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念是會念,但是從沒給鬼念過。”
【人都有第一次的。放心,很爽的,一點都不痛的。】
“小香,你的節操是不是掉了?”
【呸,本姑娘是有節操,有底線,有夢想,有情懷的。二十四世紀新四有時尚精英。别跟老娘廢話,你到底是念不念吧?】
一個字:“念!”。
反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最多惹腦了那群鬼物,叫他們一起上了咱的身就是。
念什麽經呐?
催東來略一尋思,給鬼物念的當然是——《地藏經》。
催東來盤膝而坐雙手合十,閉目調息一番之後。頂輪丹田的‘功德金光’落入喉輪丹田,精純的‘功德金光’在喉輪丹田裏七七四十九轉。
誠心誠意,毫無旁礙,這才開口道:“如是我聞。”
催東來閉目念誦,并未見到。他在開口念經之時,腦域最深處一座丈六石像也一同念起,二人聲音合二爲一,他立刻就進入了一種似醒非醒的狀态。
‘悟’了。
‘如是我聞’四字從口中一出,立刻天花亂墜,地湧金蓮,整個人金光大作,大放光明。
他全然不知,隻覺得心中一片祥和,繼續詠誦道:“一時佛在忉利天,爲母說法。爾時十方無量世界,不可說不可說一切諸佛,及大菩薩摩诃薩,皆來集會。贊歎釋迦牟尼佛,能于五濁惡世,現不可思議大智慧神通之力,調伏剛強衆生,知苦樂法,各遣侍者,問訊世尊。是時,如來含笑,放百千萬億大光明雲,所謂大圓滿光明雲、大慈悲光明雲、大智慧光明雲、大般若光明雲、大三昧光明雲、大吉祥光明雲、大福德光明雲、大功德光明雲、大歸依光明雲、大贊歎光明雲,放如是等不可說光明雲已。······”
他放出的那金光祥和無比,照在那許多鬼物身上并無傷害。相反它們一個個都顯露出了舒服的表情,一個個在金光中顯得甯靜而祥和,紛紛停止了對巨心的纏繞。
催東來不斷的詠誦《地藏經》,心中一片明悟,轉眼就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他念完了最後一個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簾開合間灑落了點點金光。
十幾個孽氣不深的‘小鬼’聽完一遍《地藏經》,跪地磕頭連連,一轉眼化作金光升騰而起緩緩消散。
面前的景象他毫不奇怪,面上祥和無喜無悲,仿佛事情本來就理應如此。
他面前地上還跪了七、八十個大鬼,有人形的、獸形的、魚形的、物形的,一個個表情安靜祥和,似在等待什麽。
催東來歇息了片刻,閉目合十又念了一遍《地藏經》。
一個多時辰後,再次睜眼。
地上還跪了十一、二個罪孽深重的大鬼。
催東來三次念起《地藏經》。
再次睜眼時整個大廳已經空無一物,那顆巨大的‘岩石心髒’上也顯得清淨無比。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催東來頂輪丹田裏金光滿滿,超度了這許多千年亡靈,算起來怎麽也要有八、九千份的‘功德金光’。
這‘功德金光’是如何算做一份的?秘典記載:一個善人一生所做善事,折算一份‘功德金光’。如此算來,可見催東來一夜之間超度的亡靈可以算做一件大功德。
功德還在其次,這次連念三遍《地藏經》讓他有了大感悟,似乎隐約見到了‘因果輪回’的一絲奧秘。
催東來閉上雙目體會了半晌,隻覺得心神如古井不波,不知不覺間‘心境’已然穩固如泰山。眼前的世界似乎剝去了一層細紗,靈識觀察間隻覺的晶瑩剔透無比的靈敏。
本來覺得難如登天的修行關卡,現在在他眼裏不過就如窗戶紙一般薄弱。
“原來如此!”
再次睜開雙眼,他眼中神光已然内斂。整個人看上去,再無什麽異常之處。
催東來對着那顆巨心行禮道:“前輩,此間事了,我也該回去了。”
巨心跳動一下,悶鼓一般的聲音傳來:“鞋~~~!”催東來就是一愣,什麽鞋?
應該是說“謝”吧?
再仔細觀察那顆岩石巨心,見它還在那裏顫抖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許久才跳動一下。
之前那些千年老鬼不知從‘巨心’上吸走了多少陽氣,已然傷到了根基。
“不客氣,這些是晚輩應該做的。晚輩回去了。”
催東來轉身走了三步。
忽然腦域伸出傳來丈六石頭老和尚的聲音:“因~緣~果!緣~緣~緣!”
本來還在‘看好戲’的小香同志,聽聞老和尚話語留下一串省略号,直接顯示【拜拜,回去加班了。老和尚念經好恐怖的說】然後連對話框都消失不見。
催東來略一沉吟,眼中一亮,道:“明白了。”有緣在此,不可半途而廢!
總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前輩,既然我們有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催東來返身而回,走上前雙手按在巨心之上,頂輪丹田飛速運轉,“功德金光”化爲金色微粒,如壺口瀑布之水般噴湧而出。
一百份·三百份·五百份,足夠撐爆了凡人的金光,在巨心之中微不足道。
一千份·兩千份·三千份,足夠撐炸了修士的金光,在居心之中略顯滋潤。
四千份·六千份·八千份!
催東來的頂輪丹田一再次見底,不得不收回雙手。
整整八千份‘功德金光’灌入巨心之内,巨心終于顯現出金色的光芒。整個巨心之中充滿了金色微粒,微粒金光閃現間映射的巨心都變成了半透明狀。
巨心猛然一跳,雷鳴似的聲音響起:“咚···”聲音宛若滾雷般久久不散。
緊接着就是第二下跳動,傳來一聲“謝···!”
謝字一起,催東來腦後一圈金光浮現。
“我佛慈悲。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這回才是真的此間事了,轉身而去的時候,催東來如何退出船艙,自不必細表。
再說‘大威’号會議室中,船員們席地而坐,一個個‘精神抖擻’。
這一夜本來過的十分恐怖,大家都精神萎靡了。盡管每個人都貼着閃着‘功德金光’的辟邪符,還是看見了十七次屍山血海,十一次白骨大軍,九次海怪來襲,三次船翻進水。船外死氣太重,就算沒有亡靈主動攻擊他們,隻用精神幻覺也夠吓死凡人的。
幻覺看的多了,郭大炮哥們幾個一商量,幹脆啥也不看,愛翻翻愛沉沉随他去吧。
船員們三個一堆玩起了葉子戲。遊戲規則正是催東來閑的無聊時傳授的——鬥地主。
這一玩可不打緊,連什麽海怪、什麽翻船、什麽骷髅全忘記了,可不就一個個‘精神抖擻’?
黎明之前,大霧終于散盡。
催東來回到船艙,給鈴兒道了一聲“平安”。又跟郭大炮講明:“沒事了。”。
立刻就返回船艙裏準備閉關事宜。
葉子牌掉了一地,衆水手看着他的背影,好幾個都驚掉了下巴——這又是幻覺?
張安能:“船長,打我一巴掌,我是不是又發夢了?”
郭大炮毫不客氣,右手輪圓了‘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張安能臉皮立刻發紅“嗷,船長你他娘,真扇!”
“疼嗎?是發夢吧?”郭大炮揉着手掌心道,他奶媽的小鬼臉皮真是厚的擱手。
“疼!不是做夢!”張安能皺着眉頭道:“我怎麽看到催大人,他腦後一圈金光,就跟畫裏畫的菩薩一樣!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
被問到的衆人紛紛點頭表示看到了。
“無知的小子們!阿布舍克大爺給你們講,主人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阿克大法螺胡吹。
“什麽?什麽?”“真的假的?”“我的娘哎,太誇張了吧?怎麽可能?”一衆船員聚到一起,阿克擺起龍門陣就要開始侃大山放大炮。忽聞鈴兒咳嗽一聲,衆人立刻散開
“沒事了,回去睡覺吧?”“好困啊,想睡覺。”“走走,睡覺去,睡覺去。”
燕鈴兒來到催東來門前,“咚咚咚”敲了三下門。
門裏傳來催東來的聲音:“請進,門沒鎖”鈴兒依言推門而入。催東來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船艙裏并未點燈卻亮着柔和無比的金光。
“哎,一不小心又變成燈泡了。”
鈴兒站在門口斟酌了半天,說道:“大哥。”
“哎”
“不是金丹?”
“是也不是,怎麽說呐?總之不是壞事。”催東來一指旁邊的蒲團說道:“不要這麽拘束嗎,坐下聽我慢慢講。”
“是。”鈴兒在一旁側身正經跪坐。
“怎麽這麽拘束?”催東來微笑道:“鈴兒,不必如此。來,看這個”說着從戒指裏取出了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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