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亞德運動會開幕的時間一點點減少,武偵高的準備活動也被推向一個新的**,基本上每天都要進行開幕、閉幕式的彩排,還有各種啦啦隊排練等等,就連參加亞德運動會的參賽選手們的訓練時間也逐漸延長。暫且不說教師們是多麽忙碌的,學生會的學生們臉上用化妝品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的黑眼圈就是最好的說明。爲了即将到來的彙聚了太多人目光的亞德運動會,整個武偵高的都充斥着一股緊張的氣氛。
貝爾菲戈爾最直觀的感受到就是突然激增的大量工作,前幾日對亞裏亞撒下的善意謊言真的成爲了無法回避的現實,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已經很難抽出時間去監控室了,就連晚上都是在教師研究室度過的,更别說去調查了。幸虧把臨時身份卡交給了亞裏亞,不然貝爾菲戈爾還真不好去和亞裏亞解釋。
貝爾菲戈爾扔下手中的筆,雙手捂着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從綴梅子進門開始,身後就不斷有炙熱的視線從上到下被一遍又一遍的掃視着貝爾菲戈爾背脊,渾身上下都有一種仿佛是被針紮的錯覺。但是,每次他一轉過頭去準備詢問時,綴梅子都會用一副被打擾苦悶的表情望着他,偶爾還一臉無辜地眨了眨她的雙眼。然後每次貝爾菲戈爾滿腔的怒火都會被澆滅,隻能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接着繼續去工作。
“我說,綴梅子,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好嗎?能不能别用這種眼神盯着我了?”
終于在綴梅子耐人尋味的目光中,貝爾菲戈爾在短暫卻無邊漫長的時間内完成了不到原計劃十分之一的工作量時,他忍無可忍抱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想法直接站了起來,滿臉哀求的對着綴梅子說道。
“七分零六秒。比我想象中還能忍耐,不得不說這方面小看你了。”
綴梅子低頭看着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拿出計時器淡淡的說道。她從懷中掏出一支市面上不存在的香煙,自顧自地點燃了,然後深吸一口氣,呼出一口濃重的煙霧。雙腳搭在身前的座椅上,無精打采地靠着座椅,明明自己是才是屬于被詢問的一方,卻用審問犯人似得的語氣說道,好像對綴梅子來說這才是理所當然的。
“說吧。那天你都做了些什麽。如果你老實交代的話,我也許會考慮一下……”
“考慮什麽?”
貝爾菲戈爾咽了口唾沫,問道。
(難道是我做事的時候,沒有處理幹淨留下了痕迹?沒理由啊,我都來回檢查了三遍,不可能被發現啊。)
“是讓你在極樂中離開這個世界,還是帶着無盡的痛苦活下去?”
“我選擇極樂!”
“順帶一提,據說人痛到極緻後會産生快感哦。很有趣把~”
“有趣什麽啊!這兩個選項有什麽區别!你想玩死我啊!”
綴梅子宛如惡鬼般的臉孔瞬間出現在貝爾菲戈爾眼前,吓得貝爾菲戈爾跌坐在了座椅上,身體本能的向後靠想要遠離此刻比核武器還要危險、恐怖的綴梅子,但是無論如何後退綴梅子的臉龐永遠都近在咫尺。後退的座椅不出預料地撞在辦公桌上停了下來,綴梅子一隻腳直接踩在座椅上,一把扯住貝爾菲戈爾的衣領拉倒身上,冰冷的眼神凝視着貝爾菲戈爾,然後用仿佛來自九幽般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真啰嗦!快·說·你·選·哪·個!”
“綴老師,靠太近了!靠太近了!靠太近了!”
貝爾菲戈爾在綴梅子的淫威之下奮力反抗,但是綴梅子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死死的把他按在座椅上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着綴梅子越來越靠近的臉龐,徒勞的揮舞着雙手根本做不出什麽有效的反擊。忽然間,貝爾菲戈爾右手觸碰到了一片柔軟,掌心還有一點堅硬的突起物,彈性極佳讓人忍不住用力捏一把,手上稍稍一用力手指就陷了進去,整隻手都仿佛被抱住了似得,柔軟的感覺從掌心一直蔓延到了指縫間。
從手上傳來的觸覺讓貝爾菲戈爾忍不住在捏了兩把,等他從這誘人的手感中回過神來時。不知什麽時候起,綴梅子已經停了下來,臉蛋就貼在距離貝爾菲戈爾鼻尖三厘米左右的地方,低垂着頭看不見她現在的表情。綴梅子身上不知道聞過多少次香甜的體香随着呼吸被吸入肺中,炙熱的呼吸打在貝爾菲戈爾脖頸上,癢癢的讓貝爾菲戈爾有些不适的扭動起身體。
忽然貝爾菲戈爾想到了什麽,眼神順着綴梅子的脖頸向下移,停留在她胸前,也就是此刻貝爾菲戈爾右手抓住的部位。右手下意識動了動,讓人欲罷不能的柔然感再一次出現。貝爾菲戈爾連忙松開了手,但是太晚了,他明白自己到底犯下了一個多麽重大的錯誤,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命。就算有着四台中央空調的吹拂,密密麻麻的冷汗止不住的從額頭上滲出。
“那個,綴梅子,這是個誤會……”
“我知道。”
綴梅子突然擡起頭帶着燦爛的笑容笑着回答道,但是空洞的眼神卻沒有一絲應有的溫度,從綴梅子身上散發出開的黑色不詳氣息在她的身後編織成惡魔摸樣,就在貝爾菲戈爾眼前放聲獰笑着。
“這當然隻是個誤會而已。對吧,貝爾菲戈爾·斯圖亞特!”
綴梅子臉上依舊挂着病态的燦爛笑容,卻用與舒緩語氣截然相反的迅捷速度掏出自己的配槍格洛克18,被危機意識支配的身體的自作主張動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綴梅子的手腕,漆黑的槍口就停留在貝爾菲戈爾嘴前。如果貝爾菲戈爾沒有攔下了的話,恐怕現在槍口就被塞進他的嘴裏。
“才怪!去死吧!你這人渣!敗類!**!給我去死吧!”
“冷靜!冷靜!冷靜!”
一直挂在臉上的燦爛笑容早已不複存在,一臉猙獰的不斷往貝爾菲戈爾嘴裏推送着格洛克18,食指早就放在了扳機上,随時都有可能扣下扳機。就算是平日裏貝爾菲戈爾都無法肯定綴梅子一定不會開槍,更何況是現在陷入了狂暴狀态下,大概早就把什麽原則啊法律啊抛之腦後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綴梅子帶着一副宛如惡鬼般的猙獰表情緊貼着貝爾菲戈爾惡狠狠的說道。暴怒狀态下的綴梅子身體最大程度的向前傾倒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身上的格洛克18上,在貝爾菲戈爾的瞳孔中格洛克18的身影放大到了極緻。綴梅子無法抑制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峰,然後沒有一絲的停頓,直接就扣下了扳機。
砰!
貝爾菲戈爾滿頭大汗地看着臉頰邊距離不過幾厘米的彈孔,空氣中隐隐約約彌漫着一股蛋白質燃燒的氣味,幾縷燒焦的頭發在空氣中飄蕩。就在綴梅子開槍前的瞬間,前所未有的強烈危機感給予貝爾菲戈爾的力量,讓他強行把槍口推開到一邊,這才避免了被死亡的危險。對于這樣的結果,綴梅子一臉不爽的發出遺憾的聲音。
沒有給綴梅子再次扣下扳機的機會,貝爾菲戈爾也無法确定下次自己還有沒有可能像這樣幸運的躲過去。貝爾菲戈爾直接把綴梅子拉到懷裏,趁着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大腦還處于一片茫然的間隙,一手刀打在了她的後頸上,直接把她擊昏了過去。
綴梅子搖晃了幾下,柔軟的身軀就直接倒在了貝爾菲戈爾的懷裏,綴梅子的臉蛋貼在貝爾菲戈爾臉上,粉嫩的嘴唇離他不過是一厘米不到的空隙。但是貝爾菲戈爾卻沒有一絲想要享受這一香豔時刻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地把綴梅子的身體向下移了移讓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接着收起綴梅子身上的武器藏好後,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長舒了一口氣。
“貝爾菲戈爾。你在嗎?……!?”
正當貝爾菲戈爾準備把綴梅子的身體移開時,亞裏亞仿佛是看準時間出現在了教師研究室門口。貝爾菲戈爾循着聲音望向泛紅的眼眶裏還殘留着幾滴淚珠的亞裏亞,而亞裏亞張大了嘴,一臉呆滞地望着貝爾菲戈爾以及被她抱在懷裏的綴梅子,然後絕美的臉龐上迅速染上兩朵紅暈,她連忙捂住眼睛,從指縫間偷偷打量着兩人。
“我我我什麽也沒看到!對,就是這樣,我什麽也沒看到!你們繼續!”
亞裏亞大聲說着自欺欺人的話語,連忙轉身跑出了教師研究室,甚至貝爾菲戈爾都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隻留下他獨自一人在冰冷的教師研究室内,抱着昏迷中的綴梅子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
“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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