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估計跟這種人也解釋不清。
記得上輩子是怎麽開始點背的?
催東來暗自運起了内力,微笑着道:“廢話少說,來都來了,你想怎樣?”
一格爾傲慢無比的說道:“小子,給你個機會。向祖師發誓,奉我爲主,追随我。否則···”擡手欲指,卻不想崔東來‘應手而飛’兩丈多遠。
‘稀裏嘩啦·咕咚·乒乓·當啷啷··’聲中,催東來撞翻了一堆桌椅碗筷,撲倒在飯堂之中。
催動來‘噗嗤’一口鮮血噴出來,高聲呼叫:“啊~~~!救命啊!殺人啦!!”
聲音之凄慘,叫聲之慘烈可謂聞者驚心聽者動魄!
一格爾舉着手就愣在了門口,心道:我有這麽強?難道凡人已經弱不禁風到了如此地步?擡手風就把人刮飛?
飯堂夥房裏,一個獨臂又黑又胖的矮小道人跑了出來,張口大喝:“住手!住手!幹什麽哪!同門相殘?想找死不成?”
一下立在二人中間,喝道:“你!一格爾,你要殺人?”
一格爾立刻解釋:“不是那樣的的,屏子師叔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什麽也沒做啊!”
“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什麽‘給你個機會。向祖師發誓,奉我爲主,追随我。否則··’”矮道人學一格爾學的非常形象,口氣聲音足有八分相似。
說道‘否則’二字之時,猛一擡手紅光一閃,一團火氣奪門而出。“否則,你就把人打成這樣了!我要把這事跟清達多師兄說個清楚!”
一格爾郁悶不已:“師叔,我哪有動用法力?”
矮道人:“沒有嗎?”打圈一指周圍沒有離開的新進弟子,問道:“你看到它把人打飛了吧?你看都吐血了!”
周圍幾人紛紛點頭稱是。
獨臂矮子脫下油乎乎的髒圍裙,整理下道袍一掐指訣沖門外就喊:“清達多,你教的好徒弟砸了我的場子了!快來!”。
一格爾急了,上來想擋住矮道人,卻哪裏是人家的對手?
二人糾纏之間,清達多師父收到傳信來到當場,聽了師弟的‘舉報’。
一格爾深知師父爲人,不敢再插話打擾,隻得任憑發落了。
“弟子争鋒雖是常時,但應時刻牢記我龍劍門乃是名門正派!豈可以大欺小?你以淬體之身,欺負入門師弟,太不應該!”
清達多師父呵斥了一格爾一頓,也不聽他解釋,強令他立刻去後山‘思過室’閉關三個月以示懲罰!
等到清達多師父離開。
這矮胖獨臂道人反身給催東來豎了個拇指,說道:“你小子有趣,有老道我當年的風範!行了别裝了,舌頭不要緊吧?”
催東來不好意思的察下嘴角的血,說道:“謝師叔幫忙。”
“好說,好說!”矮道人:“聽你口音就是東秦人,咱倆老鄉。老道我幫親不幫理!”
一番攀談催東來才知道,這矮胖的獨臂老道名叫清屏子,東秦人士跟白虹觀的清壺子老道是一年入門的。
别看他現在夥房燒火做飯那也是一名核心弟子!
矮道人抓住催東來跑到夥房後院柴房,泡上一壺春茶拉着就問起了東秦的一些事。得知催東來是箭俠催海飛之孫的時候,清屏子連豎拇指。又道自己無用啊,如果不靠龍劍山中靈氣養着,他連半個廢人都算不上。
聽到清壺子老道滿頭白發時,也是一番感歎!
清屏子左手摸着自己的空袖子說道:“你們這些小子也真是的,非要争個核心弟子當,卻不知核心弟子要面臨什麽。有什麽好争的?一點都不珍惜同堂師兄弟之間的緣分!”
“等到老了回想起同堂的好來,後悔都來不急了。”
催東來鞠躬道:“師叔教訓的對!東來受教了!”
小風波過去,日子還要過,雜役還要做。
清屏子親自去向清達多師父要了人,清達多師父便安排催東來幫夥房做雜役——砍柴。
每日裏必須爲飯堂準備足夠木柴。
飯堂管事清屏子師叔,給了他一番指點:山門裏外的樹木、竹子是不能砍的,砍了要挨闆子!
催東來隻得獨自跑去二十裏外的山上砍樹,抗着鐵斧去,再背着巨大的柴垛跑回來。
催東來作爲一名‘東秦镖客’,三層境界的催家内功運轉到了極限,跑的是滿頭大汗,終于沒有耽誤了晚上吃飯。
第二天清蒸子師叔又指點他,頭一天砍的柴火有點太多。
閣中很多‘清’字輩的同門多半都在‘破關境’,每日一粒‘辟谷丹’就足夠。
‘白’字輩的長輩們幾乎都在‘凝液期’上下,很多人三日才吃一粒‘辟谷丹’。
催東來暗道:“白紫西果然是個奇葩!”
胖道人一路上能吃能喝能睡的,誤導了催東來,還以爲高人也要吃喝拉撒的。轉念又一想,也對。白紫西有傷在身,十成本事去了八成,這一路上又沒有多少靈氣補充,想‘辟谷’還真是辟不了。
餐風飲露的高人也要有靈氣不是?
前幾日是完全沒有時間去傳功殿參看功法秘籍的,從第十日開始催東來掌握了竅門。棄鐵斧不帶,轉用白紫西那半把彎刀飛劍砍樹,下品飛劍畢竟也是飛劍。
再說那‘半把刀’的本質,那可是一把極好的‘中品飛劍’。又快,又鋒利,又堅固,又輕便,如果不是太短,催東來估摸着運足了内力能把大樹一刀砍倒。
或半日砍柴半日去傳功殿看書,或砍柴一日休息一日去傳功殿看書。
翻看仙家秘籍,這才是催東來堅決要來龍劍門的目的。
上山之前崔東來跟燕秋說過:“鈴兒,大哥我可能不是那仙緣深厚之人,不過你要相信大哥的本事!我就不信不能在修煉上,開辟出自己的道路來!”
燕秋:“我信你!”
催東來沒講的是,他還有前世記憶,還有‘輔腦’幫助。
修行修的功法再厲害,也是要遵循這世界的規律,遵循‘理’的。催東來前世尋的便不是‘道’,而是‘理’!
宇宙間萬事萬物皆有理!
爲什麽蘋果會落地?爲什麽天冷下雪不下雨?爲什麽太陽會發熱而月亮不發熱?
這都是‘理’!
催東來堅信隻要有足夠的資料供他分析學習,他一定能夠把修行的‘理’找出來。
有了‘理’,再尋‘道’就簡單。
傳功殿裏的秘籍浩如煙海,七層山洞裏,隻第一層‘入門期’秘籍就有不下三千部,催東來憑着‘輔腦’小香得來的翻書不忘的本事,蕩漾在書的海洋裏。
三千部秘籍似乎很多,在催東來眼裏比公爵府藏書少多了。
什麽是煉器?什麽是法術?什麽是煉丹?
五行遁法?五行劍術?大傀儡術?雷法?符箓?
古人的典籍多是言簡意赅講明而已,所謂:“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催東來卻正在輔腦小香的幫助下,逐漸的分析其中的‘理’。
别人求‘道’,我獨求‘理’!
又是一月,已是入冬時分。
龍劍山下靈脈相護,還是一副春暖花開的樣子。山腰上不知名的野花間歇相開,姹紫嫣紅好不美麗。山腰一條被前人開辟的小溪,被相連的竹筒引入了下院之中,供新近弟子們使用。
溪水甘冽可口,催東來彎腰痛飲了一番,又用腰間竹筒接了滿滿一桶,塞上蓋子挂于腰間。
懷裏揣着幾個包子做午飯,催東來背起彎刀準備出發去砍柴。
中山國極冷,海拔又極高。龍劍門三十裏外的群山中,早已下起了蒲扇般大的暴雪。
催東來砍柴變的艱難起來。山路上的積雪已經有二尺厚,去也難去、回更難回!
砍了一上午柴,中午十分從懷裏取出還算溫和的包子,取出腰間竹筒水卻倒不出來,細看已然凍住了!
“這樣不行啊!”最近幾日都隻能勉強完成雜役,再沒有其他時間。
回到門派裏,人是濕透的木柴也是濕透的,燒起來直冒煙。
被清屏子師叔發現,問催東來:爲何不釋法術?
催東來回答:不知爲何無法入門。
清瓶子一番詢問嘿嘿笑道:笨蛋,要師父幹什麽的?
第二日早課結束,清達多師父剛剛離開大堂,催東來快步追上,施禮說道:“師父,徒兒有禮了。”
清達多一笑:“何事?”
最近催東來看的書籍極多,在堂上也能夠聽的懂了,甚至能夠回答清達多的問題。徒弟聰明,師父自然喜歡。
催動來恭敬的說道:“徒弟修煉月餘,不知爲何總不能練出真炁來。”
清達多:“哦,你入門修的什麽功法?”
催東來:“五行入門法。”這也是最常見最基礎的入門功法了,修成之後可以用五行之中任意功法築基。
“那個不适合你”
清達多一番講解,催東來這才知道果然是“盡信書不如無書”,秘籍不經過人指點就想練出真炁來,那是不可能的。故事書裏的某少年得到本秘籍自學成才,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築基期之前的入門功夫更是如此。
試問:
如果連弓步馬步都分不清,怎麽能練成武功?
如果連金币銀币都分不清,怎麽能去做買賣?
如果連自身五行都分不清,怎麽能去練真炁?
能入得龍劍門的書,最次的放在江湖上也是頂級的秘籍,試問那本秘籍會叫你什麽是弓步?哪個叫馬步?
你連弓馬步都分不清,看什麽秘籍?
你連鬥大的字不認識,還看什麽書?
自古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那也要師父領進門不是?
催東來屬性爲極其罕見的電,雷生電。雷者五行屬木,電者五行屬火。所以小五行築基行不通。
清達多:“需要用‘靈種’之法。”
三日後,清達多師父不辭辛苦,耗費靈石、真炁、時間爲催東來在上丹田,打下了入門‘靈種’。畢竟是師公大人親自送來的徒弟,怎麽也不能敷衍了事吧?再說門下弟子有個‘凡人’傳出去也是不太好聽不是?
靈種一入上丹田,催東來立刻感覺這個世界變得透徹了,似乎以前眼前有一層薄沙忽然被人給撩開了一般。
清達多師父離開後,催東來一番實驗,竟然能用意念讓一根毛發豎立在眼前。
催東來:“我這算是有異能了吧?飛劍我來了!”
‘輔腦’小香:恭喜主人習得《吊絲神功》,從此千秋萬載一桶漿糊!
催東來:呸!吊的是頭發!我這是頭發好不好!你才“吊絲一桶漿糊”。
從這日起,催東來才算是入了修行界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