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太陽之城


C.E.71年1月25日,我如期來到了資源衛星‘赫利奧波利斯’。從穿梭機下來,剛步入内部生活區的時候迎面撲來的是一種名爲空氣的味道,讓已經被旅途折騰地夠嗆的兩人頓時感到神清氣爽。最近幾個月不是在戰艦的訓練室就是太空臨時補給站内部,以至于差點忘記了所謂的大自然的味道。

“好久沒來這裏了,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啊。”

得知聯合與奧布合作開發新銳MS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從卧底偷遞出來的照片和一鱗片爪的資料來看那些新型機很具有值得一搶的價值,尤其是那套據說解決了自然人無法駕馭MS的系統。

準備了數月的計劃是時候付諸行動了。

“别忘了我們這次的目的,阿斯特家族的人有什麽異動的話那邊肯定會提高警惕的。”跟在後面的索蕾雅拉下墨鏡對我說道,爲了不引人注目我們甚至沒有從家族或者政府機關工作人員專用通道進入衛星内部,而是直接走正常渠道。

哼哼,我對自己的僞裝水準還是很有自信的,我這次用的身份是記者當然索蕾雅也是。護照的個人ID不是僞造的,在國民資料中也确有其人,隻是真人現在正在馬爾代夫獨家中。

明明是回自己老家卻還要偷偷摸摸的行徑真是感覺微妙呢。

“啊啦,我當然知道了,不過在那之前就先放松一下好了,時間有的是況且這裏可是我們的主場。”暫時還不用擔心有誰會來中立國的衛星惹麻煩,起碼現在是如此。

不過話是那麽說沒錯,但是索蕾雅所擔心的事情也依舊不得不考慮啊。

‘赫利奧波利斯’是本世紀30年代奧布出資建造的L3資源衛星,用于從宇宙的小行星帶中采集礦産資源,在官方背景她歸屬于奧布政府旗下,但實際上絕大部分衛星機能都被阿斯特家把持着,因爲建設時期最主要的投資人正是塞西莉亞。幾十年來母親大人從來都沒有放松過對‘赫利奧波利斯’的掌控,其他家族一直很難插手。所以這裏的行政人員和能源企業也基本都唯她老人家馬首是瞻,而曙光社分部則是少數幾家不屬于我們家族且很難一探究竟的國有企業。

我們也沒用拒絕他們搬遷過來的權利。

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做到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偷偷摸摸幹這種事情的,聯合的人大搖大擺進出居然毫無察覺?如果是從開戰前開始算的話,GAT計劃的執行到現在少說也有一年有餘,而我則是在幾個月前才剛剛得知的消息。要不是曙光社資深卧底唯依中尉臨時被調派到這裏來,恐怕到現在爲止都不得而知呢。

看來他們對我們家族的人一直都提防地很嚴啊。出于這樣的考慮這次行動的人手就貴精不貴多了,已經被密切監視的幾個負責人是肯定不能動了,家族的護衛隊也必須保持待機狀态,我的替身現在應該還在哥白尼,相信他們等到他們辨别出真僞這邊已經完事了。

那麽就由我們兩個秘密潛入的伏兵親自出手送他們一程吧。

※※※※※※※分割線※※※※※※※

“你穿成這個樣子會不會太注目了?”走在大街上轉頭看向一旁的女伴。

一頭粉紅色的長發被一頂時髦的遮陽帽遮住大半,一幅遮住眼簾的茶色太陽眼鏡,一件不怎麽上眼但很适合運動的休閑裝。很有那種陽光少女的味道,衣着蠻中規中矩的也沒幾處暴露的位置但那依舊把她惹火的身材凸顯地淋漓盡緻,我走在旁邊都已經感到周圍路人落在她身上贊許和欣賞的眼神。

“你有資格說我嗎?”

應該沒有吧?

路過一家服裝店,落地窗中映照出的自己是什麽樣子的?

紮成一束的銀白色馬尾,改變瞳孔顔色的隐形眼鏡,上身黑色襯衫外套着一件帶格子的短馬甲剛好蓋住小手臂,配上一條牛仔褲。在别人眼裏似乎就是那種臉蛋可愛行爲舉止卻很怪異的...

“社會**少女...”她吐槽道。

“有那麽低級嗎?”挑眉。

“并不低級,至少沒有以前的違和感了,現在發現你還是蠻适合女裝的嘛。”她在某些愛好和母親大人真是有共同話語哎?

但是爲什麽我一點都不生氣呢?

和索蕾雅漫無目的地在幾個街區中繞來繞去。錯了,漫無目的是我,她還是很有針對性地在幾個銷售女性用品的地段來回踩點,拉着我充當人肉壓路機将這一段都壓了一遍之後她手中也多少不少名貴的奢侈品,什麽化妝品啊,品牌**的什麽都有。

“别告訴我要帶着這些累贅潛入曙光社?還有!你什麽時候學會的買這些東西的?”我黑着臉問道,母親大人對你可真好啊,哥白尼銀行的黑卡随便劃,明明對我都一直教育要節儉。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男孩子窮着養!?

“這是塞西莉亞小姐教我的,女孩子不都是這樣嗎?我也想學一學普通女孩子的生活,還有你剛才的意思是在說我就不可以像一個普通女孩子那樣嗎?”

“額...”我被她這句話一下子噎住說不出話來。

“沒有否認呢,果然你也和那些人一樣把我當個便利的道具?”

“餓..恩?”不是啊,我隻是...

“就算嘴上不說你心底還是這樣認爲的吧?”

“......”不...不是。

“你這人太差勁了!虧我還那麽信任你,哼——”

說完她羞憤地一把摔下我,管自己跑開了。等到意識到剛才的言詞有誤想解釋清楚追上她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幅陰謀得逞的小女孩壞笑般的嘴臉,微微可愛的樣子讓我想生氣又生不起來。

你這家夥的性格還真是好啊...

“這是什麽?香奈兒手提包,還有科隆?香水的牌子嗎?”似乎在哪裏見過,明明我對女孩子用的東西沒有任何印象的。

“塞西莉亞小姐推薦我的,用過兩次感覺還不錯的說。”我可以理解爲工作需要麽?

然後就看見她拿着那個精緻的小瓶子對自己噴了幾下,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彌漫開來,真是好熟悉的味道。香水的清香混雜着女孩兒的體香,讓人陶醉地有些飄飄然了。

就這樣保持微閉着雙眼走着,在路過一個小巷的時候與第三者撞了個滿懷。

“嗚......好痛——”可愛女孩子的吃疼聲。

恢複平衡低下頭就看到被我撞到的那個人跌座在地上,身高上的差距她的鼻梁剛才撞在了我的鎖骨上,脆弱的鼻骨遭到重擊時産生的自我保護反應。

呀,好可愛的蘿莉!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一米四的身高,14歲的小女孩的身材。她穿着一件簡直就和CosPlay服飾無疑,黑色哥特蘿莉風格的連衣裙。和母親大人極爲相似自然卷的銀白色長發在殖民地模拟的光線下泛着健康的光澤,一看就知道是勤于打理的那種。額頭的劉海被弄成幾乎沒過眉毛的姬發式,雙鬓間露出的一對耳朵尖端銳利地好像精靈,睜開的一隻眼睛一角滲出淚花,瞳孔?

美麗的紫羅蘭色。

喂喂,這小蘿莉的穿着也太驚豔了吧?連衣裙似乎就是凸顯出煽情的作用,低開地幾乎可以看見胸口間的溝壑,幸好她還處在發育階段胸脯幾乎看不到隆起。而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脖子則被一個誇張的粉色蝴蝶結遮住。

怎麽說呢?

小妖精的即視感呦。

“小妹妹你沒事吧?”

擺出一副男女通殺的可愛表情,我彎下腰朝她伸出右手,在我打量她的同時外八字坐在地上的她也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面無表情?

不對!甚至對我友好的右手都沒有任何感覺,仿佛不存在一樣。

這丫頭,好歹給個反應啊!雖然有錯在先的人是我,但是你跟木頭人一樣啥反應都沒有算什麽呀?

在我與不知名小蘿莉展開視線碰撞的時候,一直走在我後面的索蕾雅發出了冷冷的聲音,“想不到...真想不到啊,除了妹控你居然還有那麽強烈的蘿莉情節,先是推倒人家還用惡劣的眼神把那麽可愛的小女孩視.奸了一遍。”

“不...不是的!”你不要用那麽可怕的詞語好不好!

視.奸?我去...

“我覺得這是事實嘛...”

“事實你個毛線球啦,啊咧?”

就剛剛一眨眼功夫,小蘿莉呢?不會吧,才幾秒鍾就消失了,原本應該有個人跪坐的地方此時隻剩下被微風掃過的落葉,從原理上來說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讓我不得不再次确認眼前所發生實物的真實性。

她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那女孩的眼睛其實完全沒有視力呢。”

“瞎子!!!”

“對哦,你沒注意到?她的眼睛雖然一直都在‘看’着你但實際上沒有一點神色,開始我就覺得奇怪直到你向她伸出手的時候她連眼皮都不眨一下,才确認了這個事實。”

雖然看不見世界上還是但有些人并不依靠眼睛來辨别實物,她應該已經記‘住’你了,索蕾雅暗暗想到。

“......”驚訝。

“什麽都看不到,那這家夥是怎麽一個人出門的?沒有拐杖也不帶導盲犬,這不是純粹找死嗎?”那個胸牌,是赫利奧波利斯本土唯一一家孤兒院的吧?看來那個不負責任的院長不用呆到任期結束了!

我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娜塔爾出現的分割線※※※※※※※

曙光社駐‘赫利奧波利斯’廠區,這是一個半掩埋在地下的隐蔽建築。對于殖民衛星而言,其實這樣的說法是很可笑的,原本就是一個個巨大的鋼鐵人工天體,僅僅隻是模拟出的地面,說地面地下其實是非常沒有意義的事情,隻是以前人爲了區分而叫的順口而已。

從這一帶開始就是曙光廠區的警戒地帶,到處都有隐藏的監視器。唯一的正面入口隻能通過ID識别卡進入,别看建設在山腳地帶的廠區就那麽點,地下空間可是很大的,足以容納數艘大天使級那樣的新型艦。

10分鍾前,我和索蕾雅在一間僞裝成快遞寄送處的聯絡站取回了被當成包裹寄送過來的凱娜爾和各類武器裝備,然後準備按照地圖上的指示前往标注好的秘密入口的時候她卻死活不願意去了?

“篁唯依中尉會在約定的時間将那裏的安全門強制離線大概1分鍾左右,過了這個點就沒機會了!你又想做什麽?”當時我是這樣黑着臉問她的,這種時候居然還想着别的事情?

“相信我,等一下曙光社的安全等級就會上升到最高級别,到時候你那位安插進去的卧底什麽忙都幫不上,甚至會拖後腿。”将随身的大包小包全部寄送發往歐西安娜的航空郵件後,她是這樣回複我的。

至于理由,隻給了我一句——女人的直覺。

女人的直覺?那種東西——不是最靠不住的嗎?

總之索蕾雅就是這樣和我走散的,于是本着誰輸誰赢賭一把的覺悟,我決定繼續按照計劃行動。

“在赫利奧波利斯工業大學A區接送點乘坐出租車,前往十六号區域...越是公共場合就越容易把無關人等牽扯進來,那位唯依小姐也是靠直覺行動的嗎?”

納悶之餘我一個人來到工業大學的附近,可能是那塊芯片在設定上就支持女權主義的緣故,從剛才開始老老實實充當電子寵物一職的凱娜爾很不客氣得開口道,“女人的直覺不能小看,不能小看!迪拉爾。”

“你相信那種東西?”

“當然!”這隻哈羅在我身邊一蹦一跳的,給出的回答卻是那樣蒼白無力,絲毫沒有任何可信度。

“還有,你把我一個人關在箱子中很過分哎。”她抗議道。

“對不起啦...”

臨近中午12點,完成上午課時的學生逐漸多了起來。我以前一直聽說曙光社會定期從國内一些技術學院裏吸納精英學院,那些學生平日裏的實習也基本上是在爲軍工企業工作。要不是檢查地比較嚴格我其實一開始也是打算僞裝成學生混進去,而不是走側門。

來到指定的那個無人化出租車接送點,就像我預料的一樣發現已經有人比我先到了。

學生?

完全不像的說,和剛才那位不相上下,是那種極爲可愛的小...

等等,我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走到哪裏都能遇見可愛的蘿莉!難道我真的是這種屬性!?

“可愛的小蘿莉哦,迪拉爾。”

“凱娜爾你閉嘴,不然我拆了你的芯片!”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這個圓球,她倒是挺自覺的滾到了角落。

然而嘴上說不要身體依舊很老實,我的目光很不自覺地落在了那位靜坐在長椅上等車的少女身上。但是這一次我屏住了呼吸,因爲她真的實在是...

太可愛的!甚過于琴裏...

從這邊僅僅能看到一個側臉,不!側臉就夠了。

說她是美女還不稱呼美少女,甚至用幼女這個詞來形容更加貼切點。黑色柔順的長發,東方人的俏臉,臉龐和身材都相當地較小,宛如人偶一般,感覺就像那種繼承了貴族血統的大小姐一樣。

她就那樣旁若無人地坐在長椅上,微閉雙眼擺蕩着一雙穿着涼鞋被裝飾用的黑色絲帶包裹住腳踝的小腿。一身典雅的古代歐洲貴族婦人樣式哥色特黑禮裙是那麽合身,在領口和袖口的位置都能瞧見精緻的荷葉邊。嘛...如果能再加上一隻貓的話就更符合魔女這個身份了。[[[CP|W:297|H:202|A:C|U:
]]]呀,先是小妖精然後又是小魔女嗎?今天運氣真不錯...還是說很糟呢?

無人出租車準時抵達,小魔女利索的起身提攜起腳邊的旅行箱,撐起一隻同樣黑色帶着花邊褶皺的陽傘。可誰知到那輛很不識趣的敞篷的士停了不到兩秒居然加速就走!

“哎哎哎哎?——”她小跑兩步發出了驚慌而不失可愛的聲音。

煙塵過後,車站裏隻留下眼巴巴朝着出租車離開方向望穿秋水的不知名少女楞然地留在那裏以及後面的我。

“噗...”

看到這一幕不禁笑出聲來。看來無人值守出租車的掃描系統将她當成未成年少女,沒有大人陪同下拒絕承載。

“你在笑什麽?有那麽好笑嗎!?”

猛的轉過頭惡狠狠地盯着我,完了。

嘲笑小蘿莉的卑鄙行徑被當事人抓了個正着,但是啊,你這樣的行爲舉止就讓我沒辦法給你往淑女的級别上打高分的說,明明有那麽可愛的臉蛋。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隻是情不自禁...噗嗤——”

我又笑了出來,但這一回換來的自然是黑到不行的鄙視眼神。“真是的,所以我才讨厭到這種中立國來,這裏的人真是一點素養都沒有,等一下你明明是個男的爲什麽要穿成這樣!奧布的國民都是**嗎?”

呀,真是犀利的眼神呢,這位來自異國他鄉的少女?啊不,幼女...可惜是個麻煩的毒舌。

......

下一輛車在5分鍾之内準時抵達,我這人沒有謙讓精神,但就她這個樣子繼續等上一天還停留在原地都一點不覺得奇怪呢。

沒辦法,好歹是可愛的女孩子。

“不上來嗎?我送你一程吧...”

隻是她的眼神怎麽看都算不上友好,簡直就像審視罪犯的女檢察官一樣,換做是别人肯定不會願意和一位有女裝癖好的死**搭乘同一輛車,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呀。

過了好一會,直到出租車的停靠警示器發出低鳴她才很不甘心地坐到我旁邊的座位上,末了還将那個大旅行箱橫插在中間死鴨子嘴硬一番。

“别指望我會感激你!還有别靠過來!”

真是夠倔強的丫頭。

可是話說回來,我怎麽感覺...

似乎...

曾經在哪裏見過她?

在哪裏呢?

想不起來了呢。

※※※※※※※琴裏出現的分割線※※※※※※※

因爲多了一個人的緣故,我選擇在距離曙光廠區不足500米距離原定地點200米的地方下車,這一路上不知名的小蘿莉至始至終保持着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姿勢。要不是在超過一行學生的時候她用低不可查的聲音喃喃自語,我甚至會以爲身邊的妹子其實是個等身手辦。

“有些國家,那種年紀早已上戰場的比比皆是...”我默念起她剛才的低吟。

在這個國家還說出這種話,可不是随便哪個小蘿莉能有的見識和眼光,她到底是什麽人?

“是大西洋聯邦的女軍官!”沒動靜許久的凱娜爾突然插話。

“怎麽可能!她看上去頂多隻有16歲好嘛...”16歲就在軍隊中任職的也不在少數啊,隻是她那樣的...有嗎?

“這是女人的直覺...”

我翻了個白眼。

算了,還是按計劃行事吧。

穿過兩個奶茶店,拐進一個比較陰暗的小道,大概又走了50米我看見了一扇很不顯眼的,标志有Danger字樣的老式木門。在地圖上幾番對比确認是這裏後想也不想一腳踹爛那個僞裝,果然在後面是一面帶加密鎖的安全門。沒猜錯的話這是曙光社地下廠區隐秘避難通道之一,通常情況的都是僞裝成像這樣的廢棄設施。

“時間到了,芝麻開門...啊咧?唯依中尉該不會是睡過頭了吧?”

約定時間已緻,可是電子屏幕上的紅色警示燈等了兩分鍾依舊沒有跳掉。應該隻是一般的誤點吧?我如實自我安慰,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确是始料未及的。

曙光廠區的方向,周圍的軍械庫接連發生了數起爆炸,大地在顫動。緊随而至的還有高速飛行兵器低空飛行的尖嘯聲。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些機體的型号——ZGMF-1071。

“ZAFT?該不會是...”

幾天前克魯澤的來訪,他留下的信息,還有索蕾雅剛才的第二手準備,所有線索串連在一起讓我一下子明白了前因後果。

你們兩個該不會早就!

可惡!!

是以至此想這些完全失去意義,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還緊閉的電子門嘩啦一聲大開,慌亂間我看到了出口處整個人挾持着呗壓在牆上,本應該解除保全系統的篁唯依中尉。那一頭淩亂的黑色長發和軍服都在告訴我,她顯然是被虐待過了。

“對不起,我被抓住了。”維依中尉哭喪着臉抱歉道,結果真變成累贅了。

心裏暗罵一句,放在暗處的手握住了手槍的握把,但是等到我将目光放在了那個摁住維依的較小女孩子身上的時候。

等等,這不是...

“啊咧?這不是歐尼醬嗎?”

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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