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個漢子腦袋血漿崩裂,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一張大嘴又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内,對準他狠狠地咬了下去,這種事情在那些混混群裏面不止是一起,而且更令人可怕的是,被那些大漢咬過的家夥,無論受了多重的傷(當然那個腦袋沒了的三角眼不算),他們都緩慢的站了起來,還沒等高興呢,他們然後全部都給瘋了似的,抓起周圍人就是一頓亂咬。
“怪物,怪物啊。”周圍徹底亂了起來。
“賴驢,上次你借老子的錢還沒還呢,老子不讓你還了,不讓你還了,你别要老子,别咬。”回答他的是一陣低沉的撕咬聲。
“瘋了,你們瘋了,老大不會饒了你的,疤臉,老大會宰了你的。”一個混混色厲内荏吓唬周圍的人,隻是下一刻就被一群人給按在了下面,片刻之後,喊話的那個家夥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的敢咬老子,老子砍死你,艹。”在場的人中畢竟有不少是亡命徒,急了眼的人也不再少說。
“都是那些家夥,那些家夥的幹的好事,把那些家夥殺了咱們都能活下來。”
還是有不少的人挺聰明的,但是他卻忘了,這個時候人多勢衆的已經不是他們了,喊了半天之後發局沒動靜,往旁邊一看,乖乖,差點把他吓得尿褲子了,周圍全部都是睜着猩紅色眼珠,渾身上下一片血污,都是那些咬人的家夥,很快這個家夥也成了他們的一員。
場中一片混亂,到處都撕咬聲,求饒聲,慘叫聲,活生生的肉體被撕開,花花綠綠的内髒被分食,暗沉色的血液在橫流,很快一個能跑能跳,能說能笑的活人就被啃得隻剩下一具骨頭架子,吃幹淨之後,它們又把目标瞄向了下一個活人,簡直就和喪屍一樣。
“嘔……。”楊濤臉色變得煞白,站立不住,直接幹嘔了起來,徐雷趕緊扶着他,不過在這種場景之中,徐雷他也好不到的,隻感覺渾身冰涼,肚子裏面好像正在翻江倒海似的,他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舌尖,才好受了一點,龍城和羅雲兩個人的面色微微的變了變,相對點了點頭,林玥已經感知不到外部的變化了,在場的人中唯一面色不變的恐怕隻有還正在嚼着餅幹了的墨鈴吧。
“感染型,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人使用啊。”羅雲看了那些發狂的人群一眼之後,冷冷的說道,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什麽是感染型的啊,怎麽沒有聽說過。”徐雷奇怪的問了一句、
“自然類,創造類,靈魂類,神迹武裝的三大類,但是這隻不過是我們的按照武裝的來源進行分類的,并不算準确,其實有很多的神迹武裝不隻是單一的一種,既是這一類的又是那一類的,有很多都是複合類的,不過因爲很多情況我們并沒有單列出來這一類。
與此相對的,還有一些神迹武裝,就像墨鈴的這種能力,很難進行分類,極有可能是自然類的孢子寄生,蟻群模式。
可是,也有可能是創造類的,這種情況人類世界也曾經大規模的發生過,那個時候還有人利用時光機器帶回來這種危險的病毒,從裏面提取出來的感染源,一直到現在都屬于危險品,禁止任何人私自生産。
甚至也有可能是靈魂類的,比如說靈魂控制,和傀儡能力,都有可能,像這樣的神迹武裝很難分辨到底屬于哪一類的,後來爲了分辨,就有人開始慢慢地按照神迹武裝所顯露的能力分類,比如說墨鈴的這種就被稱爲感染型,此外還有強化型,融合型,植物型,元素型,特殊型等很多種類型。”
還是他知道的更加多一點,這些分類别說是徐雷了,就連林玥自己也所知不多,還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徐雷感慨了一聲,雖然龍城看上去頂多也就像是個三四十歲的樣子,實際上他已經一兩百歲了,可是這個時代就算是普通人輕輕松松也能活三四百歲,龍城的年紀隻能算是青壯年,不過就算如此,曾經獨領一軍的龍城論起見識來,他可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多得多。
“可是感染型的神迹武裝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大範圍的攻擊,稍微一不注意,說不定就會造成大範圍不可逆轉的災害,以前就有一個瘋子用感染型的神迹武裝暴動,那還是非常普通的感染型神迹武裝,就将一個星球三億多人口生生的滅去了九成之多,因爲造成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就有規定,感染型的神迹武裝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沒想到這一次……。”
龍城歎息了一聲,這種感染型的神迹武裝就連軍隊裏面都很少有人敢用,而且感染型的神迹武裝十分的稀少,他們這個小隊裏面能夠碰到一個,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感染型的神迹武裝都非常的危險,這種對手可不多見,不知道和我的比起來誰比較厲害。”羅雲臉色發白的獰笑一聲,猩紅色的舌頭舔了幹裂的嘴唇一下,不甘心的看着墨鈴。
“算了,算了,都是隊友,而且你們仔細看這個女人的表情,他也太冷靜了一點吧。”龍城隻能在中間當和事老,說罷之後搖了搖頭,看着墨鈴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那三百号人好像發瘋了一般啃食着周圍的人,花花綠綠的内髒,還正在跳動着的心髒,慘白慘白的骨骼,此起彼伏的咀嚼聲,凄厲到了極點的慘叫聲,血和肉攪拌在了一起,在低窪處形成了一個個小小的‘水池’,好像還正在冒着熱氣,這裏構成了一副恍若地獄的慘景。
楊濤吐得不能再吐,他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徐雷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樣子,但是臉色絕對不比他好看多少,羅雲和龍城已經不忍的閉上了眼睛,慘叫還正在繼續,睜開眼睛之後還是仿佛屠宰廠一樣的慘景,兩個人的頭頂一陣的發麻,耳畔好像吹起了陣陣的陰風。
現場唯一一個面色如常的人就是墨鈴(林玥已經昏迷了,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她站在那些人中間,看着那些瘋狂撕咬着的人群淡淡的笑了出來,笑容很甜美,不過在現在這種場景中她看起來分外的詭異,在這種讓其他人臉色發白的場面中,她還有胃口吃着那些甜的發膩的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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