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用盡全力在貝爾菲戈爾跟進一步之前,抓住他緊握着瘋狗戰術突擊刀的手。然後貞德忍耐着從右手手肘處傳來能令成年男性放聲大哭的劇痛,一點點把軍刀從自己铠甲間的縫隙中抽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貝爾菲戈爾故意的緣故,貞德比預期中還要輕松地把刀刃從自己的血肉中扯了出來,但是随之而來的痛苦卻遠超過預期想象的那樣。
“……嗚嗚嗚”
緊緊閉合的牙縫間露出的微弱痛苦的**聲配合貞德臉上閉着眼忍受痛苦的表情,這一切都讓貝爾菲戈爾愉悅到了極點,他不由得伸出舌頭舔舔了嘴角,明明自己不斷承受着不比貞德輕松的痛苦,卻還能像孩童般無暇地彎起了嘴角。紅黑色的液體順着騎士铠甲上被粗暴撕裂的裂縫緩慢卻好像是永無止境般的不斷滴在地上,不多時就和貝爾菲戈爾左手上流出的紅色液體在電腦室塑料地闆上彙聚成血泊。
“……瘋子!”
貝爾菲戈爾的臉龐緊貼着貞德·達爾克,血色的瞳孔倒映着貞德·達爾克因劇烈的痛苦而扭曲的臉龐,她緊咬着牙從發白的嘴唇裏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戰争的味道,那是無數次在戰場上厮殺殘留下來的無論怎麽清洗身體都不會褪去的印記。與現在充斥在他眼瞳裏的暴虐、瘋狂情緒強行灌入貞德的大腦,令她都有點目眩的感覺。
“瘋子?你在說誰啊,女人?明明在這裏能夠配得上這個詞的隻有你自己而已。隻身一人闖入有着數千名武偵以及幾十名A級和A級以上武偵的武偵高中,這樣的行爲隻能用瘋狂來形容!而你卻說别人是瘋子。女人,注意說話,小心我告你诽謗啊!”
貞德的話,讓貝爾菲戈爾有點不悅,他宛如情侶般親昵地貼在貞德耳邊,熾熱的鼻息打在貞德脖頸上,無視了她仿佛殺人般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道。盡管如此厭惡這股扭曲的氣息,但貞德目前隻能強忍着來自内心最深處的強烈不适感,就算是貝爾菲戈爾就近在眼前,也隻能盡量忽視他目前行爲,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努力維持目前僵持的局面。
不過,貝爾菲戈爾好像覺得僅僅隻是維持像目前這樣還不夠似得,他帶着惡作劇般不懷好意的笑容。貝爾菲戈爾身體向前移動了一下,手上的傷口再次裂開了少許,沒有在意流出速率加速了不少的紅色液體。把頭放在貞德肩頭上,接着在貞德驚恐不安地眼神中,再次舔了舔嘴唇。然後——
“你要幹什麽!?别過來!不要再靠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耳根到脖頸根部,貝爾菲戈爾像是在品味着絕世佳肴,用粉嫩的舌頭反反複複在上面舔舐着,在上面留下了一層透明的粘液,偶爾還發出類似美味般享受的聲音。隻是在這令他愉悅的“品嘗”中,讓他有點不開心的是,因爲貞德身上覆蓋了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肌膚的全身騎士铠甲,鎖骨等部分被包裹在铠甲下,也無法更向下進一步。不過隻要是看着貞德面帶着潮紅的臉龐用恨不得把貝爾菲戈爾生吞活剝了的眼神,這一點小瑕疵也完全可以忽略了。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我把你刺殺、絞殺、毒殺、射殺、斬殺、撲殺、砍殺毆殺燒殺扼殺壓殺轹殺凍殺淹殺絕對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
就算是是貝爾菲戈爾,被這樣類似于精神污染地不斷重複咒罵,也會産生煩躁的情緒。他皺了皺眉頭,停下了繼續舔舐貞德耳根的動作,舌尖從她的外耳道上脫離,一絲銀白的透明細線從嘴邊連接在貞德耳根上。不得不說一句,如果是一般女性恐怕早已渾身無力,不過貞德·達爾克卻有力氣維持手上的力量,甚至都有那麽一瞬間逆襲的趨勢,但是畢竟是女性,單論力量是無法勝過男性。
雙手保持着對貞德的壓制,正對着貞德面帶異樣紅暈的姣好臉龐,臉上依舊挂着不懷好意地笑容。突然手上的力量再次加大少許,逼迫貞德不得不後退幾步,等到她重新擺好架勢,貝爾菲戈爾的臉龐已經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縮小兩人之間的距離。毫無遮擋的目的很明确,不再是瞄準貞德白皙的脖頸,沒有一絲的偏轉正對着貞德的臉龐快速接近,準确來說是貞德櫻唇。
!!!
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時,兩人的距離已經縮短的隻剩下十幾厘米。如此近距離之下,附着在貝爾菲戈爾牙床表面些微的詭異紅色物質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沒有來得及分辨出那到底是經常食用怎樣的食物才能日積月累留下的污垢。在那一刻,貞德臉上浮現出決然的表情,然後抿着嘴怒視着貝爾菲戈爾。
(這是?!)
刹那間,在中東數次讓他逃離了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危機感再次浮現在他腦海裏,還沒來得及細想其中的緣由,在這股危機意識的驅使下身體下意識地行動起來。鮮血淋漓的左手果斷松開刀刃被自己染成紅黑色的無锷彎刀,五指最大程度張開,搶先在袖劍從袖口處彈出前一秒抓向貞德的頭顱,袖劍的劍尖沒有一絲憐憫地瞄準着她眉心。
什麽東京武偵憲章第九條!
什麽武偵不可以再任何情況下殺人!
什麽爲了亞裏亞還是把【魔劍】逮捕好了!
……
隻要讓她去死就行了!其他的等下再說!
貝爾菲戈爾大腦裏浮現出的想法簡單明了的表現在他現在的行動之中。至于那所謂的武偵憲章,對于現在基本上被自己的本能所驅動的貝爾菲戈爾來說,這些早已被遠遠地抛之腦後。“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不做些什麽的話就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正因爲貝爾菲戈爾堅信着這一點。但是——
“去死吧!人渣!”
貞德·達爾克呼的吐出一口白色的霧氣。事先說一聲,雖然電腦室裏爲了防止溫度過高有着大量冷凝劑散熱,即便如此室内溫度也維持在二、三十度左右,完全沒有達到呼出一口氣就能看見白霧的低溫。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選項,那麽剩下就隻有這是貞德超能力一部分這唯一的選擇。
令貝爾菲戈爾危機意識強行支配軀體的源頭出現在他的眼前,但是貝爾菲戈爾卻無法躲避,隻能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着瞄準貞德眉心的袖劍一頭撞進白霧内。視線被白霧阻擋,隻能感受到手上傳來遠勝過手掌被劃破的劇痛,強烈疼痛讓神經都變得瘋狂,然後在間隔不到0.2s後整個手掌就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當左手穿過白霧從另一端出來時,遠超過冰點的超低溫直接将空氣中和表層皮膚裏的水分子凍結,整隻手掌都被透明的結晶覆蓋住了,從這一刻開始貝爾菲戈爾就失去了對這隻手掌的控制權。剛剛脫離了血管的紅色的液滴,永遠的被停留在了手掌上。
(這!!!超能力能夠做到這一步嗎?!)
大腦還沒來得及理解發生在眼前這一事實,被透明結晶包裹的手掌在慣性的作用下依舊是向前移動,目标直指着貞德的眉心。但是劍刃最前端還遠遠沒觸及到貞德的肌膚,在貝爾菲戈爾一閃而過的紅色弧光掠過劍刃,袖劍前進的步伐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這把出現在第三次十字軍東征、盛行于文藝複興時期的暗殺武器就這樣從正中間被完美的切割。
驚訝?不敢置信?
或許是無法相信這把作爲自己成人禮的禮物這麽容易斷裂,還是說貞德的超能力所制造出的低溫已經超過了這把武器所能承受的極限……等等,被這些所充斥的大腦已經失去了基本判斷力,一臉呆滞地看着這把十三世紀的工藝品的前半截遵循重力作用掉落在地上。
叮!
清脆的響聲驚醒了貝爾菲戈爾,在貞德下一次揮舞手中無锷彎刀之前,用力一腳踢在了貞德覆蓋全身的騎士铠甲上,借着推力擺脫了貞德的束縛。就在這時,無锷彎刀劃過一條完美的半圓形弧線擦着貝爾菲戈爾脖頸。貝爾菲戈爾右手下意識地捂着脖頸,某種溫熱稠黏的東西正從手縫間漏了出來,順着肌膚一臉向下。
貝爾菲戈爾接連後退了數步,在距離貞德較爲安全的位置上停下了腳步,松開捂着脖頸的手,攤開一看,整個手掌沾滿了紅黑色物質。看到這一幕,貝爾菲戈爾所謂的“呼吸”都差點停止了,如果他的動作稍微晚了哪怕0.5s,恐怕整個氣管都會被切開吧。有過親手割破敵人氣管經驗的武偵教師這樣判斷着。
這還不是重點,被超低溫冰塊包裹的左手進行治療才是貝爾菲戈爾目前應該優先處理事項。雖然整隻手掌已經失去了知覺,但是就這樣不管不顧繼續作戰下去,恐怕就算是被送去醫院也隻能得到因“不好意思,細胞已經徹底死亡無法進行手術,隻能截肢了”這樣悲慘的結局。
貞德仿佛是要把貝爾菲戈爾殘留在她身上的氣味一點不剩地全部抹去般,用不知道哪裏取出來的手帕一遍又一遍地用力擦拭沾滿貝爾菲戈爾味道的脖頸,然後帶着厭惡的表情随手扔在地上。用要把貝爾菲戈爾大卸八塊的恐怖眼神瞪着貝爾菲戈爾,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被透明物體包裹的手,露出了一個毫不掩飾地幸災樂禍的笑容。
從最開始因爲貝爾菲戈爾所展現出來的能力而想要拉攏貝爾菲戈爾,到因爲無法得到期望中的回答而選擇對他進行抹殺,再到最後的相比讓他死去還不如讓他痛苦的活着。貞德的對貝爾菲戈爾的态度因爲種種原因發生了自然而然的變化,如果貝爾菲戈爾真的面臨不得不截肢的選擇,第一個跳出來拍手稱贊的絕對是她。
貞德注視着貝爾菲戈爾,作爲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她很清楚那裏面的溫度有多低,所以她知道留給貝爾菲戈爾選擇的時間所剩無幾,這樣貞德對與邀請亞裏亞等人時就有了更多的成功率。
不過——
貝爾菲戈爾的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貝爾菲戈爾并沒有做多麽複雜的動作,當然他也沒有那個時間,而且最重要的是貞德可不會坐視不管的。他隻是做了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而已,高高擡起被冰封的左手,接着——!
砰!
左手撞擊在身旁承載着HPC伺服器的金屬支架上,重達數噸重的金屬結構發生着搖擺。盡管有着撼動這樣巨物的動能,但是包裹着手掌的堅冰表層上隻是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裂痕,距離完全破裂解除冰塊的束縛還遠遠不夠。于是貝爾菲戈爾再次高舉去手臂,再次猛地甩動手臂。
咚!咚!
第二下、第三下……
貝爾菲戈爾望着貞德,血色的眼瞳仿佛是要把貞德深深地印在腦海深處似得凝視着她,嘴角的笑容随着撞擊聲愈發燦爛。宛如掠食動物看待自己獵物般的眼神注視着,貞德的身體不由得緊繃了起來,眼神不由得彙聚在他的手上。沾滿了貞德血液的瘋狗高級戰術突擊刀刀身在微微顫抖着,仿佛是在爲能夠再次品味到鮮嫩的血液而興奮顫抖着。
咚咚!
在這種無形的威壓下,盡管貝爾菲戈爾隻剩下一隻手臂能夠進行攻擊,但是貞德卻無法提起主動攻擊的欲望。貝爾菲戈爾已經給了她太多的驚喜了,貞德無法保證下一次自己還能不能保持目前的戰鬥力。況且就算是貝爾菲戈爾擊碎了冰塊解放了左手,短時間内也無法回複戰鬥力,也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隻是從“隻剩下截肢”這一選項演變成“還有救治的可能性”這種程度罷了。
咚!
貞德這樣在心中說服自己,任由貝爾菲戈爾繼續他的動作。忽然間,已經失去了攻擊欲望的貞德注意到了貝爾菲戈爾嘴角的笑容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種笑容很意外地沒有摻雜一絲瘋狂、也沒有嗜血,隻是很淺顯易懂地屬于勝利者的笑容。疑問在貞德心中不斷膨脹,他的自信從哪裏來的?
(等下!)
突然間貞德·達爾克,謀士一族的少女想到了一種極爲恐怖的假設。
(莫非,他已經把我的思維模式猜透。從一開始故意分開引誘我出來,一直到剛才我的行動都在他的計劃之内?但是他有什麽自信會赢我?他已經失去了一隻手了?就算是因爲受傷戰鬥力大幅度削弱憑借超能力也足以勝過他……等等!難道是!)
貞德的目光被靜靜地躺在貝爾菲戈爾腳邊的銀黑雙槍所吸引住了。不知何時,那兩把能夠改變戰場上局勢的武器到了貝爾菲戈爾的腳下。是趁着貞德不注意的時候動的手腳,還是刻意放在計劃中的位置然後經過精密計算才抵達他身邊的,這些已經無從考證了。但是唯一可以确認的是,盡管有這種利器在身邊,貝爾菲戈爾就連彎腰撿起的意思都沒有,仿佛是已經确認了自己的勝利般。
(亞裏亞!他的王牌!)
因爲周圍黑暗中隐藏的未知恐懼,貞德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被騎士手甲包裹的手掌撫摸着之前沾滿貝爾菲戈爾口水的位置,聯想到了剛剛自己的失态。
(利用我自己發出的聲音,吸引可能在附近搜索的亞裏亞!就算是沒有剛才是事件,利用自己精确計算讓武器自動跑到自己腳邊,也能達到相同的效果。可惡!這個家夥!)
砰!
随着最後一次略有寫沉悶的撞擊聲,緊緊附着在左手手掌表層的冰塊終于脫落了下來,隻是這樣簡單粗暴的便捷方式帶來的可是同級别的慘痛後果。在冰塊脫落的瞬間,表層皮膚也随着破碎的碎冰一同從手上掉落,露出了皮膚下鮮紅的血肉組織。幸虧血管都受到了極低溫不同程度的影響,并沒有多少血液滲出,而且麻痹的神經系統也感受不到一絲的痛苦。
貝爾菲戈爾晃了晃麻木的手臂,把左手上殘留的少量碎冰甩下。真正意義上被紅黑色物質渲染的整隻手掌,用很不自然的僵硬動作稍微活動了一下。貝爾菲戈爾把視線從剛剛從冰塊中掙脫的手掌是哪個轉移到貞德身上,彎起了嘴角露出勝利者般的笑容。
“看你的表情我的計劃應該被你察覺到了吧。沒想到伊·幽的成員也并不怎麽樣,這種程度的計謀都沒有一眼看穿。”
貝爾菲戈爾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容,裂開到耳根的笑容仿佛是要把整個臉龐撕破般張狂地笑了起來。面對着貝爾菲戈爾無情地諷刺,貞德沒有出聲反駁,一反常态地保持着沉默。這片空間隻剩下貝爾菲戈爾張狂到了極點的聲音在回響着。
“來吧!伊·幽的小鬼!來殺我吧!盡情厮殺吧!知道最後一滴血!還是說,你就要這樣夾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跑呢?告訴我吧,超能力者,你的回答!”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貞德沉聲說道。無锷彎刀被她收了起來。
“不僅思維模式被猜透了,而且攻擊模式和攻擊手段也暴露了。哪怕沒有還能夠站在這裏,對于謀士來說這也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從貞德寬大的中世紀女士騎士铠甲戰裙下有一個罐狀物掉在她的裙擺處。罐子中不斷噴出白色的煙霧。天井的灑水器偵測到濃煙,接連開始灑水。在濃厚的白霧中,貞德的身影若隐若現,隻能聽見她的聲音。
“我承認,武偵,我小看了你。用不着下次了,接下來我就會在這個地方将我的失敗痕迹抹殺掉!記住,這不是逃跑,隻是下一次進攻前的中場休息。”
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連貞德一絲模模糊糊地影子都看不見了,整個人徹底從白色霧氣中消失不見了。灑水器噴灑出的水珠落在貝爾菲戈爾身上,在他的身下形成了顔色稀薄的紅色小水潭。他彎下腰撿起了腳邊的柯爾特雙槍,稍作檢查後放回了槍套了。
而在白色煙霧中旁出現了另一個嬌小的身影,雙手握槍一步一步背對着貝爾菲戈爾慢慢後退過來,避開了貞德藏身的煙幕。
“抱歉,貝爾菲戈爾來晚了……!!!你受傷了,而且還傷得這麽嚴重,不行要趕緊送完武偵醫院去!”
貝爾菲戈爾輕輕推開了對他手上恐怖傷勢而充滿擔心了亞裏亞,輕描淡寫道。
“隻是一點小傷罷了,戰鬥之類的還是不會産生影響的。況且目前最重要的是逮捕【魔劍】,這可是你夢寐以求的好機會啊,沒有理由也有資格放過,對吧?而且……”
沒有心思去管帶着一臉自責表情的亞裏亞,貝爾菲戈爾聽着水流奔騰的嘩啦聲,鼻尖已經聞到了海水特有的腥味。瘋狗高級戰術突擊刀在手中不停地旋轉着,刀刃上鮮紅的印記在水流了沖刷下已經消失殆盡,還原了它最開始的模樣。
“現在讓我們迎接一下那對新人吧,小心被惡意滿滿的【巫婆】欺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