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義妹?


6月1日,戰争開始的第四個月。

地球上各條戰線依舊都是每天大大小小戰鬥不斷的熱戰情形。4月初,以卡潘塔利亞橋頭堡爲始,ZAFT對地球各根據地展開的征戰就沒停止過。按照‘沃洛波羅斯’作戰的計劃,首要目标是壓制質量加速器,切斷聯合軍宇宙艦隊的補給。繼而把理事國逼回到談判桌上,至于是繼續往死裏打還是就這麽着就依情況而決定了。

想法是蠻好的,他們也是按計劃執行的,而且順利地一塌糊塗!

中子幹擾創造的全球性電磁混亂讓超視距打擊徹底失效。這樣的作戰環境極有利于MS。原本可以在上萬米高空迎擊的戰鬥機,爲了攻擊隻能在地面上小幅度跳躍機動的Ginn和無法飛太高的Dinn,不得不放棄速度和高速這兩項僅有優勢和它們玩起基本就是九死一生的貓捉老鼠咬尾狗鬥。

因爲隻有在目視距離戰鬥機的空對空導彈才能勉強使用。讓先進的噴氣式戰鬥機去模仿二次世界大戰時的活塞式戰鬥機的戰鬥模式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同樣的,戰艦和導彈部隊等到雷達能夠鎖定目标的時候,他們和敵人的距離基本上用肉眼就可以确認。

說到這裏或許某些BB黨們又要歡呼起來了。

扯回話題——總之就是這樣用現代兵器再現二戰的複刻創舉讓習慣了‘彈指間按下電鈕,強撸灰飛煙滅’的聯合軍吃盡了苦頭。

地面和海上部隊在ZAFT新投入的空戰用Dinn和海戰用Goohn面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節節敗退。陸地根據地的包圍圈又一天天縮小,終于在幾天前。也就是5月25日的卡薩布蘭卡海戰中,歐亞聯邦地中海艦隊主力被逐出了這片古稱‘羅馬人的小澡盆’的海域。

至此維多利亞宇宙港北非防線和意大利徹底大開,直布羅陀成爲了ZAFT橫插在北半球分割歐亞大陸和非洲的又一把利刃!

哎——不知怎麽的有點同情那些非洲佬,舊曆從殖民時代開始非洲這塊富庶而貧窮的土地就飽受大國壓榨,到了幾百年後的宇宙時代,曆經重組戰争好不容易獲得了短暫的發展機遇偏偏又趕上了戰争。

我不知道非洲統一機構和南非共同體的戰鬥力在世界上能夠排上第幾?大概是倒數吧...但有一點已經可以肯定的就是,非洲這片繼重組戰争後獲得短暫平靜的大陸很快又會被硝煙彌漫。

...可憐的黑叔叔們呐,願在這亂世中,算了...多保重吧。

“這裏是距離北非阿拉曼戰場10公裏外的沙漠地帶,我們的戰地記者已經深入戰場多時了,從剛剛得到消息得知,歐亞聯邦大型戰車部隊和ZAFT地面部隊的決戰已經分出了勝負...”

随手掐掉左側屏幕放映的畫面,不用猜也知道勝利屬于ZAFT。陸戰用四足型MS——BuCue可不是泛用型的Ginn,專爲沙漠和複雜地形設計的特性加上那叫巴爾特菲爾德的指揮官,這種坦克殺手會取得豐碩的戰果我可是一點都不意外呢。這下沒有了雪弗蘭.摩根的戰力支持,孤掌難鳴的南非共同體很快就會被戰略性舍棄。

大國在這種時候永遠都不會在乎附庸勢力的死活。

隻是這回和第一次維多利亞攻防戰不同,陷入被動局面的可是防守方呢。地中海和印度洋運輸被封鎖的現在,聯合要支援維多利亞隻有軌道空降一途可選,或者試着突破下ZAFT立足未穩的大西洋。當然這還得要看大西洋聯邦和東亞共和國那邊願不願意爲了歐亞的利益做一下自我犧牲了,顯然是不可能的嘛!那麽維多利亞港的淪陷剩下的就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最遲應該不會拖過明年,接下來就是高雄,然後是巴拿馬...

如是想着這些瑣碎之事手中的動作也沒絲毫的停下,微微往一側扳動操縱杆,控制機體平穩地飛行在廢棄殖民衛星孟德爾幹燥的空氣中。

我做夢都沒有想過竟然會有回到這裏的一天。

兩個月前從索蕾雅口中得知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一把特殊靈裝爲始。我們兩個就開始滿世界地尋找她口中所說的東西。先是從奧布被她親手毀掉的‘教導院’遺址,再到曾經納粹的幾個秘密基地,甚至連北極的冰蓋都被我們掘地三尺。說不上是漫無目的搜尋但也大海撈針差不了多少。

搜索下來自然是一無所獲,于是本着碰碰運氣的想法她提出重回到這個對我和對她來說都是夢魇初始之地的衛星...

“已經徹底廢棄了嗎?唔...感覺就像是末日後的世界一樣。”我如此感歎着主屏幕上投影出來的孟德爾内部景象。

殖民衛星滾筒裝内壁的建築保留還算完好,也看不到有多少被人爲破壞的痕迹。但是從高空環視下去整座衛星像是被沙漠覆蓋了一般。不僅完全沒有活口連哪怕一株綠色植物都沒有!建築與建築之間的地面還有原本秀麗的公園也盡是黃土一樣的覆蓋物,就連空氣中都隐約可以掃描出細微的PM2.5顆粒,真的是徹徹底底的死城啊。

聽到我的抱怨,坐在後排的女孩兒反倒笑了起來。

“16年前你們把GARMR&D毀了之後孟德爾在幾年之内衰敗地很快。居民大量離開不說3年前又發生了一次重大的生化災害,僅存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逃離這裏,再後來P.L.A.N.T用大劑量的伽馬射線消毒,連同病毒在内所有生命連植物在内都一并清除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過可以放心,外面空氣的潔淨度絕對不會比Aprilius(四月)要低到哪裏去,當然我指的是不用擔心病毒污染而已。”

“你這樣說我也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啊。”

擡起頭,就看到主屏幕上方安置的反光鏡中那個面具版拉克絲的身影。和我一樣索蕾雅現在穿着的是一身标準設計宇航服,顔色自然是純黑的。坐在複式駕駛艙後排副駕駛位置的她不停掃視兩邊的屏幕,擋風鏡下的面孔看不出有什麽多餘表情。然後注意到我在注視她後突然對上了我的目光不懷好意地開口道,“不想出去感受一下嗎?”

那你去啊!

“不了,我想我還是繼續享用罐裝空氣比較好。”就算明知道絕對不會有污染,也不想真就照她說的去做。規避心态,規避心态...

機體在空中翻了個轉,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下面就可以看見天空中一架奇異的帶翼MA正拖着尾煙緩慢地飛行着,實際上我現在駕駛的是‘歐西安娜’最新開發的可變式MS原型驗證機,可以MA和MS兩種模式之間任意切換,做出更多的戰術機動動作和衍生戰術...

乍聽上去那些研究員振振有詞的說法還是蠻不錯的,但實戰性能具體如何還有待于考證。看來我是太長時間習慣了開别人設計的機體而忘記給自己弄一台專屬于我的座機。

“差不多是這個位置了...”

雖然早已無人居住但是衛星的運行系統依舊有條不紊地工作着,自轉産生的微微的重力讓機體即便是倒過來也能夠保持低速而不下墜。

識别系統逐一爲下方倒過來的建築做上标記。

讓我看看...廢棄的學校,住宅區,商業區...

即便已經破敗成這個樣子,放眼望去也還是很容易就能夠發現曾經有人類生活過的迹象。荒廢的公園、廢棄的公寓、空蕩蕩的大街和門窗大開,玻璃碎片一地的店鋪比比皆是。曆史學家說的真是沒錯啊,人類文明的建立需要上百甚至上千年的歲月,但荒廢僅僅隻需要幾代人甚至幾年就夠了。

飛過中央廣場的附近有一個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間很普通的咖啡廳,一般的城市都随處可見的那種。但對我來說有着很特别的意義,因爲那是我和蜜斯缇第二次相遇也是我們兩人的旅途最初開始的小小咖啡廳。如今,原本我坐過的那個位置如今早已面目全非,長椅和圓桌的碎片胡亂灑在周圍。要不是對那個時候的記憶還很深刻,要不是那塊搖曳的牌子孤零零地斷掉一根鎖鏈挂在那裏。

這個小地方也可能會被我忽略過去。

搖了搖頭,還是先辦正事吧。

在控制面闆上按下幾個按鈕,掃描器重新檢索目标區域所在的位置。但是剛才感慨過去而浪費的時間反而引來了後面某人的不滿。

“還沒找到嗎?GARMR&D主樓可是孟德爾最顯眼的建築,就算被炸飛了一個樓頂也應該馬上就能找到的。”

是什麽說沒錯,隻不過…算了。

“咳咳,已經找到了…就在這個地方,啊呀…真沒想到那個時候他們幹地也挺過頭的嘛,打成這樣了都...”無言地自嘲了一下,我看到了眼前出現的宏偉建築,假如還能用宏偉來形容的話。

索蕾雅說的一點沒錯,GARMR&D研究所的大樓确實是孟德爾數一數二的高層建築,這是以殖民衛星的标準來計算的。曾經潔白整齊的外壁此時已經被一片焦黑的斑駁取代,幾人多高的牆體上随處可見碩大的開口和破洞,原本從高處看仿佛是一個十字外形的主體結構被砍去了一半變成了T字,斷口處被什麽東西融化後又凝固的可怖切痕讓人難以想象究竟是怎樣的武器能弄出這樣的效果。

“是艦炮的攻擊?我聽别人說你們爲了殺一個人把戰艦都開進來了。”索蕾雅這樣呵呵地笑了起來,爲殺一個人就動用MS到宇宙戰艦的全套家夥,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目前爲止隻此一家别無分号。

“不,我想應該是MS搭載的等離子炮極限功率輸出造成的,幾乎是垂直的水平切口不可能是艦炮可以做到,而且如果是艦炮的話上層建築不會有任何剩下。”

這個射擊角度和着彈孔...正好符合我印象中的一樣東西,不知道它現在還在不在那裏?我記得當時是和自爆程序綁定的。

在我這樣想問題的時候索蕾雅也在觀察下面的情況,她總感覺哪裏存在違和感卻又說不出來。再三考慮後還是決定按原計劃行動。

“總之我們先降落然後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想辦法進去的,哎哎...你在往哪邊飛啊?”

剛想敲一下前排駕駛員的腦袋讓他别再動不動就夢遊,突然間發生大幅度的機動反而讓索蕾雅措手不及地摔回了座位上。然後一陣惱怒之意泛起,劈頭蓋臉質問的同時也不忘記朝那個欠揍的腦袋上用力砸下去。

“那還用問?當然是抄近道...不要打我啦!都沒辦法專心飛行了!”

“誰讓你一聲不吭就突然間變向的!”她的口氣是明顯是生氣了。

額,對不起這是我的錯...

...兩分鍾後。

“近道在哪呢?”不爽的聲音。

“再等一下,馬上就好。就隻有這裏塊一和我印象中的變化太多了。”記得是這個地方呀,哦!找到了那個排氣口!哇...幾乎完全被黃土覆蓋了耶。

略帶小小驚訝地靠近那個地方,從這邊看去厚達幾米的兩扇金屬大門上有一個明顯的正好可以容納一台MS出入的破洞。那是十幾年前被我用120MM彈頭加上一腳重踹弄開的缺口。那麽多過去了,大門上鏽迹斑斑的。爲索蕾雅稍稍示意了一下,我決定和上次一樣從這裏進入研究所。

左手垂直操縱杆往右一扳變回水平,MA形态的機體在各關節零部件發出的奇妙磨合聲中變回了MS形态,筆直地朝着下方落下。在18米高的軀體整個沒入黑暗前,主屏幕被夜視設備染上了一層濃綠色。

※※※※※※※分割線※※※※※※※

“這裏原本是應急飛行通道,但有一條路可以直接通往研究所的底層區域。當時納粹在這裏部署的防禦可是讓我吃了大虧呢,記得先是往這裏飛,然後是這裏...”

機體在狹窄的通道中高速穿行,通道内部的照明電路早在幾年前就已損壞,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還彎彎曲曲的狹窄地段飛行如果不想撞個七葷八素就老老實實打開夜視設備吧。

索蕾雅看着飛馳而過的畫面,一些黑色的突起引起了她的注意。“我看到了不少似乎是聯裝防空炮和導彈發射架的殘骸,看來就是你說的防禦。”

我回答道,“上一次來的時候已經順手全部敲掉了。”

和以前一樣,路過這個分岔口往前繼續500米,再在三叉路口左拐,有兩個導彈發射架的殘骸……然後沿着飛行軌道直行大概200到250米,左三右二地排列的五門高炮孤零零地守候在那裏,彎曲的炮管和搖曳的金屬片似乎是在迎接不速之客的到來。

接着——垂直落井,記得過去這裏的防禦密度最高費了我不少功夫。通過底層的最後的蛇形通道我們碰上了唯一的障礙——那個合攏的氣閘。

上一次是剛剛好瞅準時機強行通過的,這次嘛...算了,我不想浪費時間直接炸開完事。

機體擡起手中的試制型陽電子步槍,這種和艦載陽電子炮同樣原理的武器壓縮成MS可以使用的級别已經是小型化的極限了,也難爲了歐西安娜的工程師那麽上心。即便是這樣槍身和後面的冷卻系統連接在一起也幾乎和機體一般高度,用來打近身戰顯然是不行的。

保險解除,磁場約束啓動,随着滴滴兩聲鎖定光圈和雷達重合在一起,扣住扳機的食指還沒押下一隻有力的小手已經摁在了我的手背上。“等一下,不要用陽電子步槍,用光束軍刀把門割開。”索蕾雅探過腦袋這樣對我指示道。

“哈?爲什麽?”

然後她給了我一個很模糊的理由,“底層爆炸震動太大會被人發現的。我感覺有人和我們在打一樣的注意。”

“我怎麽沒感覺到?”剛才生命探測器也沒有反應的說。

“你不相信我?”

“這讓我怎麽相信你?”

愚蠢到爆的一問一答,兩人目光凝視。在索蕾雅眼中我是啥米形象的完全猜不出來,但是從她那單向鏡片後面傳來的視線真的讓人有一種…嗚,好無力的感覺。

好吧!

“就算是這樣,剛才在外面飛的時候不早就被人發現了?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瞥了她一眼,結果被她狠狠地反瞪回來。

“……”

“……”

最後妥協的還是我,“做就是了…”她這才收回了那股咄咄逼人靈壓,自己還真是拿女孩子沒辦法呢。

收回已經展開的長槍管,碩大的陽電子槍前端磁場穩定器兼槍管的部件向後收攏。從護手位置衍生過去一個像是安裝在戰術導軌上的大型組建朝一側展開。下一秒,粉亮的光芒激射出長達十米的能量體。

光束軍刀,或者說是重粒子劍,由西頓實驗室和克萊辛頓工業聯合開發。歐西安娜的科學家成功地将幻象粒子技術運用于軍事并制造出了‘無斷之劍’之稱的近身戰武器。它的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是用幻象粒子約束高能重粒子流形成劍身,據說卻有無堅不摧的破壞力。

在小型化光束武器全面普及之前這種耗能不高,破壞力大的武器也算是奢侈品啊。

“那光…很漂亮。”索蕾雅對着那粉色的光芒有些看呆了,呀!我還以爲你是不會有這種感情呢。原來這種女孩子喜歡的是這種調調?

“漂亮的東西總是很危險的。”

鮮豔的玫瑰總是紮手。

粉色的利刃筆直插進了金屬闆将表面融化,然後開始朝一個方向切割起來。出乎意料的,感覺非常輕松非常容易。别看這種殖民衛星内部通道的閘門有多厚實,在光束武器面前就跟紙糊的完全沒兩樣,僅僅幾下就把這厚達五米的金屬門割出了一個等邊三角形的缺口。當然還得力于我所用這把光束刀比其他手持型的同類産品功率要高出許多,劍身也要長一半有餘這個優勢。

按照後面的計劃,我們從底座入侵研究所直接突襲可能性最高的所長室尋找目标,但是在這之前卻遇到了兩個小麻煩。

第一個…

原本應該躺在這的Iris不見了…

“沒有了?”我看着畫面嘟囔道。

“什麽沒有了?”索蕾雅露出疑惑的神色,她隻知道16年前孟德爾發生過什麽,細節就沒那麽清楚了。

“Iris的殘骸不見了。”

“Iris...是彩虹女神?”

“是我過去駕駛機體的番号,同時也是這台Asteroid的前身。看到這裏黨衛軍的屍體還有遠處虎王坦克的殘骸了嗎?上次我就是在這裏被他們幹掉的…”

納粹的遺骨依舊完好地保留在這裏,殘破的黑色SS制服下裸露出來的是一具具慘白的人體骨架,肌肉和内髒早已被微生物腐蝕然後在生化災害發生之後被高濃度伽馬射線徹底一并消滅,餘下的就隻能難以分解的枯骨和武器殘骸了。

我可以看到散亂的鐵拳發射裝置和遠處的那輛虎王。擡起頭網上,微微有些透光的破洞直穿研究所主樓的頂樓,等離子炮就是從這裏打上去的。而周圍我也能找到存在發生過爆炸的痕迹。卻唯獨沒有發現Iris自爆剩下的殘骸!

這絕對不可能,就算是自爆也不會什麽都不剩下,必定會有殘渣!更何況當時的Iris缺失了一條胳膊和背後的一門等離子炮,可是我現在沒有發現類似的殘留物。别說是完整的零件了,連一片金屬碎片都沒有!

“不是P.L.A.N.T那邊的人回收了?”索蕾雅仔細看了眼周圍那明顯的拖拽痕迹說道。

我搖了搖頭,“明顯不是,如果是帕特裏克他們帶走的話那我到不用擔心,可這不符合ZAFT現役Ginn所采用的技術。Iris雖然是16年前的原型機但好歹性能要比Ginn高很多,在歐西安娜我也沒找到相應的回收記錄,而且…”

擡起頭,用一種很認真的表情說道,“隻帶走了機體殘骸,這就可以說明他們不是環保主義者。”

如果是衛星的管理人員,或許會把發現的機體殘骸當成危險物品處理掉,但同樣會一并爲死在這裏的黨衛軍士兵收屍。而現狀是後來的人隻拿走了機體殘骸,别的什麽都沒碰!

想了一會發現在這種事情上追究問題是毫無意義的索蕾雅,直接引用我剛才說過的一句話。“你現在說這個也沒用啊。”

“說的也是呢。”

将機體停在安全通道外圍已經是地球上标準時間12點左右,簡單的說是用餐時間。我們兩人的胃也準時發出了需要能源的信号,俗話說空腹不上陣。然而這個時候才是第二個麻煩的開始…我竟然隻有吃流質食物的份。

往嘴裏擠了一把糊狀物質,下颚裝模作樣得咀嚼起來。我手頭擁有的物資就隻有這樣牙膏一樣的太空速食以及制作很小巧的,正好可以一口吃進嘴裏的,用糖衣緻包裹的壓縮餅幹。富含能量和蛋白質以及人體所需的各種維生素,非常适合太空飛行員食用,硬要說缺點的話,唯獨沒有考慮到口味和口感是一個巨大的硬傷。

吞了口唾液,眼神不自覺地被吸引向旁邊,在那裏卻是另一番天地。很精緻很用心看上去也很美味的便當,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孩子精湛的廚藝,份量隻夠一個人吃的顯然沒有我的份。

“幹什麽?想吃?不給你的說...”故意把飯盒挪遠,這下連看都看不到了。

可惡啊!爲什麽不給我做一份?不給我看那我問問味道也行吧。嗅嗅...嗅嗅...恩?有香氣!!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近在咫尺的筷子上夾着一塊炸地金黃酥脆的裏脊肉,是給我我嗎?...再看一眼索蕾雅現在的表情,露出半截的嘴角似乎就在說——真看你沒辦法,給你塊吧。

哦哦,這樣的話我也是來者不拒的,伸手...啪!爪子被狠狠打了下。

“你幹什麽呀。”

沒有任何回答,沒有任何言語,有的隻有“啊——”如此簡單的相聲詞,然後她将筷子伸到我最前,但要表明的意思已經在明朗不過。這不就是...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隻存在于二次元動畫中的少女喂食嗎?

頓時有些雙頰發熱。

沒辦法,既然她都這樣了那我就多少也...張嘴!

滑滑的,恰到好處的香甜味還有富有嚼勁的口感,真的是...至上的美味啊!!!我感動得咀嚼起來。

沒有注意到索蕾雅她就隻是單手指着下巴,滿意得看着我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滑稽摸樣,然後對比了一下現在的時間似乎是在确認什麽重要事情。緊接着嘴角微微翹起一個迷人弧度,說出讓我險些把昨天的晚飯全吐出來的話語。

“距離藥性發作還有1個小時,想要解藥的話自己去把東西拿回來吧。”

噗——

※※※※※※※索蕾雅的分割線※※※※※※※

15分鍾後...

捂着不知道是錯覺還是藥性發作感到隐隐作痛的胃,一個人穿梭在在GARMR&D研究所的通道中。就在一刻鍾前我居然着了那女人的道!就是如此簡單到被食物誘惑的陷阱!好在那個女人最後說明并不是要命的毒藥,隻是一種她自己調配的,對人體無害但會出現點有趣反應的試劑而已。如果不想當小白鼠的話就自己一二老老實實自己去尋找目标,當然不幹也性至于後果會怎麽樣...

我不想知道。

哼——其實是想自己一個人玩機體吧?明明答應過會給她設計一台專屬的MS,不就是稍微拖了點時間,不就是冷落了你的MS駕駛課程,不就是...你至于這樣下毒謀殺親——(停頓)主人嗎?

可惡啊,早知道就不相信别的女人了,除了母親大人和蜜斯缇意外其他的女孩兒都是垃圾,都是垃圾!我憤憤不平地賭氣想到。然而更糟的事情卻一個接一個降臨...

我居然迷路了。

“索蕾雅你聽到了嗎?我找不到方向了。”沒好氣地對着通信器吼道。

其實這句話就是廢話,應答器是開着的她就是不願意聽也得聽。然後在一陣沙沙聲過後,通信器那一頭傳來了仿佛讓我感覺是幻聽的聲音。

“這個動作要這樣做,然後這邊是...和教科書上寫的有些不太一樣!比MA難駕駛多了,真是麻煩的武器OS設計地也那麽複雜,明明我也是調整者,爲什麽就做不到像他那樣流暢的駕駛?果然還是平時訓練地不夠麽,看來有必要他交換一下技藝,就用格鬥體術來換吧。”

我有些無語地看着偷偷溜到主駕駛席位上到處擺弄一副很開心樣子的索蕾雅,簡直就是個沒享受過童年的普通女孩子嘛。

如此想到......

“那就拿解藥跟我換!”開什麽玩笑,就算知道無害我也不想當你的小白鼠。

可誰知道通訊器那裏傳來了驚慌的聲音,“啊啊啊...你幹嘛突然間跳出來啊!”

呀呀第一次看見索蕾雅這個樣子呢?難道說這就是人麽常說的——别以爲看上去挺矜持,身體其實還是很老實的。有利用的價值!!剛想用這個脅迫她一下但轉眼一想,貌似用來換一管中和試劑又太便宜她了。

不行!我必須忍。

“誰讓你想害我的,總之幫忙看下我現在的方位,我找不到路了。”趕緊轉移話題。

“你先承諾剛才聽到的全部都給我忘掉!!!忘掉!不然我給你的每頓飯都下藥!不對,讓你吃記憶破壞的絕招!”哎呀呀,有點強人所難啊索蕾雅小姐,就算你以武力相逼做不到的事情始終是做不到的!

但是必要的表态還是要做的,不然等下等待我可真就是那個——風穴.記憶破壞套餐了。

“你剛才說什麽了?我這裏有些信号不良。”心不跳臉不紅地撒謊...

“你沒聽到?”疑惑的口氣

“沒聽到......”繼續裝傻。

“你.真.的.沒.聽.到?”不信的口氣...

“真的什麽都沒聽到!!我發誓!”

不知道爲什麽腦海中循環出這樣一幕情節——

‘騙子!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少女哭着指責眼前的負心漢。

‘如果不希望這些錄音被别人聽到的話,你知道該怎麽做吧?’摁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你...你給我記住了,就算得到我的身體,我的心也不會...’

我在想什麽呀??!!!

将這種糟糕的畫面全部過濾掉,我用很認真的态度接收她發過來的坐标,末了還加上一句,“敢騙我就把你變成奶汁烤菜!”然後切斷了通訊。

哎哎,跟我和母親大人生活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就慢慢取回人類的感情了嗎?這樣其實也是件好事啊。

按照她發過來的坐标确認了自己現在的位置,沒錯的話那個所長室就在上面一層。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不願意回到那個地方去。我能從失去戀人的打擊中恢複過來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接受這個事實又是另一碼事。雖然前後矛盾卻又沒有辦法。

拉了一下手中突擊步槍的槍栓,順手将一枚40MM高爆槍榴彈塞進了槍管下方的榴彈發射器中。索蕾雅一開始的感覺是對的,越是接近那個地方我就越有一陣強烈的感覺。

有人比我們先到了。

※※※※※※※琴裏的分割線※※※※※※※

此時的琴裏已經完全生不起氣來,而且也做不到。

面對四人的圍攻她一開始還能夠用手中的長槍将其逼退,然後一不小心被從後面偷襲的第五人拔下了黑色緞帶,于是整個人就瞬間變成了任人欺負的鄰家小妹。

“哇啊啊啊啊,把那個還給我啊。”她拼命想從一個男子手中奪回被搶走的頭飾,但奈何身高是個硬傷加上那個男人純心想捉弄她,故意把手臂降到她面前又在撲過去的瞬間突然舉高這種低劣的釣魚。而其他幾個人不是将她摁住就是開始檢查琴裏随身攜帶的行李,手腳當然也不會很老實的。

“呵呵呵,原來可愛的琴裏小姐被搶走緞帶就變成普通的女孩子這件事原來是真的呀。”

“哎呀呀,好萌。”

“可惜我不是妹控。”

“來搶啊,我就站在這裏不動!你來搶啊。”

“快還給我,快還給我...嗚嗚嗚嗚。”

幾個人如此輪番欺負一個弱女子簡直就渣爆了,從他們統一穿着打扮來看應該是某些結社派來的戰士,而背後長袍上刺繡着羅馬十字軍樣式的赤銅色鐵十字證明了這些人的身份。

意大利那不勒斯結社——赤銅黑十字。

幾番搜身無果後幾個人對衣着淩亂的少女失去了興趣。

“我說,玩夠了就幹正事吧,趕緊的!現在歐洲戰線吃緊不知道嗎?”

“算了吧,現在大家都還在觀望看ZAFT到底打不打歐洲,萬一那些調整者心血來潮從意大利登陸...”

“不是說不介入人類的紛争,也不允許他們介入我們的戰争麽?”

“話是那麽說但炸彈是不長眼睛的,我聽說時鍾塔已經從外交管道展開行動了,看來那些古闆的英國紳士是不願意有人打攪他們的好事。”

幾個人這麽說着,其中一個赤色頭發的年輕男子一把抓起衣服已經破破爛爛還哭個不停的琴裏,頭發被扯着生疼的女孩兒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這聲音簡直就是...

悅耳動聽啊!

“死女人把東西藏哪了?别以爲你做了氣息消除的手法我們就找不到了,哥幾個隻是不想廢時間,不說的話...嘿嘿!”某個人淫蕩地伸出雙手,在少女羞紅的面前做出了撕、扯、揉、捏等等不堪入目的動作。

“對女士要溫柔,尤其是小女孩更要如此,乃不知道嗎?”另一個人鄙視他道。

“如果溫柔這個詞跟這個納粹魔女挂上号的話,我甯願相信母豬會上樹。”

琴裏還在哽咽,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有人失去了耐心,撕啦——外衣被扯爛的聲音,覆蓋住較小身軀的火紅色禮裝被粗暴地扯碎,實際上用一般的手法是沒辦法破壞這件日式和服,隻是動手的那個人所擁有的靈裝正好是一套雙手鷹爪。

琴裏拼命想捂住被花瓣樣文胸遮住的身體,可無奈臭男人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假如是之前那個堅強的自己,就這五人根本就不夠她塞牙縫的。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現在琴裏能做的隻有祈求了。

“最後問你一遍!那個東西到底藏在哪裏了?(你的毛片到底在哪個盤?)”

一雙手慢慢伸入她的雙腿之間,她無力抵抗隻能選擇投降。“在...就在...”

含淚哽咽還沒把話說完。下一秒,驚險的一幕發生在她面前,她清楚的看到那個企圖對她下淫手的男人腦袋變成了一朵燦爛的血花,身體哐地一聲倒在她身上,正好将她壓住也正好成爲了抵擋火藥爆炸的擋箭牌。

“什麽人!?”

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兩人直接丢下了沒有反抗能力的女孩轉過頭去,幾乎是在同時四個人展開手中虛幻的武器準備散開迎擊,然而一枚裝填了一定當量炸藥的40MM彈頭他們在中間炸開了花,瞬間就被破片和熱能沖擊吞沒。

※※※※※※※妹妹的分割線※※※※※※※

兩分鍾後...

“緞帶,緞帶去哪裏了?啊…還有拉古德.梅紮基斯。”

七手八腳整理好被弄亂的火焰禮裝,灰頭土臉的琴裏眼角含着淚跪在地上到處尋找着什麽東西,可是現在的她比一個普通的女孩兒都要女孩兒,這幅打扮實在不适合運動,真不知道另一個時候的她是怎麽适應的。旁邊是赤銅黑十字成員的屍體,就在幾秒鍾前他們還活蹦亂跳地欺負這個可憐的弱女子

摸索了好一會,纖細的手指剛剛碰到被強行拔下來的黑色緞帶一段,就被突然出現的雙手提了起來,連帶的還有墊在緞帶下面的棍狀物。

“就是這個嗎?怎麽看都隻是一根木頭而已。”

銀色的長發,可愛的容貌還有熟悉的聲音,讓琴裏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但是現在她腦海中空白一片,隻是本能的把他也當成是準備搶走自己重要東西的壞淫。

“嗚哇啊啊啊啊,還給我啊!!”

雨點般的小拳頭朝我身上砸了過來,力道軟趴趴的,别說是攻擊連按摩都算不上呢。這是誰家的小丫頭啊,随便跑到這種地方來,姑且先不管爲什麽會被赤銅黑十字的人盯上,還差點被人強X,那打扮就讓人側目。

绯紅色的長發,同樣顔色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像個日本玩偶般可愛的外表,還有那件淩亂卻不是性感和奢華的火焰禮裝。

好可愛…她真的好可愛呢。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有一種想抱回家的沖動。

大概她把我誤以爲也是欺負她的人了吧?可憐的女孩兒啊。

“小妹妹不要哭,壞人已經被我幹掉了,不會再有人來欺負你了,不哭不哭…”

一邊安慰她我還得好好摁住她亂揮舞的拳頭,不小心被砸到眼眶的話還是很疼的。過了好一會這女孩兒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再朝我揮拳頭。真心無法理解像她這樣連走路都要摔跤的家夥是怎麽跑到這裏的?就這樣的德行還想參加真理戰争?

環顧首位,我沒有看到她的靈裝可能被強制解除了吧?但很但顯然這把像枯木一樣的武器是她撿到并因爲這個遭到爲難的關鍵因素。我可是記得很輕粗呢,就是這把武器,就是這把槍長殺死了蜜斯缇!那個時候發生的事!一輩子都忘不了。

剛才那麽一弄小丫頭的緞帶反而不知道掉哪裏去了,而我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小細節。

“真的嗎…真的不會欺負我嗎?”她抽泣地跪在地上望着我。

那眼神…

好有罪惡感的說…

無奈隻好蹲下身一邊摸着她的腦袋努力安慰她,“怎麽會呢,小妹妹你叫什麽呀?”怪蜀黍就是這樣循循善誘未成年少女的,絕對沒錯!我絕對不承認我是!

“五河…琴裏…”她輕聲吐出這個名字。

五河.琴裏?呀!是東洋人的名字呢,難怪第一眼看到她的時會有一種東方人的感覺,不過她應該是混血兒吧?

“琴裏不哭,哥哥我就在這裏哦。”

“歐尼醬?”

“恩恩,歐尼醬就在這裏哦。”不知爲何被可愛女孩子叫做歐尼醬的感覺是那麽舒暢啊!對了上一會被人這樣叫是什麽時候來着?可惡!想起來了!是那個混蛋丫頭!她當初叫的什麽?!不想回憶!

先唬住琴裏,然後拿走她的武器,悄悄地離開打槍的不要,這是一開始的計劃我也是這樣做的。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平靜下來的琴裏做出的第一反應是直接撲了上來抱住我嚎啕大哭起來。

“歐!尼!醬,不要離開我!!!嗚嗚嗚——”

我的大腦一下子陷入當機狀态!這…這是什麽情況?我隻是随便說說安慰安慰她而已,難道這個女孩就真的信以爲真我是她的歐尼醬?還是說我的樣子和琴裏失散多年的歐尼醬長地一模一樣讓她一下子失去了分辨能力投入了陌生人的懷抱?

各種可能性讓我一下子無法确定是該推開她還是該抱住她。而且她哭得實在是...就連我都感覺到她對哥哥強烈的感情,是陰陽兩隔無法見面了還是怎麽了?

過了好一會......

幸好琴裏妹妹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難纏,該說她天真還是好騙呢?随便編了個理由說以後一定會去找她就給騙住了。“歐尼醬真的會來赫利奧波利斯找我嗎?”

“真的!”點頭...

“真的嗎?”

“真的真的!!”狂點頭。

順手将她的武器悄悄拿走...

“哎,歐尼醬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哐!一記手刀敲在她腦袋上,我滿意地看着琴裏抱頭可愛的委屈樣子,“琴裏怎麽能拿這種危險的武器?”我表情嚴肅得教訓起來。

“......”低頭...

“不是自己的靈裝萬一傷到我可愛的琴裏怎麽辦?”

“......”再低頭...

“再你變得更加成熟點之前先由哥哥我來保管了...”偉大的噩夢魔王啊,請原諒我這冒充歐尼醬的罪行吧!俺也是被逼無奈的呀!

爲這隻被我連哄帶騙的臨時妹妹注射了一單位麻醉劑,看着她昏昏沉沉睡着并确認短時間内不會醒來之後我才放心地離開,臨走前不忘好心地給她蓋了條保溫的毯子。可是回到Asteroid的時候,發現索蕾雅早已等待艙門口饒有興緻的看着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讓人背脊一陣發毛。

她到底知道了什麽?

“我帶回來了,是這個吧?叫拉古德.梅紮基斯的武器,趕快給我中和藥劑!”

瞧了我一眼,又瞧了一下我手中的靈裝,她先是很幹脆的表示那塊咕咾肉根本沒有下藥讓我愣了哪裏半天,然後又補充了決定性的,可以讓我之前打算徹底泡湯的緻命一擊。

“妹控...”

“......”

※※※※※※※妹妹的分割線※※※※※※※

悠悠地醒來,找到自己的緞帶,重新系回頭上。

琴裏的噩夢終于結束了。

像是失去魂魄的人突然找回了感情,眼神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然後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就猶如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一一閃過。先是被人抓住軟肋要挾還險些丢掉性命,然後躲過了爆炸的一劫,雖然沒受太大傷但還是有點痛。受傷的左臂?發現被包紮的很好,處理傷口的人當然是...

歐歐歐歐歐歐歐尼醬!!!?

琴裏的臉頰‘嘭’的一下變得通紅,張大的嘴巴發出嗚咽的叫聲,頭頂似乎冒出了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蒸汽。她就這樣跪坐在原地渾身顫抖起來。

完蛋了!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歐尼醬了,現在的琴裏完全明白那個人不僅不是她的歐尼醬而且自己還是人家的仇敵之一,可是這份記憶和這份人格已經被寫進了她的感情數據庫中,除非再有那麽一次否則自己這輩子都認他爲歐尼醬了。

雖說過要他來赫利奧波利斯着自己,可是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納粹的真實身份,如果再次見面的話...還能做他的妹妹嗎?

呃呃呃...我爲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甩了甩頭琴裏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拂過手指,在一陣火焰灼燒般的特效中那件幾乎被扯碎的禮裝瞬間恢複成了原樣。掰開房間一側角落破損的金屬闆,她從裏面拿出了一條精緻的項鏈,這是被發現前緊急藏在這裏的。

那把從斯坦納那裏得到的瞬擊槍呢?對了被歐尼醬拿走了啊,算了那個也已經沒用了就當是妹妹的禮物送給他吧。

反正以後一定會再度見面的。

想到這裏琴裏绯紅的雙眸注視着手中巴掌大小的項鏈,那是好不容易才在這片廢墟中找到的另一枚‘碎片’,它曾經擁有‘天使之淚’這個美麗的名字,也曾經屬于一個擁有相當影響力的家族。但是現在它的意義恐怕已經絕不僅限于曾經的定情信物那麽簡單了。

在幾乎透明的紫水晶中,等比例縮小蜷縮着一個女孩的身影,她穿着紅黑色的晚禮服緊閉雙眼平躺在晶體中,宛如工藝品的金色秀發在堅固的二氧化矽介質中猶如水一般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最終分割線※※※※※※※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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