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闆抱着自己的腦袋就是一陣痛苦的哀嚎,這些不明所以的圖像簡直就跟小學生的工筆畫差不多,全部都是簡練寫實爲主,根本就是簡單到了極點,無論是誰都能看得懂,而且恐怕不同的人心中應該都會有不同的答案。
但是越是這樣,隐藏的陷阱卻越多,恐怕在無數的答案中隻有一個是正确,但是這個答案他們現在心中一點譜都沒有。
“不對,不對,不對”
徐雷狠狠地搖了搖頭,他看向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自己身上的三個女孩,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遠闆,既然你父親把這些東西留給你了,那麽他就絕對不會留下毫無意義的線索,既然用了這種辦法,就說明他認爲你絕對能夠解開這些謎團,而且還是那種就算是讓别人得到了,别人也絕對解不開這個謎團,你好好想想,究竟什麽東西是你知道的絕對比别人多的,或者說是什麽東西,你們這個家族的了解絕對比外人了解的更多。”
“什麽東西是自己了解的絕對比别人多的,自己,不對,自己最不了解的絕對就是自己,魔術嗎,但是這一點應該成爲不了線索,父親的習慣和喜好,好像說得過去,是對父親的了解嗎?”
遠闆一點點的想着可能的東西,到了最後她隻能想到了和自己父親相關的東西,可是這一點好像也不對。
的确不對,俗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人往往都是你的敵人,而且遠闆父親死去的時候是在十年前,那個時候遠闆最多也就六七歲,那麽小的小孩子又能明白什麽,她和自己父親生活的時間遠遠要比其他的人短得多,絕對不是這一點。
“那還有什麽,我父親給我留下來的那個儲物室,還是他曾經看過的那些書,或者是他曾經教過我的那些魔術,那些都有可能,但是估計可能都不是,到底應該是什麽啊。”
幾個人繼續在這裏犯愁中,對于遠闆的父親,徐雷根本就不太了解,他自然也不知道那些東西究竟代表了什麽意義,不過按照切嗣的心思去推理的話,應該能夠有一些線索的。
“伊利雅你知道什麽嗎?”
“怎麽會,我根本就不知道凜的父親是誰,又怎麽可能知道什麽東西。”
伊利雅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根本就不知道,其實本來徐雷還想要借用一下伊利雅的鑰匙呢,不過也隻不過是想了一下就知道是不可能的,畢竟現在要找的根本就不是什麽鑰匙,而是一個制作方法,利用鑰匙之間的感應根本就不行。
“隻有你知道,别人一定不會知道,這麽說來的話一定是這個東西你天天都見到,但是别人根本就見不到,或者說是别人沒有你知道的更清楚,還有就是這東西一定是在你父親還在的時候就存在了,那個東西說不定是在你出生之前就存在的,而且你父親認爲就算是他死了,你也一定會天天見到,那個東西是……是……。”
徐雷絞盡腦汁的思索着,這種東西說多不多,說少絕對不少,他四處看了看,想要找到一點給予他靈感的東西,就這麽一瞬間,他突然看到了門外的樓梯。
在遠闆的家中這樣的樓梯有不少,不過上面紅色的扶手看上去十分的斑駁,那些紅色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但是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徐雷就感覺這個扭曲成了‘s’狀的樓梯十分像是一條紅色的大蛇,而在那幅遺書上面就有一條紅色的大蛇。
“遠闆,我找到那一條紅色的大蛇了。”
“是嗎,在哪裏,你說的該不會就是那個紅色的扶手吧,這麽說來,上面的地點恐怕全部都是……。”
遠闆的腦袋轉的很快,她看向徐雷目光所彙聚的地方,也是若有所思。
“恩,你父親果然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他選擇的這個地方果然隻有你才能找到,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可能。”
“士郎,你們别打啞謎了,上面的那些圖像到底代表着什麽意思啊,爲什麽隻有遠闆才能知道啊。”
Saber看了看兩個好像猜迷一樣聊着天的家夥,表示對他們聊天的内容根本一點都不明白,徐雷聽了之後微微的笑了一下,緊接着說道。
“走吧,現在我們要趕快把上面的東西全部都找到,我們邊走邊說,現在我們應該已經找到了紅色的大蛇,接下來的那些東西我們要繼續找才行。”
遠闆就領着他們在她的家裏面到處亂竄,尋找那些東西的時候,徐雷順便就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saber還有伊利雅。
“其實那個線索必須要足夠的熟悉,當然就算一時想不起也沒什麽,對于遠闆來說那些東西都隻不過是被他看膩了的東西,之所以一時間想不起來也隻不過是因爲太熟悉,但是隻要有一點靈感,她早晚會看明白其中的含義的,到時候隻要能夠找到一個,所有的符号就會像是一條線一樣被串聯起來,當然,對于其他的人來說,就算能夠看明白那些符号,也根本找不到他藏起來的東西,我問你們,對遠闆來說,從小到大他最熟悉,生活時間最久的地方是哪裏,你們應該知道的吧。”
“對了,是房子,遠闆說這個房子是她的先祖流傳下來的,而且從來都沒做過任何大規模的修葺。”
saber經過徐雷稍微的提醒一下之後就立刻明白了過來,對遠闆來說,最熟悉的東西隻有這棟從小生活到大的房子。
而且這棟房子從很久以前就基本上隻有她們自己家族的人出入,并且現在遠闆家族的人隻剩下遠闆和凜了,但是凜在五六歲的時候又離開了,從來都沒回來過,所以真正了解這所房子的隻有遠闆。
“saber,你說錯一點,這棟房子不是沒有經過大規模的修葺,而是從來都是按照最開始的樣子修建,這麽多年以來都沒改變多少,所以整體來說,以前這棟房子是什麽樣,現在這棟房子還是什麽樣子。
“知道了吧,這就是遠闆父親聰明的地方,既然無論如何都會被别人知道裏面的内容,所以就幹脆讓其他的人都看不明白好了,而且還有一點沒說的是,這棟房子裏面雖然沒有什麽大規模的改變,但是一切東西都是會變的,可能整體沒什麽改變,但是還是有局部的東西變化了,留下這封遺書的時間是在十年前,也就是說,裏面有些東西隻存在于遠闆的記憶之中,我看了裏面的符号,所代表的東西對遠闆來說應該非常重要,也隻有遠闆這樣日日面對着這些東西的人,才能夠把所有的東西都記下來,所以說,實際上暗号有兩部份,一部分是遺書上的,另一部分則是遠闆的回憶之中的。”
徐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過這種辦法也有風險,萬一這棟房子被賣了呢,萬一被推倒重建了呢,到時候恐怕就算是有那些所謂的暗号也沒什麽用處了,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無論是如何隐秘的密碼都有被破譯的一天,想要一點風險都不冒實在是不太可能。
“已經找到蛇了,接下來是樹,我記得小的時候父親的一個書架叫做‘橘樹’,就是這個書架,然後接着是魚……”
遠闆每找到一個地方,徐雷都會在自己的本子上面畫下來位置,上面密密麻麻記着的少說也得有五十多個圖案,在大家的努力之下一點點全部都找了出來,其中也是有了不少的困難,特别是有一些東西已經被遠闆不知道丢到什麽地方去了,就算是想找都找不到了,好在遠闆的記憶力不錯,還能夠憑借着回憶找對地方,隻是有一個問題。
“我們應該已經把所有的地方全部都找出來了吧……”
遠闆有點不确信的問了出來,現在在他們的前面是一堵牆,一堵表示此路不通的牆,遠闆仔細的想了想,這堵牆絕對是以前就有的,他們找的地方絕對沒錯。
“嗯,我們并沒有搞錯,所有的圖案已經被我們給找了出來,但是至于爲什麽還是這樣,我估計我們有可能是遺漏了什麽,如果說圖案是一個個點,那麽就有把點給連接起來的線,對了,遠闆,那些看不懂的線呢,那些先說不定就是這些路線,我真是笨蛋,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但是問題來了,那些路線和那些圖案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麽看,絕對不可能隻是簡單的連接到一起,他們試過了,如果那樣做的話,連接下來的路線圖根本就不正确,差的太多了。
“把兩張圖疊加到一起,看看會不會有什麽東西出現。”
這一招是徐雷在電視上老看到的東西,有很多人爲了守住秘密就是這樣幹的。
“還是不行,恐怕不會是這麽簡單的東西。”
他們将兩張紙疊加到了一起,不過很明顯這種方法根本就不正确,隻能另想其他可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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