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滾賣萌,行行好啊,各位老大。
......................
司隸各郡,有重兵把守。
沒有受到黃巾太大沖擊,更何況,除了朱儁在恒城戰敗之外。盧植于冀州連戰連捷,已經将張角困在冀州。
皇甫嵩于南陽宛城,困黃巾于城中。城破之時,指日可待。
各州刺史,郡守招募義兵,鎮壓黃巾。
不過數月而已,當時震動天下,席卷八州的黃巾,便已經氣息衰弱。
因此,洛陽城内,緊張的氣氛大大消除。平民百姓日升而耕,日落而息。達官顯貴,尋歡作樂。
上下恢複了往昔平靜。
不過,何進卻有一根刺,陷在咽喉,不吐不快。
這一日罷了朝會,何進在公車載送下,回到了大将軍府。随行還有一幹親信,黨羽。
來到大廳後,何進在上首位跪坐下,公服冠帽,威儀自生。黨羽分列兩旁,不是名士,就是出身顯赫,俨然成了一個小朝廷。
“張爽那邊,到底是什麽個情況?”何進剛坐下,便忍不住問道。
“大軍圍城,内外消息不通。不過,就是探聽到黃巾似乎換了主帥。波才的旗号不見了。”有人道。
“不見了??換了主帥???”
“莫非張爽誅了波才?”
“不可能吧??波才不是有十五萬大軍???張爽才多少兵馬?”
頓時,衆人議論紛紛。
長社在外,遠有數千裏。不僅内外消息不通,别的消息也斷斷續續。就像這個消息,何進也是第一次聽說。
頓時大吃一驚,道:“張爽此人與我不和,前日斬了章寒,生擒周倉,穩住長社,已經讓他撈去了不少功勞。如果斬了波才,豈不是要一飛沖天?”
何進黨羽們聽了,也是一陣震動。
黨同伐異,何進既然與張爽不和,那麽他們也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張爽得意,他們之失意也!
便在這時,有人道:“大将軍勿憂,波才如果死了,黃巾肯定大亂。我們肯定能得到消息,現在波才旗号不見了而已,我以爲是黃巾内部發生暴亂,将以下犯上,取而代之。”
此言一出,頓時穩定了軍心。黨羽紛紛道。
“是啊,如果波才死了,黃巾應該大亂。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張爽此人确實有幾把刷子。按照他的才能,不可能不行動。重磅消息,應該會傳來的。”
“沒錯,波才旗号消失。但是十五萬大軍仍然圍城,肯定是内部暴亂。”
何進心中也是一定,擡頭望去,便見到了開口之人。此人三十歲左右,容顔俊美,唇紅齒白,下巴處留有美須,氣息倜傥。他喚作周毖,字仲遠。涼州武威人,以博學廣聞,聲振當世。
官居城門校尉。
别看城門校尉這個官職名字不好聽,但是洛陽内小官也顯赫。比如洛陽令,便是比郡守,刺史都要顯赫。
洛陽城門校尉,絕對是高官。
“仲遠先生所言有禮。”何進很客氣道,然後不禁問道:“那按照仲遠先生認爲,張爽那邊的情況,會以什麽樣的軌迹行走呢?”
周毖雖然聲振當世,爲海内名士。官職也不錯,但是在場之人,都是天下有名望的人。就連那張爽,不過二十餘,也是海内知名。
因而,周毖在尋常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
此刻,衆人望見,何進問話。
周毖心中便湧現出了陣陣得意,但面上卻裝作謙虛道:“在下确實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但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先生大才,就算不中,也肯定相去不遠。快快道來,爲我解惑。”何進其實挺膩歪這類謙虛的,但此刻,也不得不說道。
“那在下便一吐爲快了。”見何進給足了自己面子,周毖心中更是歡喜。面上則笑道:“據我所測,不過二點。”
“其一是張爽守住城池不失。其二是張爽力戰,殺傷不少黃巾,搏個力戰有功的功勞。”
“有可能鄭泰援兵沒有到達,城池便被破了嗎?”何進眸光閃爍,問道。
何進與張爽不合,但他畢竟是朝中大将軍。長社城破,張爽敗亡。何進得意,但朝廷肯定要失去不少聲望。
所以,何進說這番話,便是誅心。
但既然黨同伐異,衆人便沒有說什麽。一衆黨羽甚至都露出了期待之色。
“怕是難,畢竟張爽此人是個有能耐的人。最好的結果,便是死守城池,死傷大半。沒有功勞,沒有過失。”
周毖說道,但頓了頓,周毖卻又補充了一句,說道:“不過,有道是沙場險惡,刀劍無眼。張爽此人一介名士,是儒将,不是正統武将。沒準因爲受傷,傷口感染,病重将死之類的。”
這話一出,何進頓時希望大生。
“可有酒水?”歡喜一起,何進便想飲酒慶祝,不由大聲道。
“諾。”
大廳外響起了一聲應諾,不久後,一個個美貌的侍女手捧酒水,走了進來。香風陣陣中,何進酒樽被滿。
黨羽們,也有份。
于是,何進舉杯笑道:“祝長社保存,張爽受傷病重。朝廷好,我們也好。”
“祝長社保存,張爽受傷病重,朝廷好,我們也好。”黨羽們紛紛支持道。
“順便讓鄭泰,鄭公業能夠順手牽羊,大軍一道,便解了長社之圍,成爲真正的督将,都統大軍。這樣,大将軍聲勢便更強了。”
周毖卻于衆人不同,笑着舉杯道。
“哈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也祝鄭公業得償所願,封侯拜将。”
何進大笑,舉杯暢飲。
“哈哈哈!”
衆人也大笑附和,氣氛一派歡暢。
……………………………
便在此時,一支隊伍快馬加鞭,到達了洛陽城外。
隊伍中數十人皆是披甲佩劍,身背箭筒,馬後别弓,全副武裝之輩。眸光銳利,身形精壯,氣息骁勇。
顯然是沙場精卒。
爲首之人一身袍服,頭戴進賢冠,兩袖寬寬,腰間懸挂佩劍,文士打扮。但氣息卻甚剛猛,十分獨特。
此人,正是受張爽之命,帶着金光燦燦的金銀财貨,賄賂天子,賄賂十常侍的東郡名士,陳宮。
“洛陽!我的活動範圍,不過是兖州,豫州,還沒來過洛陽。這一次,倒是托張伯亮之福了。”陳宮笑了笑,然後又有點自嘲,道:“不過,我這個東郡名士,一來都城洛陽,便去見張讓。我已經預感到,我自己的名望與張伯亮的名望,要打水漂了。”
“算了,名望不能當飯吃。非常人,當行非常事。且看我一朝入洛陽,長袖善舞,動風雲。憑三寸不爛之舌,爲張伯亮取個萬戶侯,将軍位!哈哈哈!”
大笑聲中,陳宮率衆策馬殺入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