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離開還真是有些舍不得呢~”在告别了一些自己在鎮子上的熟人之後,狂三便開始朝着西北方前進,不過在這将近一個月以來,狂三倒是也賺了不少的錢,至少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大手大腳一陣子。
無論在哪,現充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隻是單純地如同步行旅遊一般的生活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月,沒事去賣一些動物的皮毛或是幫忙獵殺一下威脅到村莊之類的動物以換取一些傭金來填補一下自己的開銷,令人意外的,狂三甚至有一次還遇到了之前布洛尼娅和雅莉微安。
而此時,奧格瑞姆正帶領着薩爾以及霜狼獸人一路南下,并按照之前所拟定的計劃,有薩爾假裝被人類發現并帶進獸人的集中營,然後在利用薩爾新獲得的元素之力激發那些被俘的獸人的鬥志,然後配合奧格瑞姆,讓霜狼獸人和集中營内的獸人來一個裏應外合,徹底毀掉集中營的高牆。
隻是短短一個星期,獸人們憑借着這種手段一直攻破了希爾斯布萊德的四個集中營,而當人類徹底反應過來獸人已經有了可以威脅他們的力量後,高層的領導決定全面防守剩餘的兩座集中營,并讓首都派遣支援部隊從希爾斯布萊德的北部以及西部來圍剿他們。
集中營的位置則在塔倫米爾東南處的一處丘陵上,高達三米的圍牆以及豎立的四座箭塔,再加上堅固的鋼鐵大門足以讓防守住獸人的攻擊。
克萊門特上校一共八百人的部隊除了已經失去消息的一個營四百多人以外幾乎全部都駐守在了這裏,配合上守軍的一百多人,近九百人的部隊已經完全進入了戒嚴狀态。
當然,這裏除了人類以外,集中營内還關押了超過三百的獸人,其中那些老幼和女性獸人則占了近三分之一。
“這裏是第五個集中營,按照曆史來看,霜狼獸人以及戰歌氏族一共攻破了五個,而在第五個集中營的時候奧格瑞姆‘不幸’喪生,從而讓薩爾接管了整個部落。”
毫無風度地将手裏的的蘋果核随手一扔,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着獸人舉動的狂三從陰影中鑽了出來,“嘛~第五道的防線正好是她們,不過我要不要去幫一下忙呢?”
狂三想到了那有着一對豐滿歐派的牧師以及一個很能打的戰士以外就并沒有自己所在意的人了,啊,那個帶自己進去的維斯特斯不算。有些不希望她們就這麽死亡或是被那些獸人做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或是那樣這樣的事情的狂三還是決定去幫助她們一下,反正集中營被攻破也是遲早的事情,隻是保住幾個人性命的話,問題倒是不大。
獸人的動作很快,似乎他們也知道如果己方解救同胞的任務時間拖得越長,那麽人類的防守力度就會越大,這樣的話僅僅憑借這幾百名獸人以及一些雜牌武器的話是完全沒有可能肛的過人類的正規軍。
因此,獸人在攻破了第四個集中營後,隻用了兩天就開始向着第五個集中營進發。
“所以,這就是你來通知我們的原因?”克萊門特上校死死地盯着眼前文靜的如同貴族小姐一般的少女,隻是如果忽略掉牆壁上隻冒出了上半身的詭異情況的話。
“啊啦,我隻是不想看着你們被那些惡心的綠皮給砍掉腦袋罷了。”
“砰”
一名明顯是軍官的家夥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而狂三也才注意到現在房間内的氛圍是多麽的緊張。
寬敞的房間内,穿着盔甲的克萊門特正和四名軍官模樣的男性正在桌子上的的地圖旁研究着什麽。
“你的意思是我們會敵不過這些惡心的綠皮嗎?”
“不不不,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完全從影子裏走出來的狂三看起來有些‘慌張’地擺了擺手,“隻是說你們知道爲什麽前面幾個集中營會被獸人攻破嗎?”說道這裏,狂三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克萊門特示意讓副官們停止争吵,“獸人攻破那些地方無非就是靠的他們的人數,具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這次進攻的獸人數量超過了七百,而那邊的守軍最多也才兩百人而已。”
“可是這樣他們憑借着集中營的防禦設施進行死守的話完全可以支撐到援軍的到達。”
狂三的話讓這些軍官們有些愕然,不過他們倒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畢竟獸人除了靠滿腦子的肌肉意外貌似并不會使用陰謀詭計,不過這樣倒也讓這些參謀們直接忽略了獸人會使用計謀這個想法。
“可是我可是看到了獸人攻破人類駐守的集中營的全程的哦。”
“那麽你爲什麽不去幫助他們?”一個充滿了正義感的聲音直接震了狂三一下。
“啊咧?難道你認爲憑借着我一個人再加上一些士兵就能抵擋住兩面的夾擊嗎?”
“兩面夾擊?怎麽可能!”“獸人怎麽可能會從内部攻擊士兵?”
“難道是憑借着那些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那些廢物嗎?”
一時間,整個房間内都充滿了這些所謂的分析和猜疑。
‘真是的,人類的傲慢應該就是這樣了吧!看不起其他的種族,高傲地認爲自己就應該是這個世界的霸者。’狂三想到了那些高傲的高等精靈,能和人類比傲慢的話,除了從永恒之井之後就沒有吃過虧的高等精靈以外貌似就沒有了吧。
雖然說那些副官都在争論着,可唯一保持安靜的除了克萊門特以外就隻有狂三了。
“那麽你能和我說一下之前的具體情況嗎?”作爲一名指揮官,最基本的就是從不低估自己的對手。
“可以哦,不過我想…”狂三看了一眼這些争吵的面紅耳赤的副官,“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同樣有些不滿的克萊門特輕輕地歎了口氣,“好吧,那麽…”
克萊門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夠了!”渾厚的聲音直接震的狂三有些目眩,如同獅子吼一般威力的兩個字也讓副官們瞬間安靜了下來,有些驚訝的看着克萊門特,狂三對他的評價又有了一點上升。
‘軍銜高但卻不高傲,自信卻又不自滿,
能聽得進‘人’話。’
爲了避免薩爾被意外的幹掉,以及自己所熟知的曆史被更改,狂三還是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嘛~因爲當時我正在集中營附近,所以我隻是看到了集中營内的獸人似乎是使用了什麽藥物或是法術之類的東西讓那些頹廢的獸人重新獲得了活力。”
看着那些副官不屑或完全不相信自己話的表情,狂三倒也不在意,“而大概二十分鍾後,集中營外的獸人部隊就開始全面進攻集中營。”
“哈~人類隻防守住了三十分鍾不到,獸人就已經攻破了高牆和大門。”
“你的意思是集中營内的獸人在外面被攻擊的同時也開始從内部攻擊守軍了?”副官們雖然沒有說什麽,但他們的表情很明顯就是不相信。
不僅僅是他,其餘的幾個人都不由得嗤笑起來,“你一個小女孩的話,可信度可不高啊~”
“我看哪,她說不定是獸人的間諜呢。”
在獸人入侵時期,有不少貪生怕死的人類選擇了臣服于獸人,不過他們最後的下場都是被送上了斷頭台。
狂三已經對他們有些失望,這特麽得多自大才能完全不相信别的種族啊!好吧,她也并沒有說什麽,隻是對克萊門特說了一句話後就再次走進了陰影中。
“我對你們的這些參謀真是感到失望,有信心是好事,可當過度的自信,那麽它終究會害死你們。”
狂三的話他們到底有沒有聽進去狂三是不知道,不過當天下午人類的巡邏兵就逮到了八九個獸人,并将他們關進了收容所内,而其中一名發型奇特的獸人則被狂三一眼就認了出來。
雖說克萊門特并不是完全信任狂三,不過抱着甯可信其有的原則,克萊門特還是讓守衛加大了收容所的巡查力度,可是這僅僅多出來的幾十人卻完全不是幾百獸人的對手,一邊悠閑的如同逛動物園一樣所謂的巡邏,狂三表示這些人絕對死定了。
“Lok-tarogar!!!”
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從高強之外響起。
數以百計的獸人,喊着聽不懂的語言,悍不畏死地沖向由人類防守住的戰線,如同狂奔的猛獸一般,整個大地都在獸人們的腳下顫抖着。
“獸人來了!”負責警戒的戰士發現了據集中營一公裏之外的獸人,而首當其沖的,則是獸人們那手持着巨大砍刀跨坐着巨狼的狼騎兵。
“敵襲!去敲響警鍾,快!!!”
負責警戒的哨塔士兵立即敲響了塔内的警鍾,除了看守住收容所中的獸人士兵外,數百名士兵都急匆匆地前往了集中營的大門。
“是時候了!”用薩滿法術恢複了族人精神的薩爾看準了負責把守大門的士兵,雙手張開,手中幾乎是瞬間聚集的閃爍着電弧的閃電箭就射向了負責看管大門的四名士兵。
隻是一陣悶哼,強大的電壓直接将四名士兵電的焦黑,散發着惡臭的屍體就這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是時候了,兄弟們!”薩爾看了一眼身後的同胞,“今天,我們即将迎接我們的自由,而我們,則要讓那些人類知道,我們獸人絕不會屈服!Lok-tarogar!!!不勝利,毋甯死!”
“爲了部落!!”
三百名獸人的怒吼如同響雷一般,讓本就緊張的人類守軍直接亂了陣腳。
“該死的,維斯特斯,你帶着三營立刻去收容所,如果說真是那些獸人逃出來的話,格殺勿論!”克萊門特在聽到了收容所内部的獸人的喊叫聲後,内心已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堅固的大門在薩爾手中亦如同脆弱的門闆一般,熾熱的岩漿爆裂直接轟碎了高達四米的鋼鐵大門。
而當負責守衛的士兵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看到的則是如同泉湧一般的綠色潮流。
悍不畏死的獸人僅憑借着拆卸下來的木闆或是簡易的工具不斷攻擊着防守的士兵,本身力量就比人類大的獸人即使身中數刀也狠狠地用碩大的拳頭砸在了士兵們那被頭盔包裹着的腦袋上。
親眼看到一名士兵的腦袋被打成罐頭的狂三皺起了秀氣的眉毛。
“哈~兩百打三百,看起來人類是輸定了。”倒不是說狂三沒有良心地去幫助獸人,而是說如果獸人在這裏被幹掉了的話,那麽自己本就熟知了曆史就會被改變,而且僅僅憑借自己一個人去幫助士兵們防守的話,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這其中的私心隻有狂三一個人清楚,她,已經徹徹底底地變了,懼怕死亡但又向往那種腥風血雨的場面,想要改變但又害怕自己也掌控不住自己的未來。
“我到底能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麽?”狂三不止一次地懷疑着自己,甚至自己會召集分身們來共同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卻并沒有結果,而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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