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催東來小心戒備前方,緩緩後退卻不想在轉角之處,背後撞倒了一個人。
“誰?”
“哎吆~~~!”瘦猴海盜趴在地上**,他武藝不高這一下撞破了鼻子,痛的他淚水都流了下來。催東來一看不好,前後有數人過來查看,在這通道裏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他機铠在身,倒是不怕在這裏與人大戰一番,隻是那些人質難免受到波及枉送了性命。
“恩?”催東來感到那兩道靈識又掃了過來,那兩名修士卻沒有挪動半分,暗道一聲還好。一下跳起兩手兩腳緊緊撐住不落下來,就見兩頭幾個海盜提着兵器古來查看。
“賴猴,什麽情況?”
“獺哥,我也不知怎麽的。就覺得鼻子一痛好似憑空撞上什麽了,然後人就摔倒了。”
幾個海盜左右一番探察,還擡頭看了半天,整個通道就這麽大點地方,哪裏還有什麽可能?
“你是自己摔了瞎說吧?”
“獺哥,我真的撞上東西了。看不見摸的着的,我不是見鬼了吧?”
“鬼?”一群海盜都是刀口舔血的主,在海上見的怪事也多,比平頭百姓更加敬畏鬼神之說。那賴猴一說,紛紛覺得背後發涼。
“胡說八道!”那位修真者師弟的聲音傳來“有我們師兄弟在此,千年鬼王也要磕頭求饒。此人說謊!”
那獺哥聽了,一巴掌就把賴猴扇倒一番拳打腳踢,賴猴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又有數人跟着求情,那修真者才哼了一聲不在理會。
這邊獺哥一把抓起賴猴,連道:“謝上仙,謝上仙。”卻不知他在謝‘上仙’叫人揍他,還是在謝‘上仙’繞了他。
等到通道裏都走幹淨,催東來悄悄的落了下來。連連搖頭,這機铠頭盔密封性好,平日裏開着靈識當雷達使還沒覺得,今日沒放出靈識結果連背後有人都沒聽到。
心道:“缺點,就是要改進的。”
順着通道來到二層的大洞窟中,那群海盜鬧了此事也散了飯局,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催東來摸到旁邊洞窟裏看着一地的人質,仔細一數有十一人。這些人一個個雖然衣衫褴褛,但是能看出來衣服的材質珍貴,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依照海盜行事,被劫持的普通船員,敢反抗的直接殺掉,不反抗的也要看能不能交得起贖金,苦哈哈的船員是沒人綁的。要麽被逼加入海盜,要麽就一刀宰掉。那些講仁義的海盜,或許還會遵循古風叫他們走跳闆,躍入海中聽天由命。
催東來看着人質,一時發了愁。此地在洞穴之中,新秦的大炮可沒有打穿到此的威力,他若救人必然驚動那兩位修真者。
“送佛送到西!拼了。”
催東來打開‘琥珀空間’手指連點,把十一個人質收入了戒指之中。他這邊七寶戒一經使用,立刻就驚動了那二位修真者。
“有人入侵!”
一聲大吼,人未到一把圓月彎刀如閃電一般劈了過來,催東來喚出了鎭金火風劍“杜昂”的一聲架住了彎刀。緊接着靈禦陣青光破碎中,一把半透明的飛劍顯出型來,胸口猛然一震人被擊飛數丈砸入了洞窟中。
“喚魔無形劍!哼。”
催東來悶哼一聲,跳出砸碎的洞壁,抖手丢出三把量産飛劍,反手又是三把量産飛劍。
“哼,這種小把戲也拿出來使?看來除了件上品法器的靈铠之外一無是處了。”一黑袍紮須的中年人,左手微扇輕易的就打飛了量産飛劍。
一微胖的黑袍人跟着出現,樂道:“凝液初期?這種弱雞怎配師兄動手,讓我來收拾就好。”上前兩步換回了彎刀。
二人看着催東來的目光就如老貓戲鼠,又似望着甕中之鼈。
催東來起身戰定問道:“你是誰?”
微胖的黑袍人答道:“本使着是喚魔山外事殿七十一使着岡門泰郎,這位是我師兄三十七使着。你又是哪位?”
“肛泰?”催東來差點噴了,這家夥的爹是怎麽起的名字?
忍的很痛苦,渾身都有些顫抖,落在對面二人眼中就成了:被他們赫赫威名吓抖了。
催東來顫抖着緩緩說道:“在下呵·在下黑钛狼。呵呵”
“你胡說!黑钛狼是條狗!你當我傻啊?”
那師兄站在後面忽而耳朵一動,扭頭看到洞窟壁上插的六把量産飛劍,喝道:“不對!有詐!”
催東來正巧答道:“你就是傻!爆!”爆字出口,一塊拳大的靈石拍入胸口,機铠上全部法陣亮如朝日。
一聲巨響,整個洞窟炸個粉碎。爆炸波把催東來轟上了半空,他抛出飛劍穩穩的站在上面。整個機铠輕微破碎,上的法陣全部熄滅那顆拳頭大的靈石直接成渣随風而逝。
在看那小黑鳥島就跟火山爆發一般,整座小山炸個粉碎,許多碎石打上了天。岸邊兩艘帆船直接完蛋,二裏外的炮艦都受到不少波及。
催東來暗道一聲:“好險!差點變成自爆。”他這自爆也玩出了境界,心裏有數留有後路。
破碎的小山中一團黑煙缭繞,黑煙中喚魔山二人盯着一塊玉佩飛了出來,岡門泰郎靈袍破碎,那舉着玉佩的本拉西鼻血都流了出來,看上去很不好受。
“就知道,沒這麽簡單!”
催東來趴在鎭金火風劍上,拼勁全力架着劍就往外飛,靈識中那‘笨拉稀’法力凝聚是個凝液後期的修士,而‘肛泰郎’的境界也有凝液中期,二人合力根本就不是他能撼動的。
本拉西罵道:“哇呀呀,本使着要殺了他!”跳上一把半透明的飛劍就追了過來。
岡門泰郎吆喝道:“站住有種你别跑!”施展法術,喚出一個漆黑的貓樣魔頭。團身一跳穩穩的踩在貓頭上也追了過來,卻是速度不快這就慢了許多。
催東來在前面逃,靈識中後面兩人分别追了上來。
境界有差異不久就被當先一人拉近了距離,距離二百丈左右,就感到靈識一緊,被本拉西牢牢鎖定。一串漆黑的法術就射了過來,催東來識不出具體是什麽法術,隻看那黑漆漆的樣子也不是什麽好貨。催東來立刻操縱飛劍躲開,靈機一動用左臂盾牌一阻風力,竟然立刻拉出個‘桶滾機動’讓開了法術攻擊。
那法術飛出去百丈自己爆開,幾團骷髅般的黑煙出現在空中,轉眼又被風吹散。
“來而不往非禮也!看招”催東來一翻身舉着靈槍就是三槍射出直接打空了彈倉,二人都在高速飛行靈識鎖定也秒不太準确,兩顆子彈擦着本拉西飛了過去,一顆擦過了肩膀把靈袍拉出個口子。
“什麽玩意兒?”本拉西一捂肩膀,感覺威力還不小。雙手連揮又是兩串法術打過去,前邊催東來不斷的機動躲閃,時不時的回幾槍要不就是丢上把‘一次性飛劍’,用爆炸的火球氣浪拖延本拉西追上。
二人架着飛劍在海面上鬥了起來,拉高、俯沖、滾筒、高悠悠,鬥的是個不亦樂乎。可苦了後面追的岡門泰郎,他本來就胖那貓頭樣的魔頭也是個團子臉,拼盡了全力也隻能跟着爆炸的閃光去追。
岡門泰郎趴在魔頭上喘息道:“你們欺負胖子,統統去死去死!快追。”一拍魔頭“喵嗚~!”一聲慘叫,魔頭倒是真飛的快了三份。
本拉西放法術是在追這催東來飛,而催東來子彈是迎面朝本拉西打去。這飛行之中一個是追、一個是迎區别可就大了。催東來再次壓滿子彈十五槍連發,多半彈頭都不知飛去了何方,其中幾發正巧命中目标。
本拉西躲閃不及被幾顆急速飛來的彈頭打了一個趔斜。實驗中電磁加速後的彈頭能打穿數層鋼甲,卻隻将本拉西那身靈袍擊了個破碎。
“小子該死啊!”本拉西怒火更烈,他這身黑色法袍烏漆墨黑的不起眼,實則是一件‘上品法器’,他贊了十年的功勳才在喚魔山賞寶殿兌換的,就這麽被個凝液初期的小子給破了!
本拉西再次把那顆玉佩舉了起來,一念之間黑色光霧再次出現,頂着個黑色煙球再追催東來,這一下速度就減慢了許多。片刻間就連中十槍,光霧球高速旋轉竟然能夠洩力,彈頭入不了半寸就被彈開。
催東來看清狀況,暗道:“極品法器!”對手竟然有極品法器級的護身符,這可真是麻煩至極了。
不過黑光霧球外形飛行中阻力很大,本拉西飛劍再不能靈動的躲閃,隻能直線猛追催東來。
“有破綻!”
催東來看準機會取出了電磁巴祖卡,反手把一把量産飛劍按入了炮膛中。靈識極限施展牢牢鎖定本拉西,一拍保險巴祖卡閃起了明亮的青光,五息之後催東來一扣扳機。
“撕拉”一聲怪響,接着是一串的音爆之聲傳來。
那本拉西應聲而落,黑色光霧屏障中心點碎裂,片刻後就煙消雲散,手裏那顆玉佩也碎成了粉末,腹部漏出了半截量産飛劍。
本拉西不敢置信的低頭瞧向半截飛劍,再擡頭就看見催東來停下飛劍,中指朝他一點念動真言:“爆”。
“封!”
那邊本拉西再喝一聲:“結!”右手連結七星手印按住腹部劍柄,一團濃如墨汁的黑霧壓死死的壓制住飛劍的自爆。
左手一揮吐出一個“死”字!
“杜昂”的一聲爆響。
喚魔無形劍猛然斬在催東來胸口,一劍把催東來擊飛數十丈遠。
慘叫聲中二人落分别墜入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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