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說不上美好的被強吻的經驗,女武偵這次并沒有反駁什麽,隻是一臉不爽地偏過頭去,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姿态。貝爾菲戈爾直起身子蹲坐在女武偵身旁,低頭毫不掩飾地上下掃視着女武偵。
黑色外套被墊在女武偵身下,而且由于剛剛兩人在地上貼身肉搏的緣故,原本幹淨的黑色外套,現在沾滿了灰塵,身上也沾了少許的灰塵。從脖頸上醒目的傷口緩緩流下的血液将胸前的白色的胸圍染上少許的血紅色。看起來十分狼狽的樣子。
不過,相比貝爾菲戈爾人來說,這已經是稱得上是優雅從容的程度了。在貝爾菲戈爾腹部以及右臂處,鮮血都染紅了以黑色爲基調的休閑服,而且在右臂肌肉裏還夾着一枚子彈,整隻右臂都無法做太過劇烈的運動。這還算好的,右肩上被啃咬的血肉模糊的傷口,即便是遠遠看着都仿佛覺得自己的右肩有點疼。
但是,對于貝爾菲戈爾來說隻要看着女武偵略帶有迷離的雙眼,以及微微泛紅暈的臉龐,貝爾菲戈爾覺得哪怕再被多咬幾下,也不是不可以。
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左手伸進口袋裏,想從身上找出一根煙來抽一抽,但翻遍全身的口袋卻沒有發現哪怕半截香煙,貝爾菲戈爾這才想起自己是不抽煙的。無奈之下,隻好作罷,不過當他注意到依舊躺在地上撇過頭去的女武偵時,忽然想到了一個解決當前問題的好辦法。
“綴梅子,你應該有煙吧?拿出來。”
貝爾菲戈爾雖然是用疑問句式發問,但是語氣中卻透露不容拒絕的肯定态度。躺在地上的綴梅子聞言挑了挑眉頭,轉過頭方向對準貝爾菲戈爾,一臉不爽地仰視着貝爾菲戈爾血紅色瞳孔,有點詫異地發問道。
“你調查過我?”
“當然了,除了不知道你穿的内衣的顔色以外,其他的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點。”
貝爾菲戈爾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自己的行爲,完全沒有在意綴梅子有點難看的臉色。
如果把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職業進行籠統的分類,警察這一類政府機關是屬于白色,黑社會這一類非政府暴力機構是屬于黑色的話,那麽武偵就是屬于兩者之間的灰色職業,不屬于任意一方,卻與兩者都有交際。
前文說過,武偵這種職業,因爲這種職業的特殊性,什麽時候被發現死在自己家中都一點也不爲奇怪,所以隻要是當武偵的時間長一點,都會小心地隐藏有關自己的情報。而随意調查其他武偵的資料,在武偵這個圈子内,是屬于禁止事項。
“從小夜鳴邀請我來日本東京武偵高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收集有關東京武偵高的一切資料了,畢竟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了解所處環境的人物背景以及勢力,對于武偵來說,這是最基本的工作,不是嗎?位列日本三甲之内的超S審訊高手,東京武偵高校2年B班班主任兼審訊科教官,綴梅子。”
貝爾菲戈爾似笑非笑地俯視着綴梅子,血紅色的瞳孔中滿是笑意,隐隐聽得出一點愉悅的聲音沒有絲毫停頓的接着說道。
“爲了保證情報的正确性,特地花了一點時間,找了點關系,佚名在東京武偵偵探科發布了一個相比任務等級報酬不菲的C級長期任務。任務的内容就是收集有關你們這些老師的一切資料,不論資料的價值高低。”
“因爲武偵這種特殊職業的關系,在平時任務中直接或間接惹了不少人,隻要不是傻子都會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信息,爲的就是不讓敵人從自己暴露出的信息中找出自己的弱點。哪怕一個學習過相應知識的武偵再怎麽隐藏自己,在平時的生活還是會不經意間露出一些就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馬腳。所以我才會那麽大費周折的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發布任務。”
說到這,貝爾菲戈爾仿佛想到什麽好笑的事似的,不由得輕笑出了聲。聲音不大,剛好是綴梅子能夠聽到的程度,綴梅子不爽地看着貝爾菲戈爾纏滿繃帶的嘴臉,雖然對方沒有察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發出這樣的笑聲,從那過某種意義上,就是對她毫不客氣的諷刺。
“變态、人渣,笑得這麽猥瑣,你在笑什麽?”
“沒什麽。想到了一些很好笑的事罷了。”
沒有在意綴梅子關于自己稱謂的問題,這是貝爾菲戈爾對自己的要求。勝利者就要有勝利者的姿态,無論失敗者再怎麽诋毀,也改變不了他們失敗的現實。所以對于沒有直接擊殺的敵人,貝爾菲戈爾都會很寬容的選擇性遺忘某些不和諧的聲音。
順帶一提能夠被他寬容對待的敵人,到現在爲止貌似隻有女性。至于男性,那是什麽?會暖床嗎?能做到大和撫子嗎?能做到賢妻良母嗎?不能?那麽留下還有什麽用?浪費資源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高校的學生還真是熱情,或者說是對于你們這些老師的怨念還真是強烈。我已經做好了無功而返的準備,但是僅僅隻是挂上去一天不到,武偵高校所有老師的資料就在我的書桌上了,任務記錄、實力排名、生活細節、慣用槍械、弱點推理等等應有盡有,最後還有一份上百名學生簽名的聯合聲明,說要我快點去找你們的麻煩。這樣看來你們和學生相處的不怎麽愉快啊。”
“切,那群小鬼。”
略有點愉悅的聲音變得明顯起來,聲音中的愉悅透過輕松地語氣毫不掩飾的傳入綴梅子耳中哪怕無法直接觀察貝爾菲戈爾此時的表情,也可以猜得出他現在臉上一定挂滿了令人從心底感到厭惡的得意笑容(當然僅限于綴梅子的第一感覺)。
“拜這個所賜,收集了許多地下情報交易所都沒有的第一手資料,所以我才能夠在發現你在跟蹤我後,這短短的幾分鍾内考慮無傷制服你的對策。不過就從結果來看,我的對策似乎沒有起多大的效果。”
“你是在什麽時候發現我的?”綴梅子果斷無視掉了貝爾菲戈爾話語中對自己的嘲諷,就連一直挂在嘴邊的蔑稱都下意識地省略了,毫不客氣地朝着貝爾菲戈爾質問道。好像在這瞬間他兩的身份互換了一樣。
“兩個小時之前就發現你了,因爲你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所以就沒有特别在意。”
貝爾菲戈爾淡淡的說道。雖然表面上一副毫不在意地姿态,但是輕松的語氣實在無法讓人和他所說的内容聯系在一起。綴梅子半眯着眼,渾身上下浮現出危險的氣息,紫色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直視着貝爾菲戈爾。
“貝爾菲戈爾·斯特亞特,倫敦武偵高校畢業生,強襲科A級武偵,兼修狙擊科。從三年前開始,參加美國布置的聯合任務,并且成爲少數完成任務的A級武偵之一。私下裏被稱爲‘染血的貴公子’……”
“看來你對我的事了解不少。”
貝爾菲戈爾擺了擺手,毫不猶豫地打斷了綴梅子後面的話,用沒有絲毫意外的語氣說道。
。這些隻要稍微調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的資料,貝爾菲戈爾沒有繼續聽下去的興趣,既然貝爾菲戈爾能夠通過學生調查,那麽這些成名已久的武偵們就沒有自己的情報渠道來調查貝爾菲戈爾。
“作爲一個剛畢業就取得了武偵教師資格的年輕武偵,想不注意都難,況且小夜鳴還特地跑過來跟我們這些老師事先溝通,在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不了解你?”
“啊咧啊咧,小夜鳴那家夥做了不少多餘的事啊。”
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貝爾菲戈爾此時愉悅的心情。仿佛在這一刻,身上的傷口都消失不見了一般,貝爾菲戈爾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纏在臉龐上的繃帶也随着貝爾菲戈爾的動作移動着,在被移開的繃帶下,露出了一個如同鄰家大男孩爽朗的笑容。
“不過。”沒有絲毫預告,貝爾菲戈爾突然話鋒一轉,語氣不善的朝着綴梅子說道。“那麽,你就是在明知道是我的前提下還來襲擊我。”
“隻不過是想看看新老師的能力而已。”
“結果呢?”
綴梅子沒有說話,隻是沒好氣的白了貝爾菲戈爾一眼。貝爾菲戈爾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嘿嘿一笑,随後俯身下去,對着綴梅子伸出左手。
“變态、人渣,你在摸哪裏?你聽得懂日文嗎?魂淡!”
“好了,算了我敗給你了,在外套上的口袋裏。”
“多謝配合。”
貝爾菲戈爾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夾從綴梅子身上搜出來的香煙,低頭着看着綴梅子更加泛紅的臉龐,毫無誠意地說道。随後将香煙叼在嘴裏,不知道是不是香煙本身的問題還是因爲在綴梅子身上放久了的緣故,香煙上都可以聞到一股女性特有的清香,不過,血族靈敏的嗅覺還聞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味,就像是——毒品的氣味。
沒有吸煙經驗的貝爾菲戈爾沒有在意這些細節,點燃了從綴梅子身上搜出來的打火機,将橘紅色的火苗湊到香煙末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就後悔了——
“咳咳咳咳咳,這……咳咳……是什麽……咳咳……煙……啊……咳咳咳……”
刺激性氣體被貝爾菲戈格爾吸入口腔中,怪異的氣味不斷刺激着敏感的喉嚨,同時香煙中未知名的成分從口腔不斷給大腦傳遞着興奮的沖動,身體本能的排斥着這股異樣的感覺。貝爾菲戈爾不由得發出了痛苦的咳嗽聲。綴梅子嘴角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一臉好笑的看着貝爾菲戈爾痛苦的模樣,略有點輕快的低沉聲音平緩的說道。
“香煙和毒品的混合物罷了。”
“咳咳咳咳~”被綴梅子不鹹不淡的回答刺激到的貝爾菲戈爾再次發出痛苦的咳嗽聲,一臉震驚地看着地上不知道爲什麽似乎變得有點開心的綴梅子。“喂喂,你就不怕我去舉報你嗎?根據武偵三倍刑的規定,那你可是要在裏面呆上好長一段時間。”
“那麽你就去舉報吧”綴梅子不屑地瞥了一眼貝爾菲戈爾。“反正我上個月才被保釋出來,大不了再進去一次,就當額外休息一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夠爺們兒的回答。”
貝爾菲戈爾無奈地搖了搖頭,取下嘴裏的香煙(?),随後強行将還沾着少許自己唾液的香煙(?)塞到綴梅子口中,綴梅子臉上一閃而過厭惡的神情,随後一臉不甘的含着香煙(?),大口吸了起來。
“放心,我不會舉報。”
這麽說着,貝爾菲戈爾突然站直了身,往外走了幾步,撿起了在不遠處的地上先前被貝爾菲戈爾踢飛的格洛克18,然後毫無停頓地快速走回綴梅子身邊,将格洛克重新放入綴梅子的腰間上的黑色槍套内。
随後貝爾菲戈格爾一邊說着一邊在綴梅子越來越危險的目光中,将唯一能夠活動的左手從腋下伸入綴梅子身後,直接一把拉起綴梅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隻有沾滿灰塵的黑色外套被留在了地上,而此時綴梅子身上隻剩下那沾了少許血液的白色胸圍,上半身超過六成的肌膚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經過充分鍛煉的白皙平滑肌膚散發出一股誘人的氣息。
貝爾菲戈爾左手環抱着綴梅子,已經淪爲擺設的右手自然垂落在身側,尚未凝固的血液順着手臂彙聚在指尖,然後一點一點滴落在地上。與此同時,女性特有的清香以及刺鼻的香煙味與毒品的混合氣味竄入貝爾菲戈爾鼻腔,貝爾菲戈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然對于這股氣味有種說不出的厭惡,但是被菲戈爾卻少有的沒有說什麽。
“你要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送你去醫院了。”貝爾菲戈爾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似乎忘了幾分鍾前兩人還在進行生死搏鬥。“你想一個人繼續躺在地上嗎?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是不會管的。”
“切。”綴梅子咋了咂嘴,感受着越來越冰冷的指尖以及身體回饋給大腦的虛弱信号,很明智的沒有不再去做多餘的事。虛弱不堪的身體順從地靠在貝爾菲戈爾身上,出于意料的沒有反抗,這讓準備好面對綴梅子的冷言冷語的貝爾菲戈爾有點意外。
雖然對于綴梅子的不抵抗行爲感到有所欣慰,不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貝爾菲戈爾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黑色外套,随手披在綴梅子肩上。随後貝爾菲戈爾左手上升至綴梅子腋下,同時爲了确保綴梅子不會因爲某些意外突然摔落到地上,貝爾菲戈爾不得不更用力的将綴梅子抱緊在懷裏,但是這樣一來左手就不得不觸碰到了某些柔軟的部位。
“喂喂,你手放到哪裏?”
似乎是因爲觸碰到某些男性禁止觸碰的部位,綴梅子語氣不善地說道,同時惡狠狠地盯着貝爾菲戈爾,憤怒的雙眼仿佛在說“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讓你好看。”
“你以爲我願意嗎?”貝爾菲戈爾一臉無奈地解釋道,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無辜,好像對于他來說,做這樣的事是一種折磨一樣。“我會對着兩團比男性還要發達的胸肌感興趣嗎?雖然摸起來很舒服這是不争的事實。”
然而盡管貝爾菲戈爾這樣解釋(?),但是不知道爲什麽,綴梅子好像變得更加生氣了。綴梅子惡作劇般的一笑,深深吸一口嘴邊的香煙(?),随後轉過頭,對準貝爾菲戈爾的臉龐将嘴裏積攢的濃煙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你這家夥!找抓啊!”
“啊~”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吼哈哈哈……啊啊啊啊,竟然咬我耳朵,女人你屬狗吧!”
“嘿嘿嘿(含糊不清)~”
“松口!要掉了!擦,這是你逼我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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