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早上起來後一看,感覺到挺疑惑的,便來問張爽。
“臧霸,孫觀呢??怎麽不見了?”
“你關心他們幹什麽?”張爽不動聲色道。
“我覺得你又搞了一個陰謀。”陳登用孤疑的目光看向張爽,仿佛看向一個賊。
“就算我搞了陰謀,也沒必要告訴你。畢竟你又不是我的人。”張爽撇了陳登一眼,然後笑呵呵道:“怎麽樣,來我幕府做參軍,我就告訴你。”
“哼,就算你不告訴我。遲早你陰謀發動的時候,我也知道了。别以爲就這點秘密,就想讓我爲你做牛做馬。”陳登冷哼一聲,扭着身軀,昂着首離開了。
“回來,你爹找你。”張爽叫道。
“我爹?”陳登疑惑的看着張爽,“我爹就算找我,也會支會我。爲什麽通過你呢?”
“我怎麽知道???這是你爹給你的書信。”張爽不動聲色的從袖子内,取出了一卷白帛,遞給了陳登。
其實這封信,早就準備好了,現在才拿出來而已。
陳登看了看,點頭道:“确實是我爹的筆記。”
“他找你幹什麽?”張爽繼續忍住心中的笑,不動聲色道。
“說是生病了,讓我回去看看。不行,畢竟他把我拉扯到這麽大。不能連他生病都不照顧一下。我先走了,再見。”陳登有些急。便對張爽擺擺手,便小跑着離開了。
“一路順風。”張爽笑道。
陳登背對着張爽舉起手來擺了擺。表示知道了。
“哈哈哈!”陳登走後,張爽終于是忍不住笑出來了。
“叫你自認爲聰明,到最後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明公在笑什麽?”這時,糜竺從外走了進來,見張爽笑的誇張,不由問道。
“沒什麽。”張爽忍住笑,搖搖頭。然後問道:“你的家奴,百姓的情況安排的怎麽樣了?”
“這些都沒問題,關鍵是我要把在徐州的田地。産業都賣了。這需要一點時間。”糜竺說道。
“多少時間?”張爽問道。
“大概一個月吧。畢竟,我糜家的産業十分多。”說到這裏,糜竺的心中多少有些遺憾,我們家經營這麽多年,敗在我的手中了。
不過,沒準我是我們家第一個做官的,也算光宗耀祖了。
“一個月的時間太長了,壓縮一下。畢竟我們拖着十萬人出行。一路上也要避人耳目,走的肯定很慢。而我得盡快趕回洛陽。”
張爽思索了一下。說道。
“諾。”
糜竺應諾。
大概二十天後,糜竺就安排妥當了。
這一天,張爽,典韋以及随從百餘精兵。打算帶着這幫家奴,山賊家眷總共十萬人去河東首陽山封邑。
本來這種事情,在盛世根本不可能。但現在是亂世。再加上張爽一張臉,也頗有幾分價值。張爽便有恃無恐了。
這一天早晨,張爽打算出發。
“将軍等等。”便在這時。遠處響起了一聲大呼。緊接着,數百人從遠方而來。前方策馬而行的,不是老當益壯的陳珪老先生又是誰?
旁邊那個聳拉着腦袋,似乎是吃了十年暗虧的小青年,不是陳登又是誰???很快,隊伍就到達了張爽他們前邊了。
張爽翻身下馬,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陳登。陳登狠狠的回了一個兇焰十足的目光。張爽心裏邊笑噴了,連忙忍住笑,對陳珪作揖道:“老先生怎麽來了?”
“老夫我也有點先見之明,知道天下要亂了,想尋個新的住處,将軍你的封邑正合适。再說我這逆子,如果不看着點,又得開溜,所以老夫就來了。”
陳珪說道,然後對着張爽作揖道:“這條老命,與全家性命就交給将軍了。”
原來如此!張爽欣喜多過驚訝,将來陳登要有大用。家眷跟在身邊,就免得被人有機可乘,是好事。
“豈敢,豈敢,老先生言重了。”張爽連忙作揖。
寒暄一陣後,張爽與衆人一起上路了。走了沒多久,陳登不聲不響的騎馬來到張爽身邊,有很低很低的聲音道:“你這小子,算計我???”
“什麽叫算計你?我有算計你嗎?”張爽滿口否認。
“哼。”陳登冷哼一聲,早看穿了此人龌蹉。想了想,陳登難得認真道:“既然老爹有命,我也就沒辦法了。告訴我,你将臧霸他們支到什麽地方去了?”
陳登難得認真,張爽便也收斂了嬉笑。回答道:“軒轅山。”
“軒轅山??離洛陽很近,你想幹什麽?”陳登眸中精芒爆閃。
“我想做的,是與你一樣的。還天下朗朗乾坤,跟着我幹,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張爽避而不答,反而說道。
陳登盯着張爽看了許久,仿佛要将張爽看穿。張爽昂首與陳登對峙。陳登慢慢的收回了目光,道:“希望你說的話有份量。”
“一言九鼎。”張爽斷然道。
除了與陳登這番剪短,卻充滿了曆史意義的對話之外。一路上,并沒有發生太大的事情。借着自己這張臉面,張爽帶着十萬人招搖過市。
有驚無險的經過兖州,豫州,渡過黃河,到達了河東。
又加了十萬人,王修十分驚訝,頭疼。不過這一次張爽帶來了可以撐到明年秋收的糧食。再有糜竺幫忙。徐晃也負責打擊盜匪,山賊。太守晉城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封邑内的一切,都有條不素的進行着。
對于這一切,張爽十分欣喜。不過,他畢竟不是真正經營封邑傳家的人,他是一個位高權重的骠騎将軍。
留住幾天後,張爽便回去了。
這一次帶回來的除了陳登,典韋之外,還有兩個非常意外的人。一個是糜芳。另一個是。
“明公,那就是洛陽城嗎???天底下最大的城池?”
一行人策馬回到了洛陽,正當張爽感歎,我又回來的時候。懷中冒出了一個六七歲大小的小女童,小女童睜着大大的眼睛,興奮的看着前方高大的城門。
這小女童不是别人,正是糜竺唯一的妹妹,糜秀是也。
看着這個小女孩,張爽就有些無奈。我家真成了托兒所了,糜芳也就罷了,畢竟還算有點用。
就算是做耳目,也是一雙眼睛。
這個小女娃還有和吳匡的妹妹吳苋,除了養着吃飯,還有别的用處嗎?
不過,另一方面糜竺将弟弟妹妹安排給他,也算是表忠心,張爽完全沒有理由拒絕。
“當然,這就是天子腳下。大漢朝最繁華,最崇高的都城。”張爽摸了摸糜秀的小腦袋,笑道。
“真好,這就是大城市啊。我喜歡大城市。”糜秀拍着小手,歡呼雀躍。這小女娃十分活潑,比吳苋都要調皮。
在城外逗留了一下後,張爽便領着衆人返回了骠騎将軍府。先是将糜秀介紹給了吳苋,兩個小女孩年紀相仿,又都活潑,一見之後,立刻黏上了,省去了張爽不少麻煩。
随即,又把糜芳送給了徐庶管教。
糜芳十八歲,年紀比徐庶大不少。但是在徐庶面前沒他一點份量,轉眼間,就老老實實充當小弟,安分下來了。
也沒讓張爽廢多少心思。
至于陳登,張爽把他交給了公孫度。二人都是參軍,所謂參軍隻是負責在軍隊上的建議,與後來的參謀相差不大。
所以,二人是清閑時間多。
将這些零零種種的事情安排好後,張爽再找來了陳宮說談了一下。就派人将出門坐鎮聲射大營的審配給找了來。
還是那個顧慮,張爽不想在舉事之前,與陳宮這些沒有謀反苗頭的人,說一些謀反的計劃。
“我出去的這一段時間,朝野上下可是有發生什麽大的事情?”書房内,張爽與審配對坐,張爽問道。
這段時間審配過的不錯,身體還微微發福了。他擡起油光滿面的臉,對張爽道:“确實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說說看。”張爽關注道。
“首先是并州的張燕,他持續作大。号稱百萬之衆,縱橫山谷,侵擾并州郡縣。并州刺史丁原不能抗衡,目前屯紮在河内,避之鋒芒。”
審配緩緩說道。
丁原!!聽到這個名字,張爽的腦中就出現了另一個人的名字。那個真正武勇蓋世,項羽再生的家夥。
至于河内,從地圖上看,屬于在河東的右手邊,也就是東方。屬司隸下轄郡,并州刺史,卻屯紮在司隸,由此可見,張燕到底是何等強盛。
不過,張爽雖然有興趣,但興趣不大。畢竟他現在首先要掌握洛陽,掌握洛陽之後,才能問河内,問并州。
張爽便說道:“張燕的事情,先别管他。反正天下是越亂越好。還有什麽事情嗎?”
“有,而且,是對明公您大大有利的事情。”說到這裏,審配的眸中精芒爆閃,仿佛蘊含着絕世大機會。
審配此人有權謀,陰謀。而且,不會無故放矢。張爽知道,肯定大事。很有興趣的問道:“什麽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