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東來從懷裏取出個錢袋丢上山坡。“路經貴寶地,未打招呼還請海涵。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阿布舍克接住錢袋,用手一摸叮叮當當,打開來看是一袋銀币,怒道:“全是白的,連個黃的都沒有!太不尊重阿布舍克大爺了!小的們給我拿住這頭肥羊。剝光了丢下山去!”
一群小賊嘻嘻哈哈的跳下坡了,張牙舞爪的上前抓人。
催東來大喊:“饒命!饒命!不要殺我?”
一山賊頭頭笑道:“殺你做甚?阿布舍克山寨團都是好漢!最講規矩!”
催東來心道:戲演的差不多了,該試的也都試出來了,這些人不該死啊。
施展輕功,一下就從團團重圍中翻了出去。
阿布舍克驚異:“小子你究竟是誰?”
催東來哈哈大笑,抱拳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就是催東來。不過身份嗎,我是東秦镖客!”
從懷裏取出一物,正是那東秦國镖客腰牌。
“東秦镖客?”阿布舍克是大吃一驚,那東秦國遠在四、五萬裏之外,這小子怎麽來的?
莫不是個先天級的大镖客!
再仔細一看那小子手裏是面‘赤銅腰牌’。
立刻笑的嘴都歪了。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個‘赤銅腰牌’的雛鳥也來逞能?小的們給我打!”
一群山賊早就圍住了催東來,聽聞團長命令,立刻就動起手來。
一群凡人哪裏是催東來對手?
隻見催東來沖上前去,一把奪過一根大棒,掄起圈來一呼啦,轱碌碌就滾了一地人。
施展輕功連跳帶蹦,忽而在左忽而在右,眨眼間就把山賊喽啰全都放倒。
場上能站住的就剩幾個有功夫在身的頭目,催東來也不客氣。腹輪丹田運足了功力輪起大棒就砸,那些個山賊頭目也鮮有人能吃住兩、三棒,再一轉眼羊蹄山腳下能站着的山賊就剩下阿布舍克一人。
那阿布舍克穩穩的站在山坡上,抱着膀子看着催東來砸人,竟是既不出手也不逃走,鼻子朝天隐隐約約,有那麽一點高手風範。
催東來好奇道:“你怎麽不動手?”
阿布舍克說道:“我阿布舍克大爺這次到是真看走了眼,想不到!你個赤銅腰牌的雛鳥小镖客,竟然是個後天巅峰的大镖客。可惜,可惜。”
“可惜什麽?”
“你若三年前來這找碴有六成勝算,去年來找碴還有五成勝算。”
“那今年哪?”
“你一成勝算也無!”
“爲什麽?”催東來暗自戒備。
“因爲我已經步入先天!哈哈哈”阿布舍克哈哈大笑,卻不知自己腦後懸浮着一根短棒。
催東來擺了擺手,說道:“鈴兒不要動手,你在一旁爲我掠陣。”
“是大哥。”
阿布舍克一驚,吓出了一身白毛汗,隻因這聲音就在身後極近出傳來,他卻絲毫也未曾感覺到身後有人。
“是誰?”阿布舍克一翻身掠出去五六丈遠,左右觀察怎麽都沒有找到燕秋的身影。
催東來哈哈哈大笑:“安心,她不會出手。來來來,我們來過兩招試試手。”右手擎着大棒,左手連引,仿佛他招呼的不是個先天級高手,而是在召喚個店小二。
那阿布舍克那能受的了這刺激。
叫一聲:“休要小瞧人,看拳。”一步跨過五丈,一拳就轟向催東來面門。
催東來翻身躲過,反手一棒砸在阿布舍克背上。
‘砰’的一聲響大棒被阿布舍克的護體罡氣彈開。
二人拳來棒去打在了一處,催東來雖隻得後天巅峰實力,反應、速度、動作、準頭都比那阿布舍克快了不止一線。
爲什麽這麽快?皆因他身上七大丹田妙用無窮。
頂輪丹田妙用最先掌握,額輪丹田真炁運入頂輪丹田微微一轉,立刻就能進入——一念刹那。
阿布舍克一念九十刹那,催東來進入‘一念刹那’狀态,一念隻用七十刹那。
打起來每念都快了二十刹那,哪裏會輸?
這還是因爲他頂輪丹田境界太低,若是今後境界高了,真有可能一念隻用一刹那的,甚至一刹那十念、百念、千念。
現在。
阿布舍克的肩膀一動就被他看在眼裏,拳還未出他已經先躲開,這哪裏還能打的中?
催東來閃轉騰挪間連連揮舞打棒,打的阿布舍克身上‘砰砰’作響,無奈護體的先天罡氣确實堅韌,這阿布舍克又明顯是修的鋼筋鐵骨的外門功夫,被打了十幾棒居然隻當是撓癢癢。
鬥的片刻崔東來一棒揮去正中腦門,‘砰·咔嚓’一聲大棒承受不住當即折斷,催東來重心一失腳下躲閃慢了一線,被阿布舍克瞅準機會一拳轟來。
催東來丢了棒尾,兩臂護住要害,被阿布舍克一拳擊飛出去。
人在空中翻滾,阿布舍克邁步想上前再追一拳。
忽然‘咚’的一聲頭頂中了一棍。這一棍之重打的阿布舍克眼冒金星,人就停在了原地,大叫一聲“啊呀”低頭抱着腦袋猛揉。
催東來還沒落地就被燕秋接住,好歹沒再摔那一下重的。
“大哥怎樣?”
“還好”催東來起身,活動一下隻有左肩頭又紅又麻,挨的拳重已然麻木暫時感覺不到疼痛,擡臂一式骨頭沒斷,但也暫時行動不便了。
催東來無奈搖頭,以爲學了奇功絕藝就可以越級挑戰了,這事兒還真難!
“難怪都說不入先天皆爲蝼蟻。”催東來說道:“鈴兒,取我劍來。”
三無大蘿莉手一甩:“接着”
火風劍出鞘打着旋兒抛過來,催東來一把接住,擎劍在天!
一套動作潇灑無比,看的阿布舍克都是一愣。這一招看似簡單,二人其實早練了數回,劍在空中打旋兒是燕秋暗中施了手段,防人奪劍。
“尤那小子,你怎麽叫人下黑手打悶棍?太不講規矩了!”
“山賊跟我講規矩?”
“山賊怎麽了?我阿布舍克大爺的山賊團最講規矩。”
“行!講規矩,你是先天,我是後天。休得多言,看劍!”
唰一劍刺去,阿布舍克閃身一躲,一錯身的功夫催東來手腕一抖變刺爲貼,貼上後先送再拉又送。一眨眼就用劍在阿布舍克背後‘拉大鋸’一般鋸了三下。
阿布舍克背後一痛,道一聲不好,錯身過去一摸後背一手血,背上出現一條一尺多長的淺口子。
阿布舍克趕緊運起硬功繃住了傷口。
催東來貼上身來,唰唰唰幾劍也不砍人,專劃衣服。
片刻阿布舍克就被劃的衣衫褴褛批頭散發。
正欲破口大罵,催東來又貼上來。阿布舍克趕緊閃到一邊,彎腰抓起把喽啰使用的大斧,當住了催東來的劍。
催東來掌中這把火風劍是中品飛劍,在萬鬼窯裏靈性大失,在南煙國有沒有多點兒靈氣支援。
但是中品飛劍就算沒有靈氣,它的品質也還是中品飛劍!
使用的材質之精良,放在江湖裏也是頂尖的神兵利器。
阿布舍克手裏的大鐵斧哪?
那就是把喽啰開山斧,說好聽的叫開山斧,說難聽的就是把大号的砍柴斧。
二人互拼了幾下,開山斧就完蛋了。
阿布舍克一翻身又撿起把大刀,沒幾下大刀也碎了。
阿布舍克又撿起一根長槍,一招沒過槍頭就沒了。
阿布舍克拿着斷頭的長槍當長棍用,才舞了個棍花,長棍就變成了短棍。
“哎呀,你太不講規矩了。阿布舍克大爺不跟你玩了。”丢下短棍就想跑。這阿布舍克是先天級真要逃起來,催東來二人可追不上他。
阿布舍克剛轉身,‘咚’的一聲,頭上吃了一棍。
“啊呀呀呀呀。中山法術?”這回他看的清楚,棍子是被那女子丢過來的,在空中轉了個彎打在他頭上,又飛回到女子袖中。
這棍是根精鋼短棍,又不是‘飛去來’‘回旋镖’,哪裏會拐彎?
那肯定是法術了!
這阿布舍克是打也打不過,逃又逃不了。隻能跟催東來硬耗力氣,催東來七輪丹田旋轉體力源源不絕,那裏是阿布舍克能夠耗的盡的?
一頓飯的功夫,阿布舍克身上傷遍布流血不少,被耗盡了力氣。
催東來看準上前一把摔倒,按在地上輪起雙拳劈臉就揍。
催東來越打越興奮,嘴裏大喝:“哦啦,哦啦,哦啦····”
幾十全下去,阿布舍克就被耗盡了罡氣,大聲求饒:“服了!服了!服了!别打了!”
“真服了?”
“服了!服了!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催東來起身站立,說道:“既然服了!懂不懂規矩?”
“規矩我懂!”爬起來跪下舉手發誓磕頭說道:“天神在上給予見證,仆人阿布舍克跪拜主人催東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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