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上次一樣周圍瞬間暗了下去,就連近在咫尺的王行他們身上的氣息也完全消失了,呼呼的風聲混合着周圍空間破碎的聲音同時響起,然後眼前的景色瞬間變換,他又再一次的來到了遊戲裏面。
三天後等到他艱難的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睛的是天藍色的窗簾,然後是雪白的天花闆,還有透明色的藥水,他收回目光,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幹淨的病床上面,他看了看自己那明顯縮水了很多的胳膊,不由得苦笑一聲,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高級遊戲的難度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存活下來,希望王行他們的運氣能夠稍微的好一點吧。
徐雷艱難的坐了起來,幼小而瘦弱的身體随着一點點的移動,疼痛和無力在他的身體内部不停地蔓延,他靠在枕頭上面,微微的喘了兩口氣,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三天前的畫面又再一次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怎麽回事。這是怎麽一回事,我的身體怎麽變成小孩子了,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啊!”徐雷一來到遊戲裏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已經是深夜時分,天空中的星星十分的黯淡,周圍的燈光撕不開深沉的黑暗,徐雷發現了比自己印象中巨大了很多的秋千,想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可能,他趕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小背心,再加上一個小短褲,感覺到不好的他,又趕緊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腳,細小的過分,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絕對是個小孩子,這種情況他是第一次經曆,他心中已經亂做了一團,隻不過讓他慌亂的時間隻有短短的十多秒,那異常敏銳的感覺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血脈,啓動。”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将身體裏面的血脈啓動,赫子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一樣,肩膀上的羽赫,背部的鱗赫瞬間就從身體裏面刺出,猩紅色赫眼賦予了他在深夜依舊強大的視力,他四處掃視一眼,發現自己正好是在一個公園裏面,在公園離他不遠的地方正好是有一個噴水池,從池底到池面水足足有一米,變成了小孩子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力量要減少了很多,原本很近的距離在他的眼中卻像是天和地那麽遙遠,不過好在喰種的能力彌補了這一點。
遠方的天際已經變成了赤紅色,就像是一朵淩然綻放的業火紅蓮一般,沖天的火焰将天地整個的淹沒,他那猩紅色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大火,周圍的一切好似慢慢地靜止了下來一樣,那個大火開始慢慢地變得清晰,在别人的眼中看不出來什麽異常,但是他隐隐約約的看到那個大夥裏面有無數淡淡的黑線,那些黑線就好像是在操縱着大火一樣,火焰所經過之處,有一些很淡的黑色物質被那些黑線牽引彙聚在一起,在那些黑線交彙的地方好像有一個非常複雜的圖案,那就是徐雷跳進水池之前所看到的最後景象。
如果他旁邊有人就會發現,徐雷的額頭上面出現了三個綠色的回旋镖,和他姐姐的很像,但是尖端的方向正好相反,指向三個不同的地方,如果用一條線順次鏈接,就會發現那些尖端形成一個等邊三角形,他進入到水池之後,那個綠色的圖案幾乎在瞬間就黯淡了下去,不過他卻根本就沒有發現,大火已經推進到了不到他百米的距離,他的赫子彼此相接,形成了一個黑紅色的大繭,下一刻,轟隆的聲音才穿進了他的耳中,但是同時一股股劇烈的沖擊就像是一堵厚重的城牆一般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身上,沖擊波的速度居然和音速一樣。
“砰”大繭狠狠地砸在了水池的側壁上,深深的凹陷了進入,四周的裂縫就像是蜘蛛網一樣,刹那間便布滿了整個側壁,徐雷緊緊地閉着嘴巴,腥鹹的液體充斥着他的口腔,但是下一刻就被他狠狠地咽了進去,他有些心驚,這麽強大的沖擊力,這可是在水中啊,沒想到以水作爲緩沖介質還會留下這麽強的沖擊力。
但是下一刻,大火呼嘯而來,縱使是隔着赫子,可是滔天的火光就仿佛是要将一切都燒盡一般,從外面看去這場大火就和海嘯一般不停地推進着,火焰仿佛是神鳥涅盤時的羽翼一樣,水池裏面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逝着,徐雷也在忍受着無處不在的煎熬,好在那種感覺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這是?開什麽玩笑,這麽做也太過分了,到底死了多少人啊,混蛋,混蛋。”徐雷從水池裏面爬了出來,水池的水現在隻能勉強蓋住腳面,而在他的面前卻仿佛是火焰的草原一樣,道路兩邊的大噼噼啪啪的響了起來,然後片刻之後那些大樹像是承受不住上面的火焰一樣,‘咚’的一聲,大樹倒了下來,無盡閃亮的火星四處的飛舞,他一個人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些大火,視力所及之處都是火海,他一個人沿着道路慢慢地向前走去,滾燙的熱氣不停地灼燒着他的皮膚,刺鼻的氣味讓他的頭腦越來越昏沉,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周圍除了火焰的聲音就隻剩下他那艱難的喘氣聲。
“有人嗎,還有人嗎,求求你們了,回答我吧!”
徐雷走不動了,雙腿跪在了地上,汗水才剛剛出現就被熱氣舔食個幹淨,他有些絕望,那種仿佛天地間隻有你一個人的感覺,沒有經曆過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明白的,他多想告訴自己這是個遊戲,隻要完成這個遊戲周圍還會出現無數的人,就算自己還是一個朋友也沒有也無所謂。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虛弱的求救聲從距離徐雷不遠的地方傳了過來,那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對徐雷來說不啻于希望之音,他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順着那個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最後在一處坍塌了的瓦礫間找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你等着,我馬上就去救你,我馬上就去救你。”
徐雷瘋了似的不停地用自己的赫子拼命清理着,那處被埋的像個小山一樣的廢墟,在他的拼命之下打開了一條小小的通道,而他的積分也從兩千五百分飛速的減少着,他們這場遊戲的獎勵積分是八百分,每用一分鍾赫子就會消耗和獎勵同等的積分,而宿血者是雙倍,也就是一千六百積分,每個人的積分能夠透支三倍的遊戲獎勵積分也就是三千兩百分,等到他把看打開了一條通道時,他的積分已經被透支了一千分,還好他趕緊停止啓動血脈,要不然隻要一旦超過透支的界限,就算是在遊戲裏面沒死,離開的時候也會被弄死。
“小凜,快點出去吧!隻要你出去,媽媽就安全了。”
“媽媽,媽媽我不要,求求你了,和我一起出去吧!”
女孩哭聲從裏面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借着那無盡的火光,徐雷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一個十分溫柔的女人緊緊地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懷裏,而她的後背則緊緊地靠着一處已經裂開了的牆壁上面,那個女人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伸出手在女孩的腦袋上面輕輕的揉了揉,小聲的說着。
“以後一切都隻能靠你自己了,媽媽會一直看着你的。”廢墟并不堅固,再加上徐雷的一番折騰,到處都是裂開的聲音,而且背靠着牆壁,那個女人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愈來愈強烈的震動,她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一咬牙,伸出手直接把女兒猛的推了出去,女孩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很難想象那個女人身體裏面竟然有如此的力量。
緊接着,‘轟隆’聲中,那個母親直接被埋進了那一片廢墟之中,一點痕迹都找不到,那個女孩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昏迷了過去,徐雷呆呆地看着,‘咚’的一聲,就像是一根木頭一樣,直接栽倒在地上,在他最後閉上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十分焦急的男人。
“小朋友,你醒了,身體舒服了沒啊,今天有個叔叔來看你了,諾,就在後面。”一個十分可愛的護士姐姐不停地在一旁安慰着徐雷,但是徐雷臉上的表情還是那副樣子,讓那個充滿了母性的護士一陣的擔心,三天前的大火實在是太可怕了,整個冬木市幾乎四分之一的地方都被燒成了焦土,這個孩子雖然幸運的活了下來,但是當時身處那個災難之中絕對會給他留下難以愈合的傷害,希望他以後能夠好好地克服這些傷害吧。
“你好,小家夥,身體還好吧!”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徐雷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也的确這樣,下一句話這個男人自我介紹的了一番,“你好,我的名字叫做衛宮切嗣,因爲很多的原因,我想要領養你,不過說出來很怪吧,畢竟我們隻不過是見了一面而已,可是你自己選擇吧,市去到政府的孤兒院裏面還是被一個隻是見過了一面的叔叔領養,你自己來做選擇吧。”徐雷暗暗地心驚了幾下,這個可是号稱‘魔術師殺手’的男人啊,也可以說是上一屆的聖杯戰争的勝利者,這樣的人居然想要領養我,不會是什麽地方搞錯了吧,他不是應該領養衛宮士郎嗎?
“嗯,我想想。”徐雷閉上眼睛裝作仔細思考的樣子,然後偷偷的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着衛宮切嗣,他身長穿着黑色的風衣,身材異常的挺拔,五官十分的英俊端正,胡子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整理過,黑黑的長了一茬,手上還提着一個銀色的箱子,片刻之後,徐雷輕輕的把手擡了起來,指向了衛宮切嗣。
“請多指教,小家夥你的名字是什麽啊!”
“我忘記了,我不知道以前的名字是什麽了。”徐雷直接把關于以前的事情推脫掉,現在她可不想提前給自己找什麽麻煩。
“嗯,我想想,對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跟着我的姓好了,衛宮,衛宮,對了。”衛宮切嗣用手重重地錘了自己手心一下,高興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作衛宮士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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