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足夠了解你的人都能看出來,剛剛伊利雅說的話讓你想起了什麽。”
“倒不是那一點,隻不過我原本還想緩和兩個人的矛盾,但是看來伊利雅和切嗣的關系實在是難以彌補啊,想想也是的,她在愛因茲貝倫家族生活了十多年,切嗣離開她也十年了,她接受仇恨切嗣的教育十年了,雖然有很多原因,但是小孩子都是非常偏執的。”
徐雷單單想想就能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究竟有多糟糕,恐怕直到現在伊利雅還非常的恨切嗣,恐怕她心中的假想敵一直都是切嗣吧,如果兩個人見面的話,她絕對不會手軟的。
“不過,現在衛宮死了好多年了,有什麽恨意應該都減少了很多吧。”
Saber的聲音非常輕,金色的頭發反襯着月光,光潔奪目,宛如是月之女神一樣。
“小孩子的恨可是非常可怕的,而且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最親愛的爸爸和媽媽都沒在身邊,就算我是伊利雅也絕對不會原諒,但是,我想讓她知道,切嗣一直到死都是那麽的想要見到她,我想讓她改變對切嗣的恨,而且伊利雅沒有發現自己其實在潛意識裏面并不仇恨切嗣,不過要是再這樣下去,不恨切嗣潛意識和仇恨切嗣的理念早晚要發生沖突,到那個時候伊利雅隻會更加的痛苦。”
“你覺得自己沒辦法改變這些東西嗎?”
saber看着徐雷,輕聲的問了一句。
“啊,雖然隻不過是我自己的感覺,但是我想自己應該并沒有出錯,隻是我實在是無能爲力,支撐伊利雅活下去的不應該隻是對切嗣的仇恨,假如一個人被仇恨支配自己,短時間之内應該還沒什麽問題,但是時間一長,仇恨會把一個人從頭到腳完全的侵蝕,我不想要看到伊利雅會是那樣的結果,可是我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做。”
徐雷的聲音有一點苦澀,在自己看過的小說裏面,主人公往往會背負着一段仇恨,那段仇恨是他們變強的根源,可是仇恨所帶來的力量并不是誰都能支配的,力量沒有善惡,但是引發出那些力量的東西卻有善惡,變強的人很多,不過失敗的人更多。
伊利雅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如果被仇恨所支配的話,那麽她成長的軌迹就會扭曲,那樣的孩子,結果會非常的凄慘,徐雷并不想要自己的妹妹會是那種結果,她應該過得更無拘無束才行。
“你啊,這些東西你再怎麽說都沒一點的用處,相信切嗣,相信伊利雅吧,再怎麽說她也是你的妹妹,那個小丫頭可比你想象中的堅強。”
Saber卻并沒有太過擔心,也許在别人看來,她是有一點敷衍,但是徐雷知道saber的性格,她更喜歡相信别人。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好了。”
徐雷隻能把自己的擔心給放到了心底,這些東西都還沒有發生,對他來說現在擔心真的是有一點太早了。
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今天一天又過去了,暗淡的太陽慢慢的落到了地平線之下,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年了,時間真是過得飛快,當年的一場大火還曆曆在目,但是轉眼之間他們就在經曆着上一輩人同樣的戰争了。
那個時候自己隻能充滿恐懼的看着那滔天的大火,但是很快他們就要直面那場大火的元兇了,說起來自己還在大火裏面救了遠闆一條命呢,但是那個可惡的丫頭從來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欺負自己的時候也從來都沒見她心軟過,不知道這是不是恩将仇報。
徐雷在胡亂的想着一些東西,厚重的烏雲将太陽僅有的那一點餘晖遮的幹幹淨淨,真是不吉利,仿佛老天爺也知道大戰将至一樣,鉛灰色的烏雲将周圍環境渲染的陰森可怖,不過對于将要發生的事情,這種環境倒是比較合時宜。
在冬木市的機場,雲層的情況并不理想,很多的乘客都滞留在機場裏面,過多的人流,縱使大部分都是打着領帶,戴着眼鏡穿着西服的高素質乘客,可是低語時的嗡嗡聲依舊讓人頭腦發漲。
今天真不是一個好日子,不論是出行還是戰鬥都是的,天空陰沉沉的,看樣子不一會之後大概就會下起一場不合時宜的雨,空氣中陰冷的感覺愈發的濃重,大廳裏面那些高功率的燈想要營造出一種溫馨舒适的樣子,但是卻沒辦法驅走透明窗戶那過于昏暗的天地。
不一會時間,天空已經近于墨黑,這種天氣實在是反常,極細的雨絲從天上垂落,就像是一副令人心生戚戚的水墨畫,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在如此漆黑的天氣中,數道如同惡鬼眼睛的燈光在天上閃爍着,一架白色的私人飛機令人驚異的降落在了機場上面。
見到了那一幕的人都在小聲的竊竊私語者,有眼力的人很多,看到了那個私人飛機之後,很多人都猜到了那架飛機的主人不一般,那種飛機可不是有錢就能買下來的,現在不知道是那位牛人來到了這裏,所有的人都用帶着好奇的眼神,緊緊地打量着出口。
“哒,哒,哒”
這是拐杖敲擊在地闆上的聲音,很有節奏,但是對很多人來說更像是敲擊在自己心頭聲音,很多人的談論聲少了些許,不過很快一個全身白色的老者走出來,很高,不過也很瘦,可是雙眼出乎意料的尖銳,沒有人敢和他對視,他的眼睛就像是兩把銳利的匕首一樣可怕。
在他的身後還有好幾十人,不過看起來應該都是保镖的樣子,黑色的墨鏡,黑色的西服,整個就是一黑衣人,每一個人身材都異常的魁梧,雙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現,行進過程中他們都默契的保持着整齊的陣型,正好能夠把所有的方向都觀察到。
那些保镖這麽大一幫人,但是出乎意料的沒有一丁點的聲音發出,仿佛就是一大幫子死人,寂靜得有些可怕,見到這一群人之後,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那些保镖的腳下就像是有肉墊一樣,肅穆而又莊重,是描述這些保镖最好的詞語。
“族長,冬木市的裏的别墅已經整理好了,您是不是去裏面歇息一下。”
來迎接那個老人的是伊利雅的兩個貼身侍女,見到她們兩個人之後,老者那已經堅硬的好像是雕像的臉才微微抖了兩下,看樣子,應該是笑了吧,想要從那如同山林溝壑的皺紋中,和足足有半米長的胡子中看到那一點若有若無的弧度,還真是不容易,不過那兩個侍女知道,這對族長來說已經非常難得了。
“嗯,去别墅裏面好了,對了,伊利雅呢,她怎麽不來,是不是不想要見到我這個族長,還是對我的命令有什麽不滿嗎?”
那個老者沒有看到伊利雅之後,手中的銀色拐杖重重地敲在地闆上,‘咚’的一下,無形的聲波沖擊在所有人身上,周圍的人心中都狠狠地一顫,聲音就像是在他們的腦子裏面響起了一樣,所有的人都不敢反抗,他們的腦袋立刻都深深地低了下去。
“不是,伊利雅大人現在正在尋找神之匙,她……”
其中的一個侍女想要解釋什麽,但是下一刻,那個老者就瞪了過來,眼神中并沒有帶有太多的情緒,可是那若有若無的殺氣卻像是毒蛇一樣纏繞在她們的身上,她們仿佛是被凍住了一樣,族長的意思他們太明白了。
“隻要敢欺騙,就死。”
“哼,走吧,今天就繞過了你們,隻此一次。”
“是”
那兩個侍女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心頭才齊齊的一松,知道族長對這件事上算是饒過他們了,要不然,伊利雅雖然要受罰,但是她們也逃不過去,好在這一次的運氣不錯。
那個老者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族長,在現在這個時間裏面帶着自己的手下來到了冬木市,來到了這個爆發了聖杯戰争的地方,看樣子這是害怕現在的局勢不夠混亂啊,那個老者帶領着所有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稍後一點的時間裏面,黑作坊裏面的一些玩家一直都在小心得監視着言峰教堂,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都在不停地攻擊着黑烏鴉,那個領頭的北魍雖然厲害,但是他一個人實在是獨木難支。
唐龍和柳妖兩個人雖然矛盾重重,但是對戰黑烏鴉的時候,他們所有的矛盾都能夠被壓下,在兩個人的聯手打壓下,黑烏鴉稱得上是損失慘重,不過對方也不是什麽簡單的家夥,每次戰鬥他們都是棄卒保車,核心的精英基本上沒有什麽損失,現在他們最主要的任務依舊是和黑烏鴉戰鬥,不過抽出一點人監視着言峰崎禮還是能夠做到的,畢竟這個家夥可是一切的幕後黑手。
“呃,那是什麽東西。”
“小心……”
“糟了……”
“救命啊……”
“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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