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利世出現之後很快就離開了,那個小盆地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活下來的徐雷董香和神代利世也不清楚全部的事情,他們也不清楚這些事情到底代表了什麽,所有的知**全部都永遠的閉上嘴巴了。
在神代利世離開之後兩個小時左右,有三個人突兀的出現在那個小盆地裏面,那三個人裏面有兩個人身上都帶着白鴿勳章,大概隻有三十多歲,手上提着一個碩大的箱子,一個黑一個白,一個高一個矮,一個面容堅毅一個面容猥瑣,剩下的那個人臉上帶着一個狼頭面具,他佝偻着身子,看上去應該是一個老年人,手上拄着一個拐杖,那個拐杖上面到處都是黑色的斑點,應該是血液風幹之後的印記,看不清楚長相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但是從那個面具上面狹長的赤紅色雙眼能夠隐隐的猜出他的身份——喰種。
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水火不容的兩個陣營的人居然有一天能夠這麽平靜的站在一起,不過他們的身份十有**都是來自黑作坊裏面的人,畢竟黑作坊是以利益爲重,那三個人單單往那裏一站,竟然都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那是一種久居上位才能培養出來的強大氣勢,單憑氣勢上看就知道要比嶽鱗和瞎狼這等貨色強大太多了。
“怎麽樣,兩位看出來什麽了嗎?老夫的年紀有些大了,可比不上你們年輕人的眼睛好使,要是發現什麽了,還望不吝賜教。”
那個老人嘿嘿的笑了兩聲,就像是鋸齒不停摩擦着鐵條一樣,傳進旁人的耳朵裏面,那種聲音能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跟着這個老人說話簡直就是一種煎熬,但是那兩個人卻毫不在意,他們宛如是沒聽到那個老者的話一般,也不答話,安靜的走到肉山的旁邊,拿出一個袋子,小心的裝下了一點肉,然後那個個子低的人,從神代利世出來的傷口又鑽了進去,片刻之後,個子低的人出來了,對着其他的人搖了搖頭。
“已經不見了嗎?海老,這一次可是你們過分了g裏面的瞎狼還有他手下的那些人,已經消失不見了,既然這裏都成了這個樣子,估計他們也都兇多吉少,大家也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一次是你們過分了,第三聯盟可不會對這件事不理不睬的,我們需要一個解釋。”那個高個的中年人轉過身來,走到那個帶着狼頭面具的老者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老者,眼睛裏面裏面的不快一閃而過。
“你還需要什麽解釋,你是第三聯盟,我就是不是嗎?你手下的瞎狼死了,我的手下嶽鱗不也全都死光了,一命換一命,你也得滿意了吧,再一個說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應該不是相互追究責任吧,安定區g總部,青銅樹,兩個獨眼枭和有馬貴将,這個遊戲裏面未被解開的事情太多了,我們能做的事情隻有爲下一次做好鋪墊,如果你們還想追究的話,就别怪老夫不講情面了,接下來我們的遊戲是什麽你們應該非常清楚,要是做不好準備的話,到時候可沒有人去救你們,老夫的話就隻有那麽多了,想想吧!爲了兩個小卒子,到底應不應該繼續犧牲下去了,我們的敵人是誰,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那些黑色的烏鴉,可是連腐肉都吃的家夥。”
老人狠狠地咳嗽了兩聲,聲音含糊不清,好像有一口濃痰卡在他的喉嚨裏面,撕心裂肺的喘了一會,赤紅色的雙眼都黯淡了很多,他用拐杖點了點地,也不再多看,轉身就離開了這裏,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兩個人。
“大哥,這件事情該怎麽辦!”那個矮個問了一句。
“算了,他說得對,我們的真正的對手的确隻有那些黑色的烏鴉,就算便宜了任何人也不能便宜了他們,我們回去之後告訴盟主就行了,接下來會怎麽做就看他老人家的意思了。”那個高個咬了咬牙,事情變成這樣,雖然就和那個老者說的一樣,但是事後他少不了會被責備,誰知道瞎狼那個家夥居然會将他們非常重要的‘滅魔的刀柄’給帶了出來,他死就算了,但是居然把那個刀柄給丢了,那滅魔的刀柄對他們太重要了,最後他少不了要擔下所有的責任。
“也隻能這樣做了”
在另一邊,徐雷和董香他們兩個又回到了安定區,沒辦法,他們今天經曆了很多的事情,兩個人本來以爲沒花多長時間呢,誰知道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了山,做面具的詩那裏一到晚上太危險了,隻能明天再去了,不過沒想到的是,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店長隻是關心的問了一下他們的安危,對他們今天發生的事,絕口沒問。
“董香,你還沒睡嗎?”徐雷晚上的時候有點睡不着,端着咖啡走到屋頂,對喰種來說能夠被食用的除了人類的肉就隻剩下咖啡了,晚上睡不着的時候,他總是喜歡煮上一點咖啡,這幾天他倒是慢慢的喜歡上了那種味道。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他想吹吹冷風,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但是沒想到董香居然先他一步,月涼如水,皎潔的月光照耀在屋頂上面,恍若白晝,董香擡着頭,帶着一種令人心疼的孤獨寂寞之感,安靜的看着天上的圓月,清涼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給她披上了一層月光的薄紗一樣,令她宛如月光的精靈一般,天空般的藍發在月光中淡淡的跳動着,看上去特别能引起人無限的遐想。
“啊,别打擾我,去死吧!”董香聽到了徐雷的聲音之後,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那仿佛閃動着月光的嘴唇緩緩地張開了,直接罵了徐雷一句。
“你還真是的,我好好的想要安慰你啊,你能不能多給我一點面子啊,這樣下去,你就一點都不讓人喜歡了。”徐雷愣了半天,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了,最後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聲苦笑。
“哈哈”
董香看着苦悶的徐雷,用手指優雅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然後一陣陣悅耳的輕笑聲傳了出來,她臉上那孤獨寂寞的表情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那紅潤的嘴唇悄悄地翹了起來,明亮充滿了魅惑的眼睛裏面閃動的也全都是笑意,周圍的一切刹那間都明亮了起來,徐雷承認自己看呆了,這是這麽多天來,他第一次見到董香發自内心的笑了起來,那一瞬間月亮的光芒都被掩蓋了下去,四周的涼風好似都變得火熱了起來。
“太漂亮了,董香你平時真的應該多一點笑容,你笑起來真的是太漂亮了。”徐雷看着現在的董香,那一瞬間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抛到了腦後,他就像是瘋了一般贊美着董香。
“是嗎。”董香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一下。
“小雷,真的是多謝謝你了,這幾天我真的很開心,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總歸是要離開的,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啊,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就像今天我們所說的那樣,一起活下去吧!我把我的血脈給你,你要是遇到了危險,我也能幫助你一下,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論有多苦難,我都希望你要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
董香的腳尖在地面上一點,整個人就像不帶有重量一般,帶着一股香風撲了過來,徐雷條件反射似的抱住了董香那火熱的軀體,他還正在楞着呢,董香那柔軟的嘴唇就已經貼在了他的嘴唇上面,如果抛開上次那個意外不談,兩個人都沒什麽接吻的經驗,董香是第一次主動接吻,徐雷也是第一次被動接吻,兩個人的舌頭都笨拙的遊動着,片刻之後,當兩個柔軟的舌頭相遇的時候兩個人就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了一般,許久,兩人嘴唇才分開,徐雷和董香兩個人都拼命地喘着氣,都用蕩漾着水意的眼神看着彼此,剛剛的接吻雖然搞的他們兩個差點窒息,但是他們并不讨厭。
“你還要繼續嗎?”徐雷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問了這樣一個愚蠢的問題。
“我的血脈還沒給你呢!”董香白了徐雷一眼,然後又主動的親吻了起來,這一次,徐雷明顯的感覺到一些鹹鹹的液體流到了自己的嘴巴裏面,順着自己的喉嚨,慢慢的進入到身體内部,同時舌頭一痛,鹹鹹的液體也逆流回了董香的嘴中,不過這種小事并不值得在意,他看了看董香那近在咫尺的俏臉,溫熱的氣息那麽的迷人,徐雷興奮無以複加。
“好了”
董香推開了徐雷,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一臉遺憾的徐雷,伸手把他衣服上面的褶皺給拉平,那宛如玉石一般的手指看的徐雷心中激蕩,他大着膽子伸出手拉了董香一下,董香沒有拒絕,他大起膽子把玩着董香那無比柔軟的溫暖玉指。
“你快要離開了吧!小雷!”
“嗯,還有兩天時間,老實說,我們的那個世界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一點都不清楚,究竟有多麽危險我大概能夠猜出來,我也不知道我能夠活多長時間,但是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盡自己的全力活下去的,以後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希望我離開以後你不會太寂寞。”
“放心好了,我們很快就能見面的,而且就算你走了,我在這個世界裏面也不會太寂寞的,你别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董香拉着徐雷慢慢地坐在了屋頂上面,兩個人少見的在安安靜靜的聊着天,對于徐雷,董香還是喜歡有事沒事的打擊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徐雷打着哈欠,一臉瞌睡的表情走進了咖啡店裏面,昨天晚上陪着董香聊到了深夜,今天他大度的頂了董香的班,然後就是這樣一副衰樣,不過走進了咖啡店之後,他明顯的感覺到店裏面的氛圍非常的凝重,幾個店員一反常态的非常嚴肅,就連咖啡店都打出了‘今日修息’的通知。
“店長,今天出了什麽事了,怎麽大家都……?”徐雷偷偷的問了店長一下。
“發現黑色烏鴉的蹤迹了,我們也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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