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微微輕皺眉着,看着目暮警官等人進來後,藍眸閃過一絲詭異地光芒,雙手習慣性地插入褲袋,目光定在暗爵身上,懷疑中夾雜警惕。
雖然目暮警官他們經常會因爲某些事情而過來找毛利小五郎商讨計劃,不過這一次的到來,跟往常不同,尤其是神色的變化。
以柯南的細心觀察來看,警官們都好像焦慮許多,黑眼圈比之前要重。
“嗯,是關于最近發生的案件,這位是?”正當目暮警官欲想繼續講下去之時,卻發現一名男子坐在沙發上背對着他們,悠閑自得地拿起小蘭泡好的煎茶,開始慢慢品味着,完全沒有把他們當做一回事的感覺。
不過,不需要暗爵來做什麽,就已經可以引來三位警官的注視以及光明正大的掃描。
對于他這樣的舉動,做了多年警察的目暮沒有就此介意,什麽人沒遇見過?
以他多年的工作經驗來分析,這名男子能如此目中無人,定是一位有能力的家夥。
隻要,他不做出觸犯法律的事情,由不得他們來管制。
“黑月老師,你先去房間看着小哀吧,等會在跟爸爸談。”小蘭算大概了解暗爵的本性如何,也是衆人之中,比較關系熟悉一點的人。所以知道父親要談公事,特意低頭在暗爵耳邊附近,輕聲道。
話剛落下,便把雙手穩住着的盤子,緩慢放在桌子上,一手一杯的拿出來,總共有六個茶杯,散發着淡淡的甘甜的氣味,熱乎乎的茶煙宛如行蛇般地扭動,彎彎曲曲地飄然而上。
“嗯。”暗爵毫無反駁的答應了。
“嗯?黑月?”目暮警官聽到小蘭将眼前那名男子的名字時,腦袋瞬間閃過一名男子,又記不起他的樣貌和名字
“目暮警部,你知道他嗎?”站在目暮警官身後的高木警官聽到長官一直低聲重複說着“黑月”這個姓氏時,一臉疑惑望去,不忘問道。
“沒印象了,不過我記得是有這麽一個認識的男人姓黑月。”微微扭頭附和過去,不确定道。
“目暮警官,回到總部需不需要調查一下這名男人的來曆?”佐藤警官,謹慎道。
“嗯!”點了點頭,直接朝沙發坐去。
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兩人同時暗中謹慎地看着起身離開的暗爵一眼,直到目送到他進入房間後,才得以松開緊皺的眉頭。小五郎迅速轉變神情,帶着一副欠揍的笑容,雙手互相摩擦着,語氣更是存有期待,道:“目暮,這次又有什麽案件,說來聽聽。”
“嗯,最近出現連續殺人案件,我想你應該也有在電視新聞上看到。我們刑事搜查四課的藤原勝隆也遭到殺害了,死因也不過是一擊緻命,而且内髒破碎。”神情再度變得嚴謹無比,語氣更是多了一份罕見的恐懼。
聞言,小五郎不再嬉皮笑臉,反而是受到驚吓般的模樣,盯着目暮警官。
一擊緻命,内髒破碎,當在場的毛利等人們,聽到這一句話時,駭然瞳孔深縮。
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一擊緻命,這是什麽概念?足以說明,那名殺人犯不需武器,靠着一身強悍的力量就能輕易把受害者殺害!這並不是重點,重點在于犯人定是對人體結構有着充分了解!不然力量再怎麽強大,也不至于一擊緻命那麽變,态。
這時,佐藤警官走上前,拿出記錄死者基本信息的本子,道:“一星期之内,已經有十二名受害者遭到暗殺,每具屍體的發現時間都基本在晨早,十名受害者是富人,另外兩名是白領以及警察。死因各有所不同,十名富人慘死殘虐緻死,白領身前遭受拷打,最後死于一槍擊頭,藤原警官則是死于内髒破碎,内骨斷裂,導緻七孔流血,臉部發紫。”
“唯一線索是死者身旁留下一張紙,寫着:FBI·WM。至于其他的線索以及證據並無發現迹象。”高木涉站起來,主動将死者照片和拍下的紙條照片從西裝口袋内拿出來。
然而,坐在對面一旁的小五郎跟江戶川柯南,神色随着一句一句的變化。尤其是高木警官那句“至于其他的線索以及證據並無發現迹象”。
那麽便可以分析出來,犯人最有可能是一名職業殺手,而且是爲了得到某些重要的信息資料,不惜将受害者一一除殺掉。
但讓衆人不解的是,爲什麽犯人要特意留下這張小紙條?
能做到一絲疑留都沒有的兇手,不僅智武雙全,心機重的難以揣測。
怎麽可能會落下線索給警察來尋找呢?
絕對是含有特别意義在裏面,才爲此這麽做。
小五郎從高木警官接手過來的照片,瞥了一眼,頓時皺眉,馬上轉頭朝自家女兒道:“小蘭、柯南,先回房間,這些照片不适合你們小孩子看。”
“嗯。”小蘭自然懂得父親意思,點了點頭,馬上轉身往房間走去,不忘拉着身旁低頭思考着的柯南,催促道:“柯南也是,不要發呆了,快點進來。”
難得這次父親能認認真真叫一次柯南,說明這次事件牽扯較大,所以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爲好。但是小蘭伸手拉住着柯南的時候,見他立刻收回小手,滿臉着急道:“小蘭姐姐,我先去一趟廁所,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來。”
這種老招式對任何人都是百試不爽的,沒有人會拒絕。
如果不是他對這件案子充滿興趣的話,也不會使用如此無聊的小手段。現在滿腦子裏一直圍繞着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拿出來的資料來對分析。爲了能知道更多線索,隻能假裝躲起來。
“嗯。”小蘭颔首。
之後,放慢腳步悄悄地打開房門,一舉一動宛如清水般的溫柔。
此時,在屋内的暗爵,拿了一張凳子放到床邊靜靜地坐着,沒有任何動作以及聲音。他就這麽安靜地望着那張因日夜折磨的蒼白消瘦的面孔。
經過幾天的強制性睡眠,終于臉色有了轉變。
不過暗爵也沒有就此松了一口氣,反而覺得有些無奈。
話不想說太多,或者太明白。
因爲,有時候行動勝于一切,言語無非是增加他人虛榮心的東西。
嘴角扯了扯,貌似想笑都沒有想象中簡單了。
伸手觸摸着那張消瘦的側臉,明顯營養不,良的凹進去的迹象。
深深刺痛着暗爵的心,藍瞳充滿着憐惜以及一絲淡淡的。。。痛愛。
嘴唇動了動,最後忍不住嘀咕道:“小家夥,你真的太會讓人費心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