲了自己的偷情,或是因爲與女友分手而叨擾他人的安睡,你們是特麽有了富有的老爹,有錢的家,你們可以每天的玩,活在酒吧,迪廳,酒店。每日嗨翻天。可是你們想過别人麽?平凡的人們爲了讨生活,爲了過日子。在生活中掙紮受的苦難要比你們那點破B事要痛苦的多!!他們唯一可以享受的僅有的幾小時安甯的夜,也被你們摧毀了!’這...就是生活,這就是這世界,這社會.....

陸飛羽來到了連康山,青南寺。因爲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他已經無處可去。隻有這片地方讓他的心能夠安甯。山上下起雨,不大也不小。高山接近雲層總是多雨的。秋雨格外的涼。陸飛羽安靜的坐在山頂的一塊石頭上。悟明出來點柴發現了陸飛羽‘師兄!你怎麽坐在那裏?’悟明看着坐在山頂大山峰石頭上的陸飛羽,他的全身已經濕透了。可是還是坐在那冰冷的大石頭上‘師兄,雨淋久了會感冒,坐在石頭上久了會得痔瘡。而且,而且你坐在山峰頂端會遭雷劈的!’

‘哦,我不會有事的。你忙你的,無需管我。’陸飛羽淡淡的說,望着山下的景色。他的心安靜了,又不安着,他....找不到自己了。

悟明看陸飛羽不停勸便回屋叫師傅,釋空出來一看歎了口氣道‘唉!随他去吧!’

兩人進了屋,‘師傅,師兄怎麽了?好像有心事。’

‘你師兄他....失了本心...能否悟透凡塵就要靠他自己了。我起初便看出他心中有惑一直被其困擾,然自己的心魔隻能由自己根除。别人幫不得,亦無法幫。’

‘這就是師兄發号悟塵的緣故麽?’悟明問。

老和尚一聲歎,‘希望他能回歸本我。’

雨停了,陸飛羽站在佛堂看着那青南寺院有的金漆快掉光的古佛,釋空看着他。

‘師傅,人爲什麽活?’

‘爲了**’

‘沒了**呢?’

‘可成佛’

‘無法成佛呢’

‘去找尋**求活’

‘爲什麽?’

‘其實佛也有**,它希望普渡衆生。其實隻要活物皆有**,不論人畜,這是本能。或可說生存需求便是基本**。但是萬事要有度,不可過,不可貪。亦不可無。’釋空又道‘若沒了**成不成佛我不知道,但是他不成活!’

‘呵呵,您不像個和尚。’

‘唉,你現在亦不像個活人。’

‘我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人,或許我早已死去了吧!’

‘唉,隻要自己才能戰勝心魔。’釋空不再多言,而是進了屋内。

陸飛羽走上懸崖,望着下面的風景,他想飛,像鳥兒。他不知道自己的路該怎樣走了。他已經認不清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将來會變成什麽樣子,或邪惡或醜陋,或是曾經的自己最厭惡的人。他不想去考慮,他現在隻想飛,隻想飄在空中的感受。物品欄中僅剩下一個生命之铠了,管他呢。最後一次生命會更有意義吧!他這種軟弱的人也許以前的人生會是自殺解脫,而現在的人生卻是體驗說不清道不明的無盡痛苦。他想不清是爲什麽,他現在隻想飛,放松一切的下落,不控制身體任由它在風中滑行,墜落。‘嘭!’最後化爲一潭血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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