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洞口光芒閃爍,一人踩在飛劍上,劍光入電眨眼飛到了跟前。
到了眼前催東來借着劍上光芒看清了來人。
還是那玄色勁裝,
還是那劉海遮眼,
還是那一根銀簪,
還是那一身煞氣。
不是三無蘿莉燕秋燕鈴兒還有誰?
蘿莉來到近前跳下飛劍,冷冷的盯着地上躺着的這又臭又髒的‘泥人’,小心戒備着問道:“大哥?”
“鈴兒,哇啊啊····”催東來張嘴就想哭,幹哭了兩聲沒有眼淚掉下來。隻得尴尬道:“鈴兒,不是我還能是誰?幹的我眼淚都沒了,有水沒?”
燕秋一翻手取出個水壺來,一掐指訣一點水壺才把壺遞給了催東來。
催東來接過水壺,喝一口一嘗,好麽真貼心——溫開水!
一番痛飲。
“爽,太爽了。吃的,吃的,燕秋大爺行行好,賞小的一口吃的呗。”後半句是标準的南粿城乞丐行口了,怪腔怪調說的燕秋都愣住。
三無蘿莉取出了幹糧肉鋪,催東來就着溫水吃了一點,他餓的太久不敢多吃。
等到身上恢複了一些力氣,催東來起來運功打坐了一會兒,調理好腸胃功能,這才把幹糧肉鋪都吞下肚子。
吃完坐的片刻,再行走百步,又是一番打坐運功消化了食物。
催東來這一番行爲,燕秋悄無聲息的站在一邊,她早收起了飛劍取出一盞靈石燈爲大哥照明。
催東來第二番運功完畢,這才一下跳起來,抱着燕秋就是哇哇大哭。
這一年催東來已是十七歲半,身形早已長好,七尺七寸的身高算的上是高于标準。燕秋十六歲,卻才長了六尺二寸标準大蘿莉一枚,瘦瘦小小竹竿身材前後皆無。
催東來比大蘿莉高了整整一個半腦袋,趴在蘿莉肩頭哇哇大哭,非要彎下了腰才夠的到肩膀。
哭了一會兒,催東來又哈哈大笑。
笑笑着忽然就捂着肚子跑去一邊去方便了。
他還是吃多了。
回來後。
催東來把這些年的經曆給燕秋簡單的說了說。
催東來:“我給你找了個嫂子,叫李梅兒。”
燕秋:“見過。”
催東來趕緊問她怎麽樣?
“半瘋。”歎了口氣燕秋又接着回答:“半傻。”
“什麽?怎麽回事?”催東來大驚。
燕秋慢慢講來,口才極差,催東來連聽帶猜終于知道怎麽回事。
原來,燕秋兩個月前出關,得知催東來被掃地出門,大驚。
沖去煉器閣,一劍劈開‘悔洞’大門見到了李梅兒。
戀愛中最幸福的女人突然被人強拆開,關了緊閉會怎麽樣?
可想而知。
燕秋見到李梅兒的時候,她‘非常快樂’的在修煉。不是在念叨,就是在專心修煉,半瘋半傻間心無旁礙居然修爲大進。
她每天都沉浸在與催東來那美好的回憶中,已經連她自己的師父都幾乎認不得了。
燕秋見到她時,她嘴裏總是在念叨“東來最好了。”“我是東來的媳婦。”
“什麽!怎會如此!”催東來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眼角流血瞪框欲裂,隻想立刻殺上那龍劍門,救出梅兒姐。
忽然心底傳來老和尚的聲音:“因果,因果。有因有果,有果有因。”
頂丹田處金光大作,一股股清爽的涼氣如醍醐灌頂般傾瀉而下,一下就澆滅了催東來胸中的怒火。
催東來雙手合十念叨:“善哉善哉,我明白了。”
催東來知道,這個時候去龍劍門毫無意義,他現在應該做的是——積攢實力。
當年,他明明是在自己洞府裏與梅兒‘試婚’。
被打昏後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客人洞府裏。
這必然是有人栽贓嫁禍,催東來甚至聞到了‘大陰謀’的味道。
仔細回憶自己在山上這些年,似乎沒有得罪什麽人。
“莫非是他!”
“誰?”
“一格爾!”
“不是。”
燕秋在離開煉丹閣後直接殺去了一格爾洞府裏,把一格爾揪了出來暴打一頓。
那一格爾也是驕傲之人,打死都是:“不知道!”
不知道?
那就朝死裏打!
一直打掉了十一顆牙斷了二十七處骨頭。
外事閣主事白白明出來拉架,被燕秋抽冷子捅了一劍。
驚動了外事閣主守湖平真人,才壓住了燕秋。
當年最少有七、八個人證明一格爾正在閉關,确實與此時無關。
燕秋這才丢下半死不活的一格爾,踩着飛劍上了龍劍山頂,去找師父問個清楚。
龍劍山門内有規定,未達金丹者不得飛行,那日坐鎮山中的金丹長老,見有人飛向山頂本想攔截,見是太上長老的寶貝徒弟,也就隻當做作沒看見的。
燕秋見了師父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要‘破門而出’不立龍劍門門牆下。
那常倪婷老太婆聽聞這‘谪仙’徒弟要叛師,哪裏願意放棄這天大的機緣。二人在山上鬧了起來,看傻了一衆金丹長老,鬧的最後也分不清誰是徒弟誰是師父了。
“最後怎麽了?”催東來好奇的問道。
燕秋拿出塊令牌給大哥看。
靈石打造的令牌上正面書了三個大字:龍劍令。
背後寫了一行小字:太上長老常倪婷
燕秋:“出師了。”
鬧了一日常倪婷老太婆實在是攔不住燕秋,隻得退而求其次,把她的‘龍劍令’給了燕秋,算她下山曆練。
代師父在世間行走,懲戒惡徒匡扶正義,維護世界和平。
龍劍門人見此令如見太上長老常倪婷。
催東來一拍大腿:“太好了,有此令豈不是可以救出梅兒來了?”
“沒用”燕秋默默的收起令牌,說道:“試過了”。
這牌子在山門外好使,在山門内不靈。
煉丹閣主見了這令牌,直接傳聲就問太上長老了,哪能讓她把人帶人出來。
之後燕秋下了山,正巧一晨山傳回信去,聲稱催東來可能落入‘萬鬼窯’中。
之後燕秋就一路殺了過來。
催東來收拾了一下,用那青銅碎片随手彎了個粗糙無比的劍鞘,把那火風劍裝入其中,背于身上。
燕秋喚出了飛劍,掐一個法決拍于劍上,飛劍瞬間化做七尺長五指寬的巨劍。
三五蘿莉跳上飛劍,腳下落地生根,一指背後說道:“大哥,上劍。”
“好”崔東來施展輕功跳上劍身,燕秋道一聲:“抓緊”劍指一引,腳下飛劍就穩穩的飛了出去。
崔東來立足不穩,慌忙抱住燕秋腰間。
燕秋毫不介意道:“抓緊!”
劍指一引架着劍飛入來時的白骨洞。
崔東來現在得知洞中白骨累累,都是當年七劫散魔金咕嘟大王的魔兵,這洞不過三、兩萬而已,那七寶琉璃浮屠下當年可是鎮壓了近十萬白骨魔兵。
不多久,二人就飛到了落下的大洞之中,那塊萬鬼窯鎮魂碑已然摔落在此,老和尚已去投胎此碑也失了主人。
這裏大鬼小鬼催東來吸了個趕淨,也不用它在此鎮壓了。
燕秋伸手扶在碑上,手一翻碑已經消失不見。
“鈴兒,你有乾坤袋?”
“沒有”三無蘿莉把手一伸,說道:“儲物戒。”
催東來看到燕秋手上的戒指,這才想起自己在浮屠六層也得了一個戒指,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查看。
右手伸手入懷,直覺的頂丹田金光一閃,那戒指已牢牢的套在無名指上。
之後任他如何施爲都毫無反應,催東來估計是因爲自己修爲不夠,便也就把這事放在了一邊。
燕秋的飛劍是一把極品靈器級金系飛劍,劍上靈性十足,帶着二人片刻間就飛出了萬鬼窯。
二人行出那被削的巨大的‘盜洞’來到地面,看到滿天的星鬥催東來興奮無比,對着天上大小兩顆月亮就吼了起來:“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燕秋微微搖頭,這胡漢三到底是誰?
催東來刷拉一聲抽出背負的火風劍,在山壁上寫下一行狂草:十七歲吾超度萬鬼于此——催東來。
還劍于鞘,催東來嘻嘻一笑說道:“快走,快走,别叫那老道把這劍在讨要回去。”
二人再次上踩上飛劍,升到半空向南方飛去。
“谪仙之資就是牛,秋歌威武啊!”
飛劍速度不算多快,飛了有一個時辰才飛出去三百多裏。
“這速度比‘霍克二’還慢,鈴兒你這極品飛劍怎麽比當年白紫西那半把破刀還慢啊?”
“修爲。”
“哦。”催東來忽然記起當年白紫西是凝液初期,立刻臉色大變。
“鈴兒,你是什麽修爲?”
“破關初期。”
“那豈不是修爲時高時低?”
“正是”
“飛這麽高沒問題吧。你下次低谷是什麽時候?”
燕秋忽然回頭怪異的看着崔東來,二人大眼瞪小眼。
“現在。”
話一出口,飛劍就如石頭一般向下墜去。
“墜劍啦······!”
夜空中傳來了滲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