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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成功的失敗事例


“久等了,請進來吧,斯圖亞特老師。”

還沒等貝爾菲戈爾好好體會着這令人心安的孤獨感時,高天原由鳥在她踏入教室僅僅是幾分鍾後再次拉開了教室門,沒有明顯特征的臉上帶着發自内心的真心微笑。高天原由鳥單手抱着厚重的講義站在貝爾菲戈爾身前,身旁讓開已經足夠讓成年人無阻礙通行的空間,而從高天原由鳥讓開的空間可以清楚地看見教室局部。身穿着東京武偵高校防彈制服的學生們視線全部集中在門口,等待着新老師貝爾菲戈爾進入。

貝爾菲戈爾快速掃視一遍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教室全貌,最後将視線停留在高天原由鳥身上,臉上下意識地浮現出已經标識化的笑容,随後朝着高天原由鳥用着據小夜鳴說對女性應該有溫柔的聲音道謝道。

“辛苦你了,高天原老師。”

“不,哪裏哪裏,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這個給你。”

高天原由鳥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在一陣輕笑中忽然意識到什麽差點忘記的事似得,從抱在胸前的厚重講義中抽取了一小部分寫滿密密麻麻文字的複寫紙,仔細辨認無誤後就把這一疊複寫紙遞給貝爾菲戈爾。

“這是您這節課要教的内容,我已經全部寫好了,如果有什麽遺漏的知識點,也不要在意繼續講下去就行了,反正武偵高校隻需要學生考試能夠及格就行了。”

貝爾菲戈爾果斷無視掉了高天原由鳥用近乎自暴自棄的語氣自爆的東京武偵高内幕,直接接過那一疊略厚的紙張,随意翻開複寫紙最表面的幾頁快速浏覽一遍。上面滿是高天原由鳥重點标記出來的知識點,貝爾菲戈爾靠着在倫敦武偵高進修的研究生級别的學識解釋這些知識點不難,不過這樣的知識點還特地用較爲通俗的語言進行了再一次解釋。

“我還有事,先走了,接下來就拜托你了,斯圖亞特老師。”

“沒問題。”

高天原由鳥輕松地笑了笑,重新整理好有些淩亂地講義直接從貝爾菲戈爾身旁走過,頭也不回地朝着空蕩蕩走廊盡頭的樓梯走去,寂靜的走廊裏隻留下高天原由鳥有節奏的高跟鞋鞋底與地闆碰撞發出的清脆哒哒哒聲。

貝爾菲戈爾啪的一聲輕輕将手中的講義閉上,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時瞳孔中閃過異樣的血紅色物質,随後毫不停留地踏入教室。

“哦,新老師好帥啊!”“我還以爲是美女呢,竟然是這麽帥的帥哥,可惡,這樣下去還怎麽找女朋友!”“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新老師和救護科特别講師小夜鳴老師有點相似。”“真的好像啊,他們之間是不是親戚關系?”

貝爾菲戈爾剛一踏入教室,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們發揮出了他們整個年齡段特有的活力,相互之間交換自己通過各種途徑獲得的情報。貝爾菲戈爾站在講台上,在已經清理好的黑闆上快速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轉過身看着台下正帶着明顯審視目光的學生,不着痕迹地整理好自己的白色西裝。

“我的名字叫貝爾菲戈爾·斯圖亞特,原屬大不列颠倫敦武偵高分校應屆畢業生。從今天開始,我将成爲你們直到畢業以前的普通高中素質教育教師,也許明年會成爲你們的強襲科或者狙擊科教官也說不定。”

貝爾菲戈爾大緻掃視一遍教室内他今後幾年内将要一起度過的學生,在這大約三四十人左右的學生當中貝爾菲戈爾有了較爲意外的收獲,除去坐在靠窗倒數第二組最後一個位置上,三天前有過一面之交的武偵少年——遠山金次,以及坐在他左側座位上的金發童顔巨.乳——峰理子,貝爾菲戈爾有些意外地發現了坐在遠山金次右側座位上的紮着粉金色雙馬尾的嬌小女孩——神崎·H·亞裏亞。

看到貝爾菲戈爾作爲自己的老師站在講台上,盡管有了之前從貝爾菲戈爾嘴裏知道了他會到東京武偵高擔任教師,亞裏亞還是沒有想到貝爾菲戈爾會出現在這裏,她倏地一下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椅子在這突如其來地作用力之下倒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亞裏亞無視掉這明顯的聲響,赤紫色的瞳孔直視着貝爾菲戈爾,可愛的臉龐上寫滿了驚訝。

“貝爾菲戈爾!你怎麽在這裏?”

“我說過吧,我會在東京武偵高任職。”

貝爾菲戈爾看着無論是處理事情的方法還是性格都還是一如既往停留在幼兒階段的亞裏亞微不可及地搖了搖頭,而被亞裏亞這麽一說全班帶有強烈不明意義的目光都聚集在兩人身上,貝爾菲戈爾随手将手中的講義放在講台上,看着台下視線逐漸變得詭異起來的學生有些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貝爾菲戈爾有種預感,接下來很有可能會發現令人不愉快的事。

“但是,你也沒有說會擔任我們班的教師。”

“這是經由校長決定的事,我可是沒有權利幹涉。而且亞裏亞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你注意一下其他人的感受。現在,能不能請你将椅子扶起重新坐回到座位上,這是我教師生涯的第一節課,我可不希望留下什麽遺憾。”

“啊啊,嗯,對不起,失禮了。”

亞裏亞不由得呆愣了一下,以微不可及的角度轉動自己的視線,忽然注意到周圍相處了三天的同班同學來回在兩人之間的不明視線,亞裏亞猛地低下頭紅着臉弱弱地說了一聲抱歉,連忙扶起倒下的椅子,重新做回到位置上。

貝爾菲戈爾暗地裏松了口氣,重新拿起講台上講義翻開第一頁,從粉筆盒内取出白色粉筆,正打算開始他的第一堂課。不過,很顯然他小看了這群青春期少男少女們的想象力。

“理子知道了!全都知道了!答案呼之欲出了!”

靠窗最後一個位置上的峰理子,猛然起身,完全不顧貝爾菲戈爾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新來的老師認識亞裏亞,而且兩人還很熟悉,可以互相稱呼對方的名字了。這是謎吧?是謎吧?不過理子已經推理出來了!完全推理出來了!”

身材跟亞莉亞一樣嬌小的理子說着就身爲連當事人貝的爾菲戈爾都無法理解的詞語,但是這沒有絲毫邏輯性的話語卻成功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力。

“新老師和亞裏亞在這之前就認識,而且亞裏亞是先來到東京武偵高校,然後新老師出于不明原因也跟了過來,所以兩人才那麽熟悉,也就是說新老師在追求亞裏亞!”

理子抖動左右兩撮帶著小自然卷的頭發,口中冒出她怎麽看都沒有任何邏輯性,隻是用關聯詞牽強的連在一起的笨蛋推理,而且身爲偵探科的學生很顯然是具備有一定能力的情報鑒定能力的,這樣的話根本是沒有能夠讓他們信服的理由,然而出乎貝爾菲戈爾預料的是,那種推理還是炒熱了全班的氣氛。

“是這樣啊,難怪亞裏亞對于我們班上的男生都不怎麽感興趣,原來是有人在追求她啊!”“哦哦,新老師真是努力,我們支持你。”“喂喂,師生戀什麽的,可是禁止事項,老師自重啊!”“惡心!”“肮髒!”

“什、什麽追求……無聊!”

亞裏亞可愛的臉龐在衆人的議論聲中迅速變得通紅,原片偏向白的膚色現在已經和她的發色基本上一緻,亞裏亞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在一旁議論聲中早已不知道是哪個率先發言,她隻好紅着臉對着這一切的始傭者——峰理子叫喊道。

“不不、不要胡亂編些沒有事實依據的東西出來!”

“啊嘞啊嘞,亞裏亞同學這麽緊張幹什麽?莫非真的被我說中了?”

峰理子臉上帶着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奇異的表情,再次大聲說着經過她自成一體的笨蛋理論得出的結論。教室内原本就嘈雜的議論聲再次變得高漲起來,原本隻是嘴上互相調侃的東西,此刻變得似乎有那麽幾分道理可言,而在不經意間促使事情發展的亞裏亞一臉手足無措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很明顯她也沒有想到會她的辯解竟然會起到反作用。

貝爾菲戈爾看着滿臉通紅地站在自己座位上一副不知所措摸樣的亞裏亞,耳邊仿佛響起了大量昆蟲類生物密集的撲打翅膀發出的刺耳“嗡嗡嗡”聲,貝爾菲戈爾面無表情地輕輕放下手中剛剛翻開一頁的講義,把剛拿到手的粉筆重新放回到粉筆盒中,從佩戴在腰間隐藏在白色西裝下的槍套中取出自己熟悉的配槍——柯爾特M1911。

然後,将槍口對準天花闆,沒有絲毫停留地扣下了扳機。

砰!

一聲響徹教室的槍響,讓前一秒還很嘈雜的教室瞬間凍結,微微擡頭仰視着教室天花闆,就能夠發現在結白完整的天花闆上出現了一個醒目的彈孔。

铿锵!

彈殼自槍内彈出,清脆的落地聲更突顯了周圍的寂靜。

無論是一臉興高采烈參與與周圍同學交換情報的臨時活動的同學,還是單純抱着看好戲态度袖手旁觀的學生,此時都僵硬着身體,像在跳機械舞一般扭動身體重新坐好,而造成着局面的兩位——亞裏亞、峰理子,在貝爾菲戈爾無聲地示意下慢慢坐下。

……前文提到過,武偵高中規定,在射擊場以外的地方,“沒必要盡量别開槍”。也就是說,你要開槍也不禁止。畢竟這裏是培育武偵的學堂,而槍戰對武偵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學校有必要讓學生跟軍人一樣,對槍聲感到麻痹。即使如此……

在新學期的教師生涯的第一節課時突然開槍,貝爾菲戈爾肯定是史上第一人。

“好了,各位同學,請将教材拿出來,盡管這節課發生了點不愉快的小問題,不過我相信大家一定會認真上課的對吧?”

貝爾菲戈爾滿帶微笑地将還冒着輕煙的柯爾特M1911自動手槍放在講台上,看着台下僵硬地點點頭的學生,仿佛沒事人一般重新拿起不知道被放下幾次的講義,再次翻開講義第一頁,輕輕擦去黑闆上幾分鍾前貝爾菲戈爾寫上的自己的名字,拿起粉筆重新在黑闆上書寫着新的内容。

“那麽,翻開教材第二頁,這節課我們學的是日本史,講的是第六天魔王織田信奈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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