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二人乘坐的客船已經過了雙峰峽。
過了雙峰峽,船就進入了南煙國境内。
那日,高空墜落,摔的二人好不凄慘。
幸虧最後是挂在了大樹之上,這才得以幸免。
燕秋過了粹體期,落地時又施展了法術護體,情況還好一些。
可苦了催東來。
他内力隻有後天巅峰修爲,真炁也隻的入門期的修爲,要不是第一下撞擊,頂輪丹田金光閃了一下,‘功德’加身護住了要害,估計直接就嗝屁着涼了。
粹體期修士,百脈具通可以力舉千鈞,可以遙使飛劍十步殺敵。
但是力量再大,也沒有抓着自己頭發把自己提起來的本事。
隻有入了破關期,全身真炁向着半液态變化後,才可以踩着極有靈性的飛劍讓自己飛起來。
這種踩着飛劍飛行,一半靠的是自己修爲,一半靠的是飛劍上的法陣聚集靈氣。
所以飛劍的品級很重要,周圍的靈氣濃度更重要。
燕秋在龍劍門裏飛的很快,出了龍劍門在中山國内飛的就慢了,等到出了中山國劍還能飛卻帶不了人了。
出了中山國靈脈也想飛?
那隻有入了凝液期,全身真炁已經化爲液态真元,這才算是多半擺脫了飛劍級别限制。
駕馭起劍光,大半的力量是自己的,故而飛劍品級不高哪怕有殘缺也能禦劍飛行。
有那法術高超的修士,在這個階段甚至可以禦風飛行。
想要真正憑借自己力量飛天遁地的,入了金丹期才可以。
修真者諸多限制,所以出了中山國靈脈範圍,幾乎絕了蹤迹。
大路上最多的還是武修。
武者的境界其實很簡單,沒有修真者這麽複雜。
先天之下皆爲蝼蟻!
先天境大圓滿高手在凝液期道人飛劍面前也是土雞瓦狗。
可是一旦武者成爲混元境武尊,那就立刻一步登天。
武道尊者有了憑空步虛的能耐,力量、速度、反應更是金丹期修真者所不能比拟的。
混元境武者對上同級的金丹修者,有個口訣。
十丈之内必速勝,
十丈之外各一半。
百丈之内必然敗,
千丈之外必須逃。
這是說的單挑,如果是群毆的話。
四對四武者穩勝。
再多了武者必敗!
爲大陸上隻有四個混元,而金丹老祖不說上千個,一百個估計能湊的出來,畢竟一個龍劍門裏就有十幾個金丹初期了。
催東來:“十幾個殲二零,尼米茲見了也要跪。”
那個金丹初期等于殲二零的比喻,是小香整理出來的戰鬥力對比。
催東來看過了嗤之以鼻,什麽粹體中期等于武裝悍馬,粹體後期等于特三四,這差别也太大了吧?
凝液初期等于伊爾二攻擊機嗎?
我怎麽沒感覺白紫西有那麽猛!
小香顯示了一行小字:【不要吐槽人家的勞動成果,不要打擾人家的工作。你再多吐糟一句人家就罷工!】
催東來隻得投降。
《七輪飛龍混元訣》被‘輔腦’小香運算出了前六層,最近她把大部分的計算能力都投入了第七層的模拟運算,立刻變的安靜了不少。
催東來無聊的在窗口看着江上的風景,風光無限美隻是連看了一個月任誰也要看煩了。
三無蘿莉燕秋,每日裏除了練功就是在催東來身後發呆。
無聊的日子過的也是飛快。
轉眼間,又是兩個月過去,又到了秋高氣爽的時候。
上次墜落催東來頂輪丹田裏金光減少許多,這兩個月也沒回複多少。
搞的他完全不敢修煉額輪丹田,隻怕一修立刻就能量沖突,必然是走火入魔暴斃當場。
每日隻敢修半個時辰的腹輪丹田,其他時間都是無所事事。
這日下午船經過南煙國一小城時,催東來找船長退了部分船錢,帶着三無蘿莉二人登了岸。
小城名叫哈拉巴爾縣城,是南煙國北部靠近中山國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縣城,這裏因爲緊靠着長玄江而繁華起來。
二人安步當車,進了小縣城。這哈拉巴爾裏熱鬧非凡,不說摩肩擦踵也是人頭攢動。
南來的北往的商人無數,各色人種都有,小城自己的原居民一多半是印族人,一個個長的跟那清達多師父似得。
男的一個個大長巾層層包裹頭部,留着大胡子赤着腳到處走動。
女的一個個圍巾罩頭,與東砜國不同的是女子都漏着臉,鼻子上打着洞帶着寶石鼻釘。
南煙國幾乎沒有通用語言,印族八百個巨大部落都有自己的語言,有自己文字的大部落就有七百多個。
黑膚族人更是厲害,分成了三千七多個中小部落,那更是混亂無比,幾乎全部都沒有自己的文字。
所幸這南煙國還尊人皇教化,中山國語在這裏還能用,隻是這發音卷繞的簡直能繞梁三日。
這裏風俗與中山國不同,達官貴人不喜座轎,都騎着巨大的銅骨象招搖過市。
大街上是人畜混雜,角馬、岩牛、烏骨羊到處亂晃,滿街的牛糞也沒人在意。再細看何必在意牛糞,連那些印族人都是當街随地大小便。
這氣味還有個好?
催東來在前,燕秋在後跟着。
燕秋毫不介意,催東來倒是走不到兩條街就煩了,這滿街的‘地雷’這算個什麽事兒?
找了個大客棧先安頓下來,跟小二打聽了城裏城外的好玩的地方、好吃的東西、好看的風景。
雇傭了輛馬車代步,請了個馬夫兼導遊名字叫阿旱,二人終于可以放心大膽的在城裏城外遊玩。
第一日,走遍了大街小巷嘗遍了全城名吃,那形形色色的咖喱,叫催東來胃口大開,辣的、不辣的、半辣不辣的種種印族美食,好一番胡吃海塞。
第二日,逛遍了東、西城的市場,買到了許多南煙特産的香料、咖喱、地毯,精美衣服一堆東西都拉回客棧被燕秋收入了儲物戒指中。
第三日,行遍了成外風景,千畝向日葵、萬畝香菊花。
爬上了紅葉山,看那‘霜染葉更紅’,
回到了長玄江,賞那‘長河落日圓’。
第四日,來到港口廣場。
這裏有許多雜耍藝人在讨生活,有那吞劍的、抛飛刀的、吹笛子耍蛇的、變戲法的。一個個跟前要麽放了個碗,要麽放了帽子,觀衆看的高興的就拿銅币抛進去。
這裏最多的卻不是藝人,而是乞丐。
不少乞丐見到催東來二人衣着絢麗,紛紛伸手要錢。催東來取出食物要分與乞丐,哪知那些個乞丐不收食物隻想要錢。
這下可怒了催東來,他抽出馬鞭幾個響鞭抽去,就把一群乞丐吓走。
回過頭來,看見燕秋瞪着他眼神奇怪。
催東來哈哈一笑,解釋道:“都是些假乞丐真騙子。”
馬夫阿旱也插嘴一句:“對,都是假乞丐。”
催東來一番吹噓,他當年可是做過幾個月真乞丐的:“真乞丐求食不求财,假乞丐求财不求食。”
“不求财?”
“對,除非遇到大難才會求錢,比如那一個。”
催東來一指,在街邊一角,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穿着白袍跪在那裏,身前擺放了一個牌子,身後用白布包裹了一具屍體。
那是一位七八歲的印族小女孩,棕色的皮膚大大的眼睛極是可愛,眼裏含淚流漏出了說不盡的苦楚。
看不懂牌子上寫的什麽花紋字。
叫來阿旱一問才知道,這小姑娘要賣身葬父,催東來就要掏錢被阿旱攔住,拽到了一半說:“不要招惹麻煩。”
“什麽麻煩?”
阿旱一番解釋,這小姑娘外地的雜技藝人,她們家裏是佛徒,死後要火葬。這城裏都是印族教徒,死後要水葬的。
她想火葬其父沒人肯幹,除非要花大價錢。
這裏好多人在盯着,估計過不了幾天這小姑娘就抗不住了,也會水葬他父親。
催東來道一聲:“可惡!”
人家佛徒死了你們這些個人竟然逼别人水葬?
這南煙國的佛徒不是不能入水、入海,那是要火葬完了在水裏撒骨灰的,免得皮囊入了魚龍之口,造了因果孽緣。
催東來本不欲多管閑事,聽完事情緣由隻覺得怒火沖天。
“這麻煩,哥管定了!”
催東來上前雙手合十行禮,當衆取出幾枚金币交給小姑娘。
周圍有人看見黃的,立刻一番大亂。
一聲哨響。
呼啦啦跑出來十幾個人,個個手執前曲大彎刀。
指着催東來叽裏咕噜亂罵一通。
催東來問道:“聽得懂中山話嗎?誰是頭領,出來說話。”
一個瘦猴般的漢子跳出來,說起了拉兒啦兒的饒舌音中山話。
“外鄉人兒,滾開兒。少管閑事兒。”
“天下人管天下事,你憑什麽不讓人管?”
“就憑老子人多、刀多!”
“哈哈哈哈哈”催東來仰天長嘯,向漢子背後一指:“現在我比你人多!”
那漢子覺得不對,回頭一看。
他那隊人馬躺了一地,燕秋手裏拿着十幾把刀。
“我刀也比你多,都拿來吧。”
漢子手裏一空,再看催東來手裏正拿着他那把祖傳的‘紅寶石前曲大彎刀’。
“哎呦,**啊?不錯哎!”
漢子兩股顫顫心道:不好,踢鐵闆上了。
拔腿就想跑。
催東來那容他跳掉,伸手一指點中穴位,這漢子就僵立在當場。
忽然人群分開,數十名官兵沖出來。
豎起盾牌的、彎弓搭箭的、端起長矛的一隊隊有闆有眼。
當先一員武将出列,頂盔掼甲頭插大長羽毛。
那武将上前兩步,拿着個皮喇叭對着催東來,哇啦哇啦的喊個不停。
“喊的什麽啊?哥聽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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