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敢當乞丐扶正義


那一夜,滿身泥土的崔東來回到了馬家大車店,要了壺劣酒獨自喝了起來。

夜已深,店面就要打烊,隻有一人還坐着喝酒。

“咋了,小子。一身怨氣?叫人煮了?”馬大光頭一如既往的出現在吧台後頭。

崔東來喝的半醉,把臂筆鎮的事跟他一講,聽的老馬也是心情郁悶。

轉身拿出壺好酒來,跟崔東來二人對飲起來。

杯中是那中山國有名的‘三道頭’燒酒,那是一個火星就能點着的烈酒。

兩杯酒下肚崔東來就醉了,發起酒瘋來。

一把将酒杯摔碎,大吼道:“總有一日,我要斬盡這些妖魔鬼怪,還我一個朗朗乾坤”

“好!”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要建立一個法制社會!”

“好!”

“男女平等!權益平等!”

“好!”

“我要明媒正娶梅兒姐,我要打扁龍劍山上那群老古董!”

“好!”

“我要衆生皆可成仙、成佛”

“好!”

“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衆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轟隆’一聲雷響,一道閃電劈在馬家大車店裏,店鋪中央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二人趴在桌下瑟瑟發抖。

半響沒事。

老馬伸出頭來說道:“最後這個不好,天打雷劈了!你想害死我嗎?”

催東來傻傻的看着那溝壑,問道:“我最後說啥了?”

“我忘了。”

“我也忘了。”

第二日,催東來醒來頭痛欲裂。

一壺劣酒加上‘三道頭’燒酒,也就是他仗着内功散酒還能起床。

真個是:

心裏郁悶喝壺酒,

千萬莫要喝劣酒。

喝了劣酒喝烈酒,

換了頭牛也醉酒。

馬光頭倒是毫無異樣的在店裏打掃衛生,

他自己賣的酒心裏有數,昨日隻喝了些‘三道頭’燒酒。

沒喝那劣酒,頭當然不痛。

他正指揮着點小二把沙石倒進店裏那條溝壑裏,倒了兩車也沒見填滿,無奈隻得作罷就——那麽的吧。馬家大車店裏這條無底溝,從這日起也成了南粿城一大奇景。

這個冬天不算太冷。

催東來在老馬這裏拿到了七封推薦信,完成了六次工作,賺了些錢。

這些錢,在南粿城裏買套房子,再娶房媳婦是夠了。

想座船回東秦那是遠遠不夠的。

于是他想到了搭順風車,低薪加入一個商隊做個半免費的保镖。跟着商隊去南煙,再從南煙走海路回東秦。

跟大車店馬大叔打過招呼後,催東來開始了‘漫長’的旅途。

十來天一個‘黑膚人’進了馬家大車店。隻見那人拄着拐杖,左腿上打着夾闆綁着繃帶,左眼框腫脹成一條線,渾身黑呼呼的直往下掉煤粉。

“滾出去!”馬光頭怒喝道:“要錢去别家,要飯自己去店後泔水桶裏找!”

“大叔,是我。”

聽着耳熟。

馬光頭仔細一看這‘黑膚人’不是催東來是誰?

“小子,咋回來了?”馬大光頭丢了個熱毛巾給他,繼續問道“怎麽搞成這樣?被人給打劫了嗎?”

催東來用熱毛巾擦了把臉,毛巾立刻烏黑,那臉也沒擦幹淨多少。

“别提了,到處是賊人,隔一天打一場!”短短五日就打了三場,催東來不幸受傷,結果那商隊管事人,直接給了點錢就打發他走人。

左腿斷了,醫治就花了許多積蓄。

哪裏還有錢養傷?

催東來無處可去,隻得爬了輛拉煤的大車,躲在煤裏回到南粿城。

‘煤車’同音‘黴車’,各路山寨裏的強人也都是講究人。

都講究個好兆頭不是?

再着這中山國最不缺煤礦,拉煤的大車一望就是沒什麽油水,除了冬天天冷時搶點煤,哪個山寨也不會去劫個‘黴車’。

“大叔,我又沒錢了,再幫我找個活兒呗。”

“啊呃?”馬光頭看着從煤堆裏扒出來的傷殘人士,也發了愁。

這腿都斷了,還能幹啥?

不過這小夥不一般呐!

那日說了那麽大逆不道的話,雷都沒劈死他!

他日必成大器!

幫是一定要幫的。

馬光頭尋思半天,猛一怕自己的大光頭“嘿,我怎麽把他給忘了!”

馬上手書一封推薦信,讓催東來拿着去東門外破廟找——郇丐頭。

郇丐頭,顧名思義就是這南粿城乞丐的頭頭。

從這日起,南粿城裏城隍廟門口多了一個渾身煤黑,拄着拐杖的斷腿乞丐。

這南粿城裏東西有兩幫乞丐,兩幫乞丐各有一個丐頭,東邊的一個叫郇雲,西邊的一個叫闫峰。

郇雲年過四旬,一隻左手沒了。

闫峰年過三旬,時而是瘸子,時而是啞巴。

郇這夥是真乞丐,老弱病殘真可憐。

闫那夥是假乞丐,年輕力壯蒙騙偷。

兩夥乞丐都在一個城裏乞讨,難免會‘撞車’,遇到最多的地方就是城隍廟門口。

要都是真乞丐,大家互相照應下分口飯吃也就過去了。

可那闫丐頭一夥假乞丐甚是霸道,見面就動手打架攆人,搞的郇丐頭一夥乞丐日子十分難過。

老弱病殘的真乞丐,哪裏能打的過年輕力壯的假乞丐?

次次打,次次輸。

郇丐頭氣不過找了馬家大車店的老闆馬光頭幫忙,這一晃都半年多了馬光頭都差點忘了這事,要不是催東來這扮相實在太像個乞丐,他都不一定能記起這事。

這半年餓死了好幾個老乞丐,總算來了個镖客。

郇丐頭見的了催東來,那叫一個歡喜。可又看到崔東來一條腿斷了,好心道一句:“城裏打架不能用刀劍,怕鬧出人命。你這傷腿,可别太勉強。那闫丐頭一夥可都是精壯小子。”

催東來答道:“沒問題,你看。”

拿起粒石子運功一彈,‘咚’的一聲命中三丈外大樹,擊掉一塊樹皮。

“好功夫!”

“那裏。那裏。”催東來這手彈石術,乃是當年在龍劍山上砍柴時練出來的,目的麽——打鳥。

自這日起,催東來跟着郇丐頭一夥,在城隍廟門口坐了三天,動了六次手。

把闫丐頭一夥打的退出了城隍廟一塊地盤。

事情有了結果,催東來便領了錢回了大車店,前腳剛走那夥假乞丐又回來打傷了郇丐頭。

留下話來:你們從哪裏尋來的傻子?姓甚名誰,大爺們回頭收拾他!

得知這事氣壞了催東來。

“幻魔教欺負我!我忍了。龍劍門欺負我!我忍了。連堆騙子假乞丐也欺負我?”

忍無可忍!

這回不要錢也要幫郇丐頭出頭,滿城裏找假乞丐的茬。

一群假乞丐早得了風聲散了,這城裏城外乞丐不知多少,他一條腿不方便哪裏還找的到?

他前頭去南城找茬,後頭闫丐頭一夥又把郇丐頭堵在城東破廟裏揍了一頓。

催東來幹脆不走了,化妝成乞丐每日在城隍廟門口一座。

這一座就是三個多月,直到春夏之交花落葉生,也沒抓住闫丐頭一夥。

這期間也有那見錢眼開的武者拿了闫丐頭的錢來找碴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三兩下就被催東來收拾了。

來的角色小,隻因馬光頭早就通過四海的朋友把事的緣由傳遍了江湖。

哪個高手會不要臉到去幫一幫假乞丐出頭?

出了頭以後還想在江湖上混不?

連殺手堂口都嫌丢人!

這三個月裏催東來腿傷痊愈,催家内功也終于修到了第四層,還練就了一雙分辨人的‘火眼’。

在城隍廟門口,哪個是真乞丐、哪個是假乞丐、哪個是小偷、哪個是騙子、哪個是殺手、哪個是肥羊一望皆知。

這一日,催東來忽然站立起來,拿起跟藤條滿城裏抽打假乞丐,終于逼問出了闫丐頭一夥的下落。

這一夜,城西二百裏外碧溪村,催東來單人獨劍打進村頭大院,終于逼迫出了闫丐頭一夥的家底。

南粿哪裏有什麽闫丐頭?那闫峰就是碧溪村村頭大院裏的闫員外,一群假乞丐比南粿城裏多半的百姓都富。

“真乞求食不求财,假乞求财不求食。”

碧溪村外一根大繩圈着二、三十人,第一個就是那‘闫丐頭’。

後頭那些都是些‘小頭目’。

“今後給我記得!”催東來把劍一擎。“想得錢财靠雙手,再敢做那行騙之事,有如此樹。”

劍光一閃,‘咔嚓’一聲攔腰砍斷了一顆大樹。

大樹一倒把衆騙子壓在了樹冠下。

吓的一群騙子連連求饒。

催東來一把火燒了那闫家莊,等到村民出來救火時,那群騙子還在喊“大俠饒命!再不敢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碧溪村百姓誰不知道村頭闫員外,他就是個‘大騙子’!

待到村民看清燒的是誰家,那還有人去救火?

都恨不得給那大騙子家裏,再填根柴加把火才好!

樹冠下“大俠饒命!”的叫喊聲裏,闫家大院燒成了白地。

天明時分,催東來趕着四匹角馬拉的大車,帶着一車金銀向回走。

車上催東來唱着那走調的小曲:

“殺人我外行,砍樹我在行!啦啦啦啦啦,節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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